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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五章 尋找初戀情人 文 / 文若曦

    陽光初起,天氣晴好,又一天開始。

    宋言開車送梁語佳和韓良去學校,一路上三人格外沉默。

    到了星雲高中,宋言把車停在了校門口。

    「我在這裡等你。」他對梁語佳說道。

    梁語佳知道他的意思,他們倆還要一起去醫院看望肖晨的媽媽。淡淡地點了點頭,她與韓良一起下了車。

    梁語佳帶著韓良去了她的辦公室,把這學期的新課本交給他,又交代他自己去教室,並指出教室的位置。

    她全程一臉冷靜淡定,說話清冷無波,毫無之前的溫和關心,讓韓良一時錯覺地認為昨晚就像是做了一場夢般。

    他全程都沒出聲,默默點頭。

    辦公室內,自打他們倆一起進來時,其他的老師都紛紛好奇地抬眼看著他們。

    當聽到梁語佳喊「韓良」時,每個人的臉上都似乎有些震驚,打量著韓良幾眼,也有一些不屑和冷笑。

    梁語佳和韓良兩人全程都在無視那些目光,梁語佳只顧交代自己的,而韓良只顧聽著。

    「好了,要注意的就這些,你先去教室上課吧。」

    「好。」韓良自始至終只說了這一個字。

    說完,他轉身朝外走。

    「誒……」梁語佳還是忍不住喊住了他。

    韓良轉過身,眸光微有一絲希翼地盯著她。

    梁語佳抿了抿唇,聲音冷淡:「……記住,別再惹事!」

    韓良的目光瞬間黯了下來,點了點頭,他大步離開。

    等到韓良走後,對桌的黃敏老師抬起頭,聲音略微放低地問:「梁老師,剛才那位就是你們班的留級生韓良?」

    梁語佳神情寡淡,看了她一眼,「是。」

    黃敏似是還想再說什麼,看她的神情像是有些不高興,她默了默,低頭繼續寫自己的東西。

    梁語佳去了高一年級組組長那裡請了半天假,然後就出去跟宋言一起到了市立醫院。

    這一次,他們倆是一起去的肖以情的病房,在路上,梁語佳堅持買了一份水果藍提著。

    到了病房門口,宋言忽然道:「你進去吧,我就不去了,在這裡等你。」

    梁語佳有些奇怪地看著他,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巴巴地要跟來,跟過來了卻又不進去?

    宋言溫和地一笑,語氣似是有些無奈,「人家要見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梁語佳輕笑一聲,心底卻明白這是宋言的細緻體貼。

    她敲了敲病房門,等了一會裡面傳來一道熟悉的有些微弱的女聲:「進來吧,門沒鎖。」

    梁語佳伸手推開了門,一眼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肖以情。她似乎比上次見到時瘦了很多,臉色更加蒼白,動了一個大手術之後,她的精神顯然比之前差了很多,但她望過來的眼神卻異常閃亮,在看到梁語佳時依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嗨,語佳,你好啊!」

    梁語佳回以一笑,這個女人不論什麼時候都可以這麼開朗明亮,「你好,阿姨!」

    肖以情指著旁邊的凳子示意她坐,一臉隨意地開玩笑般道:「你坐,那邊有水,恕阿姨無法倒給你,要麻煩你自己去倒咯!」

    梁語佳坐過去,搖搖頭,「我不喝,沒關係。」

    她的眸光轉了一圈,問了一句:「肖晨呢?」

    肖以情微微一笑,「晨晨去幫我拿藥了,應該過一會才會回來。」

    梁語佳淡淡點頭,望著肖以情的目光多了一抹深思,她猶豫地問出口:「……阿姨,聽肖晨說你想要見我,不知道……是不是找我有事?」

    肖以情點了點頭,目光中多了一深意。

    「嗯,我確實有件事想麻煩你。」她唇角的笑容微微收斂,「語佳,這件事……我不知道該找誰可以幫我?從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覺得很相信你,這事,也可能只有你能幫我做到了!」

