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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各自方式的守護 文 / 燕小徐硯墨

    王瓷玉的神情完全冷了下來,哪有先前姐姐的模樣,「可是它卻令族裡各方的勢力蠢蠢欲動。」

    王瓷錦脫掉手套,紅腫肥胖的五指抓著小小的瓷瓶,抿著瓶中的藥液,「我本就對族長的位置沒有興趣,況且,你和伯父早就經營了幾十年的位置,就我的能力來說,我也沒有那個本事和你們對峙上。而且,老祖宗他們不是蠢蛋,也不是只顧春花秋月何時了的『浪蕩子』。有他們在,任何可能削弱家族實力的動作都會被他們察覺並懲處。」

    王瓷玉一身冷寒的氣息重新散發出了暖意:「老祖宗他們很喜歡你,也很喜歡叔叔。」

    「嗤——」王瓷錦仰頭喝掉了瓶中的液體,她身上的肌膚開始慢慢的轉變,紅腫漸消,一身如玉的肌膚漸漸透著螢光,「喜歡又如何。如今做族長的是大伯。而且你又是從小就被族人當成繼承人培養著長大。且,跟族裡的傳承和強大比起來,老祖宗他們的喜歡就會是天平那一端最輕的。說起來,我和爸爸得到了老祖宗他們更多的喜歡,何嘗不是對我們一種補償呢?!或者你也可以說說,分析分析看,我身上會有什麼你沒有的優勢。」

    王瓷玉讚賞的目光看著王瓷錦由一個醜醜的女人重新變成了秀妍如水的家人,雙眸裡光芒透亮得厲害,她苦笑,「看來我真的是老糊塗了。單單憑父親坐立不安和寢食難安的焦灼就來質問你。錦兒,堂姐很抱歉!」

    王瓷錦摘掉了自己身上多餘的累贅:「沒事的堂姐。你來質問我那說明你拿我當姐妹看。如果你不來,反而是暗地裡戒備著我,那我們的感情反而是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哼哼,是啊。幸好!」

    「堂姐,看在你我的情分上,我想勸你一句。千萬不要被那個位置束縛了。權利易變人心。我想堂姐仍是那個自信、肆意張揚,且還有那一份為關注族人的心,對不對?」

    王瓷玉瞇著眼睛,凝視裡王瓷錦眸中的真摯和心疼,她無語好笑道,「你啊,就跟叔叔一樣,一個族長的位置而已,你們有必要這麼如避虎狼嗎?」

    王瓷錦低聲歎息:「雖然不過是一個位置。但是玉兒姐,那個位置代表著你能擁有很多,但同時也代表著你會失去很多。」

    王瓷玉渾身一震,她神色有些迷惘,陷入了自己的情緒裡,不知是想到了些什麼。

    「堂姐,這次回來你就不會再輕易出去了吧?而且,你和澤哲哥的婚期也該定下了。王家,是時機需要下一代的繼承人了。」

    「咳咳。」王瓷玉的眸光瀲灩轉動,「繼承人?呵呵,有你家的小君晟和寶寶在,夠了。」

    「王瓷玉——」王瓷錦的臉色難看,「你想要大伯他生氣教訓你嗎?況且,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們過太複雜,孤單寂寞的生活!」

    「你是察覺到因為小君晟的到來,所以族人們很多都在觀望下注了,你才急著希望我生下孩子,對吧?」

    王瓷錦沒有理會王瓷玉那瞇起的危險的小媚眼,沒好氣的說到,「你知道就好。」

    「你呢,打算什麼時候去g市?我好似得到了消息說你家的那位已經等得寢食難安了啊。」

    王瓷錦有些情緒暴躁的坐到了一邊的木榻上,揉著抱枕,神情什麼的,煩惱極了,「我和君晟的身體現在差不多都痊癒了,只是因為四爺爺收下君晟的緣故,我想,我和君晟可能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是回不了g市的。你幫我跟令揚說一聲吧,讓他稍安勿躁,時間到了,我自然會帶著君晟回家。」

    「你何不自己親自跟展令揚說?」

    王瓷錦宛若看著傻瓜一樣看著王瓷玉:「你覺得可能嗎?不提谷中除了那個特定的房間能接受到信號外,就提我身上不僅沒有通訊設備,爺爺他們還盯著我們老緊的。我上次惹他們的怒氣還沒消,我再敢犯,他們不往死裡折騰我和令揚,那才見鬼了!」

    王瓷玉躍到了桌子上,精緻的小腳,在歡樂的晃動著,神情黠慧,「這麼看來,在婚事上,我過得可比你輕鬆多了。」

    「哼,你也別得意。如果不是澤哲哥哥恰好是我們族中的人,且他的實力有目共睹,你以為你會這麼輕鬆。」王瓷錦看著王瓷玉的愜意,不甘了,「而且,我覺得你是不是忘了你在外面的那些男人了?!堂姐,」王瓷錦鄭重認真道,「澤哲哥哥他為你付出了太多,是一個令人心疼的人。以後,只對他好吧。那些人,都快些解決了,你有了澤哲哥哥,該足夠了。」

