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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2吻 文 / 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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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了起來,捏了捏我的下巴,心情很好地答應,「好。」

    然後我們躺到了床上聊天看電視,我無聊得很,拆開套子拿著他比量了一會兒,「好像有點大的樣子。」

    「不可能什麼時候都合適吧。」他不忿地瞪我。

    「我的意思是我躺在這裡,你都沒有反應。」我強調,「這不科學!」

    「我剛剛那不是反映?」

    「應該一整晚都有。」

    他立刻伸出自己的手,眼角斜睨著我,「我剛剛用牙刷才洗乾淨。」

    「你歧視我。」

    「沒錯。」

    「我不是要用它給你生孩子嘛!要不然我就去切了!」絕對要從道理上壓他一頭。

    他無語地笑了,眉梢斂著,眼底滿是溫柔,那姿態煞是好看。

    「我是不是想得早了點?」好像這樣顯得太主動了。我已經知道太主動了自己會吃虧,可戀愛不能由著本性發揮,不算地算計著最合適的距離,還有什麼意思?

    就是要那種為愛說走就走才算快意啊!

    「不早。」他回答得很認真,「不過生孩子還是晚點怎麼樣?」

    「為什麼啊?」

    「有孩子我就不想飛了。」

    「那我呢?」

    「也不要飛了。」他小心翼翼地問:「好麼?」

    想想我哥哥,就覺得他說得有道理。

    當初他去服兵役,我就很想他,那時我都十二歲了。

    如果是孩子,一個人在家裡,在他能理解我們的職業性質之前,一定會覺得孤獨。

    我問:「你父母都在國內?」

    「嗯。」

    「是做什麼?」

    「我爸爸是飛行員。」他很少提及他父母,「我媽媽是乘務長。」

    「哇。」我拉扯著那個套套,感歎,「你這是世家啊!」

    「所以從小一直在我姥姥家,高中時我姥姥去世,我就來這邊了,我叔叔在慕尼黑。」

    「平時都見不到父母?」可憐的。

    「不太容易見到,他們太忙了。」

    「那你很孤單吧?」

    「還好,我堂哥堂姐都住在我姥姥家附近,而且別人都挺羨慕我的。」

    「那當然了!」我問:「那你這是子承父業,你爸爸要你學飛行?」

    「不讓。」他無奈地說:「我爸說學飛就打死我。」

    「所以你死了。」

    「也沒。」他輕輕歎了口氣,說:「開始飛了我爸就不生氣了,總教教我。他對漢莎這邊不放心,總覺得體檢不太嚴,還覺得這邊太依賴機器,總之他對我一百個不放心。」

    「我覺得你很牛啊。」我壓到他身上,偷偷用手指把從套套上沾到的潤滑劑都抹到他胸口上,並且說話擾亂他的注意力,「比我牛多了。」

    「你比我小啊。」他還挺客氣的。

    「我也覺得。」

    「你不要抹了,我還得洗澡。」

    「現在也得洗啊,爛玻璃效應你懂不懂啊!」

    他納悶了一下,才問:「破窗效應?」

    「嗯。」

    「我還沒破。」

    他這種人我接觸過的,真不高興會直接攔的,現在光說不動顯然是被我摸得蠻舒服。

    所以我沒搭理他,只說:「那等咱們生孩子了,就賣飛機去吧。」

    他立刻就笑了起來,「你想繼續飛也可以。」

    「那怎麼好意思呢。」我哪是那種自私的人,「咱們一起去賣飛機,想開還可以給顧客試飛一下。」

    想想那個畫面蠻有趣的,所以不光他笑了,我也笑了。

    之後韓千樹受不了了,去洗澡。

    我「不小心」看到他的53,覺得他是要去沖冷水的。

    我一個人怪無聊的,把玫瑰花的頭剪下來,塞進套套裡,吹成了氣球。然後在浴室門口敲門。

    水聲很快停了,韓千樹的聲音有氣無力地:「又幹嘛?」

    我捏著鼻子,說:「housekeeping!」

    他沉默了一下,開門時已經圍上了浴巾,「幹嘛?」

    「欣賞你健美的軀體。」我抱著那顆球,說:「親手製作了一件禮物給你。」

    他看了看那顆球,接過去,黑著臉,說:「好好的花你非要把它弄進這裡。」

    「代表了性和愛都至關重要。」我說:「是不是很有象徵性?」

    他又瞪我。

    「允許你看一看就扔了。」

    還瞪我,「我繼續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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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都快洗掉皮了。」

