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開房 文 / 大示申
第二百二十六章開房
回來的路上,陶如軒問小劉瞭解的結果如何。
小劉想了想道:「大概是一半對一半吧。有一半人支持,一半人反對。我具體瞭解了一下,凡是持支持態度的,一般有三個特點,一是翟雲生的支持者或者親戚,二是家裡有青壯年勞動力,想去金屬鎂廠打工掙錢,再一個就是文化程度不高。持反對意見的,大多數都是些有文化的,比如衛生所的醫生,還有學校的老師,當然也不乏個別跟翟雲生有矛盾的。」
聽小劉匯報的如此詳實,陶如軒便不由讚賞道:「小劉,你可真是了不起,怎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瞭解到這麼詳細。」
小劉便不好意思了起來道:「整天跟在你身邊,耳濡目染也就掌握了一些竅門,其實我在路上就已經開始琢磨該怎麼瞭解了。」
這便是個有心人了,陶如軒又誇了他幾句,小劉就有些飄飄然的意思,不過說話倒是還算謙虛,也不像劉嚴棟一樣,一旦發揮開了,就扯的沒邊沒沿。
想起劉嚴棟,陶如軒又不由有些內疚,他已經跟小妹結婚了,自己卻沒能把他的工作調到汾城。小妹也說過兩次,只是自己腳跟不穩,不好動這樣的念頭,免得別人說閒話。這一次來王顯鎮,本該看看他的,卻沒顧得上。不過想著黃兆龍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為難他。
小劉頭一次給陶如軒辦事,難免顯得有些興奮,道:「陶縣長,你這一招可打了黃兆龍一個措手不及。」
陶如軒搖頭笑笑,依然心思重重。官場上的事情太過複雜了,今天的事情從表面上看是自己打了黃兆龍一個措手不及,可又如何能斷定,這就不是方華民和黃兆龍的預謀呢。說不定,他們就是想藉機試探一下自己的底線。要不然,黃兆龍又怎麼會平白無故地在禮拜六邀請自己去王顯鎮呢。
顧小雅從省城回來了,說給公司請了假,陶如軒便覺得心裡踏實了許多,天天按時下班回家,或是跟顧小雅上街逛逛,或是膩在家裡看看電視,總之雖然只有短短幾天的時間,卻讓陶如軒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幸福的溫馨。
每天晚上的事情也是柔情蜜意的,顧小雅幾次都差點叫出來,卻因為跟父母住在一起,不好太張揚了。顧小雅便想著要另覓新窩。陶如軒卻不好這麼幹。家中獨子豈有離父母而居的道理,說出了也不好聽。
可總這樣憋著,恐怕也會委屈了顧小雅。顧小雅臨走的前天晚上,陶如軒便給世紀家園打電話要了一間房,準備在那裡盡量放肆地度過最後一晚。
世紀家園的老闆雖然不熟,但也認識,聽說陶如軒要開了房,便早早侯在門口。跟自己的老婆,雖然沒什麼,但陶如軒也不想讓人知道。進門見老闆一臉笑容,弓著蝦米腰侯在門口,陶如軒就感覺像吃了個蒼蠅似得,但也只好伸手跟他握握,又不得不介紹道:「我愛人顧小雅,剛從省城回來,愣是在家裡睡不著,只好打擾你了。」
老闆似是懂事,卻說了一句讓陶如軒哭笑不得的話,一邊輕握了一下顧小雅的手一邊道:「其實陶縣長不用說,我心裡有數。」
顧小雅的臉就一下子拉了下來,看著陶如軒。陶如軒也不好說什麼,裝作跟沒事人一樣。
老闆就一路請請請地將陶如軒往樓上讓。陶如軒本來定的是一件夫妻標準房,卻早被老闆換成了套房。
上去了,陶如軒便玩笑道:「這麼好的房子,我可是付不起錢的啊。」
老闆道:「什麼錢不錢的,陶縣長儘管住就是了。」說著就退了出去。
顧小雅的臉就刷地一下拉了下來,陰陽怪氣道:「看來你是經常在這裡開房咯?」
陶如軒知道這種事情越解釋越亂,便沉著臉道:「哪兒有。」說完便脫了外套去衛生間洗澡。
顧小雅也跟了進去,卻並不脫衣服,站在那裡看著陶如軒繼續問道:「沒有的話,老闆怎麼會跟你那麼熟?」
陶如軒就一邊脫衣服一邊哈哈笑著道:「這你還不懂?他那裡是跟我熟,他是跟副縣長熟。」說著便放開了沐浴器,水便嘩嘩地流了下來,卻有些燙,又調了調,覺得舒服了,才站在下面。
「你不一塊?」陶如軒邊淋邊問道。
終究是空穴來風的事情,顧小雅也不好計較了,正要脫衣服,卻聽見有人彭彭彭地敲門。陶如軒想著可能是老闆來了,就讓顧小雅去看看。
顧小雅開了門,果然是老闆,後面還跟著一個服務員,推一個餐車,裡面是各樣水果、點心。
