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拔你成為科長的是你爸爸還是別人?」王志出聲問道。石明的父親是區長,如果是他提拔的,別人是很容易用來攻擊他爸爸的,如果是別人提出來的,事情就要好辦一點。
石明搖了搖頭道:「不是我爸爸,我爸爸在燕京任職,我則在雲南當一個小科長,他也管不了我是不是?是原來我爸爸的一個手下提拔我的,當然,我也是做出了成績的。當時我因為在洪水中指揮大家搶救財產有功,那個副縣長就提議讓我做了鎮長。
我怎麼沒有想到;那個副縣長這樣提拔我,只不過是要騙取我父親的信任,從此以後,這個副縣長就經常去我家裡,沒有多久,我父親就被人舉報貪污受賄,從我家裡搜出了大量的現金,我父親就被紀委帶走了。我母親本來有病,受了這樣的冤枉,一口氣上不來就死了。
「這麼說你爸爸是沒有貪污了?」王志一臉嚴肅的看著石明道。
當然是沒有貪污了,我爸爸要是貪了錢,我母親的病早就治好了,就是沒有錢去大醫院看病,我母親才拖得只剩下了一口氣。石明和了一杯酒之後又接著說道;我爸爸一聽母親死了,寫了一封遺書以後,也在紀委跳了樓。紀委經過詳細的調查以後,幫我爸爸洗清了嫌疑,但一切都已經晚了。
在我父親被雙規的時候,縣裡馬上就派人來調查我的問題。縣紀委那些人,一個個猶如餓狼一般的衝到我家裡,把我也抓去了縣裡,好在我沒有這樣的問題,也就把我給放了出來,我出來以後才知道我父母都死了!
而且在我被停了職以後,原來的工作被人頂上去了,縣裡說現在沒有相應的職位,要我在家裡等著。我現在是工作沒有了,親人也沒有了,朋友也見了我就躲著了。
王志歎了口氣,他早就知道,這官場可以說是一步一個麻煩古往今來,都是一摸一樣,前面有人好做官,前面沒有人了,這官也就會止步不前了,那些落井下石的人也就蠢蠢欲動了。
石明接著說道;林芸是我高中時候談的女朋友,現在林芸成了我唯一的精神寄托,可是今天她也走了,我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說到這裡,石明的眼圈又紅了起來,猶如一頭受傷的餓狼一般。
王志沉默了下來,他不是不想勸石明,可是他卻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勸他,如果可以,他都想讓石明不要再去涉足官場了,到自己的公司去,一年賺幾萬是很容易的,可是他知道,有些仇必須施修自己去報。不能涉足官場,他也許真的永遠也報不了仇。雖然自己要幫石明報仇也很簡單,可是他不想讓石明就此留下遺憾。
王志喝了一口酒道;「那林芸又是為了什麼要離開你?」
石明用紙巾擦了一下眼睛道;「我到現在都不明白林芸為什麼要離開我,他從來都沒有嫌棄我。對我媽媽也很好,一直都照顧著我的媽媽。當時我因為媽媽生病,好久都沒有去學校,可是林芸一直在幫我,她照顧我媽媽,讓我去學校。我不相信她會變成這樣,我不相信,她不是一個喜歡錢的女人。可是,可是……」石明終於不能忍住自己的眼淚,又低低的抽泣起來。
「石明,你想不想報仇?王志忽然插口說道。
「報仇?」石明抬起頭,詫異的看了看王志,「你知道我馬上就要去坐牢了嗎?還談什麼報仇?」
王志有些奇怪的問道:「坐牢?你不是在等著復職嗎?為什麼還要坐牢?」
石明歎了口氣道:「我爸爸被帶走後,我四處借錢想要找點關係將我爸爸弄出來,可是我花了很多的錢,我爸爸最後卻走了。那些錢很多都是利息錢,我老家的房子已經被賣掉了,可是卻遠遠不夠還錢,法院已經通知我,如果再有一個星期不能還錢,我就會被關起來了。」
「你還欠多少錢?」王志心裡暗歎,他估計石明借錢很有可能也是被人暗算了。那些放高利貸的傢伙知道了石明的家的事還肯放錢給他,這中間要是沒有什麼貓膩,說什麼王志也的不會相信的。
「本錢有二十多萬,但是加上利息已經五十萬了。」石明有些黯然的說道。
王志在桌子上拍了一掌道;「你在什麼地方借的錢?那利息有這麼高嗎?」
