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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死前的『生死與共』 文 / 燕小徐硯墨

    王瓷錦望著後視鏡裡那越來越小的小圓點,沒有接話,手一根根的撥動著那些刻著紋路的玉籽。

    車裡的氣氛壓抑且怪異。

    展令揚暗惱。既惱那個又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女人。又惱自己。明明自己同王瓷錦該是清清白白的。可兩人間的氛圍這算怎麼回事?

    「滕亞雲!」王瓷錦淡然能融入風中的語氣,煙氣一般冒起,眸色似喜似悲,「一個人能一直守候著一份感情,不曾改變它的真摯。這樣的人會追錯嗎?」

    王瓷錦的話令展令揚想辯解,卻在看清王瓷錦的神情時,他神色變幻了一下,沉默了。王瓷錦後面說的那一句話不是說滕亞雲的吧。她的眸色告訴他,那人似乎對她很重要。心既悶又雜亂。

    王瓷錦只是有感而發而已,她也不是需要別人的回答。

    路並不平靜——

    王瓷錦和展令揚原本以為他們能順順當當回到王瓷玉的莊園,利用交易換取來的東西破了那莊園裡的陣法,將那藏在莊園中的某人給逼出來。

    可惜,有人不願意他們過得那麼順當。

    回程的路上,展令揚突然一臉的緊繃眼中透著銳光。

    「怎麼了?」王瓷錦坐直了身子,將手中的小玉籽塞到包中拉好,纏到腰上,並從車座上掏出了槍支。

    「有人跟蹤!」展令揚的神色凝重極了,「應該是從我們一離開那個酒肆就跟蹤了。可惡,竟然到現在才發現。」展令揚的心情有些複雜,他瞥了王瓷錦一眼。是因為她嗎,不然他又如何對自己的疏忽和大意找理由。一向的警惕心在剛才的那段時間竟然鬆懈了。展令揚此時的心情很是沉重。

    王瓷錦此時顧不上展令揚的沉重,她神經緊繃,惱怒的開口,「我就知道!」

    「呃?」展令揚眉頭鎖成川字。

    王瓷錦沉吟了一下:「我們這兩天過得太平靜了,我心裡一直不太對勁。」她凝視著展令揚,「我心裡從開始就做了準備,這趟任務危險重重,甚至可能危及到生命。」

    王瓷錦嚥了口水繼續道:「在瓷玉的地盤上我們或許會遇上危險,但是不會危及到生命。可是在瓷玉的地盤外就不一定了。」她眸中充斥著歉意,「抱歉!」

    展令揚的心為王瓷錦的真心話暖暖的;「這是上級給我們的任務。錦兒,這是我們出發前就有的認知。不該牽扯上私人感情。」

    王瓷錦側頭,看著後視鏡裡那些形成包圍之勢的車輛,「嗯,知道了。我剛才有些感情用事了。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展令揚提高了車速,見縫插針在的車子的縫隙中穿行,雖險象橫生,叫罵聲連連,他們還是能稍稍拉開了同那些車子的距離,「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回莊園吧。」

    王瓷錦考慮了一下:「好。」她想到王瓷玉雖然人有些不著調,但是她很護短。自家人如何的爭鬥都成,但是外人卻千千萬萬碰不得。她同瓷玉雖然處於敵對的立場,但是她同瓷玉卻不曾弄到殊死存活的地步。兩人間都有彼此的底線。那人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在其面前死掉的。

    「該死的。」展令揚在岔路口急速的轉車倒行到另一個路口,車子旁的車輛紛紛心驚膽戰的避開,「前有狼後有虎。」

    王瓷錦的臉色同樣的難看,後面的車子還沒甩掉,前面通往莊園的道上還堆滿了同後面那些車子同款的車。王瓷錦臉色沉沉的一邊盯著後視鏡,一邊看著展令揚倒開著車子。想到現在走的這一條路要繞幾近一個城才能進莊園,她嘔得想吐血。

    「錦兒,真的沒辦法聯繫上你那個堂姐嗎?」展令揚冷汗直冒,他視線前方的車子越最越近了。

    「沒有。」王瓷錦的臉黑了一片,她不敢開第一槍,不然傷到了群眾,到那時很容易造成國際事件,事後華夏不好同f國的政府交代。她眸色沉沉,戴好耳麥遲疑了一下撥了個還沒捂熱的號碼,「看來只能出血叫那個人幫忙了。」

    展令揚剛想問是誰。

    「納蘭。」

    展令揚滿臉的抑鬱,得了,不用問了。

    「是我。我們在******遇上圍攻。你找人接應一下我們吧。」

    「……」

    展令揚發誓,他肯定聽到了王瓷錦磨牙的聲音。

    「行,你要的那件寶物必須給我半年的時間,而且是回到華夏的那一刻起才算。」

    「……」

    王瓷錦怒火高漲,臉部都扭曲了,她咬牙切齒,「你就放心。即使是偷、搶、受罰,我也會給你弄來那樣傢伙。滿意了?」

    「……」

    「哼!」王瓷錦神色懨懨的掛了電話,「納蘭讓我們支撐半個鐘先。」

    「半個鐘?」展令揚趁著路上的車少了,趕緊的倒轉車頭,按照正常人的開車方式行使,「好吧。」其實他心裡鬆了口氣。在看到王瓷錦打電話的神情,他覺得心安了。心安了?他冷汗直冒,趕緊的將自己全部的心神放到前方的路況上。

