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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血誓由來婚契 文 / 燕小徐硯墨

    「你的表情為和這般的難看,你對我有什麼難言之隱嗎?」展令揚不可否認自己在見到蘇擎瞬間不好的臉色時他極為的心慌,「是不是錦兒哪裡很不好?」

    蘇秦閉上眼睛長歎氣,他抓了抓額頭,氣息有些不穩且沉重,「你跟我說實話,你和錦兒的事情真的得到王家長輩們的認可了嗎?」

    展令揚抓掌成拳,臉色沉鬱,他坐了下來,手心握住茶几上的瓷杯,熱茶給予杯子的溫度也給了他手心透進心底緩和的暖意,展令揚點頭,「是的。王瓷玉是這麼說的。不過王家長輩們是不得不認可我和錦兒的婚事。並不是真心的接納。」

    蘇擎被震了一下,急聲到,「你什麼意思?」

    展令揚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說。畢竟那樣的事情對世人來說很荒唐。

    蘇擎的眉頭緊鎖,他語氣不悅說到,「關於錦兒的事你不該對我隱瞞!我是她哥哥,我不會害她,更不會多嘴多舌!」蘇擎的神色黯然了,「我不過是剛離開這裡沒多久,怎麼,你們都對我『客客氣氣』起來了?是不是要等那丫頭回來,我親自問問她,有了丈夫就打算對我這個哥哥的『見外』了?!」蘇擎在『見外』二字上語氣很重。

    這也不怪蘇擎,畢竟他從小就對王瓷錦的事情,事無鉅細的幾近一清二楚。這個時候在這裡,在王瓷錦這個有名有實的丈夫面前,他突然間發現,王瓷錦隱瞞了他很重要的事情,心頭的失落很重!

    展令揚後仰靠在椅背上,幽幽歎了一聲,他眸色深邃如深海,「不是不想說,只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也不知道該如何說,畢竟事情太詭異了。如今就算是我,一想起來就恍如是做了一場夢一般。」展令揚望著蘇擎越皺越緊的眉頭,他也擰眉說到,「我和錦兒是關於一個誓言,所以王家的長輩們才不得不同意我們在一起。」

    「什麼誓言?」

    「血誓!生死同命的血誓!」

    「什麼?!——」蘇擎震驚的站起,他臉上狂怒,「血誓?竟然是血誓!怎麼會這樣,你怎麼能讓錦兒同你立下血誓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展令揚,你最好跟我交代個一清二楚,不然就別怪我不念與你相識的這幾十年的交情!!!」

    「你知道『血誓』?」展令揚愕然。此時他心頭惴惴不安。

    「啊——」蘇擎稜角分明的臉上布上了殺意,他瞪著展令揚的雙眸,幾乎想要置展令揚於死地,「你,你混蛋!」

    展令揚雖然不知道蘇擎在狂怒什麼,也不知道他為何對自己起了殺心。但是事關王瓷錦,他嚅動著唇瓣問到,「你相信錦兒那個生死同命的血誓是嗎?」

    蘇擎恨恨展令揚的不安和狂喜狂悲,他沒好氣道,「怎麼不相信!有歷史的家族有很多的秘密。很多事情雖然不為大眾所知,但是有些家族底蘊的掌權者和核心人物都是知道一些的。血誓嗎?」蘇擎的神情悠遠彷彿陷入了沉思,「以前血誓並不叫做血誓而是叫做婚契。成親的兩人在族長或是祭司的見證下立下生死同命的婚契,表示兩人願意從今晚後生死與共,生不同時,死同穴!後來隨著時間的發展,流逝,有人認為這個誓言太過血腥和不合理。因為不是所有的人的愛情能夠天長地久。此間發生了太多的悲劇,以至於後來,婚契也就是血誓被人封存了起來,不再啟用和傳承。後來,離婚也成了人們追求幸福的手段了。」

    「是這樣嗎?我並不知道血誓還有這樣一個歷史。」

    蘇擎苦笑:「起先我也不知道。只是研究到了一些家族的歷史,和有些國與國,家族與家族或是種族與種族間聯姻的兩人一般都會立血誓。就是為了兩個利益團體間不可分割的『繩結』!或是聯繫!」他煩躁極了,「我原以為關於那婚契的傳承早就短承了,沒有想到今天,竟然錦兒她,她繼承了下來。王家,果然王家的底蘊不容小覷!」

    望著苦笑連連的蘇擎,展令揚想起那時他和王瓷錦立血誓的一幕,心頭悸動極了,聲聲如雷聲,劇烈鼓動,入耳!

