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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兒子的兩難境地 文 / 燕小徐硯墨

    展令揚的眉頭緊鎖得厲害,他語氣沉重到,「如果我沒有聽錯,你的意思是打算以後都不回國了嗎?」

    負手而立的唐可晟轉過身,溫潤的的笑容帶著淡淡的勉強,「可以這麼說。我打算在美國那邊擴大產業。」

    展令揚長歎,他望著展沐陽繪畫的那個方向,「唐先生。美國那邊的市場已經飽和,如今國內的發展前景比美國的還好。你無需用這個理由逃避一些事情。」

    唐可晟的神情一下子尷尬了下來,表情僵硬得緊。

    展令揚意味深長說到:「唐先生,你已經傷害過了一個人,也因此錯過了她的一生。如今,君晟是你的親生兒子,你忍心令他在年紀還小的時候就遭受了父母離婚的傷害,再次接受他的父親遠走他國的傷害嗎?」展令揚看著眸底深處顯露出了痛楚的唐可晟,「可晟我疼他,不僅是因為他是錦兒的孩子,更因為他的懂事,小小的年紀本該是愛笑愛鬧愛撒嬌愛吵鬧的年紀,可是他呢,小小的年紀就知道照顧弟弟,就知道照顧母親的感受,小小的年紀就知道了盡最大的努力照顧別人的感受。這樣的他怎麼能不令我為他心疼!他努力的學習,努力的接受外界賦予一切事物。就為了錦兒,也為了你。」

    說到這個展令揚都忍不住一臉的心疼:「你可以想像看,當年我們在君晟這個年紀的時候是怎麼樣的?雖然那是我們是會遭受很多重壓,責任,期待。但是我們的心卻依舊是我們那個年紀該有的。而君晟呢,有時候他的想法已經趨向了成人化。但是,」展令揚厲聲道,「唐先生,這些都不該是君晟該事先『品嚐』到的。作為父母的我們已經在這個方面欠了這個孩子的。如今你還打算遠走美國,那麼你想過君晟了嗎?!雖說有我在,對於君晟來說,作為父親的身份並沒有缺失。但是有著血緣關係的父親,對兒子的意義,那是不一樣的。我是真心實意的希望你再想想。那孩子,不該再更『辛苦』了。」

    說罷,展令揚就轉身離去。滿心只想快些看到自己的兒子。他不知道為什麼唐可晟有這樣的念頭,會捨得離開唐君晟那麼的遠。如果換做他,他就絕對做不到。因為他二十四個小時不見到展沐陽,他都會想念得緊,也慌得厲害。會想展沐陽好不好,冷了,睡了,飽了……

    即使知道他的妻子,王瓷錦在其中的緣故佔了大頭,但是他並不想和唐可晟提及。那是他的私心。不想同任何人提及。因為那是他的專屬,不想和別人說到有關她的事情。他不知道別人家的丈夫會不會這樣,可是他真的會嫉妒。

    負手的唐可晟踉蹌了步子,倒身靠著陽台才能站住。垂著著的眼裡,竟然一片晶瑩的痛楚。「又做錯了嗎?」低啞的聲音,如碎掉的裂帛。

    ……

    「爺爺,爺爺錦兒求你,爺爺,錦兒求你,求你救救君晟,救救君晟……」王瓷錦極力大聲的呢喃後如軟泥一般癱軟在泥濘土壤中。暴雨嘩啦嘩啦的下個不停,砸在她身上,宛若砸著沒有生息的石塊。

    「錦兒——」王瓷玉在閣樓上看到了昏過去的王瓷錦急忙站直了身子匆匆往下跑。王瓷玉的雙手剛觸及王瓷錦的身體,冰冷令她的不禁打了個冷顫,手指觸到王瓷錦若有若無的呼吸時,她慌了大喊道,「爺爺,爺爺,錦兒她昏過去了,她全身冰冷,呼吸都快沒了。你快出來啊,快出來啊……」

    「大喊大叫什麼——」門被用力的打開,門板晃動得厲害,看得出它的主人剛才用了大力氣,「來人——」兩人十四十五歲的少年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出來,神色嚴謹的垂首立在五爺爺跟前。「把她給我弄進來。」兩個少年立即輕輕一躍就將王瓷錦扛進了藥居中。

    「爺爺——」王瓷玉剛想跟進去,卻被差點兒碰到鼻子的門板給制止了腳步,「爺爺?」

    「你哪兒涼快就呆哪兒去,別來吵我——」王瓷玉的爺爺從裡屋傳出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惱火。

    王瓷玉摸了摸鼻尖,生氣好,就怕不生氣,對什麼事情都無動於衷。那麼王瓷錦的事情就慘了。她望著天幕漸漸從雲層中透出的亮光,想了想,別幾個跳躍間,躍入了雨幕中。

    「扔進去——」王逸風擰眉對著侍人說到。那兩個侍人眼皮抬也不抬就將王瓷錦往溫泉池裡扔去。「出去吧。」

    等到侍人退出了藥居。王逸風對那昏迷不知世事的王瓷錦磨牙,他惱怒的將火氣都發洩在搗藥上。每搗好一份藥就往池中扔。溫泉水更是氣泡時不時的炸碎在水面上,蒸得王瓷錦面色由紅朝紫的方向發展。手上不知從何處弄來的銀針更是不要錢一般往王瓷錦的身上扔去,插得她跟個篩子似的。

