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六六 李夢湘 吃紅雲酸醋 文 / 趕牛牛
葉參謀長，將始終拿在手上圈成筒的大黃紙張，一邊展開，一邊說；「記者朋友們，這是白鷺請組織向你們大家公開的信，我們以原文發給了江西的郭沫若先生。當然，大家看到的不是原件。可我們的徐參議說，這樣的文，我這支筆還是願意代抄的。所以，我們就按白鷺同志的意見原文轉抄了下來，供大家深刻瞭解我黨，我們的同志堅持抗戰的誓死決心！……堅決行動的決心！……」
省府大院，作雲站在窗簾邊，用窗簾掩著自己的身體。用手掀開一條縫，透過窗簾縫嚴密的關注著。此刻，聽到收音機播報的新聞後外去的一切人員，盡可能的找到眼睛蛇線索，盡可能找到些蛛絲馬跡追查眼睛蛇。
而收音機裡還在繼續大肆報道；「——北正街、南門口兩處日軍情報站共殲敵潛入人員二十九人，無一漏網。兩處情報站主要負責人均分別落網抓獲。而白鷺親摔白鷺抗戰特戰隊分赴靖港，麻坡，溈水三處糧食高產區，打掉奪取日軍設置的三處糧食、棉花收購站。椐周恩來先生介紹說，白鷺早前還在六湖口子上，打掉了一船日軍從常德發去的糧船……」
作雲，一邊聽著收音機，一邊仔細觀察著外面的人員進去，一邊思考著。是誰呢？……眼睛蛇，這樣狠狠的打了你一棍子，你應該會動一下吧？……可這外去人員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啊！……難道判斷錯了？……眼睛蛇不在這大院裡？……他〔她〕要具備什麼條件才能潛伏進來的？……金魚的材枓上反映眼睛蛇是從上海蒸發的，沒多久啊！……如果是在這大院，那是誰呢？……在什麼位置上呢？……這大院裡沒幾人在時間上靠得上，也不具備，外來、進入，的時間這兩大條件啊！……
直到下班，也沒在進去的人流中發現可值得懷疑上的對像。心想，真沉得住氣。看來想找到這歹毒的眼睛蛇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這樣看來二打一劫一釣，這是後的一釣可能會失敗了。晚上北正街，福春茶樓也只能碰運氣了。
那麼他會怎辦呢？繼續蟄伏？有所行動？破壞？暗殺？滅口或營救？狡滑的眼睛蛇，你真沉得住氣，還真不好分析判判你。
想到這而，也就放下窗簾，提著公事包開門下班回家。大院裡只見那蘭花焦急的，再也不那麼鮮花燦爛，狐媚動人的一扭一扭她那水蛇腰。走去大院，跨上那輛每天等候在這裡接送她的黃包車而去。
一會兒後，就見義和壇的老江湖的黃包車，也座上了老江湖，不緊不慢的追蹤而去。
第九戰區司令部裡，侍衛長魏彪拎著李夢湘，愛吃的，九如齋的，大盒小盒的，小糕點，小點心盒子。來到李夢湘辦公室外扣響了門。
辦公室內，正在向戰區司令部寫今天行動總結的李夢湘說；「請進」。
門開處，你就不知道那彪叔的高興勁，那兩手拎著那大盒小盒的糕點盒，舉在那裡不停的得意的晃蕩著。
辦公室裡正在寫材枓的李夢湘，感覺門開了，也進來了人，卻站那門口不動，也不喊報告進來。不由側頭望去，下的驚喜的放下筆，一邊推椅起身，一邊說；「彪叔，您還真來了」。
好個侍衛長魏彪，下的又狡滑的說；「喲！……大小姐，你咱知道我要來啊！……」
李夢湘，也調皮，親親的說；「就您那點小秘密，張口我就知道您會打幾個噴嚏。我爸好嗎？」
彪叔，走過去在辦公桌上放下東西說；「軍長好著呢！……就老想著你，這不還要我把九如齋你愛吃的點心買了個全」。話鋒一轉又說；「大老遠的替你爸來看你，你就不請我喝杯茶，讓我干站這兒啊！……」
李夢湘，則說；「走吧！……就您那愛疼人，憨直、憨直的腸子，我還不知道。走吧！……陪您去他那兒喝酒」。
好個彪叔，驚訝的說；「呀！……大小姐，你還真知道我要來啊？」
李夢湘，拖了把彪叔說；「走呀！……人家可能還等著呢！……」說完就往外面去門而去。
沿江防汛城牆下的街道上，開車的李夢湘剛想右轉進潮宗街。
彪叔，趕緊的說；「直走，直走，不是這兒，下個口子菊香裡」。
李夢湘，一邊打正盤繼續向前駛去，一邊說；「難怪他留條要我和你一塊來呢！……」
彪叔，更加得意的說；「是吧！你離開這段，這小子腸子彎著呢！……」說話間彪叔又說；「到了，停這兒，裡面進去了調頭難，停這兒行了」。
李夢湘，在路邊把車停下，和彪叔下車。二人來到菊香裡院子大門前，彪叔扣響了門環。
沒多久，紅雲就打開了門說；「夢湘姐，彪叔來了。快進來」。
李夢湘，下的那心情不由激動澎湃——白鷺，你藏得真深，隱避得真好，就一牆一巷之隔又是據點。金魚，你終於回到了組織的懷抱！……回到同志們身邊！……回到了抗戰特戰隊受於自己的戰鬥集體！……回到了心愛的愛人身邊！……
然而，她看著纖巧啊娜，柔靜聰慧的紅雲，開門關門儼然就像個家裡的小女人。那小女兒家的心底，也不由升起一絲那陌名的酸酸的滋味。進到院子裡不由脫口對剛閆上門回身的紅雲問；「這是你和他的家呀！……」
紅雲，下的臉上紅紅的說；「那能呢！……他心裡裝著的就你」。說著又指著廚房說；「他還差會兒才能回。但要我告訴你，這廚房的地窖連著前面店子的地窖。說以後你會用得著。還說你如果來了不能在這兒接待你，得到剛打通的後院接待你。你和彪叔跟我來」。說完就領著李夢湘，彪叔向堂屋走去。來到堂屋掀開右廂房的門簾說；「你看看，然後，咱們到後面院子去」。
李夢湘，探頭向房間裡望去，兩張拼起的小方桌上放著兩台大功率電台，房內地圖物件一應俱全，簡值就是個第九戰區司令部的作戰室，只是寒滲了點。
心想，好你個白鷺，好個作雲，好你個親蜜的愛人！……外面你傻巴啦雞，整天圍著三個女人，哄吃、哄喝、哄侍候、哄得意、哄吃醋、哄喝酸。整天的上下班，混班、混陽壽。據點裡，那團、師級作戰單位還沒你齊頭。你真狡黠！……藏得真好！……藏得真深！……
邊上彪叔說；「怎麼樣？說什麼來著，這小子腸子彎彎著呢！……」
紅雲，領著二人來到左邊廂房，打開衣櫃接開底板，又拉開地上的蓋板就又去現了個地道口說；「下去吧！我來關門」。
彪叔說；「這小子的腸子，彎彎越來越多了，幾天沒來，這小子腸子又多了道彎彎」。說完就向地道進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