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唐君晟被綁架 文 / 燕小徐硯墨
「借力?」展令揚對那封存了自己記憶的長輩的作風不是太瞭解,他再次詢問道,「借家族中長輩的力嗎?」
「嗯。」王瓷錦點頭,「這件事看著就不簡單,不是單單爸爸和展叔就能解決了,若要盡快的將這件事解決,最好還是借一下家族之力。」
展令揚眉眼具笑:「錦兒很希望快些解決嗎?」
王瓷錦笑而不答。
蘇煙和王書華對視了一眼,心中被安慰了不少。
「令揚,你跟我上一趟書房,滕亞雲的事情我只是聽過你簡述給我而已。一會兒我要你一五一十的跟我說清楚關於那個女人的事情。」
「好。」
展令揚頷首安撫王瓷錦的憂心。
蘇煙看著往樓上去的背影,她輕拍著王瓷錦的手背:「放心吧,你爸爸他自有分寸。不會太過為難展兒的。」
「媽,我知道。令揚畢竟是爸爸看著長大的,有時候待他比我還親。」
「看你說的,可不許吃味,你可是永遠都是你爸的女兒。」
「呵呵……」
……
幾天轉眼間就過。這幾天對於王、展兩家來說都極為的艱難。很多親信都被多股勢力拉下馬,丟官罷職進監獄。別的親近王、展兩家的軍政要員,此時都站位旁觀!今年是王、展兩家人的多事之秋。
唐君晟被綁架了!這個消息炸得王家人人仰馬翻。
客廳裡,展沐陽哭得不好傷心,他在展令揚的懷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根據展沐陽斷斷續續的說法和旁的其他在場的孩子的說法,王家的人都知道了歹徒其實要抓的是展沐陽,只是在被歹徒追逐的過程中,展沐陽被唐君晟藏進了玩具室的不倒翁裡。歹徒找不到展沐陽沒辦法,又不甘心計劃失敗,只能抓唐君晟充數。
王瓷錦咬著帕子紅著眼睛在客廳的空地上轉圈子。
展令揚抱著展沐陽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蘇煙則在一旁的座機上聯繫展家和唐家人。
王書華則在落地窗前的那一大片菊花前同遠在他方的哥哥通話。他的哥哥他知道,只要不是涉及到本家的族長位置和權利,他會是一個很好的兄長。
唐家,唐偉燁、沐顏、唐可晟。展家,展鵬、黃怡倩、展令揚。都來了。三家人都聚集在王家的客廳了,就連南宮璇都到了,客廳裡滿滿噹噹的。
先是滕亞雲的出現和消失,再到g市軍政兩界的權力更迭人仰馬翻。現在輪到唐君晟的被抓。王家人被壓抑的怒火高漲著,不斷在升溫的火焰,就在等這一刻爆發出來。
展令揚和唐可晟算起來這個時候才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的碰面。他們彼此守著茶几的楚漢河界,眼神廝殺著才有他們才懂的火花。
唐可晟詫異眼前的展令揚那不曾退怯的氣場和態度。他心道,是因為展令揚已經得到了嗎,不再是從前那因愛生怖的坐姿。他轉過頭不再同展令揚對視,因為此時他心中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他的親生兒子被人綁了。
在看到展令揚懷中眼睛哭得紅腫,不安的展沐陽時,唐可晟眼中的暗火其實不少。因為他的孩子被人給綁了,而展令揚的兒子還完好的躺在某人的懷中。
南宮璇狠力拍了一下唐可晟的肩膀,唐可晟轉過頭滿眼困惑的望著南宮璇,在看到南宮璇晶亮瞭然的眸子時,他黯然的低著頭,不語。
南宮璇的視線在唐可晟、展令揚和王瓷錦身上一個來回後便沉思了起來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此時他們能做的都做了,只剩下等消息了。
展令揚在和南宮璇對視時他並不輕鬆,竟有著迴避視線的衝動,他想起了懷中的孩子,孩子的母親,咬牙堅持著。他朦朦朧朧知道了自己以前之所以沒有跟眼前的這個男人爭,或許就是因為對方太過優秀了。優秀到令他怯步。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展令揚後背的冷汗汗濕了裡面的t恤,唐可晟才收回了他『固體』一般的目光。
展令揚垂首抱緊懷中的展沐陽,安撫著他睡覺。他想到王瓷錦曾經愛上的男人果然不簡單。如今即使他浸淫以利當先的商場近十年,那些污泥仍舊不掩他身上的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氣息,想到『儒商』二字,展令揚認為這兩個字唐可晟當之無愧。再想起王書華和唐可晟相似儒的臉龐和氣度,他能想到王瓷錦會傾心唐可晟的理由。