    ……

    「錦兒那邊還沒處理好嗎?」王澤哲對那剛進門的王瓷玉焦急問到。語氣有些沖了。

    王瓷玉心頭有些不舒服,她神色不渝看也不看王澤哲一眼,就直接行到唐君晟的床邊。她看著比剛來時臉色還差上幾分的唐君晟,臉色難看極了。

    王澤哲不知道王瓷玉這是何意。不過因對唐君晟的擔憂和心疼,他也顧不上細細琢磨,語氣裡滿是心疼,「小君晟這個孩子這兩天難受得睡不安穩,也沒問錦兒去哪裡了,對自己身上的痛楚,不哭不鬧的,還笑著安慰我錦兒是有要事要處理,忙,所以才沒來看他。這孩子看著真令人心疼。玉兒,不管怎樣,我們都要想辦法救救這孩子,所說這兩天他沒失去過意識,但是連進食都難的他,撐不了多久的……」

    王瓷玉心疼的眸光從唐君晟蒼白泛青的臉色上收回,她有些詫異有些不耐有些酸楚的聽著王澤哲的絮叨,「你這麼關心小君晟,不怕以後我們的孩子吃醋啊——」剛說完,王瓷玉的臉刷的通紅,她眸色震驚的看著比她還震驚的王澤哲。王瓷玉的臉色頓時難看了下來,她語氣帶上了威脅和惱怒:「難道你都沒有想過我們的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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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澤哲被王瓷玉的話震撼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他手足無措,眼中的不可置信極為的明顯,他吞嚥著,喉結上下滑動得厲害,「玉兒,玉兒,你剛才說,剛才說我們的孩子,你是說我們的孩子對嗎?」

    「不,」王瓷玉剛想推翻先前自己那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就經口的話,但當看到王澤哲眼中的淚珠時,她就不知怎的就這麼說了,「對,我是說我們的孩子。」她望著唐君晟,伸手牽住了王澤哲的,拉著他出了裡間,王瓷玉將王澤哲摁在了椅子上,然後極為習慣的就坐在了王澤哲的旁邊,眸色有些悠遠,「看到了錦兒的兩個孩子,我也想要寶寶了。」

    王澤哲伸手抓住了王瓷玉的手,大力的抓著,眼睛緊緊的盯著王瓷玉,聲音哽咽到,「你說的是真的對嗎,我會是孩子的父親?」

    他帶著等待太久的小心翼翼,帶著從前不敢有的希冀,帶著狂喜和害怕。

    「你說的是什麼話,我孩子的父親不是你還能是誰!」王瓷玉狠狠的給王澤哲翻了個白眼。

    「呵呵……」王澤哲抓著王瓷玉的手,不曾松過半分。整個人傻傻呆呆的,笑容也傻傻呆呆的。

    王瓷玉則是半是霸道半是惱羞的瞪了傻愣愣的王澤哲許久,在發覺王澤哲真的傻得不行了,只好無奈好氣又好笑的低歎一聲。心也微微疼了起來。腦中響起,如果不是因為王瓷玉的話,或許她也不會正視心頭那隱秘的渴望吧!那傢伙!王瓷玉望著屏風裡頭的裡屋,希望她能快些求得爺爺的話,救救小君晟這孩子。

    ……

    「展兒,你這又要去哪裡?」黃怡倩對那扛了個箱子就要離開的展令揚喊到。

    展令揚將肩頭的箱子放下,微微擦了額頭的汗跡,「我這不是正要把一些喜歡的書裝上給搬到我和錦兒的新家嘛。媽,你有什麼事嗎?」

    黃怡倩的臉色難看了一下又變幻了臉色:「你都幾天沒回家了,這幾天都在你,都在新家?」

    「是啊。這幾天我一直忙著佈置新家和照顧寶寶。」

    黃怡倩咬了一下唇瓣:「展兒,你和錦兒不是還沒結婚嗎,也用不著這麼快就離家住在外邊啊。」

    「媽?」展令揚的心咯登了一下,語氣冷淡了下來,「媽,我和錦兒的結婚證早就在好幾年就領了。而且我答應了錦兒,我要和寶寶在家,一起等她和小君晟回家的。」

    黃怡倩臉上的笑容勉強,岔開了話題:「展兒,那滕亞雲肚子裡的孩子,還好嗎?」

    展令揚看著心思有些多的母親,心頭有些悲傷,他的母親為何總是學不乖,「媽——」展令揚的臉龐的線條更加的冷硬了,「媽,我都跟你說了,滕亞雲那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我的,我也沒有碰過她。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人工授精的,可是那精子不是我的。你還想要我說幾遍。媽,你不用再試探了,這個話我是絕對不會騙你的。而且父親也知道得一清二楚,你若還不信,你自可以直接去問父親。」

    黃怡倩臉色一下子就蒼白了。

    展令揚心裡也不好受,他知道對母親說這樣的話,有些重了。可是,不這麼做,他的母親不會讓他和錦兒的小家安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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