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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四十六 請老父披掛 驚動奶奶 文 / 趕牛牛

    五丫頭秋雲,一見賊精不知不覺中,又扒去了自己荷包,口裡罵著;「死賊精,就這點得瑟」。一邊一把抓向自己的荷包。

    可三伢子,上面捏荷包的手指一放,下面又抄手接住;「咿!在這兒呢!」

    座在對面的紅雲,柔靜的說;「就愛鬧,還她。檢查武器,準備上岸換裝去取車」。

    三伢子,聽後,馬上將荷包,還給五丫頭秋雲說;「紅姑,咱你說話,賊精就是沒皮調呢!您可要記得教賊精,嘰裡呱啦!學那日本話」。

    秋雲,接過荷包,還是火辣辣野性子的說;「死賊精,看完成任務回來收拾你」。

    小劃子上,大家都各自拿去武器開始檢查……

    古靈精怪的小容,一邊檢查武器,一邊對身邊的紅雲,親妮的說;「紅姐,你還能說日語呀!」

    正在檢查自己心愛的毛瑟98長槍的紅雲聽後,臉上紅紅的說;「都是隊長教的,每個人都會簡單對話,說是看不見硝煙的特情戰鬥中必修技能」。

    古靈精怪的小容,聽後驚羨的說;「白鷺真了不起,還教會你們大家日語。真想見到神秘的白鷺和金魚。哎!那以後可得把我也教會些」。

    紅雲,臉上紅紅的,柔靜的說;「行,就你不說,隊長也會要求你這大才女學的。都經常在一起了,你還沒機會見隊長呀!」

    打打鬧鬧,說話間。老四樟雲,以劃過了三四里水路,從施家港口子,來到了龍王港口子。將船停穩後,紅雲、三伢子、小劉、樟雲,四人依次下船,直奔天馬後勤留守處。五丫頭接過雙槳,劃著劃子載著同志、戰友,向龍王港錯錝複雜的山溪、溝港水道劃了進去……

    紅雲、三伢子、小劉、樟雲,換上**制服的四人,迎著晨輝,踩踏著露水疾行。行進中,紅雲在為心儀的未婚作雲,深深的擔心。如果行動果真引去了眼睛蛇,這個神秘,歹毒,從沒人見過真面貌,從不留活口的老牌特工。他又是一個組織,又是一個小日特集團。

    自己心儀的人,同志!戰友!……單槍匹馬,不亞於獨闖龍潭虎穴,虎口撥牙,狼口搶崽。能贏嗎?能活著回來嗎?那怕是創傷纍纍!……只要能活著!……活著!……愛人!同志!戰友!……你一定要活著狙殺眼睛蛇。保衛長沙!保衛二千多年的古城!保衛二千多年的歷史文化!保衛五十五萬百姓生命財產安靠!……全靠你啦!白鷺!……

    施家港,軍伢子家。軍伢子看完作雲,給他的短信命令後,對老大岳雲說;「指導員,保證完成任務。我這就去南粉廠叫上振哥和大傢伙,趕去龍王港子」。說完拿去洋火,劃上根火柴燒掉短信命令後,隨岳雲一同走去家門。

    黎明初透的時候,岳雲回到家裡。早起的母親正在掃屋場坪,見大清早就急蔥蔥踩踏著菜園子裡的露水,頂著晨霧而來的老大岳雲。驚訝的對正在寬暢的屋簷下,一邊「叭噠!叭噠!……」抽著煙鍋子,一手舉著本書,在那兒看的滿爹說;「老頭子,你老大,咱見清早就回來了,不會有啥事吧?」

    可劉滿爹,整個身子動都沒動一下,彷彿沒聽見似的。沉醉在他書香裡,泰穩的座那兒「叭噠!……叭噠!……」的抽著他的煙鍋子,看著他的書……

    岳雲,還在屋場坪下菜園子邊上,就喊著;「母親!您咱早上不多睡會呢?奶奶,她老人家安泰嗎?」問候間。岳雲,走上了屋場坡,來到母親身邊。

    母親,看著兒子擔心的問;「這大清早的你咱過的江,不會去了啥事吧?我媳婦雪梅丫頭呢!咱沒來?」

    面對母親一連串焦急,擔心的問題。岳雲,急忙扶著白髮蒼蒼,年邁的母親,深情而感動的說;「母親,都好著呢!……就老三,要我見早給父親送封信來。您忙著,我把老三的信交給父親啊!……」說完放開挽扶著的母親,向屋簷下正在叭煙、看書的父親走去。

    身後傳來母親,一聲無奈、猶慮的歎息,自語;「唉!……從義和壇至今,近百年。咱這家就不去一代歪種呢!……一代強過一代呢!……」

    岳雲,來到滿腹詩書,又風裡浪尖,駕船擺渡,執拗、倔強的父親身前說;「父親,老三有封信請您看看,事很急」。並拿去信來雙手向父親呈去。

    劉細滿爹,則無聲無息的放下書,在鞋底上敲掉煙鍋裡的煙灰。伸手拿過信,展開默默的看了遍,又無聲無息的拿起兩尺長的銅煙桿,往煙鍋子裡裝上煙絲。沉燜的,執拗的,「叭噠!……叭噠!……」的一口一口使勁的抽著。也不給個話語,也不吱個聲。

    急得岳雲,站那兒是六神無主。但他知道父親是在沉思,也肯定會去。他老人家打小就喜歡會讀書的老三,把一身文武,內家氣功,一枯腦的傳給了老三。如今老三看似庸俗,但知子莫若父。只是這枯水季節的龍王港水道太難走了,老人家不得不慎思……

    聽到外面長孫兒,岳雲的說話聲起床的奶奶,拄著手杖去來。岳雲馬上過去攙扶著說;「奶奶,您咱也起來了呢?」

    奶奶,在岳雲的攙扶下,來到正無聲無息沉思的兒子前,拿過信看了遍,也看得滄桑的臉上泛起緊張之色。然後,又高興的,滄桑的,驕傲的,大聲說;「孫兒啊!……你給奶奶說實話。十年前,你是不是跟著毛委員走了?……二年多來,鬧得風聲水起的白鷺,是不是你老三?……」

    岳雲,猶豫的說;「奶奶,這些年我就經營綢段賣買……」。

    沒等岳雲,再往後說,奶奶就驕傲的,滄桑的;「哈!哈!……哈!哈!……」大笑後說;「岳兒啊!……你們就別合起伙來騙你奶奶,騙你們的父親了。奶奶和你們父親心裡雪亮,知道自己子孫是啥種性。奶奶,能育去你們這群英雄孫子。奶奶,驕傲啊!……」說完話鋒一轉說;「你先去幹你們的大事,你父親思量好了會隨後來,不會誤了你們大事」。

    岳雲,聽後剛想離去……

    可母親攔著他,念道說;「你得趕緊的讓雪梅懷上,懷上了送回來。我和你奶奶來伺候,你別讓她懷著孩子,還風裡雨,槍林彈雨的跟著去闖」。

    奶奶,聽後也趕緊的符和說;「對,對,趕緊的懷上,懷上送回來啊!……」

    岳雲說;「記下了,那我這先走了」。說完轉身就急蔥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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