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聰慧外露 文 / 我不是驕子
「啊！你居然打我！」突然間，只見一條粉紅色的小鞭子靈巧的穿過李曜陽的手臂，『啪——』的一聲打在李曜光的右手腕上，白皙的手腕瞬間凸起一條紅稜，而突如其來的疼痛更是令李曜光驚呼出來！他沒想到一個年僅四歲的小孩竟然能這麼迅速的給自己一鞭、而自己還結結實實的受了！瞬間看雨晴的眼光就有了變化：小小年紀居然就練就了這種身手，真不愧是辰將軍的女兒！
相較於李曜光和李曜的震驚，李曜陽則是鬆了口氣，畢竟與其讓他逮著雨晴，還不如給他一鞭子讓自己更容易接受！！記得雨晴是在才剛會走路時，辰傲蒼就用千年冰蠶絲給她做了這個小鞭子，說是給她當作玩具，實則是讓她在玩的過程中漸漸熟悉皮鞭這個武器的妙處。雨晴接觸這個鞭子已經有三年之久，在周圍眾多人的指導下，如今已然可以準確的控制這個鞭子，不過雨晴倒是懂事的不會隨便拿這個鞭子往人身上招呼，年幼的她也是知道這個打人要疼的，所以，要打也只能打壞人！如今她將鞭子使在李曜光身上，很明顯，她已經將他當作壞人了！
面對對方帶著震驚的質問，後者卻只是仰著小腦袋一本正經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哼哼，鞭子伺候！」
「你！」李曜光被這話堵得一是不知道怎麼說下去，畢竟自己剛剛是先動手想要抓她來著，可這也算不上是『犯』她吧？！。她有必要下這個狠手嗎？這般想著，李曜光低頭掃了一眼手腕的紅痕。
李曜陽也看見了他手上的傷，心中雖然有些解氣，但還是擔心他會一怒之下傷到雨晴，於是趕緊上前道：「二哥，晴兒年紀小不懂事，得罪之處還望海涵！」
辰雨晴畢竟是當今一品大將軍的掌上明珠，就算李曜光真的氣了也不會拿她怎樣，更何況自己根本就沒有生氣，有的只是對這女娃身手的讚揚。但現在聽到李曜陽的話，李曜光則是故意憤然的扯著嗓子道：「你既然知道她是個小孩不懂事，為何還要唆使她用鞭子打我？！是你居心叵測！」既然李曜陽想要護著她，那就成全他！
「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打不過我別拿我曜陽哥哥出氣！」不等李曜陽說話，雨晴便探出一個小腦袋不屑道。她一直都能聽出別人談話中透露出來的意思，李曜光此刻講話說的這麼露骨，她當然不會不明白！知道是他要講自己打他的罪過推卸到『曜陽哥哥』身上！
「哦，是誰要拿你的曜陽哥哥出氣啊？小晴兒！」爭論間，一精神矍鑠的中老年男子緩步走了進來，在彎腰嬉笑著和雨晴打了招呼後才起身，鞠了個躬：「老臣見過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
「曹寅叔叔，他剛剛要打晴兒，所以晴兒就還手了！晴兒承認是自己打的他，可他還非得說是曜陽哥哥的錯！」見到寵愛自己的叔叔，雨晴連忙跑了過去，一把撲到曹寅懷中，用著小孩特有的柔嫩嗓音委屈的將剛剛自己認為的事說了一遍，還特意加重了那個『打』字，這一開口是將在場的另外三人楞了一下，可是反應卻是各不相同。李曜陽是滿臉笑意的看著雨晴，眼中的意思似在誇獎她機靈，懂得先發制人；而李曜光的臉色就顯得尷尬了，畢竟他剛剛根本就沒想過打她，可如今被她這麼一說自己反倒不好解釋了，難不成堂堂一個皇子還要跟一個是三四歲的女娃去爭執？！
曹寅位居丞相要職，向來與辰傲蒼交好，再加上自己膝下就一個兒子沒有女兒，一心想要女兒的他順理成章的就將雨晴當作自己的親女兒來對待。如今聽到雨晴略帶哽咽的聲音，曹寅眉間的褶皺不由加深了幾分，也不管她剛剛打的人的誰，只是緩緩地拍著雨晴弱小的肩膀柔聲哄道：「晴兒乖啊，有什麼事情曹寅叔叔給你做主！」