    梁語佳見她說的似乎很慎重,她臉色也慎重起來,「阿姨,到底是什麼事?若是我能幫忙,我一定盡力幫你!」

    肖以情伸出手輕輕地拉住了她的手,乾瘦微涼的手指撫著梁語佳的手背,她的目光中突然多了一絲溫情脈脈的笑意,這笑意卻又帶著淡淡的悵然若失。

    「語佳,阿姨是想你幫我找一個人來。」

    肖以情的病情想必不容樂觀,她在這時候想要找人,一定是她的舊友或是很重要的人。

    「什麼人?」梁語佳輕聲問。

    肖以情望著她一眼,目光似少女般突然含了一抹嬌羞,她溫柔一笑道:「……是我的初戀,也是我一直喜歡的人!」

    「啊?」梁語佳微微驚訝,不過一想倒也覺得不算驚訝。畢竟初戀這件事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戀戀不忘的,肖以情病魔纏身,在這個時候想見一見初戀情人很容易理解。

    她吃驚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並沒有太大的情緒,只問:「他是誰呢?」

    肖以情眸光望著窗外的一株葉子有些泛黃的大樹,歎了一口氣道:「語佳,我希望你能先答應我,這件事要悄悄地進行,不要驚

    擾他的家人,只需要通知他一個人來就好。我不想給他添麻煩!」

    看她說的似乎很慎重,梁語佳猜測那個男人恐怕早已成家立室,可能家庭還很和睦,而這件事肖以情一直都是知道的,看她不想造成那人的困擾,還特意叮囑她的樣子,一定是心底很喜歡那人吧!

    「阿姨,你說吧,我答應你。」梁語佳答應歸答應,但也有她的顧慮:「……不過,你怎麼知道我一定能找到他呢?」

    肖以情淡淡一笑,伸手從背後的枕頭底下摸索了一會,然後掏出一張泛黃的老舊照片出來。

    她一指照片上的一個男人,「吶,就是他!」

    梁語佳湊過去一看,照片還是黑白的老舊照片,雖然邊角有泛黃,但看的出來保存的很好,而照片上的三個人也可以看的清楚。

    她的目光在肖以情手指停的地方定住,仔細一辨,她眸子突然睜大,震驚的有些不敢相信!

    肖以情以為她的震驚只當是知道了這照片上人的身份,她唇角翹起,像是有一抹驕傲般地道:「他是我們s市的天,我想哪個s市的人都不會不認識他的……語佳,想要找到他很容易,不過可能有些麻煩。到時候你就說有一位姓肖的舊友找他,我想他應該會見你的。」

    肖以情說的什麼梁語佳沒有仔細聽清,她的目光定在照片上又看了幾眼。

    這張照片像是幾十年前在某個廠房門口拍攝的,一共並排站著三個人,中間的女人就是肖以情,她年輕時比現在漂亮很多,一對大眼睛笑起來像彎彎的月亮,嘴角梨渦若隱若現,一看上去就是活潑又爽朗的女孩子。而站在她左手邊的是一位體型微壯的男人,他的面貌有些模糊不清,至於站在她右手邊,並且兩人親密地挽著胳膊的男人……是年輕時候英俊瀟灑的宋麟!

    這才是梁語佳震驚的真正原因!

    肖以情的手指定在宋麟的身上,神情柔和如懷春少女,蒼白的臉色似乎都紅潤了些,目光中有一抹淡淡的溫軟追憶。

    她說的沒錯,宋麟在s市確實可以算的上是人人皆知,他是s市的天,普通人想要找到他確實有些麻煩,但卻不會不知道他在哪裡。只要尋找的消息遞出去,宋麟總有知道的一天,那樣就能見上面了。

    梁語佳從震驚中回過神,她吶吶地,有些疑惑地問:「阿姨,我能問一問……為什麼要找我幫忙麼?這件事你也可以讓肖晨去做啊!」

    肖以情搖了搖頭,臉色有些沉凝,「晨晨不行!語佳,你記住,這件事千萬不能讓第三人知道,尤其是晨晨!他知道了會出大事的!」

    見她臉色凝重了幾分,梁語佳雖然有些疑問,但也不好再多問什麼。

    點點頭,她道:「好,我知道了。」

    「記住,誰都不能說!」肖以情又叮囑一句,重新拉起她的手,恢復一臉的燦笑,「語佳,阿姨這最後的唯一心願就拜託給你了!雖然我們倆認識時間不長,但阿姨確實是真心喜歡你的,可惜你和晨晨……要不然阿姨倒是真心想讓你當我的兒媳婦,不過也沒關係啦,當不成婆媳,說明我們倆沒那個緣分!」

    梁語佳被她的開朗逗笑了,「阿姨,你倒是挺能想的開。」

    「不想開不行啊,人生活著百分之八十都是痛苦的,但只要我們記住那百分之二十的快樂幸福,那麼痛苦也就自然而然地忘記了。語佳,你說我說的對麼?」肖以情感慨地說了一句,說這話時她的目光明顯閃過一絲哀痛,隨即她又對梁語佳眨眨眼,一臉笑容。

    「對,對……」梁語佳點頭,眼底閃過一抹自嘲般的淡笑。

    她心中也有痛苦,可她卻好像做不到肖以情這樣的淡然開脫。就像對韓良,對爸爸,甚至是周家的人,她前一世的所有恩怨情仇,這一世都表現的太過淋漓!

