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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誤會 文 / 大示申

    第一百四十一章誤會

    陶如軒真想過去抱了她安慰幾句,可王姨就在廚房,轉身便能看見,也不好那樣,心裡發急,便將兩隻手在一起來回搓了半天,軟語道:「你別這樣行嗎,算我錯了。我知道你的心思,可你知道我的心思嗎。我心裡就好受,就舒服了?」

    顧小雅不說話了,又抽抽噎噎了半天,眼淚便一滴一滴地落在手上,半天才努力止住了,歎了一口氣道:「我也知道這樣終究不是長遠之計,可現在這樣又能怎麼樣呢。」

    陶如軒就試探著問道:「顧叔的意思是讓你回豐源,這樣以後也方便些。」

    顧小雅卻看著陶如軒反問道:「你說清楚了,是我爸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陶如軒只好道:「是顧叔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又道:「你也說了,終究不是長遠之計。」

    顧小雅卻突然激動了道:「難道你就不能去省城嗎?以你的學歷和能力,在哪兒不能混口飯吃,為什麼非要窩在這個小縣城裡,掙那一千多塊錢的工資,還要受窩囊氣,看別人眼色。你不覺得這樣很沒意思嗎?」

    陶如軒本想說理想抱負云云,又馬上想起顧平就栽在官場,恐怕說了後她會更加反感,只好緘默。

    王姨出來見兩個人呆坐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便去問,就笑笑道:「小雅,叫你爸吃飯。」又對陶如軒道:「如軒,你也趕緊洗手準備吃飯。王姨給你們包的餃子。」

    不一會顧平和田桂民一塊從書房出來。田桂民沖陶如軒笑笑,才對顧平道:「顧書記,就不打攪你們吃飯了,我改天再來拜訪。」

    顧平卻要留田桂民,道:「沒什麼打攪不打攪的,又沒有外人,一塊吃吧。」王姨也說一塊吃吧,臉上卻並沒有留客的意思。田桂民就把目光落在了陶如軒的身上,陶如軒也有些反感了,覺得他如果知趣的話,就不應該看自己,而是趕緊離開,便故意不去看他。田桂民果然就笑笑走了。

    顧平看了王姨的不快,上了一趟衛生間出來,就埋怨道:「你這樣可不是待客之道,老田這個人還是很不錯的,也經常來,作為女主人,你是應該挽留一下的。」

    王姨卻一下子火了,怒氣沖沖道:「我剛才的話你難道沒聽見嗎,又不是沒留,是他不不好意思留下來,怎麼就又怪到我頭上了。再說了,就算是再好的朋友,也應該分出個白天黑夜的,怎麼能這樣沒事總往別人家裡跑。要是再這樣,我看你乾脆和這個田桂民給一塊過算了。」

    顧平見老婆子一副蠻橫的樣子,倒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指點著老婆對陶如軒和顧小雅道:「看見了嗎,我在家中地位可是與日俱下,連你媽也要這樣訓我了。看來這男人是不能整天窩在家裡的,要不然連老婆見了都煩。」

    顧小雅就要為母親抱不平道:「爸,也不能怪我媽。主要是沒有你這樣的,實話告訴你,連你女兒我也看不下去了,從我中午回來到現在,你都沒跟我說幾句話。別說我媽不高興,我也不高興了。」

    顧平見寶貝女兒也跟老婆一塊攻擊自己,只好投降認輸道:「好好好,算我錯了。」說完坐在飯桌上,準備吃飯。

    女兒剛回來,陶如軒又來了,王姨便多做了幾個菜,倒是頗為豐盛。顧平就問陶如軒道:「小陶,是不是喝點?」陶如軒道:「那我陪陪您吧。」顧平便從櫃子裡拿出一瓶茅台。王姨擺了四個杯子,顧小雅開了瓶子,每人倒了一杯。

    幾杯酒下去,顧平便有了些醉意,唏唏噓噓的,臉色也漸漸沉了下來,好像有什麼話要說,卻欲言又止,始終不肯說出來。陶如軒就感覺他其實並沒有完全從陰影中走出來,只是平時硬撐著,又給顧小雅使眼色將酒撤了下去。

    顧平終究沒忍住,卻並不說自己,而是說起了女兒和陶如軒的事情,用筷子來回在兩個人身上指點著道:「你們兩個年齡也都不小了,我看乾脆就年底把事情辦了。」

    王姨就嚇了一跳,不知道顧平為什麼會突然說話如此沒分寸,哪兒有主動要把女兒嫁出去的,陶如軒在場,也不便多說,就故意咳嗽了兩聲,又臉上訕訕的,對陶如軒道:「如軒,你別聽你顧叔瞎說,他喝醉了。你們的事情,我們不干涉,還是你和小雅商量著定吧。」