李曜光聞言面上尷尬更甚，微紅著臉半蹲下身子輕聲跟著雨晴道：「哥哥剛剛只是在跟你鬧著玩，沒想到嚇著你了，哥哥跟你道歉啊。」曹寅為人耿直、剛正不阿，凡是他對的事，就會一直堅持下去，哪怕是天皇老子來了他也絕不改口，對於他的這個脾氣就連當今皇上也要忌憚三分，李曜光自然不敢跟他頂上。曹寅的言外之意已經很明顯了，李曜光又不是蠢人，反正對雨晴也沒有生氣，剛剛說那些話也不過是故意給李曜陽找茬，可現在這種情勢下若還逞口舌之快就得不償失了！
聽著李曜陽的話，曹寅隱晦的笑笑，然後拍拍雨晴的腦袋：「晴兒，你看二皇子都跟你道歉了，咱就原諒他好不好？」很明顯，她將雨晴看的比這個二皇子重要得多，至少他什麼都沒問就選擇了站在雨晴一邊！
雨晴從來奉行的都是『退一步海闊天空』的思想，此刻的她如願聽到對方的道歉，又有曹寅的勸說，很快就將剛剛的不愉快放到一邊，紅著眼睛面對李曜光燦爛一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那本小姐今天就原諒你啦！」雨晴自小就喜歡聽人講故事說書，圍在她身邊的人自然也樂於跟她講一些著名的故事、道理，所以雨晴自會說話起就經常會說出一些不符合年齡的老成的話，對此曹寅和李曜陽二人是早就習以為常了，不管她說什麼，也權當是她天生聰慧，聽懂了大家給他講的故事了。
雨晴的話再次讓李曜光大吃一驚，低下頭詫異道：「你這個丫頭伶牙俐齒，倒不知道這些話都是誰教給你的？」就她剛剛說的那些話都不像一個黃口小兒能說出來的！
「這麼簡單的話我剛出生就會了！」後者聞言只是不屑的搖搖頭：「更厲害的話我都懂呢。」
「哈哈，二位皇子有所不知，晴兒這丫頭剛從娘胎裡出來就被眾人給教聰明了！這說話從來都是一套一套的，有時候甚至會把我們說的無言以對呢！」看著李曜光和李曜不置信的表情，曹寅毫不掩飾驕傲之情，朗聲答道。這神色竟是比自家子女光耀門楣還要自豪！
二人一聽，驚的瞪大了雙眼，齊聲道：「這麼利害？！」連看著雨晴的神色也有了點變化，而李曜陽在聽到這句話時卻是緊張的捏緊了拳頭，似不願意這件事被他人知道。
「那是當然，我曹寅向來不說大話！我們家小晴兒可是從兩歲就開始自己讀書了呢！」曹寅更加傲嬌的仰著頭，拍拍胸脯大聲道。
雨晴一直在旁聽著，知道曹寅叔叔在誇獎自己，暗自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心想：『我說的不都是你們教的嗎？這些話說出來有什麼好奇怪的？況且自己當初也就是看著那有圖畫的書好玩才看的！』此刻的她並不知道，她說的那些話對飽讀詩書的人來講或許不算什麼，但若是從幾歲的小娃口中出來就完全不一樣了。而且，在王朝內聰慧的世家子弟大多在五歲開始讀書，而她卻足足提前了三年，這在永世王朝也確實能夠稱奇了！
李曜光聞言，讚揚的目光再次探向在一旁低垂著頭不知想什麼的女娃：「看來不出多久，這帝都城內就要出現一位才貌雙絕的世家小姐了！」
「這辰小姐既然打小就這麼聰慧，怎麼外界卻沒有一絲傳言？」李曜一直在旁聽著，也不免對這女孩露出讚歎之情。但又轉念一想，在帝都可不是一個能藏住消息的地方，有這樣才華的女孩應該早被傳的沸沸揚揚才對。
一直沉默不語的李曜陽不知低著頭在想些什麼，垂在身旁的兩手是鬆了又緊，緊了又鬆，最後用極其複雜的眼光掃了雨晴一眼才低聲道：「辰將軍只是想讓她過著普通安穩的日子。」
曹寅一聽此話，才知道自己剛剛是多嘴了，畢竟辰傲蒼是多次交代過，雨晴聰慧的事情最好不要傳揚出去，正所謂『人怕出名』。只是，如今話已經說了出去就收不回來了，曹寅對上李曜陽帶著責備的眼神也只得選擇腳底抹油：「那個……臣看今日也不早了，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