    她的恨,她的怨,她的悔,她的痛……每一樣都像是刻在骨子裡,她無法做到真正上的淡然。

    肖以情盯著她看了一眼,就像是沒看到她的失神,又跟她聊了起來。

    梁語佳回過神,淡然一笑,兩人又接著聊起別的事。

    ……

    此時,病房門外。

    拿好藥回來的肖晨一眼看到坐在他媽媽病房門前椅子上的宋言,他眉頭微蹙,眸光一閃。

    宋言抬眸正好也看到了他,溫淡一笑。

    肖晨臉色沉鬱,若有所思。看都不再看他一眼,轉而推開門進了病房。

    病房裡聊的正投入的梁語佳和肖以情兩個人同時抬起眸。

    梁語佳微笑的唇角漸漸收斂,而肖以情的目光像天下所有母親看到自己的兒子那般含多了幾分溫柔。

    「媽,語佳。」肖晨開口,臉上帶笑,眼底卻似是沒什麼笑意。

    梁語佳站起身跟他打了聲招呼,然後對肖以情道:「阿姨,今天時間有點晚了,我還要趕回去上課,等下次我再來看你。」

    肖晨聽她這樣說,目光微驚地看過來,眼底一抹淡淡的涼笑。

    肖以情倒是神色未變,親親熱熱地跟她打招呼再見。

    等到梁語佳出了門,肖以情這才一臉歎息地道:「兒子,是你的終歸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不來。媽媽教過你很多次要學會放開,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自從上一次梁語佳來過之後,肖以情在手術之後醒來就跟肖晨把話說開了,她說她知道梁語佳並不是他的女朋友,不用再騙

    她,並且當時就勸他要放開,梁語佳根本不喜歡他的。

    肖晨當時只說「有志者事竟成」,引得肖以情氣怒地罵他一句「沒用」!

    而此時肖以情再一次提起——

    肖晨神色怔忪,良久,淡淡地一笑,唇角笑意幾分涼薄幾分譏諷。

    「媽,你知不知道,今天……語佳是跟她的那位未婚夫一起來的。」

    肖以情聞言一驚,「什麼?」

    「他一直就在病房門外。」

    「哦……為什麼不進來?」

    「媽,你知不知道語佳的未婚夫是誰?」

    「是誰啊?」

    「他叫宋言,是……宋麟的兒子!」

    「……」

    ……

    梁語佳這一整天都有些晃神,猶豫著到底要如何跟伯父開口。

    如果她事先知道肖以情拜託她要找的人就是伯父,也許她也不會答應這件事。

    她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外人,如今卻好像被牽扯進來了。

    早上從肖以情的病房出來,見到宋言時她都感覺到自己的臉色有些不自然,避開他的視線,她極力裝作淡定來粉飾太平。

    路上,她考慮了很久,試探地問宋言:「晚上我們回你家吃飯怎麼樣?」

    宋言奇怪地看她一眼,笑著問:「怎麼了?」

    梁語佳想到一個好借口,「昨晚伯母叫我們回去吃飯我們都沒有去,不如今晚回去一下,就當是補償。」

    宋言聞言只是一笑,「也好,我媽肯定會高興的。」

    「嗯。」她悄悄觀察宋言的側臉,並沒有露出什麼懷疑,她心中也略微放心些。

    不想,她的眸光剛轉移開,一直注視著前方的宋言,突然轉眸看了她一眼,眸光幽深如井。

    ……

    這一天,梁語佳的課是下午在一班有兩節語課。

    她去上課時,明顯感覺到學習尖子班的學習氛圍濃厚,上課的時候認真聽講的學生佔大多數,但有少數的學生還是開小差了。

    其中就有韓優。

    他在睡覺。

    說實話,梁語佳有些震驚。

    韓優的學習一直很好,這一次初中升高中,他也是以第一名的成績考進的星雲高中,並且分在一班,據說很受班主任池立的喜愛和重視。

    可就是這樣的優等生,竟然也在上課的時候睡覺,而且看樣子這似乎並不是第一次。

    現在才剛剛開學兩天,他就這樣明目張膽地無視課堂紀律?這樣的態度真是讓她大感意外!