「黃老闆,你們這個會館現在怎麼這麼多的蒼蠅啊。什麼人都可以進來拍桌子砸板凳了?」就在這時,一個語氣很怪異的聲音傳了過來,接著,兩個年輕的男子剛走入酒店。在他們旁邊還有一名中年男子小心的相陪。走在前面的那年輕男子身後還跟了兩個保鏢,一看這年輕男子就不是個簡單的人。
聽了那名青年的話,這小心相陪的中年男子連忙陪著笑臉說道:「趙少,您先進包間,何必理會這種小把戲。」
「黃老闆的意思是我閒得無聊了?」這叫趙少的青年臉色一沉,立即就有些不愉快起來。
「不是,不是,我馬上就讓他們走。免得影響了張少您的心情。」這黃老闆聽了張少的話,臉色立即就變得有些緊張起來。他見趙少沉著臉不說話,黃老闆趕緊對旁邊的兩名保安努了努嘴。
王志眼神一冷,看樣子自己不在燕京這段日子,認識自己的人越來越少了,連一個莫名其妙的傢伙也敢來趕自己走。
石明卻拉了拉王志說道:「那個人是故意的,那個趙少後面跟著的人我認識。害我爸爸的那個副縣長就是他的大伯,他叫周傑,是燕京大學的學生。他肯定是看見我了,然後故意想找茬。而且那個趙少很不簡單,要不我們還是先走吧。」
王志冷笑了一聲道;「我說怎麼還有囂張到這樣的傢伙。別人拍一下桌子,關他什麼事情,也要過來多管閒事。原來是故意找茬的,等一下我會讓他們好看的。」
「兩位出去
吧,這裡不歡迎你們。」王志的話音剛落,兩名保安就來到了他的面前說道。
「滾。」王志冷冷的盯著這兩名保安,「三秒之內,如果你們不滾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媽的,給臉不要臉。」其中一名保安抽出腰間的電棍就要對王志砸下去。
「千萬不要打……」遠處那個送王志卡的女人看見王志這邊出了事情,連忙站了起來大聲的叫道,接著就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彭彭……」女人的叫喊明顯的沒有被兩名保安看在眼裡,兩聲悶響已經傳了過來。只是讓人奇怪的是,動手的明明是兩名保安,但是被打出去的卻還是這兩名保安。兩名抽出電棍動手的保安,此時竟然被人扔出多遠,摔倒在那名張少的腳下,躺在那裡連爬都爬不起來。
那個女人和她的丈夫愣了一下,但還想過去,卻立即被旁邊的一名熟人拉住道:「你不想活了是不是?,被打的是趙家的人,你……」
那個女人一聽猶豫著停住了腳步。她的眼裡露出極力的掙扎,她知道她就是過去也改變不了什麼,可是不過去,她感覺自己的良心會受譴責。
她知道自己的朋友說的沒錯,眼前的那個人他們得罪不起。不單單是他們得罪不起,整個燕京可以得罪的起趙少的只怕沒有幾個。
黃老闆更是一臉驚詫的看著被踢到自己旁邊的兩名保安,從那個喝酒的年輕人的位置踢到這裡來,有數米之遠,一般的人是絕對踢不過來的。
黃老闆的臉色立即就有些驚慌起來,他不是菜鳥,一般的人怎麼可能隨便就將自己的保安踢出這麼遠?可見剛才那個年輕人絕對不簡單。可是他也知道張少更不簡單,本著誰都不想得罪的黃老闆心裡卻是暗暗叫苦。
「媽的,上去將那混蛋拖過來。」趙少臉色一沉,狠狠的對身邊的兩名保鏢說道。他剛剛從小地方來到燕京,在這段時間裡,他發現趙家這個牌子好用之極,早就養成了老子天下第一的性格,哪裡還會將連包間都叫不到的王志放在眼裡。
兩名保鏢心裡暗自搖頭,可是主子發了命令也不得不上來。這兩名保鏢的身手比起剛才那保安要強了太多了,可是在王志面前,依然還是被一腳踢飛,連衣角都沒有碰到王志一下。
雖然知道趙少的身份了不起,但是黃老闆卻沒有再叫人來幫忙。他久經江湖,當然知道窮富武,可以練出王志這種身手的人絕對不簡單。
看著被打倒的兩名保鏢,這趙少似乎知道碰見硬茬了,他伸手指了指王志道;「有種你就坐著別動。」說著就拿出了電話,看樣子是準備搬救兵了。
王志站了起來,他走到這趙少的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這一巴掌正打在這趙少的耳邊,除了數顆牙齒被這趙少吐了出來,他的一隻耳朵也冒出了血,很顯然這只耳朵已經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