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四章 這一切是夢嗎 文 / 我不是驕子
第八十四章這一切是夢嗎
等到二人你儂我儂、吃飽喝足,時間已經接近傍晚了。按理雨晴一個姑娘家單獨在男子府邸呆了這麼久也該回家報個平安的,偏生她不但沒有回家,還被人連蒙帶騙、半虜半搶的帶到了郊外的瑤山某處。
若要論起原由,還得從她不解風情的一個問題開始:
當他動情地抱著她,還說著打從心底裡發出來的動情的話,眼看著就要對著她親上去時,她兩手往他胸前一撐:「李曜光,你說我們為什麼會在一起,我們是怎麼在一起的,你不覺得我們的發展速度有點駭人嗎?
她是的確不懂男女情愛,就連當初答應他,也是因為當時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師父說過的一句『萬事定要順心而為』,然後她就點了頭,等到事後想起來,她只覺這一切都是莫名其妙,雖然不排斥和他的一些親密動作,可偏偏就是想不通這一切為什麼就突然變成了這樣。
尤其是在和她的娘親——陳雪有了一番交談後,她心中的疑慮更甚,甚至覺得和他在一起是某種不可思議的事情。
「你突然問這麼多問題,你想讓我怎麼回答?」情動時被打斷,李曜光懊惱極了,可惜又拿她沒辦法。尤其是在對著她那雙迷惑不解的眼睛時,更是連重話都說不出,所有的氣悶也只能化為無奈的一聲長歎:『她還小啊!還小啊!』
「當然是一個一個的回答啊。」
「首先,我們是因為心動了、相愛了所以才在一起的;其次,是我跟你表白你答應了,所以就在一起了;第三,我們相識少說也有十年了。和別人的一見鍾情相比,這速度已經慢的可以媲美於烏龜了!」一口氣將她的三個問題一一作答,李曜光再次將她的腦袋壓到自己的胸口上:「你呀,這麼簡單的問題難道還想不出來?」
「可是……」
李曜光看了她一眼,迅速打斷:「沒有可是,俗話說的好『距離產生美』嘛,這十年的距離正好!」
十年的距離……貌似也太遠了一些吧!
雨晴咽嚥口水,有點為難:「我十年前才四歲,回到帝都也不過一個月,和你見面的次數扳著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
「嗯?所以呢?」李曜光瞇著眼睛以手為梳,從她發頂慢慢向下,口氣有點漫不經心。
「所以,你不覺的我們這一切更像是一場夢嗎?所不定等我們什麼時候從夢裡醒來,才發現其實一切都沒變,我們還是像之前一樣,誰看誰都不順眼,相互使著絆子、鬧矛盾。」似乎潛意識裡並不希望這是一場夢,所以她在說這句話時有點悶悶的,額頭在他胸口蹭了幾下。
頭頂並沒有熟悉的聲音傳來,四週一時靜的有點可怕,要不是從耳畔傳來的沉穩心跳,她可能都要以為是她一個人在自言自語了。
「如果這一切都是一場夢的話,那我希望我永遠都不要醒過來!」好聽的嗓音驅散了靜謐,李曜光動手將她從自己的身上扶了起來,然後起身拽著她,二話不說就往外走。
幸好,這一切都不是夢!
「李曜光,你現在要帶我去哪裡?」他的速度雨晴有點跟不上,只能踉踉蹌蹌地隨著他的腳步小跑。
……
「你帶我來這裡幹嘛?」回憶漸漸回籠,雨晴指指眼前的高山,一臉莫名。這邊,好像是瑤山的東面,也就是當初耀陽哥哥祭奠三皇子那座山的腳下!
李曜光微微低眉俯視她,神秘一笑:「為咱們的夢,再添上一筆濃厚的色彩。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先什麼都不要問,只要跟著我的步伐就好。」
「我也想跟上你的步伐,可這地方根本就沒路啊。」眼前除了回頭路,就只剩下連天的高山,而且這山陡而平滑,要不是在山體正對面有一處兩個巴掌寬的裂縫,整個兒簡直就像是一體打磨的光滑石頭,要想憑借輕功攀越這座山,幾乎可以算是癡人說夢。
「而且,就算你輕功深不可測,可以在毫無借力點的情況下飛簷走壁,但我卻是沒那個能力的啊,所以你可千萬別指望我跟上。」以為他是要從這裡上山,雨晴搖搖頭,往後退了幾步。
在輕功上面,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快過來!」回頭叫了一聲,李曜光徑直走到那個裂縫處,雙掌運足了氣,伸進裡面,然後用力往兩側扳開:「快點!」
看到現在,雨晴也算是知道這處裂縫另有乾坤了,便也不再扭捏,快速跑到他身旁。
現在的裂縫已經不止巴掌大小了,它正在以目力清晰可見的速度往左右伸展開來,還不時發出沉悶的撞擊聲,不過這聲音並不大,像是被什麼壓抑住了。
等到縫隙達到了可供一人進入的大小時,李曜光方才收了力道,讓後反手將雨晴扯到了裡面,而自己緊隨其後。
縫隙在二人走到裡面時就迅速合上了,也連帶驅散了縫隙裡僅有的一絲光亮,現在裡面是又黑又靜。雨晴不敢輕舉妄動,她不能夜視,黑暗只會給她帶來未解的恐慌,在這樣的情況下,除了伸手觸摸周圍的環境,以及尋找那個唯一的熟人,她別無選擇。
右手剛剛伸出,便被另一隻溫暖的大手輕輕握住:「丫頭,別怕。大膽往前走就好了,我一直在你後面。」
這句話他說的清淡而自然,可其中傳出的堅定與決心只是當事人才能感受得出。他強調了『一直』!
黑暗中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還能分辨出他的聲音,也能聽到靜謐中二人雜亂了的呼吸和心跳,這種『他』就在身邊的感覺令她
安心了不少,纖手反握住他的,另一隻手在前面探路,她邁出的步伐果斷而穩重。
其實,雨晴是怕黑的,尤其是在十年前她離開辰府、離開她娘親之後,縱使王栩想盡了辦法,也無法磨滅她恐懼黑暗的心理,可是現在有他在後面亦步亦趨的跟著,既是目力所到之處無一絲光明雨晴也敢義無反顧地走下去。
這樣的她要是被王栩看見,只怕是要捶胸頓足的以為自己以前是教徒無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