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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0章 文 / 一片茶葉

    要說伍清鈺這個人,那真可謂翩翩佳公子的典範,就是四大家族裡的公子們也比不上,又兼生得貌美,不知迷倒了京城裡多少男男女女。

    偏偏這次在北陌縣踢到了一塊大鐵板,任他使出渾身解數,梁熙和藺秋二人就是油鹽不進,一個恨不得把眼珠子貼到藺秋身上,另一個冷著張小臉,一晚上就沒說過幾句話,讓伍清鈺感到深深的挫敗,甚至一上馬車就忍不住點了車裡的琉璃燈,拿出塊銅鏡不停的照,難道是自己變醜了不成?

    伍清鈺外表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其實他早已年過而立,為了能保持這張能魅惑人心的臉,他不知道用了多少的靈丹妙藥,只是有些東西是他費盡了心思也得不到的,比如楚皇后賜給藺家的紫玉百香木盞,又如傳說中的珍珠白玉果,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你是說,太子殿下為太子妃帶回了一些雪白的小果子?」伍清鈺的臉上恰到好處的表現出一絲訝異,只有極為熟悉他的人才能在他的眼眸裡找到一絲緊張。

    那天晚上從縣衙出來,行至半路,一個女子突然衝出來被馬車撞倒,下車扶起來一看,竟然是梁熙帶回來養在後院的喬二姐。

    伍清鈺為了找到天龍魄,又怎麼會放過任何一點線索,梁熙和藺秋身邊的所有人員,包括城外新建作坊裡的那些人的資料,全都被打探得清清楚楚,其中尤以這喬二姐的資料最為「詳細」,連畫像都有一份放在伍清鈺的桌上。

    梁熙的「救命恩人」,被他帶回來養在後院,為人凶悍嬌縱,屢次擅闖縣衙辦公重地,還有傳言,她已經被梁熙收房。伍清鈺閱人無數,喬二姐暈倒的時候,他用手在她腰間一摸,已經知道傳言不足信,這喬二姐分明還是處子之身。

    等喬二姐醒來,伍清鈺到是知道為何會有那些傳言了,實在是喬二姐的一雙眼睛和藺秋太過相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出來的,只是藺秋的眼裡總是清清淡淡、古井無波的樣子,而喬二姐的雙眼卻是春潮滿溢。之後他們又見過幾次面,郎有情、妾有意,兩人很快就滾到了床上去。

    喬二姐自父親死後,可說是一直倍受冷遇,現在伍清鈺對她關懷備至,自己又失了身子給他,也就將一顆心全繫在伍清鈺的身上,聽他問起梁熙在草原上的事情,立刻竹筒倒豆的全給說了,生怕有一絲的不詳細。

    「是啊,我看那布包裡還有一些白色的小魚,也不知道哪裡尋來的。」喬二姐依在伍清鈺的懷裡,臉上還有著幾分□□之後的紅暈。

    如果只是雪白的小果子,伍清鈺還不能肯定,再加上白色的小魚,他已經可以確定,這就是古書上記載的,只生長在雪山深淵裡的駐顏珍品--珍珠白玉果。

    「清鈺,你怎麼了?」彼此貼緊的身體傳來一絲僵硬,喬二姐有些納悶的扭頭去看。

    伍清鈺心頭電轉,臉上一副憂慮的神情,卻伸手撫過喬二姐一頭烏髮,說:「沒事,什麼事也沒有。」

    可是喬二姐看了他那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哪裡肯信,於是在她的「逼問」下,伍清鈺「無奈的」說出了自己年幼時曾被人毒害,餘毒一直未清,而那雪白的小果子和那雪魚正是此種毒藥的剋星,只是不知道太子殿下肯不肯將那果子和雪魚分一些給自己解毒,畢竟那是太子殿下特意為太子妃準備的。

    一番話說得喬二姐又是心疼又是著急,再加上伍清鈺話裡話外提到梁熙對藺秋的深情,更是讓她想起了在縣衙所受到的「侮辱」,頓時義憤填膺的告辭而去,打算回縣衙找到那些小果子和雪魚,拿來給伍清鈺療毒。

    可是有些事情就是那麼湊巧,就在伍清鈺摟著喬二姐共赴巫山的時候,三輛馬車停在了縣衙後院的側門處,一個儀態端莊的尼姑,帶著大大小小十幾位尼姑來訪。這尼姑不是旁人,正是為藺秋煉藥的靜雲師太。

    劉嬤嬤早就給蘇紅衣寫信,告知尋到珍珠白玉果的事情,並請靜雲親自過來查看,畢竟靜雲師太是大梁國最好的藥師之一,藺秋又一直吃她煉製的藥,藥物相生相剋,萬一珍珠白玉果和平日服用的藥物相剋,那可真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靜雲早就想來了,可是她還有另一個身份,武林盟主雷猛的妻子,蘇紅芊。

