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04錦博婚事(二) 文 / 絕代
跑了一天,都未能尋到一些好的染布師傅,允荷回去,苦惱不已,對於染布,她的確是無能為力。
除了刺繡,她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此刻才曉得,十嫂說技多不壓身的好處來。
疲憊的仰面躺在貴妃椅上,閉上眼,想要忘卻今日的不愉快。
很快就睡著了。
再次醒來,卻發現身上多了一條蠶絲被,想著該是思緣為自已蓋上的。
下榻之後,迎面望見的則是一副吊兒郎當的臉。
「娘子,你醒了,來喝杯水?」一臉獻媚的模樣,卻不讓人反感,允荷下意識的伸出手,可想到自已已經不再宮裡了,扯開嘴角,搖頭失笑。
可下一秒自已手臂被人拽著了,聽見有人說:「娘子,為夫侍候你起來。」
允荷嘴角的笑容,並未持續多久,則說道:「以後不要叫我娘子。」
「娘子,今日是不是遇到難事?」齊涼生當沒聽見她的話。
「是」不會撒謊,乃是公主的風範,「染工坊的師傅辭工不做了,現在的染工坊,只是一方空房。」
允荷這話不像是抱怨,可齊涼生卻以為他是在抱怨了。
「嘿嘿,我就說嘛,老頭子不會做虧本的買賣的。」
虧本的買賣?
「哦?你覺得自已值多少?」
「自然是無價。」
「比方說」
「染工坊啊,我會啊。」
「此話當真?」
「自然。」
「有什麼條件?」
「哎呀,我喜歡你,為你做事,心甘情願」還是吊兒郎當的模樣,只是那眼眸中迸射處來的炙熱,讓允荷無法承受,則問道:
「那這事就這麼定了,明日你去上工吧。」
允荷怕他說但是,所以先把話給堵住了。
然後吩咐人擺飯,聲音比以前暢快了不少。
而齊涼生的話被堵在心裡,不是滋味啊。
可看到某女的不在為此事煩憂,心情亦不錯。
不過為了戲弄一下某女,齊涼生在飯桌上,又對允荷施行牆衣炮彈。
允荷則禮貌的說了句:「食不語。」
齊涼生聽後,則快速的用飯,可是允荷則又說道:「誤用太快,傷身。」
「謝謝娘子關心。」可是齊涼生並未因此而放慢了速度,反而吸溜吸溜嘴巴。
允荷吃不下,則頓住,放下筷子,淨了淨手。
說道:「我吃好了,你慢用。」
「等等」
「你可還有事。」
「沒有,我想問你,每日如此規矩,你不累嗎?」齊涼生的話,讓允荷的心有些顫動,她不明所以的望了一眼齊涼生,才抬步而去。
累?
有些習慣,已入了骨髓。
吃過飯,錢總管已經在外面候著,說道:「姑爺,小姐讓您去染工坊。」
這麼快?
「還真的是商人,剝削勞動力了。前面帶路」
不過當齊涼生到染工坊的時候,則沒有見到允荷。
這讓齊涼生不甘願啊。
出賣勞動力,如何沒有美女作陪呢?
問道:「綠竹呢?」
「小姐說她在這裡,怕姑爺分心,所以去忙別的事情了。」錢總管如實回答。
分心?
還真的是瞭解自已呢?
「錢總管,去奴隸市場買幾個小童來。」齊涼生吩咐。
「姑爺,您這是?」
「錢總管,您不是覺得我一個人可以染出布匹來吧?」
「我這就去」
「等等」
「姑爺可還有吩咐?」
「去準備染布需要的東西」
齊涼生送他走後,隨後就離開了染工坊。
然後又去了賭博去了。
當允荷聽說錢管家他去了賭博了,沒急著派人去尋,而是立馬通知官府,去抓人去了。
果然在賭場遇見了人,抓他回來,允荷則問道:「日後莫要在不聲不響的離開了,讓人擔憂?」
擔憂?
齊涼生感覺到自已遇上了硬茬。
「你跟知府很熟?」
「不熟,不過送去你們家彩禮的銀子,是知府大人借的。」
「借的?需要還不?」
「無須,若是知府大人想要,可找個理由發
發落你們家,那東西自然就又回去了。」
「這也可以?」
「難道不可以?」
自然不可以,除非知府大人不想在杭州混了。可民不與官鬥,恆久不變的定律。
只是你拿官府來壓我,好嗎?