    突然槍聲響起。

    展令揚和王瓷錦趕緊的將身子挪低。

    「那些混球!他們竟然不顧民眾和律法竟敢在這裡放槍?!」王瓷錦低咒,「令揚,挑車少的地方開車。我手機同納蘭的跟蹤信號鎖住了。你大膽的開。」

    王瓷錦搖下了車窗,她瞄準著給後

    邊的打冷槍。兩槍剛好弄炸了一輛牽連了兩輛。在加上展令揚的車技,他們的車子不過是破了玻璃而已!應該還能頂用一段時間。

    ……

    盤山的公路上,一群瘋狂的人猛的飆車。時不時墜崖的爆炸聲給這單調的山,添了色彩。

    王瓷錦和展令揚極其的狼狽。

    「還有完沒完——」展令揚臉色慘白,「車子快沒油了。」

    王瓷錦的眼神透著絲絲的絕望。她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有這麼大的手筆,不算被他們弄壞或弄毀的那十幾輛車子,他們身後的那還剩的十幾輛就令他們心弦幾近崩掉。

    兩人看著後視鏡那咫尺之遙的車子和槍口,苦澀的相視而笑。「跳車吧。」兩人在車子的油盡時打開車門滾了下去。任那車子直衝山下。

    他們二人跑到了一起,車子刷的將他們圍在了一起。王瓷錦望著展令揚,眸底浮現了她潛藏許久的情感,澀然一笑,「看來我們今天難逃一死了。」

    展令揚心頭窒息,心更刀剜了一般疼。王瓷錦她?

    看到王瓷錦眼中那濃郁得化不開的深沉愛戀,此時展令揚還有什麼不清楚的。他靠近王瓷錦,無視那些下車將他們圍在中間的武裝人員,凝視著王瓷錦的眸中是化不開的笑意和開心,「我一直想有個人陪我生死與共,你可願意?」

    「生死與共?」王瓷錦嘴裡嚼著這四個字,突然間她笑了,有些狡黠,有些不懷好意,「我可曾告訴你,你展令揚是我的丈夫,小沐陽是你兒子。」

    「什麼——」現在什麼生死與共,什麼生死相隨的氛圍全沒了!只剩下展令揚滿心滿身的怒火張揚。

    王瓷錦仰頭淺笑:「嗯,我是說我家裡的結婚證上寫的是你的名字。」

    展令揚此時雙手緊緊抓著王瓷錦的手臂,神情狂亂,在看到王瓷錦一臉的死不悔改,不覺得自己有錯的眼神時,他狠狠下狠話到,「你厲害——等我們逃過這一劫,你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我講清楚,我准掐死你——」

    王瓷錦聳聳肩。神色淡然,只有軀體緊繃的戒備著那些人。

    展令揚眼底跳躍著火焰。他很想搖著王瓷錦跟我說清楚一切,但是現在的時機卻不對,他一雙染血的眸子只好斂著騰騰的殺氣,掃視著在場的眾人,並把王瓷錦盡可能的保護在自己的範圍內。

    四周那些人冷冰冰的,臉色似笑非笑的看著王瓷錦和展令揚的鬧劇。數十把槍口對準王瓷錦他們,所以他們也有點心情來觀賞不可多得的劇幕,欣賞自己的獵物在垂死前恩怨情仇。

    「說完了嗎?」王瓷錦對面的那人眸子一片冷寂的開口。人冷,聲音更冷。

    「還沒。」展令揚左右握住王瓷錦的一隻手,兩人背對背靠著,「我們還不知道你們的主子是誰呢?有沒有興趣說說。」

    男人舉高了搶瞄準展令揚:「你們沒資格知道。或許等到下黃泉,你們可以問一問閻王。」

    「是嗎?」展令揚的手指在王瓷錦的掌心輕輕點著,「我們第一次來f國,同你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就受到你們這麼大的禮,真是受之不安啊!」

    王瓷錦和展令揚各朝著一邊跑向眾人,在連連射殺了幾個人,又令數人被誤殺之後,王瓷錦中被以肩部中一顆子彈的代價擒住了。

    「住手——」槍口對準王瓷錦太陽穴的那人火氣十足的對著展令揚喊到,他一臉怨毒剜著頓住的展令揚,「扔掉手槍——」

    展令揚鬆開了他槍口下的人,臉色平靜,但眸中難掩焦灼的凝視著王瓷錦太陽穴旁那奪命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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