顧小雅沒來得及說話,老闆就讓服務員把餐車推進來,又笑笑,轉身走了。
回到衛生間,顧小雅就暗含諷刺道:「怪不得人人都想當官,原來當了官會有這麼多好處。」
陶如軒不明其意,就問她怎麼了。顧小雅就把老闆送吃食的事情說了,接著道:「當了官,就處處有人巴結,我今天晚上要是不來的話,老闆恐怕連女人也會給你過來一個。」
陶如軒覺得她說的過分了,便道:「別人說這話也就算了,你怎麼也說這話。你又不是沒看見,這是推都推不開的事情。」怕她繼續猜疑,就耍賴幫她將衣服脫了,又摟在懷中親吻了起來。
顧小雅顧不得說話了。兩個人魚水交融地纏綿在一起,澡就洗的馬虎了。
顧小雅終於喊出了第一聲,卻是半遮半掩的,叫出來之後又急忙止住咳嗽了兩聲作為掩飾。陶如軒便要用些力氣,她再也無法忍受了,一聲一聲地卻總是歪腦袋咬著嘴唇,滿臉的通紅,也不知道是因為這樣還是羞怯,最後便死死地扣著陶如軒,好像要把整個人和陶如軒融合在一起一樣。
結束了,顧小雅腦門上是一層細細的汗水。陶如軒也累的夠嗆,兩個人便偎在一起喘息。
「再待一天吧,後天再去。」陶如軒請求道。
顧小雅就臉色紅紅地道:「你還沒夠啊?」
陶如軒就在她屁股上拍了拍道:「永遠沒夠。」說著又拉開了架勢。
顧小雅以為陶如軒真的還要再來,急忙伸手阻止了道:「饒了我吧,會出人命的。」
陶如軒也沒了精神,只是虛晃一槍,見她害怕的樣子,反倒有一種勝利的感覺,便在她臉頰上親吻了一口道:「看你態度誠懇,就饒你這一次吧。」
半夜裡,陶如軒睡的正香,卻忽然感覺顧小雅在動,就起身又做了一次。早上要上班的時候,陶如軒沖了一下澡,回來見顧小雅憨態可掬的樣子看著自己,竟無法忍受,雖說草草結束了,卻也是一夜三次。
中午回家,母親不免要問陶如軒昨天晚上去哪兒了。陶如軒便跟顧小雅相視一笑,也只能撒謊說去了豐源。母親不免埋怨說,不該晚上去的,路上開車不安全。兩個人又伸伸舌頭,算是糊弄過去了。
本來說好了,顧小雅今天要走的,陶如軒不讓,便又留了一天,依然住在世紀家園賓館,不過卻沒有昨天瘋狂的厲害了,完了一次便交頸而眠。
次日,陶如軒不免要跟顧小雅去豐源看看,便在豐源將顧小雅送上了去省城的火車。
顧小雅此次回汾城並沒有提起調動工作的事情,陶如軒也沒有提。顧小雅走了,陶如軒卻忽然想了起來,心裡便覺得空蕩蕩的。這樣下去終歸不是個辦法,可顧小雅又是個那樣的女人,好像把工作看的比什麼都重,便不能強求。
忽然一天,審計局在沒有打任何招呼的情況下,就進駐到了農業局,開始對農業局近幾年的各種賬目進行審計。李明山不免一下子慌了手腳,料定了這是方華民要對自己動手,雖然氣憤難平,但也只好硬著頭皮去方華民家中跑了幾次。不想,方華民卻只用場面話來搪塞。他知道大事不妙了,只好找陶如軒。
見了面,李明山就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道:「他方華民要我好看,我李明山也不吃素的。大不了老子給他兜個底兒朝天,到時候,一個也別想安生。」
李明山這話聽上去是在罵方華民,陶如軒卻能從他的話中體會到,他這是在威脅自己,便笑笑道:「李局長,你既然能來找我,就說明你對我還是信任的。那你就聽我一句勸,別把事情鬧大了,審計局或許只是一次例行公事,是你太敏感了嘛。」
李明山馬上拍著大腿道:「例行公事?哪兒有這樣例行公事的,把前幾年的帳都翻出來了,怎麼還能算例行公事,這是要查我的帳啊。我也前前後後跟老田坐了不下四五次,可老田就是一字不吐。要是例行公事,老田能不說話?」
老田是審計局局長田銀河,跟李明山肯定非常熟悉的,往年也有例行公事的審計,不過是走走過場,把存在的漏洞和問題指出來,然後指導著糾正一下也就算完事了。田銀河既然不開口,那便是得到了某些人的指使,要做些文章了。
陶如軒對此當然非常清楚,但也只能裝糊塗道:「那也不見得吧,或許是田局長沒什麼好說的呢?再說了,你跟田局長也算是老朋友了,如果誰要做你的文章,田局長能不給你說?」
李明山冷笑一聲,又往地上啐了一口道:「狗屁朋友!到這個時候,還哪兒來的朋友。」
在陶如軒的印象中,李明山是個說話很注意分寸的,除非喝多了酒,一般情況下是不會隨便張嘴罵人的,今天卻是一副不管不顧的架勢,粗話髒話連篇。這便是一個人的德行了,遇事方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