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5廢太子 文 / 絕代
175、廢太子
生意上的事情,張真真現在明目張膽的插手,失蹤一年半這眼下就積累了不少賬目。
張真真知曉,管彤是能處理這些瑣事的。
眼前的這工作她沒做,就是故意留下來的。
為了這些事,結婚之後張真真就將自已關在屋裡,看賬本了。
這要多謝謝各府裡的人,不敢來打擾了。即使他們對張真真的遭遇充滿了好奇。
那日四爺來訪之後,其他人就再也沒有露過面了。
不過十爺現在要進朝堂上上班,今年貌似有勞務費用的,沖這一點,張真真允許他當上班族(不允許也沒辦法)。
幾天下來,終於告一段落,張真真有時間陪孩子出來逛園子了。
想起來有件事還沒辦,則招呼僱傭兵過來,吩咐一件事出去。
這不幾天,十爺回來了,意外的是還帶著弘晉弘升等人,回來吃飯。
這幾個小輩,說是要來鍛煉。
鍛煉是小事,他們來的主要目的是來看看錦博的額娘,是否真的還活著?
「阿真,這幾個孩子,過年的時候輪番的送禮物表孝心,這會兒聽說你回來了,還非要來看看你」十爺進門就對張真真說。
張真真衝他們友好的笑笑,心中感慨小孩子家的友誼地久天長。招呼他們進屋,則說道:
「晌午留下一塊吃飯吧,好久沒見到各位小阿哥了。」
張真真打心眼裡喜歡這幾個孩子。
「那就麻煩十嬸了。」弘晉客氣的說道,「按照赫捨裡那邊的輩分,我可能叫您一聲姐姐的」
當然弘晉還是當她是赫捨裡氏,免得說錯話了。
「在愛新覺羅家,我該當你一聲十嬸。」張真真回答說,「不過若有一日我休了你十叔,你們倒是可以喊我姐姐的。」
「說什麼的,沒大沒小。」十爺瞪了他一眼,然後招呼幾人去後山了。
弘晉此次來的目的,除了訓練,就是找十爺來說情。
希望十爺看在他和錦博的關係,能夠別跟著瞎起哄。
待他們走後,老十習慣性的想要去找八爺,可奈何八哥不在家,只能先去只會老九了。
可九阿哥根本不當這是一回事,說道:「十弟,咱們這一輩的事情,讓小輩的別插手,若是日後真當是咱八哥當了太子,只要他們好好地,八哥就不會給他們計較。」
九阿哥說的是實話,世世代代的規矩就如此。
「」
「十弟,你不會因為那幾個臭小子就改變主意吧?」九爺問道。
「九哥,若是廢了太子,弘晉那些孩子會怎麼樣?」老十問道。
「八哥人稱賢王,怎麼會折騰幾個小的?鐵定是跟現在一樣。」唯一不一樣的,就是所享受的待遇。
哼,享受了十幾年的優待生活,也該換換人了。
單純如十爺這般,自然相信了他的話。
晚上回府裡的時候,心情比以往舒暢多了。
可是遠在蒙古的康熙,卻異常的震驚。
因為在他的御案上,又出現了那匪夷所思的奏折,上面赫然寫那年那月廢太子。
康熙震怒,懷疑這是他的兒子所做的事情,跟著他的阿哥們,除了可有老大,他無時無刻不再詛咒他的兄弟。
哼,你越是如此,朕越不讓你如意。
可是他的小兒子——十八阿哥身染惡疾,老來得子的他對這個孩子傾注了感情,孩子突然間要沒了,心情極度悲傷。
看到那份奏折,他又老是不見太子,心裡面卻有點擔心太子。
擔心他被人利用,又被人陷害。
派人去尋找,可是那人回來報,說太子邀請蒙古權貴飲酒作樂,一點都沒有悲傷之意。
這讓康熙想到了二十九年七月,烏蘭布通之戰的前夕,他出塞蒙古,途中生病,讓老二與老三馳驛前迎。可自已的二兒子胤礽到行宮給自已請安時,竟沒有憂戚心疼之意,也沒有良言寬慰。他這絕無忠愛君父之念的心思,讓他這個做父親的心傷。
而現在
康熙忍無可忍,命人傳召太子來,未等他請安康熙就氣憤地責備皇太子:「伊系親兄,毫無友愛之意。」
太子憤然,他有些左右為難,因為他的父親讓他代天尊接受蒙古部落的款待。
接受人家的款待,難道要他哭喪著臉嗎?
先不說他兄弟眾多,死一兩個孩子的事情在京城可以說月月都有,難道他每日都要板著臉嗎?