    王瓷玉食指和拇指捻著衣角,半斂眸中中那波光媚色,「我知道。玩了這麼久了,也該收心了。行了。」王瓷玉躍下桌子,「時間不早了,我也該走了。」

    「嗯。」王瓷錦無語的看著王瓷玉翻窗離開。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彷彿看到了王瓷玉身上的落寂。落寂?可能嗎?王瓷錦撓了撓後腦勺。

    不過,王瓷錦是臉色開始羞澀了起來。想起了展令揚,她的心中忍不住的是那濃郁的思念。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正在家中等著她?!王瓷錦望著那透過開著的半窗灑在地上的那一層薄紗月色。心飛到了那遠在千里之外的地方。

    扯著抱枕耳朵的手指突然間停頓了下來,王瓷錦羞澀紅潤的臉色漸漸褪去,她眸色認真且堅決。她不知道那叫周琦的人是否能解開了展令揚腦中那道記憶的封印。不過她倒是可以利用這一段時間,在王逸風的藥居中找找那藥的解藥。如果不行,那她就親自配好了。她就不信,憑她被迫浸淫了這麼多年的醫術,真的配不出那解藥。不過想起王逸風的手段和在製藥上的天賦,王瓷錦也是有些心怵的。

    ……

    晨曦朦朦透著些許亮光。唐君晟就被王扶綏給

    拎到了不知何處去訓練了。睜開了明眸的王瓷錦此時也睡不著了,她匆忙起身,為昨晚的計劃付出行動。

    「你在做什麼?」剛晨練回來的王逸風,頭髮上還帶著晨露,進了藥居的他立馬就感覺到了異樣,看了一會兒的他,原來是那王瓷錦正在打著手電,一瓶瓶的查看著他的櫃子上的那些藥瓶子。

    正在仔細查看藥名的王瓷錦,她被王逸風從身後傳來的聲音嚇到了,差點兒把手中的藥瓶子打碎,腳尖將快要落地的藥瓶踢起,王瓷錦的手快速的接住,神色尷尬的王瓷錦,滿身忐忑的她轉過身,「呵呵,爺爺,早啊——」

    王逸風眉宇緊蹙,一張俊逸的臉布上了寒霜,「你一大早的就在這弄什麼呢?」王逸風有注意到王瓷錦的肌膚恢復如初,沒有了昨天紅腫的醜樣,心情微微好了些。

    「我,我啊?」王瓷錦臉蛋皺起,屏息到,「我這不是好奇嘛,好奇爺爺你都研究了那些的藥物。所以今天早上睡不著了,就起身來這裡看看。看看。嗯,就是看看。」

    「你不是最不喜歡藥物之類的東西嗎,認為他們雜亂無章,五花八門的。你可是最討厭記住藥物成分的。」

    「以前是我小不懂事。這次不是因為君晟受傷的事嘛,我的思想成熟了,我懂得了懂醫術的重要性。爺爺,這次我想認真跟你學醫術,行嗎?」王瓷錦的這個話是認真的。不為了展令揚的解藥,也是為了家人的身體健康。這回她不會再對學中醫牴觸了。

    王逸風挑眉:「逼著你學了這麼多年,總算是開竅了。行吧,讓我看看你這次的決心有多大。」

    「好哩。呵呵,爺爺,我會讓你知道,我這次是認真的。」王瓷錦給自己打氣。雖然爺爺教授醫術的方式有些變態,但是她覺得自己應該能堅持下來的。以前不能堅持,那是因為她的毅力不夠!認知不夠!

    「跟著吧。」王逸風雖然對王瓷錦的話產生了懷疑,覺得王瓷錦說這話背後的緣由不單單是這麼簡單,但是他也不會去深究,畢竟,孫女想學醫的念頭已經令他心情大好了,那些什麼雜七雜八的理由,他沒有興趣。

    「嗯。」王瓷錦有些遺憾的望了一眼那些剩下的十分之九沒有看過的藥瓶子,屁顛屁顛的跟在了王逸風的身後,她知道,來日方長。

    ……

    兩個月過去了。

    展令揚和王瓷錦的小家添上了越來越多的傢俱和小物品。若是王瓷錦在這裡的話,她肯定會吃驚的。因為她從來不知道展令揚竟然還會木工的活。

    周琦已經喝了兩個鐘頭的茶水了,難耐不住性子的他朝著那正專注著手上的木梳的展令揚吼道,「展令揚,你有完沒完啊,都將近兩個月了,你也不著急?就雕琢著你手上的那些木頭,難不成王瓷錦就回來了啊?我說你,前些天剛弄好了個梳妝鏡,現在又在弄梳妝盒,裡面都有了十幾把木梳和木簪了吧,你還不停手,不膩嗎?」

    展令揚正專注著給檀香木的梳子的柄上雕琢著銜著梅枝的雨燕:「你不懂!」怎麼可能膩呢,自己手上雕刻出來的東西,可是要給錦兒用的啊,不管多少,都是不夠的。

    「我不懂?」周琦瞪大了雙眸,「我是不懂。不懂你花了這麼大的力氣從各個渠道弄來的各類珍貴罕見的木材!不懂你現在整天整天的抱著你的工具對著這些木頭折騰來折騰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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