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余敏華的浪漫 文 / 大示申
第一百六十二章余敏華的浪漫
大白天的關門,陶如軒終歸覺得有些不妥,就問她到底怎麼了。她卻忽然偎進了陶如軒的懷裡,又將陶如軒死死地摟了起來。陶如軒就感覺連氣都喘不過來了,也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只好由著她。
抱了一會,刁青吟終於鬆開了,卻又要親吻。
畢竟是上班時間,萬一讓人撞見了,豈不成了笑話,陶如軒就將她推開了問道:「到底怎麼了,你也說句話啊。」
刁青吟這才看著陶如軒,像小孩子一樣撒嬌道:「再過段時間,我就要走了,人家捨不得你嘛。」
陶如軒便覺得她有些無聊,乾脆將她強行壓坐在椅子上,又去開了門,道:「你不過是去縣委組織部上班,又不是再也見不著面了,至於這樣嗎。再說了,你這一去就是組織部副部長,應該高興才是。」
刁青吟卻矯情道:「我倒是寧願不要這個副部長,只要能跟你長相廝守,也就知足了。」
陶如軒心煩意亂,哪兒有工夫跟他說這些纏纏綿綿的話題,就有些不耐煩道:「這話說說也就算了,哪兒就能長相廝守了,再說了,你也是有家有室的,就算要長相廝守也輪不到我吧。」
陶如軒這話的是非常傷人的,說完連他自己也嚇了一跳,便不由去看刁青吟,就發現刁青吟臉上早已掛滿了淚珠。陶如軒便有些不知所措了,又怕有人進來撞上,急忙道歉道:「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也知道我現在的情況,可以說是進退兩難,心煩的要命,這才會口無遮攔。你千萬別往心裡去。」
刁青吟哪裡還聽得進去,擦了一把眼淚道:「你也不用解釋了,我現在總算看透了,在你心裡,我不過是個主動送上門的下賤玩物。」
陶如軒還要解釋,刁青吟卻站起來,捂著臉跑了出去。陶如軒正要追出去,想了想,還是把邁出去的腿又收了回來。
由她去吧,凡事都要講個緣分,如果緣分已經到頭了,就算勉強也無濟於事。陶如軒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刁青吟這樣一鬧,陶如軒連出去走走的念頭也打消了,重新坐下來又半天理不出個頭緒,不免還是憂思難解。
晚上回家,陶如軒也沒心思吃飯,早早便躺在了床上,卻半天難以入睡,腦子裡就一個問題:如何能讓幾個片長不聽黃兆龍的安排。
想著想著,陶如軒就想起了上次賈清水、孫麗平、張谷等幾個人被公安局抓的時候,雷雲交給了自己一段錄製下來的影音資料。雷雲當時的目的是讓自己拿回去給幾個人看看,對幾個人起到一個警示教育作用。但是自己拿回來後並沒有給這幾個人看,主要是怕彼此難堪,就順手存進了電腦。如果自己把影音資料擺在這幾個人面前,這幾個人將會作何感想呢。
陶如軒不由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打開電腦翻找了半天,終於找見了,又將那段影音看了一遍,畫面中賈清水、孫麗平、張谷三個人一個不少,場面非常混亂,已經到了不堪入目的程度。
好不容易看完了,陶如軒心裡卻是一陣陣的激動。很顯然,有了這段陰影資料,讓這個幾個人聽話就不是什麼難事了。但畢竟不是什麼正大光明的事情,陶如軒總覺得多少有些不妥,可又實在沒有其他辦法了,非如此,很難讓他們聽話。
翻來覆去思考了半個晚上,眼看著天亮了,陶如軒還是有些拿不定主意,索性不去想了,蒙頭睡覺。
不想這一覺竟睡過了頭,起來就已經快九點鐘了,陶如軒急忙起床,穿了一半衣服卻停了下來,心想,既然已經遲到了,那就乾脆不去了,便給辦公室主任於定順去了個電話,隨便編了個理由請了假。
可不去上班又無所事事,吃完早飯,母親問為什麼不去上班,陶如軒也只說不大舒服。兒子漸漸大了,母親早已經不多問了,只說天氣冷了要注意身體,也沒再說別的。
在家裡待到十點多,陶如軒就更覺得渾身不自在了,好像小學生逃課一樣。其實鄉鎮幹部不去上班也是常事,陶如軒卻沒有這樣過,就好像幹了什麼虧心事一樣。母親雖然嘴上不說,可那眼神卻總是懷疑,陶如軒就在家裡待不住了,只好給母親說出去有點事,往大街上走去。
出了門,陶如軒又無處可去,忽然就想起了余敏華,也不知道她忙不忙,就拿出手機試著撥了過去。