    對於這個弟弟,梁語佳以前一直關心的很少,他與他們姐弟的關係也算不上多親厚,一家人在一起他往往很多天也不說上一句話,只有他的成績是令所有人滿意和驕傲的,卻沒有人知道他心底是怎麼想的。

    「韓優,你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她突然點名,目光直視著爬在桌子上深埋頭顱的韓優。

    韓優身邊的同學都一致轉頭看向他,有的同學眼中明顯閃過一些嘲笑。

    韓優動都沒動一下。

    梁語佳蹙起眉,臉色微冷,正要再喊一遍時,另一個學生舉起手道:「老師,韓優上課一直是這樣子的,你叫他也沒用。」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老師,我和韓優從初中就是同班同學,他上課一直是這樣,從來不聽課的。」

    梁語佳微微驚異,心底微沉,「那他為什麼學習成績卻每次都是第一名?」

    「這個誰知道呢?!」那位學生有些無奈地撇嘴。

    梁語佳沉吟了一下,「好了,我知道了,下面我們繼續來上課。」

    ……

    今天是週二,最後一堂課是每週每個班級的例行周會。

    梁語佳拿著昨天寫好的周會內容來到三班。

    一站在講台上,她的目光巡視一圈,第一眼就看到了韓良。

    他坐在座位的最後一排靠牆的位置,瘦高的身形在那顯得有些略小的課桌椅上似乎有些施展不開,一副吊兒郎當地斜坐著,沒個正形的樣子,目光有些空洞有些傲慢,似是把誰都不放在眼裡。

    看到梁語佳,他的頭微微一偏,像是有些狼狽地避開了她的視線。

    梁語佳有些微微的奇怪,她原以為,以韓良的脾氣,今天來班裡上課很大可能會給她惹事呢,所以早上她特意叮囑他一句,沒想到一整天下來,她提心吊膽的心終是放下了。

    他果然還是把她的話聽進去了……

    這時,突然有學生舉起手來,一臉憤憤地道:「老師,我有話說。」

    梁語佳淡笑道:「這一節是周會,討論班裡的大小事情,同學們可以盡情發言,有什麼話想說就說。」

    「老師,我要說韓良,他今天一來就欺負人!」

    「呃……」梁語佳驚愕地頓住,看了韓良一眼,正好看到他桀驁的眉皺起,一臉的

    鬱憤。她眉頭輕蹙,臉色也沉冷下來。

    「容嘉,你說說,韓良怎麼欺負人了?」

    容嘉是位短頭髮的女生,長的一張圓圓的蘋果臉,紅撲撲的看上去挺可愛。此時她一臉怒氣,下巴輕抬,像是有些不服氣地道:「老師,韓良今天早上一來就跟唐逸豪兩個人打起來了!他打了人不僅不道歉而且還不許我們全班同學告訴你,威脅我們說,誰要是敢告訴你,他就廢了誰!」

    韓良的原話確實如此,容嘉轉述的一字不差,全班同學都彷彿在作證,一致地點頭附和。

    梁語佳臉色徹底冷下來,冷厲一喝:「韓良,到底怎麼回事?」

    韓良唇角掛起一抹譏笑,一副無賴狀:「老師你想怎麼認為就怎麼認為咯!」

    「韓良!」梁語佳怒火盈滿胸腔,但她的語氣卻異常低冷,眸光一轉,她看向唐逸豪,「唐逸豪你來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唐逸豪是一位身材有些壯的男生,嗓門有些粗大,他此時臉上毫無傷痕,但身上似乎有些疼,站起身時略微有些不自在。

    「老師,我……」他有些猶猶豫豫的,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其實真要說起來,似乎他也有錯。

