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交杯酒 文 / 大示申
第一百二十二章交杯酒
劉東嶽道:「對對對,咱們幾個當中就你們兩個年齡最小,應該喝個交杯。」又說出了一堆歪道理道:「現在這交杯酒已經跟過去不一樣了,過去只有夫妻才喝交杯酒,現在朋友關係好了也喝。交杯交杯,就是交情深好的意思嘛。」
陶如軒正要推辭,賈清水也不打關了,也開始一塊起哄道:「陶鎮長,既然張書記說出來了,那就跟刁鎮長喝一個吧。大家也就圖個高興。人家刁鎮長都沒說什麼,你好駁大家的面子?」
孫麗平更是放了一個炮道:「讓你們喝個交杯酒,又不是讓你們上床,扭捏個什麼意思。」
這已經沒辦法下台了,陶如軒便看了刁青吟一眼。刁青吟的臉紅紅的,端起酒杯豪言壯語道:「不就是喝個交杯酒嗎。」說著便舉到了陶如軒面前。
陶如軒以為她畢竟是個女人,只要死賴著不喝其他人也沒辦法,想不到竟是這麼積極,只好也端起了酒杯,交杯喝了。幾個人也是喝多了,就噢噢地叫了起來。
張谷是最善在這種場合下出ど蛾子的,見兩個人喝了,馬上變本加厲道:「交杯酒其實不算什麼,要是真的感情好,就喝個大交杯。」又問其他人道:「你們說是不是?」
其他人當然也是圖個樂子,就不住地點頭道:「應該的,應該的,大交才有意思呢。」
陶如軒不懂什麼是大交杯,卻知道必不是什麼好事,對張谷便又了幾分成見,臉就沉了下來道:「要不張書記先來一個?」
張谷見陶如軒不高興了,也不起哄了擺手道:「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怎麼好參合。」也再不提喝大交杯的事情了。
終於散場了,都喝的有些暈暈乎乎的,就連平時很少喝酒的刁青吟也喝了不少,走起路來一歪一斜的,陶如軒便要不時扶她一把,其實自己也有些醉了,只是強撐著。
剛進機關門,李順權就在花壇旁邊吐了,哇哇幾口,污穢之物便澆在了花壇裡的幾顆常青樹上,那幾顆萬年青就變的花花綠綠的。劉東嶽更是不管有人沒人,就在大門旁邊解開褲帶撒尿。尿液噴在牆上,又反射到劉東嶽的褲子和鞋上,他也不在乎。賈清水則是一路唱個不停,一會是大河向東流,一會又是妹妹你坐船頭。
張谷不知道喝了多少,看上去像沒喝多的樣子,卻一路指著幾個人不住地重複一句話:「瞅你幾個那熊樣!」一不留神腳下絆了一下,就一個趔趄往前跑了幾步,總算站住了,回過頭就要跟剛才絆自己腳的石頭拚命,不斷地用腳在石頭上踩,一邊踩一邊罵道:「讓你絆老子,讓你絆老子,讓你絆老子……」
陶如軒只好拉他一把勸解道:「石頭也是無心之失,你就放過它吧。」
張谷卻狠狠道:「少說無心之失,我就說它就是故意的。」說著又在石頭上使勁踩了幾腳才算解恨。
只有孫麗平好點,從飯店回到機關就一頭鑽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再也沒有出來。
好在下午機關裡人很少,陶如軒就叫來老馮將他們一一往自己辦公室拉。他們卻都不想回去,老馮拉的厲害了,他們就罵老馮:你算老幾,憑什麼管老子。老馮比幾個人年齡都要大的多,可在機關這種地方是論職務不論年齡的。老馮臉上不好過,也不敢說什麼。陶如軒只好打發老馮回去,和刁青吟一起自己動手將幾個人強行送回了辦公室。
總算把幾個人都送回去了,陶如軒的酒勁卻上來了,一進自己辦公室就躺在了床上,胸腔中像著了火一樣,倒了一杯水,咕嘟咕嘟喝完了還是覺得難受,感覺天旋地轉,渾身都麻木了,只好重新躺下。陶如軒從來沒喝過這麼多酒,不知道喝醉了竟如此難受。
不想就在這時刁青吟推門進來了,一臉紅暈,進來就把門關上了,望著陶如軒嘿嘿地笑個不停。陶如軒就感覺瘆瘆的,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拿不準她要幹什麼,急忙坐了起來,裝作沒事人一樣問道:「你沒喝多吧?」
刁青吟屁股一歪坐在了床上,再一伸手便把t恤脫了扔在地上,本來就有些份量的一雙酥胸就在陶如軒眼前一晃一晃的。陶如軒急忙將地上t恤撿起來,邊往她身上套邊嚇唬道:「再熱也沒有脫衣服的道理,趕緊穿上,萬一有人進來算怎麼回事?」