手機響了兩聲,余敏華就接了起來,一副意外高興的口氣問道:「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本來就是沒事找事,陶如軒就笑笑反問道:「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嗎?」馬上想起她在家裡搞寫作的事情,便用玩笑的口氣問道:「怎麼樣,最近有沒有什麼大作問世?」
余敏華就咯咯笑了起來道:「你別損我了,我不過是閒來無事在家塗鴉,連小作也寫不出來,哪兒會有什麼大作。」又問道:「你現在在哪兒?」
陶如軒出門後一直漫無目的往前走,也沒注意,余敏華問起才抬頭看了一眼,發現自己竟無意間走到了縣委門口,便報了自己的位置。
余敏華也不問陶如軒為什麼沒去上班,馬上道:「那你就在原地等我,我這就出去。」
陶如軒想說不用出來了,可話到嘴邊,余敏華就已經掛斷了手機,就只好站在門口等著。
不一時,就見一輛銀灰色的波羅緩緩從縣委大門駛了出來。陶如軒認識她的車牌號,就伸手招了招。余敏華也看見了,搖下車窗玻璃,將手探出來擺擺。
車在陶如軒身旁停下,余敏華就叫陶如軒上車。陶如軒上了車,見她一臉喜色,就玩笑問道:「怎麼又是這麼高興?不會是準備連工作也辭了,要做個自由撰稿人吧。」
余敏華一邊啟動了車一邊道:「我倒是想做個自由撰稿人,就是沒那個能耐。」說著汽車便緩緩起步,往前行駛。
陶如軒本想問她這是去哪兒,可又覺得有些多餘,就這樣跟一個女人漫無目的的前行,豈不是一種浪漫。
已經是數九寒天了,冷的要命,余敏華開了空調,車裡面就暖暖的。一路上余敏華也不說話,只是偶爾在陶如軒臉上看一眼,臉色便漸漸紅潤了起來,好像心裡藏了什麼秘密,卻不能說出來。
很快余敏華就把車開出了縣城,卻還一直在開,一邊開一邊不是在兩旁的田間小徑上看看。陶如軒就有些忍不住了,問道:「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不會是要找地方把我埋了吧。」
余敏華忽然就溫柔了起來,眼睛裡也開始流光溢彩,又將一隻手放在了陶如軒腿上,輕輕地拍了拍道:「埋你,我還捨不得呢。」
陶如軒便在她的嫩白骨幹的手上摩挲了起來,終究怕他開車不穩當,便將她的手拿開了,重新放在檔桿上。
余敏華開的很慢,大概三四十邁的樣子,一直在路旁尋找著,終於拐進了一個岔道,卻是一片密密的樹林,汽車便在林間小道像醉漢一樣,七扭八拐了半天,直到看不見身後的公路了,才在林中停了下來。
陶如軒正要下車,卻被余敏華一把抓住了手,抬頭望去,就發現女人眼睛中充滿了無限的柔情。陶如軒便不由地一陣崩然心動,反手將她的手握在手中捏了捏,卻還是猜不透這個一向矜持的女人要幹什麼,只好那樣抓著她的手。
余敏華卻一下子撲了過來,鑽進腦袋埋進陶如軒的懷中,臉色嬌紅,喃喃道:「我想車*震一次。」說完又將腦袋直往陶如軒的懷中鑽,估計也是鼓足了勇氣才說出來的。
陶如軒這才明白,她為什麼要把自己一直往郊外拉,而且還要把車開進這個密密實實的小森林裡了,只是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會有這樣的想法。按說她年齡也不小了,不該貪玩這種無聊的遊戲,可她偏要這樣,似乎有些不合情理。可是要仔細想想,便也不會有什麼大驚小怪了。或許她只是想用這種方式來尋找逝去的青春,彌補內心的空虛。
「你這麼著還怎麼震的起來?」
陶如軒說著順手將她抱起來,坐在自己的懷中,可這種波羅空間又太小了,余敏華坐在腿上,腦袋便不得不呈四十五度角彎曲,這樣的話別說做什麼了,就是這樣坐著也會難受。陶如軒只好讓她面向自己騎在身上。
可還是不行。余敏華也扭動了半天身體,想盡量讓兩個人在這個狹小的空間中偎貼一些,但無論怎麼調整,也達不到預期的效果。余敏華就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道:「要是早知道這樣,我死也不會有這種想法的,實在太擠了。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想的,怎麼就會在這麼狹窄的空間裡施展開。」
陶如軒道:「誰知道你哪根筋搭錯了,難道在家裡不行嗎,非要搞這種事情。」磨蹭半天已經有了感覺,便是有些火急火燎的,乾脆抱了余敏華的屁股,挪動了半天,卻還是沒找到一個正經位置。
余敏華失望道:「要不就算了,再這樣折騰下去,我恐怕也沒精力了。」準備起身,才發現被卡住了,因為是騎坐在陶如軒身上,腿別在了下面,身上又穿的是厚厚的冬裝,剛才不知道怎麼過來的,現在卻過不去了,便要讓陶如軒挪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