    「老師,我……」唐逸豪看了一眼韓良,遲疑了很久,最終他有些憨笑地騷騷頭,道:「老師,算了,我也有錯。」

    梁語佳被弄糊塗了,「這是怎麼回事,哪位同學可以站起來給老師解答一下。」

    學生們立即七嘴八舌地說起來,有的人臉上氣憤不平,有的人爭辯對錯,也有人直接表明支持唐逸豪,還有一部分是支持韓良。

    事情大概是這樣。

    早上韓良抱著一堆新課本來到高一(三)班,自動走到最後一排空位置坐下。

    全班同學都睜著好奇的眼神看著他,所有人都猜到了他就是那位留級生,好奇和探究也是很正常。

    韓良卻一臉冷傲,目空一切。

    這時唐逸豪來到他身邊,一拍他的肩,嘿嘿一笑,狀似親密地道:「嗨,留級生,你牛逼啊!敢今天才來上課!」

    韓良冷冷地瞥他一眼,並沒有說話。

    唐逸豪心性粗枝大葉,不拘小節,以為韓良並不在意,只把他當做親近的同學,越加跟好兄弟似的一把拖過旁邊的一張椅子坐下。

    「嗨,我說留級生,聽說你打架挺牛的,改天我們試一下怎麼樣?」

    韓良還是沒理他。

    「你倒是說話啊!」唐逸豪忍不住了,又湊近一點,「或者你教教我也行,我想練一練拳。你知道麼?我的夢想是以後當拳王……可我爸媽卻不同意,他們只想我考個好大學……」

    韓良早就被他聒噪的煩的要死,一個大男生,長的也五大三粗的,怎麼說話婆婆媽媽的,比小女生還煩人。

    他心裡一直記得梁語佳的叮囑,一直忍著沒出聲。

    唐逸豪說了大半天也沒撬出韓良的一個字,他也有些惱了,愣愣地道:「喂,我說你小子不會是虛的?這兩天我早就聽過這學校裡對你的各種傳說版本了,你到底是能不能打啊?看你這一副瘦瘦弱弱的樣子,還沒我長的壯呢,不會就是一副空皮囊,專門哄騙小女生的……」

    「砰」的一聲悶哼,打斷了他的絮絮叨叨。

    「閉、嘴!」韓良似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個字來。

    唐逸豪肚子上被重重地打了一拳,瞬間疼的齜牙咧嘴,眼中卻閃過興奮的光芒。

    其他同學看到韓良真的打人了,從一開始的看好戲的表情到開始產生一絲畏懼。

    這時唐逸豪的疼勁緩過來,他一把站起身,對韓良挑釁地招了招手,「再來,再來,我們倆較量一下!」

    韓良懶的理他,身體一歪,趴在桌子上就要睡覺。

    唐逸豪見他又不理自己,體內的熱血卻已經被點燃,他眸光一閃,一拳打上了韓良。

    韓良反應不及地吃痛,轉過身,怒火被點燃,「臥槽」了一聲,接連出拳,打的唐逸豪連連悶叫。

    班裡的同學們都看驚呆了,過了一會見兩人打的難分難捨,其他同學卻都不敢上前去勸架。

    只有容嘉這個看起來個頭小小的女生,一臉怒氣地去拉架,然而那兩個人打的正酣暢,韓良的拳頭無意中揮到了容嘉的胳膊,一把就把她摔推到地上,疼的她眼淚直流!

    直到容嘉嗚嗚的哭聲傳來,打的有些忘乎所以的唐逸豪這才反應過來,一把鬆開了韓良。

    他望著哭的傷心的容嘉,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班裡的學生開始七嘴八舌地議論開,韓良一臉冷睨,哼了一聲,翻身坐在椅子上繼續睡覺。

    這時有同學氣憤地道:「韓良,你打了人難道不應該道歉麼?」

    韓良抬眸冷冷地瞥了一眼,囂張的眸子裡還有未消滅的氣焰。

    唐逸豪這時才知道自己衝動做了錯事,他嘿嘿笑著連忙打圓場:「不不,這是我的錯,我向同學們道歉,對不起啊!」說著他又跟容嘉說一句:「容嘉……對不起啊!」

    容嘉睜著水潤的眸子,沒好氣地道:「你要道歉也不是跟我說,該跟我說的人是韓良!」

    韓良根本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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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容嘉生氣地道:「韓良,你今天要是不跟我道歉,我馬上就去告訴梁老師。」

    這一句徹底惹毛了韓良,他黑幽幽的眸子閃過一絲冷鷙,目光繞著班裡的學生看了一圈,「我看今天誰敢去告訴梁老師,我就廢了誰!」

    所有人面色閃過一絲驚慌,教室裡立即噤聲。

    惹出這一堆事的唐逸豪有些傻眼,他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而容嘉則是氣的又哭了起來,這才有了周會上的一幕。

    聽完了同學們的話,梁語佳有些頭疼地揉了揉額頭。

    半晌,她道:「韓良,跟容嘉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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