刁青吟卻拽著t恤不穿,哼了兩聲也聽不出來是哭聲還是笑聲,又將雪白的胳膊搭在陶如軒的肩膀上嘴裡哩哩啦啦道:「我知道我害了你了,可你要相信,我對你是真心的。我這一輩子就對兩個男人動過心,一個是我現在的丈夫,一個是你。現在的丈夫已經不能算個人了,就只有你了。你知道嗎,我結婚前就學了好多床上的技巧,可惜沒用上,在你身上總算施展開了。我要對你好,我要一輩子對你好。你就是我的寶貝……」
話說的越來越不像話了,陶如軒也有些暈暈乎乎的,想勸她幾句,無奈腦子裡一片混亂,半天想不出一句合適的話,只好任由她胡說八道。
刁青吟就放肆了起來,一下子將陶如軒撲倒在床上,滿嘴的酒臭往陶如軒嘴上壓。
陶如軒只好道:「咱們都先漱漱口吧。」說著將刁青吟推開了,剛坐起來,又被刁青吟拉倒在床上,反反覆覆幾次,陶如軒沒力氣跟她鬧了,只好由她怎麼胡來,只是不迎合,閉上眼睛裝睡。
親了半天,見陶如軒沒有反應,刁青吟卻好像瘋了一樣,看著陶如軒呵呵怪笑。陶如軒只好睜開眼睛問她怎麼了。刁青吟也不說,只是笑個不停。陶如軒就不理她了,心想反正機關也沒人,那幾個這會恐怕也睡的跟死豬差不多,就隨便她吧。
笑了半天,刁青吟終於停了下來,陶如軒這才又問道:「你到底怎麼了,不會是神經了吧?」
刁青吟捏著蘭花指在陶如軒的額頭上戳了一下,陰陽怪氣道:「你才神經了呢。我是覺得你怎麼跟個大姑娘似得。」喘了一口氣接著道:「不過我就喜歡你這個拿捏勁。我想你上輩子肯定是個嬌滴滴女人,而我上輩子肯定是個色*鬼男人。」
陶如軒好像忽然傷了自尊,一翻身壓在刁青吟身上,動作了幾下,狠狠地問道:「這次再說,我上輩子是男人還是女人?」
刁青吟就隨著節奏胡亂誇張叫了幾聲,又哂笑道:「你是男人,你上輩子、上上輩子都是男人。」其實衣服都還在身上穿著,不過是做了做樣子,頂多是壓疼了髖骨。何況刁青吟也是那種骨少肉多的女人,屁股是那種渾圓的,墊在床上能疼到哪兒去,她就是要那樣罷了。
「如軒,你說我們要是老能這樣該多好!」
沉默了一會,刁青吟喃喃而語道。
陶如軒不知道該如何應答,停下來又躺在了床上,實在頭昏腦漲的難受,儘管也衝動的厲害,可條件不允許。半醉半醒是最好的狀態,徹底醉了就沒那份心情了,只想盡快好起來。刁青吟並沒喝多少,正是半醉半醒的狀態,心勁就大的出奇。
吊扇呼呼呼地轉個不停,刁青吟t恤脫了,陶如軒怕她著涼,就拉毯子蓋了過去。刁青吟卻一把抓了陶如軒的手,輕輕地摩挲了起來,不一時又放在自己肚皮上,順腰而下……
陶如軒明白她的意思,只好側過來躺著將手滑下去,刁青吟便閉上了眼睛……
窗外忽然起了一陣風,將院子裡的幾棵梧桐樹刮的嘩嘩作響,接著遠近又響起一陣喀拉拉的聲響,大概是誰家的彩鋼瓦揭開了。夏天的風是最沒有規律可循的,剛開始是東風,一會又變成了西風,好像那風被堵了起來一樣,像沒頭的蒼蠅,來回衝撞,呼呼地叫囂著,一陣緊似一陣,似乎非要把這人間攪個天翻地覆一般,只有如此才能顯示它的權威和力量。
風刮了一陣就停了下來,一切也歸於了安靜,只是並沒有徹底消停,呼呼的,倒是勻稱了許多,像貓在安靜的睡覺。
完了,刁青吟又來了,身軟似蛇,舌尖如簧,款款的,綿綿的,便將那口中的津液都付與了青春……
黃昏時刻,賈清水起來上廁所的時候,暈頭轉向,一隻腳便落進了茅坑,差點摔倒,急忙扶牆,才算穩住了,可腳上來後就不成個樣子了,勉強尿完了,卻是半腿的污穢,出來就在水龍頭那裡沖刷,可終究太黏,怎麼也沖不乾淨,總有些黃色的東西粘在腿上,就站在那裡一聲一聲地老馮。
老馮不知道怎麼了回事,出來見了問怎麼了,賈清水不好說自己不小心掉進了茅坑,就說不知道哪個龜孫子拉在了茅坑邊上,不小心踩上了,滑進了茅坑。老馮便找來了一個笤帚疙瘩讓賈清水自己擦。
刷乾淨了,賈清水卻埋怨老馮也不知道把廁所打掃乾淨,又說肯定是街面上哪個小孩拉的,讓老馮看好大門,不要讓外面的人再到鎮政府上廁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