    「這麼說來,王家長輩們接受你和錦兒也就有據可循了。他們疼愛錦兒,愛屋及烏,他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但是令揚,」蘇擎的眼眸漆黑如墨,深邃如星辰,「我希望你不要辜負錦兒的這一份心意。」

    「我不會辜負錦兒……」

    蘇擎出聲打斷展令揚的話:「令揚,你不必對我鄭重其事。因為很多人很多事情都會隨著時間和距離慢慢的轉變。我們誰也無法預知自己的以後,認定自己的未來會如何。我只希望你在往後的日子裡能時刻的牢記起,你今時今日的心情,對錦兒多一份理解,多一份包容。感情的事情有太多的不確定性了,沒有人喜歡空話,行動能決定一切,我拭目以待。」

    展令揚沉默的凝視著蘇擎,半晌後他才說道,「我知道了。」

    「那就好。」蘇擎轉身打算離去,站住的背影不知道在沉默什麼,許久之後他才說道,「我希望你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展令揚!你不會知道她對你犧牲的是什麼的!」

    展令揚困惑的望著蘇擎離開的背影。錦兒犧牲了什麼?展令揚心裡埋下了疑惑。

    「我的婚宴如果錦兒趕不回來,你也來和一杯喜酒吧。」門外隨風傳進了蘇擎最後的一句話。

    「好——」展令揚知道蘇擎的愛人是同性之人。他沒有厭惡,只是有些不解罷了。但是想起王瓷錦,內心不禁無奈又擔憂,感情的事情確實是太捉摸不定了。他和王瓷錦的事情困難重重,可蘇擎的也不輕鬆。人家的都能得到圓滿的結果,為何自己就不能?!此時,展令揚的心裡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

    思念越來越纏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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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瓷錦蹲著的腳邊籃子裡裝滿了還帶著些許露水的草藥。濕潤的發,晶亮的眸子望著不遠處的梅花樁。她的眼睛在王扶綏的棒影下,眨動得厲害,眸中的心疼也越發的濃郁。

    不遠處的梅花樁上,還沒完全痊癒的唐君晟竟然在梅花樁上扎馬步,梅花樁下是一柱柱香煙,王扶綏手中的木棒更是是不是的抽動糾正唐君晟的姿勢。唐君晟疼得齜牙咧嘴,但是每一次被打之後,唐君晟的臉色就更凝重了,神情也正肅穆,更加的嚴謹和認真。

    王瓷錦心疼一次次被摔下梅花樁的唐君晟,心疼抽打在唐君晟身上的每一道傷痕,可她卻不能出現,因為這不僅會惹怒王扶綏,加重唐君晟的訓練量,更會令唐君晟不好受。唐君晟希望自己變強,希望保護家人的心意,她不該上前令唐君晟不自在。

    咬著袖子的王瓷錦,不顧那袖子的皺巴巴和一個個咬痕和小洞,眼睛眨也不眨。

    王扶綏眼角的視線,掃視了一個角落。他不是不知道王瓷錦就在附近,可是他並不出聲。王瓷錦想看就看,他又沒有做下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也沒有虐待唐君晟。唐君晟如今遭受的一切,當年的小瓷錦也遭受過。只是?王扶綏眉宇間浮現了怒氣,但年的王瓷錦執拗且堅強,更是眼淚都沒流過。現今都大了,孩子都打醬油了。只是看了幾次唐君晟受訓的場面而已,淚水就不值錢的嘩啦啦的往外流,令他心疼又心惱心氣!猶豫著要不要告訴老五他們。王瓷錦真的是越大越心軟!簡直丟盡了他們的顏面。

    唐君晟的汗水濕透了練功服,他眼神灼灼,晶亮有神。雖然時不時的摔下木樁又疼又丟臉的,師父打在他身上的紅痕又疼又癢的,濕了一遍遍的衣服,在鹽分的作用下令他難受得緊,他也不敢輕易的偷懶耍滑。如今的一切訓練都是他成長的資本。

    王扶綏欣慰唐君晟吃苦耐勞的精神,背在身後的手,輕彈間,有什麼亮光射過,遠處不遠的草叢間傳出一聲悶哼。所幸唐君晟的武功剛入門,目不明,耳不聰的,也不怕他聽到。

    王瓷錦悶哼的從自己的手臂上拔出幾根細如毫毛的針器。她知道這是王扶綏對她的警告,沒有辦法,她只好忍著那傷口處癢癢麻痛的感覺,小心翼翼的離開。腳邊的那一籃子的草藥更是沒有拉下。

    「又去偷看那小娃娃了?」王逸風對那風一般跑進來,就猛的找藥的王瓷錦說到。

    王瓷錦忍著半邊身子的麻痺,眼睛專注著櫃子上那一瓶瓶標注著藥名的瓶子,粗聲粗氣的她仍舊沒有忘記吼王逸風,「爺爺,跟你說多少遍了,別老是小娃娃小娃娃的叫,他叫唐君晟,是你的小外孫!就算你不想認他,也可別忘了君晟身上流著和你一樣的血。」

    王逸風搗鼓著缽碎了,他眉宇間乍現了不悅,「我又不是不知道,不用你老是老調重彈!」

    王瓷錦翻了個白眼,手快速的在那一瓶瓶的藥瓶上滑過,「爺爺,你搗鼓的那個紅蟻粉的解藥呢?」

    「你自己不會找嗎?」

    王瓷錦的半邊最也麻了:「耶耶——」嗓音變調了。王瓷錦惱極了,她現在的身子已經紅腫得快要行動不得了。

    「第二欄左十六。」

    王瓷錦趕緊的運用了最後的一絲氣力,高高躍起了一躍,抓住了那瓷白的第二欄左十六的瓶子,將裡面的藥猛的往嘴裡灌。

    「記得留一半沐浴。」

    「咳咳——」王瓷錦趕緊的停下,神*哭無淚,「只剩下一小半了,夠嗎?」

    「不夠,你自己配吧。不然你就頂著那一身的紅腫過日子也行!」王逸風的眸子映入的是一個紅腫發胖的胖丫頭。「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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