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0狗 文 / 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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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盛也沒有要求這部分,只對我說:「搬出去住不合適,沒辦法保證我們的安全。」
「我唯一的敵人只有你。」
「現在變成一條繩上的了。」他以前也常常做這個動作,就是在胸前抱著雙臂,以前感覺是怕冷,現在是有點傲慢,果然在我眼裡他是什麼樣的,取決於我知道他是多少,「警察已經盯了那邊很久,偶爾也會有仇家找找小麻煩。我最近沒精力跟別人周旋,傷還沒好呢。」
「所以永遠要住在這種鬼地方?」
「至少不用你自己煮飯搬柴火。」他笑道:「喜歡你以前的房子就建個一模一樣的。」
「真有錢。」
他笑了起來,「我早就說過。」
「聽不出是諷刺?」
「你不高興是難免。」他自信地說:「但你很快就能體會到好處。」
「好處?」我隨口問:「這意思就是我能再養幾個小男人了?」
他揚起眉梢,「你隨便玩。」
「當我不敢!」我越看他這副嘴臉句越煩,轉身去禮堂裡找東西吃。
他又握住了我的手腕,把我拽了回來,笑嘻嘻地說:「去看驚喜。」
「已經看過了。」
「這不算驚喜。」他說著,拉著我朝著長廊裡面走去。
城堡的裝潢陰暗得彷彿隨時會鬧鬼,繁盛一邊拽著我走,一邊介紹,「這邊都是我祖父祖母在住,那是他們的酒窖,外面是馬場,他們喜歡養馬,你喜歡騎馬麼?」
「幹什麼?」
「喜歡我替你把裡面最好的汗血馬弄來,血統純正。」
「我能騎著去哪?」
「馬場裡啊。」他一臉理所當然。
「算了。」我對那些真沒興趣,「把他倆的酒給我弄點。」
「好。」
然後來到一面大約有十五米長的巨大玻璃牆壁面前。
裡面是琳琅滿目的香水,款式之多,令人咋舌。
繁盛介紹,「是阿景的收藏品。」
「這個也能給我?」我不會拒絕的。
他微微地笑了起來,說:「我給你別的。」
之後不遠便出了門。
是後門,停著小車。
我跟著他上了車,他繼續給我介紹外面的設施。
無非就是高爾夫球場,游泳池,動物園……這些常用設施。
他重點介紹了他的動物園,「同樣的狐狸窩有一窩。」
「哦。」
「還有非洲獅。」
「哦。」
「還有企鵝。」
「白虎。」他獻寶似得說:「還有兩條三米長的蟒蛇。你還喜歡什麼,我幫你弄來。」
「大熊貓。」
「那嚴了點。」他又露出可憐樣。
「那就別吹牛了。」
他不吭聲了。
下車時,有狗跑過來,是德牧,訓練有素地坐到了地上。
他又開始顯擺,「我的狗。」
「嗯。」
「我記得你喜歡狗。」
「我還喜歡大熊貓。」
他又滿臉無奈地笑了起來,「我是想說,從今天開始這棟房子裡,除了我祖父祖母,你是最有發言權的人。」
我挑起眼角,問:「我能把你趕出去?」
他似乎有點侷促,對司機伸手,接了香煙,含進了嘴裡。
我從頭上摸了摸,也找到了一支香煙。
他的司機很體貼地把火捧來,繁盛自己接過來,狗腿地給我點上了。然後說:「你看,驚喜。」
我早看到了。
前面是停機坪,陽光下,白色的機身明亮耀眼。
灣流g650。
我看向他,問:「幹嘛讓我看這個?」
「送你。」他笑著說:「你喜歡立刻就簽字。」
「拿件來。」我是傻子才不簽字!