    武林大會每三年舉行一次,正好今年的三月三就是武林大會舉辦的日子。身為武林盟主的妻子,平日裡她可以在尼姑庵裡奪清淨,一心一意的為自己外甥煉藥,偶爾忽悠香客弄點香火錢。武林大會卻必須陪伴在自己的丈夫身邊,這不僅是為了支持雷猛,更是她的責任。

    大會一結束,蘇紅芊又恢復了靜雲師太的身份,急急忙忙的帶了靜慈庵的師太們就趕來北陌縣,後面的路上還有一個巨大的香爐運來,由十幾個大會上捉來的「勞力」運送。

    也難怪蘇紅芊著急,蘇家到她這代有六個兒女,除了她和蘇紅衣,還有四個兄弟。

    長子蘇毅繼承家業,可是娶了男妻之後再沒納妾,也就一直沒有兒女。

    次子蘇崖喜愛遊歷,途中遇到了心愛之人,撇下蘇家堡二公子的身份,嫁給那個窮書生為妻,兩個人感情好得彷彿糖粘豆,自然也再不會有後了。

    三子蘇燁到是娶妻生子,誰知道妻子產子的時候難產,一屍二命,他不肯再娶,到現在還是一個人。

    四子蘇宇是個商業天才,可惜自幼就身體不好,傾盡蘇家堡的財力物力也沒留住性命,年紀輕輕的就病逝了。

    是以蘇家堡到了藺秋這一代,只有蘇紅衣生的三個兒子,和蘇紅芊的兩個女兒。

    蘇老爺子到也想的開,就算以後蘇家堡的繼承人不姓蘇,只要還是自己的血脈後人就行,所以也尤其看重這幾個外孫和外孫女。雖說藺秋嫁進天家不

    可能有後,但他的身體不好,讓蘇老爺子想到了自己早夭的四子蘇宇,反而更加疼愛他,聽說找到了珍珠白玉果,武林大會一結束,就把蘇紅芊給丟上馬車,讓她快快趕去為藺秋煉藥。

    靜雲一到縣衙就被劉嬤嬤迎了內堂,劉嬤嬤早就等得心焦,一邊讓龐嬤嬤上茶,一邊就從冰窖裡取了果子和雪魚來。

    這珍珠白玉果極少現世,即使是靜雲這樣的煉藥大師也從未見過,用手指捻起一顆對著書上細細辨認,也只能說個大概。不過依照書上記載,服用珍珠白玉果後如果不吃雪魚,只飲用雪水也能克制果子裡的毒性,只是會變成極烈的春|藥,不過只要再吃下雪魚就能解去。

    這也就是梁熙在雪洞之中,吃了果子之後喝水解渴,果子的毒性和春|藥一起發作,弄得他死去活來之際,還產生幻覺見到藺秋,幸虧他掉下水潭,把雪魚當成藺秋的舌頭給吞了下去,否則他很可能在幻覺中不斷交歡,直至洩精不止而亡。

    靜雲不知道梁熙的經歷,不過要檢查這些果子是否能變成春|藥,就再簡單不過了。

    劉嬤嬤去縣衙大牢裡提了個慣犯,卸了他的下巴,把果子塞進他的嘴裡,灌了一口潭水進去,只一會兒功夫,那慣犯就腰部聳動,在地上不住的磨蹭,做出無數不堪入目的動作來。等一小塊雪魚餵下去,那慣犯很快就恢復了清明。

    「看來這的確是書中記載的稀世奇珍,珍珠白玉果。」靜雲揮了揮手,讓人把慣犯帶走。

    「這果子對小公子的身體可有幫助?」劉嬤嬤不關心這果子是否珍貴,她只關心這果子能不能讓藺秋的身體好起來,就算只是冬天能暖和一些也好。

    靜雲點頭,說:「這果子雖然不像有些書裡寫的那麼神奇,但對秋兒的身體應該是有些好處的。只是與秋兒的藥有些衝突,不能就這樣吃,需要重新煉製才能服用。」

    劉嬤嬤長舒了一口氣,說:「那就麻煩師太盡快煉藥吧。」

    靜雲笑了一下,說:「這煉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那丹爐還在半路上呢。況且,就算是煉製完了,也不能現在服用。這珍珠白玉果有一個功效,吃了能容顏永駐,你難道想秋兒一直是十二歲的模樣?」

    劉嬤嬤一愣,說:「難道吃了就不會長大了?」

    靜雲又是一笑,說:「傳言或許有些誇張,但容顏不易變老應該是真的。我在家中的時候,曾看過一本古書,上面說有個孩子曾吃過這珍珠白玉果,一直到八十多歲還只有十七八的樣子。」

    旁邊的陳嬤嬤一喜,說:「那不是可以長命百歲?」

    靜雲搖頭說:「只是容顏不老,並不是真的不老,雖然一生無病無痛,那孩子還是在九十多歲的時候無疾而終了,致死也是十七八的樣子。」

    劉嬤嬤歎了口氣,說:「只要小公子能無病無痛就好,別的我們也不求什麼了。」

    靜雲知道這幾個嬤嬤都極為疼愛藺秋,聞言點了點頭,說:「過幾日丹爐運致,我就開始煉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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