    「沖乾淨泡沫就好了。」

    「哦……」我都表現得這麼明顯了居然還沒反應,「那我走了?」

    「嗯。」

    「真的走了?」

    「……」

    他看了看我,終於拖住了我的手腕,健壯的手臂環上來,手掌按住了我的後頸,結果只是在我臉頰上蚊子吸血似的碰了一下,說:「出去再親你不一樣嗎?」

    「你老是這種沒激情的態度會讓我覺得你找我就是覺得我條件好。」

    他笑起來,摟緊了我。

    我摟住他的脖子,感受了一會兒,問:「你現在才抱我是不是因為你還需要冷靜一會兒?」

    「躺到床上你一直摸我。」他的髮鬢貼在我臉頰上,冰冰的,果然是冷水澡,「明天還要升格,不要鬧了。」

    「飛去哪?」

    「東京。」

    「這麼遠,要飛很久啊,為什麼不找個近的?」

    「別擔心,lh的檢修一直很嚴格。我的機長經驗也很豐富。況且遠沒關係,巡航久一點,你別那麼不專業。」

    「不是擔心嘛,俄羅斯那邊溫度太低了。」我摟緊了他,說:「我不摸你了,回來睡吧,感冒就完蛋了。」

    「嗯。」

    「巡航的時候記得幫我拍張照片,我給你做紀念冊。和我從沙漠裡拍的照片都放在一起,做成紀念冊。」

    他忽然鬆了手,側過臉吻到了我嘴唇邊。

    這次我沒搞怪了,專心地享受著這個吻,沒有唐突,沒有不安,一切都來得水到渠成。

    晚上我沒再敢鬧騰韓千樹,但他不睏,總找我聊天,東說說西說說,最後忽然說:「我朋友那邊說最近要實習律師,薪水不高,但她對他的學歷很感興趣,希望可以見個面。」

    「那太好了。」

    「嗯,這樣你就徹底把他脫手了。」說完,他又道,「支票副本我也是給了她,你可以找她問問。」

    「問什麼?」

    「保險點,那可是一百萬。」他沒明說,但我聽的懂。

    錢是要花,但要花得明白,不是我愛懷疑繁盛,而是他已經騙過我。

    因為聊得太爽了,我倆很晚才睡,以至於起床時已經是午餐時間。

    韓千樹比我醒得早一點,我睜眼時他正躺在枕頭上偷親我,惹得我又忍不住玩弄了他一下,最後一看表,發現已經十二點半。

    航班是晚上六點飛,時間已經很緊俏了,匆匆吃了點東西,他就去起飛前準備。

    我只能送他到更衣室,因為是升格飛行,當然超級緊張,好在飛機很年輕,比較大,可以容納將近五百人。機長快四十歲了,看起來很沉穩。法蘭克福和的東京的天氣也都不錯,我有一萬個理由相信他可以安全歸來,並且表現出色。

    韓千樹繼續利用他的折扣給我訂了回柏林的票。回去之後我剛出機場,就見到門口停著那輛熟悉的勞斯萊斯銀魅。

    每次看到這輛車我都要小小地震撼一下,僅僅是因為它真的太貴了。

    我遏制了企圖衝進那輛車子,看看是不是那個該死的姑姑,是的話就把她扯下來質問的衝動,繞過它上了出租車。

    還沒到家,房產中介就打了電話過來,高興地告訴我,我的房子找到了買主。

    我有點歡喜有點憂,因為接下來要住到韓千樹家裡,雖然他也願意,可我還是覺得很彆扭。好像我是策劃好了似的,先把他的房子裝成我喜歡的樣子,緊接著自己就住了進去。

    房子的價格很給力,賣了一百九十萬。

    合同沒什麼問題,中介也是正經機構,我怕過了這村沒這店,連忙加緊賣了。

    然後去拿著韓千樹給我的地址去了律師事務所,那間蠻大的,有自己的樓。接待我的是個不到四十歲的女人,叫xenia,長相一般,但很隨和。她和韓千樹的一位同事交往過,後來分手了,但關係一直還好。

    我跟她口述了一下繁盛的實力,她在他們學校網站上找到了他的資料。

    他在海德堡讀大學,成績非常好,xenia當然喜歡他,說一定請他來面試。

    然後我聯絡了viola,問她的舊房子可不可以賣給我。

    她立刻就給了我個低價,然後問:「你為什麼要買那所房子?」

    「給朋友住。」

    「那裡很不安全。」她說:「如果是單身女孩,建議小心一些。」

    「嗯,一男一女。」

    全都搞定後,我聯絡了繁盛。

    他很久才接電話,說:「徐爺。」

    彩蛋:

    「很好,你沒有一點問題,降落時也要保持水平,以後的飛行中也是。」

    「是,謝謝。」

    「我太太希望我在東京幫她買些衣服,」他笑著問:「你需要一起嗎?」

    「好,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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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客機重新回到航線,升到巡航高度。他在劫後餘生的駕駛艙中,含著眼淚對著窗外絢爛的極光,按下了快門。

    在照片上加了時間和水印:願你能放下,常駐光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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