    陶如軒也不便說什麼,就把悄然在顧小雅的臉上瞟了一眼。顧小雅一直在低頭吃飯,陶如軒的目光瞟過去的時候,她並沒有迎接,只是將筷子放了下來,沉默了一會抬也頭道:「還是再等等吧,也不急在這一時,何況我們都還不到三十,結婚早了反而是負擔。」

    陶如軒便默默低下了頭,心裡卻是涼涼的,沒想到顧小雅會說出這樣的話。王姨也看出了陶如軒的不自在,就笑笑圓場道:「小雅說的也對,但我覺得還是應該再跟如軒商量、商量,畢竟不是一個人的事情。」顧平也許是喝了點酒的原因,將筷子啪一聲拍在桌子上,以命令的口吻道:「有什麼好商量的,我看就年底了。年底豐源的房子也裝修出來了,小雅給公司請一段時間假,早點回來,也就把事情辦了。」

    本來還好好吃著飯,顧平這麼一喊,大家就不自在了,誰也不敢說話。顧小雅想要說什麼,王姨急忙用眼神制止了。

    陶如軒覺得自己再不站出來說句話,一是氣氛沒辦法緩和下來,二是顯得好像是自己著急結婚一樣,勉強笑了一下道:「其實也不是著急的事情,小雅說再等等,就再等等吧。」

    顧平今天卻好像要故意搬槓,陶如軒的話音剛落地,顧平便拉著臉接茬道:「如軒,你不用說了,就這麼定了。再等還等什麼,等我閉眼嗎?」終歸怕傷了女兒,又緩和了一下語氣接著道:「你們兩個這年齡,說大不大,說小也不能算小了。要是在農村,你們這個年齡都應該抱孩子了。」

    顧小雅終於沒忍住,頂了上去道:「爸,您這說的是哪兒的話,怎麼把我們和農村人比。」

    顧平更加生氣了,把筷子在碗上敲的當當亂響道:「農村人怎麼了,你們怎麼就不能跟農村人比了。你爺爺,你爸爸都是農村人,怎麼了?沒把你養大成人嗎?」這話便有些詞奪理了,卻讓人難以反駁。

    顧小雅歪了半天腦袋,卻無言以對,只好耍起了橫道:「既然您要這麼說,那我也沒辦法。總之一句話,我自己的事情,不用您管。我什麼時候結婚,也不用您操心。」

    眼看著一場父女爭吵便要開始了,陶如軒急忙起身將顧小雅拉去她的房間,卻也沒想到顧小雅會有如此叛逆的一面,想勸解幾句,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坐了一會便只好出來了。

    重新坐下來,王姨的臉上很不好過,低著頭一會便開始默默地擦眼淚。顧平也是緊縮眉頭,氣呼呼的樣子。這種場面對陶如軒而言是非常尷尬的,他既不便勸顧平婚事緩辦,也不能央求勸顧小雅早早結婚,更不能馬上就走,只好默默地坐著,像等待別人審判的犯人一樣。

    飯吃了半截,顧平也不吃了,起身去了書房。王姨只好收拾碗筷,陶如軒便在一旁幫忙。

    王姨就一邊收拾一邊歎息,努力擠出一個笑容道:「如軒,今天讓你見笑了,小雅這孩子太倔強了,從小就是這個樣子。你顧叔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兩個人可以說是針尖對麥芒,一說話就吵嘴。真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結婚的事,他們兩個是商量不出結果的,你顧叔越是逼的緊,小雅就越是要反抗,我看還是你們自己商量著吧。今年年底也好,明年開春也罷,總之也是改辦的時候了。」

    陶如軒也能聽出來,王姨其實還是跟顧平一個意思,希望把婚事盡快辦了。陶如軒不好說什麼,就含糊答應著。

    碗筷收拾完時間就差不多了,陶如軒覺得該回去了,先給顧平打了個招呼,又去顧小雅的房間。顧小雅依然坐在床頭。這個女人,陶如軒從來沒有動過一根手指頭,她的莊重讓陶如軒多少有些畏懼。其實,陶如軒也知道,不應該這樣,起碼的接觸還是應該有的,可就是下不了這個手,好像顧小雅是一個神聖,些許的碰觸便是褻瀆。然而陶如軒也知道,越是這樣相敬如賓,反而會越顯得生分,越不像那麼回事。

    「你打算什麼時候走?」陶如軒準備打破這種沉寂,起碼應該在她肩膀上拍拍,或者把手放在她的脊背上再說話,那樣也顯得溫馨些,可醞釀了半天,手也在意念中動了幾次,最終還是將兩隻手放在了一起,來回搓了搓不鹹不淡地問了一句。

    顧小雅沒有說話,卻嚶嚶地垂下了眼淚,半天才擦乾了道:「後天不走,大後天也是要走的,公司那邊不能耽誤的時間太久了。」說著就轉移了話題,問道:「我想問問你是什麼意思?」自然是問結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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