「皇阿瑪,十八弟的事情,兒臣聽到之後真心心疼,可是他的死跟大清基業來講,孰輕孰重,還請皇阿瑪論斷?」
這些訓斥曾經是皇上教導給皇太子的,而現在胤礽還給康熙了。若是以前他一定解釋,可是現在他累了。
很顯然,康熙很憤怒。
「你不念兄弟之情,此刻又要不顧父子之情
了是嗎?」
「若皇阿瑪覺得兒臣如此,就如此吧,這個太子之位,兒臣已經累了」煩了。
這一天,所有人都曉得了,皇上與太子爺在帳篷內大吵一架,尤其是大阿哥。
他本來覺得皇上會下令廢太子的,可是卻遲遲沒有等到聖旨下達。
而且在接下來接待蒙古部落親王的時候,皇上居然旁若無事的與太子說笑。
事情不該是如此的。
一直到要拔寨回京了,大阿哥見皇上和太子關係越來越好,則心急了。
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挑撥皇上與太子爺的關係,一定。
過不幾天,翁牛特部的杜凌郡王倉津,來給皇上報喜。
說是允慧公主有喜了。
這是十八阿哥走後,康熙遇見的第一件喜事,所以他吩咐杜凌郡王倉津,送公主進京安胎。
所以杜凌郡王和允慧公主一塊陪皇上進京了。
途中的一個晚上,大隊人馬紮營休整,大阿哥巡邏出來,剛好看到杜凌郡王被宣入君帳篷,而這時候太子爺從自已的帳篷出來,大阿哥走上前去說道:「太子,皇阿瑪口諭,宣你過去呢。」
太子有些意外,這是第一次皇阿瑪主動找他。
沒多想就起身過去了,剛到帳篷外,就聽到裡面傳來爽朗的笑聲。他聽得出來是皇阿瑪的。
他很好奇立馬發生了什麼事情,讓皇上如此開懷?
而非對待自已時的那般冷漠無情。
好像是著了魔一般,他迫切想要知曉,到底是什麼事情,讓皇阿瑪忘卻了十八弟的死?
鬼使神差的,他瞧瞧的靠近了營帳,可卻在下一秒,聽到自已的親兄弟給嚷嚷著說要抓刺客。
當所有矛頭都指向他的時候,太子爺才明白自已被人給陷害了。
被壓進了營帳內,他沒有為自已辯解一句話。
而是注視著營帳內的十三弟和允慧還有杜凌郡王,原來那笑聲是因為他們。
「皇阿瑪,太子爺該是喝醉了?」杜凌郡王見兩位都不說話,則在妻子的示意下,給太子找台階下。
而皇上對於太子偷窺的事情,沒發一句話,不過心裡面卻已經對太子起了疑心。
廢太子的事情,在他的心裡面紮了根,此時的他忘記了有些人偷偷地給他遞折子說要廢太子的事情了。
「你們回去休息吧」康熙和顏悅色的對待女婿女兒。
之後揮揮手,讓人壓著太子會他自已的營帳去,自已則獨自沉思。
康熙四十七年九月初四日,大部隊在布爾哈蘇台行宮停下來,康熙立馬召諸王、大臣、侍衛、武官員等齊集行宮前。
這一刻,他要廢太子了。
當著眾諸王、大臣、侍衛、武官員的面,命皇太子胤礽跪下。
他聽到他皇阿瑪痛哭流涕,數落自已的罪行。那一條條一件件,讓他心裡面感覺到可笑又可悲。
皇上因為太過痛苦以至於撲到在地,完全沒有了昔日的帝王威儀。
自已最尊重的皇阿瑪,如此哭泣,卻是為了自已。
直到最後皇上說了廢太子三個字,太子卻笑出來了。
面對這一刻的太子,心中莫名的鬆懈了。
就好像肩上的擔子,被人猛然間拿掉了。
鄭重其事的給康熙行了個大禮,說道:「謝謝皇阿瑪成全。」
這些話若是兩個人關起門來說,無關緊要。
可現在當著眾位大臣的面,就像是打了康熙一耳巴子。面子上無光,一口氣憋悶在胸口,吐血了
可聖旨隔日就下達了,至此皇上則罷朝不上了,遠在京城的眾位阿哥,就開始忙碌了。
九月份,康熙回京城,養了好些天才返過來勁。
勤政的他立馬又恢復了朝堂,可皇位乃是巨大的誘惑,皇太子的空虛使眾皇子的爭奪賽由表及裡,由隱到顯,由緩到急,由溫到烈,勢不能止。
今日上朝,由佟國維、馬齊、阿靈阿、鄂倫岱、揆敘、王鴻緒等為首的朝中重臣聯名保奏胤祀為儲君
此時的張真真已經正在自家院落裡,曬太陽,帶孩子。
對於朝堂上的事情一點都不在乎。
正陪著弘暄玩耍,就聽說允慧來了,連忙命人去請。
多年不見,感覺到允香被養的微微黑了些,可身子卻壯實了不少。
才一個多月的身孕,還看不出什麼。
可在古代,這一個月的身孕,可要好好的對待。
「總是想著要過去看你的,沒想到你就來了。」張真真說著客氣話。
允慧則笑笑,接話說:
「十三哥給我說了十嫂的事情,所以就迫不及待了。」
「他們你別聽他們瞎說,嚇著了肚子裡的孩子不好。」張真真請他坐下來,然後派人上茶和糕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