「不過今日之事,需要給我道歉。」
「為何?」
「你冤枉我離家出走了。」
「不,我只是擔心你被壞人抓了,所以才派人去找你。這本身沒錯」這一次只是讓你長長記性,若還有下次,那麼就是不知衙役去找你了。
「我被抓?我堂堂齊家大少爺,這整個杭州城內,誰人敢抓?」
「以前不曉得,現在知曉了。日後不會了」允荷說的滴水不漏,齊涼生則無可奈何。
「那好,這件事情就算是過去了,我累了,要休息了。」
「這今天耽誤了點工,今晚上你怕是不能休息了。」
「什麼?」
「染工坊的麻煩你了」
齊涼生現在有一種要掐死自已親爹的**。
「若是我不幹呢?」
「你會不幹嗎?」丫丫的,能不能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可能大概不會」
「嗯,那就麻煩你了。」
齊涼生心甘情願跑去當苦力了。
可是他答應的太快,允荷心中有些懷疑。
「暗一」允荷眉色嚴峻,儼然有康熙的架勢,喚出暗一好一會,才問道,「齊涼生,可是父皇派來的?」
暗一毫無遲疑的回答說:「屬下未收到消息。」
「你去查查,此人的來路。」
「是。」
她也覺得不太可能,若說提出成婚,本是她一時的主意。
旁人如何能左右呢?
本來以為她是愛慕自已,所以才答應的這麼痛快。
可貌似是自已想多了。
又一日,暗一的資料就已經遞上來了,她才鬆了一口氣。
他與人打賭,只是這堵住是得到她的心。
對自已這般友好,都是因為這個賭注。
早飯餐桌上,允荷本以為見不到他的,畢竟昨晚忙的很晚。
可他還是出現了。
體力當真是好樣的。
「娘子,今早上的飯菜,很豐盛。」
「昨夜辛苦了。」對於娘子二字,她不反感,因為已經免疫。
「哪裡哪裡,能幫到娘子,是我的榮幸。」
「多吃點,一會還有去監工。」
「監工?」
「是的,染工坊的生意就交給你打理了。」資料上顯示,他對做生意極具有才能。
齊家為何放任他當紈褲?
這一點需要好好探尋一下。
「染布可以,這個不行。」他還準備將染布技術傳給下面的人,然後自已就可逍遙自在了呢?也算是完成某人的交代。
「齊大少爺,如此埋沒自已,意欲為何呢?」
「」恩?齊涼生抬頭望去,允荷依然淡定如往常一般淡然。
只是上揚的嘴角,預示著她心情極好。
可這是為何呢?
「我喜歡。」
喜歡?好吧,這一點不強人所難好了,允荷則說道:「你自已在染工坊裡面找一個堪當大任的,然後你隨意。」
「如果我幫了你如此大的忙,晚上一起睡行不?」
「若是你忘記了條約內容,我在送你一份,隨身攜帶可好?」允荷回答說。
允荷能如此平靜,來源與那個調查。
她覺得他不會拒絕自已,怕自已討厭他,讓他輸了比賽。
一個月之後,錢管家來報,說染工坊已經妥善了。
「他呢?」允荷想問他,是否找到了代替者。
「大概是在外忙。」
在外面忙,就是又出去賭博去了。
看在他幫忙的份上,允荷允許他出去瀟灑去了。
錢總管這些天,對於齊涼生,倒是出現了好感,則說道:「小姐,姑爺最近一直在染工坊忙活,怕是憋壞了。」偶爾出去玩會,也屬於應該的。
畢竟姑爺是男人,在說小姐並未與之同房。
「他在坊間除了染布以外,可做過其他的事情?」
「姑爺心善,將新買來的一個小童,給送走了,不過這份銀子,是姑爺自已出的。」
「嗯,知曉了。」
允香
不贊同她的仁善,能被賣的孩子,家境都不好。若是送他們回去,他們面臨的將是在被賣了。無奈歎息一聲,沒有在說什麼。
「他介紹的堪當大任的監工是誰?」
「這小姐可以去看看。」錢管家也沒有見過,不過他相信姑爺選擇的人。
允荷更加好奇了,不過一個月,這男人居然可以領一向冷漠的錢管家低頭。
太奇妙了。
等到了染工坊,看著染工坊井井有條的秩序,允荷很滿意。
可當他見到監工的時候,卻愣住了。
是他!
綿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