展令揚和唐可晟曾經的眼神廝殺,王瓷錦一點感覺也沒有。因為此時她的心中滿滿的都是恐懼、擔憂和恨意。旁的什麼的,在此時都與她無關。
「司馬宇辰——」客廳裡王瓷錦突兀的聲音響起。眾人都安靜了下來,客廳裡氣息凝重,呼吸聲輕的都能聽到。
「王瓷錦?」
「是我。」
「請問有事嗎?」
「我的兒子唐君晟被人綁架了。」
對面一片沉默。
王瓷錦仰頭看著天花板,語氣裡沒有絲毫的起伏,「若我兒子出了什麼意外,我會對林家趕盡殺絕,即使有你護著的那個人,我也絕對會讓她下黃泉。」
在場的眾人呼吸都停頓了,沒有人會懷疑這個女人沒有起伏聲線的話。如果唐君晟真的出了什麼事,王瓷錦真的會做到的。即使手染鮮血,即使將靈魂出賣給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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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知道了。」司馬宇辰掛掉了電話。
王瓷錦收好手機,她面無表情的走往展令揚的方向,本身因為鞋底的緣故,王瓷錦走得悄無聲息,可是在場的人都彷彿聽到了王瓷錦踩在地板上,腳步的聲音。
「我抱他回房睡。」王瓷錦將展沐陽抱起,看著自動在她懷中找著舒適位置繼續睡的展沐陽,她眼底一片柔軟。轉身回房,有沒有修養她已經不在意了。她現在只想守著小兒子,瞪著大兒子回來。
午夜時分——
王瓷玉推開了王瓷錦的房門,眼中很快的撲抓到了正坐在牆角地毯上的王瓷錦。
王瓷錦沒有注意的房間進了人。
「錦兒,錦兒……」
王瓷錦抬起頭,無光的眼神在看到蹲在她面前的王瓷玉時,亮了一下又繼續沉寂,「姐。」聲音沙啞艱澀又難聽,「你來了。」
「是啊,我來了。」王瓷玉伸手將王瓷錦抱進懷中,緊緊的,溫暖這冰冷失去了孩子的『母獸』。
王瓷錦伸手抓緊了王瓷玉的衣服,淚水染濕了王瓷玉肩頭的衣服,熱了——冷了——熱了——冷了。
……
王瓷錦和王瓷玉一起站在床頭就著昏黃的檯燈,看著床上鼓起的那小小的一團,他的臉上仍帶著淚痕被擦過的紅痕,小小的拳頭緊握放在嘴邊。長長的睫毛上還沾有淚珠,眼睛微腫。
沙發上抱膝成團的王瓷錦,眼神無痕的望著牆角的陰影,「姐,我早該聽你的話『得饒人處且饒人』最是要不得的。若不是我當初那不知所謂的『不忍』和『饒恕』就不會有如今的惶恐和不安。我的兒子也還會好好的呆在床上,甜甜的入睡著。」
王瓷玉看著王瓷錦,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脆弱的王瓷錦,彷彿手一觸就會碎了,可也自有一股堅韌在擰成線串聯著她的五臟六腑和軀幹。
「對那些人我一退再退,無心跟她們爭搶,她們可真會得寸進尺。我真的做錯了對嗎……」
王瓷玉並沒有接話。因為她知道王瓷錦只需要有人在旁聽著罷了。王瓷錦和她的教育本就不同。她從小就被培養以家族的利益為先,而王瓷錦她本身受父母的寵愛,很多事情她可以隨心所欲,根本就不用再三考慮,也不用再三衡量。王瓷錦只需要活得幸福、輕鬆、自在就是成功的。而她,所有一切任意的背後隱瞞、衡量、考慮……充斥著她肆意的人生。
……
「錦兒沒事了吧?」暗含著擔憂的聲音。
王瓷玉關好房門,看著眸中隱憂不斷的王澤哲,心中竄起了一股酸楚,她猛的壓下,避開眼神,「現在還沒事。」
「現在還沒事?什麼意思?」
「現在還沒事就是沒事,還能有什麼意思。」王瓷玉甩袖就走。獨留下了一臉莫名的王澤哲。思考著王瓷玉突然發瘋的理由,是不是王瓷錦真的不好了?可是又不太像。
「就是你負了錦兒。」王瓷玉倒了杯白開水,臉對著那正坐在南宮璇旁邊的唐可晟說到,語氣不謂不毒,「長得也不怎麼樣,差強人意。」
眾人面面相覷。
「你身邊的著男人是誰,心性和樣貌比你好上那麼一點點。」王瓷玉根本不顧及在場的還有的長輩們。
展令揚眼中笑意一閃而過。原來在王瓷玉的眼中,差強人意的不止是他一個人。
「咳咳……」王書華清了清嗓音,「這是我大哥的女兒,我的侄女王瓷玉。她也是過來幫忙的。」
唐可晟和唐偉燁心頭莫名的火氣壓下了,既然是來幫忙的,那麼多一個人也是好的。
王瓷玉仰頭喝了半杯的溫開水:「林青薔不是想要唐可晟嗎,那我們交換好了,一手交人一手交貨。」
在場能呼吸的鼻翼都不動。他們心頭滑過的念頭是,誰是人誰是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