「有條件。」他吐著煙圈,悠然道:「生過孩子再用。」
我陰測測地叫他的名字,「繁盛。」
「嗯?」
「你留著當棺材吧。」
我轉身往回走,他又跟上來,說:「我現在讓你用,你現在絕對要跑。」
「我給你生一百個該跑一樣要跑。」我怒吼:「能送你就送,不能送你就別提!別想著跟爺談條件,你不夠資格!」
他鬆開了手,陰森地命令,「站住。」
/>我站住了。
他來到我面前,問:「你覺得自己現在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我至少能做到不給你下崽。」我惡狠狠地說:「現在沒資格談條件的人是你。你以為你現在佔便宜了?以前你是賣得,現在你想買了,我沒意見,反正你我嫖品不一樣罷了。」
他被我說得一陣訕訕,說:「我是跟你結婚的。」
「說得好像結婚對你來講很重要似得。」我冷笑一聲,「現在不過是因為你能殺人能劫機,你真以為按正常輪得到你?」
他沒說話,我推開他,臨期裙擺,朝著那座望山跑死馬的城堡走去。
走了幾步,車開走了,他在車裡。
我不由扭頭看向那架飛機,兩個老東西的意思明顯是想關我,如果真有那一天,飛機才是唯一的出路。
我得把它搞到手。
我的視線黏在飛機上,腳下被東西絆了一下,順勢踢開,突然聽到一陣憤怒的低嗚。
我扭頭的同時,小腿上已經傳來鑽心的痛,我連忙用另一條腿踢它,立刻又被拖住。我就這樣被放倒在地上,第三條惡犬紅著眼睛衝了過來,試圖咬我的胸口,我本能地用手臂去擋,它便扯住了我的手臂,牙齒卡進了我的骨頭裡,玩命使勁的拖拽。
我的腿上已經被咬掉了一塊肉,感覺完全麻痺。我這輩子也沒被人五馬分屍地拖著過,現在半個人都不能動,任由那幾條狗拖著我。
頭頂上是陰沉沉的天空,我覺得自己快掛了。好想我父母和千樹,明明不久前都還好好的。
後來有個女傭跑了過來,趕不開狗,就開槍把它們全都殺了。
他們扶著我坐起身,我趕緊說:「我老公呢?」
「已經通知先生了。」女傭說:「夫人,車子馬上就到。」
話音一落車子就回來了,繁盛跳下車,把我抱進了車裡。
我肯定是死不了,但的確很虛弱,靠到他懷裡,握緊了他的衣袖,說:「老公,我是不是快死了?」
「沒事。」他摟住了我的腰,吻了吻我的額頭,很溫柔地說:「我們有醫院。」
「你把飛機給我吧。」我特意舉起我被紮住止血,但還是不斷滲血的手臂,摟住他的肩,蹭了他一身,「我真的不想生孩子……我幫你找代孕。」
「你先別說話。」
「我要飛機……」我本來就疼得想哭,「我要是死了,這就是我最後的要求了。本來這就是買給我的。」
「好。」他拍了拍我的背,說:「我答應你,等你好了給你過戶。」
「現在就過!」我現在就要!
「你現在怎麼簽字?」
我使出吃奶的力氣掙扎,毫不意外地被他壓住了,「好,那等下把手洗乾淨給你簽字,好嗎?」
「我還要回我家住!」我繼續提。
「這個真的不行。」
我繼續掙扎。
「好,婚禮結束就搬出去,別再鬧了,你不痛嗎?」
痛。
但我生來堅挺,不是普通女人。
他們這裡有自己的小醫院,可以處理被狗咬傷。
我到時已經失血過多,暈過去了。再醒來時已經急性怪狀地架到了病床上。
繁盛在旁邊看著我,他還沒換衣服,身上的血已經干了。
我忙說:「件拿來,我要簽。」
「還是生過孩子再說吧。」他笑著說:「你蠻會利用狀況的。」
「那搬回我家住還算數嗎?」
「不答應你就鬧。」他蹙起眉,無奈地說:「當時情況已經很危急,我們這邊調一次血很慢。」
「你就說算不算數。」
「不可能。」他仍是笑:「我是為安全考慮,你現在已經公開了。」
我看著他,沒說話。
覺得心口很疼,疼我自己。
我當初那麼憐憫他,知道他有事那麼用心地幫忙。我就算不喜歡他,對他也還不錯。
我這次真是背走麥城了。
「別哭了。」他探過身來,握住了我的手,用另一隻手擦著我的臉,說:「只要你肯認真地和我在一起,這些將來都會答應你。我不會虧待你,別生氣了。」
我就這一條胳膊還能用,卻被他拉著,只好抽了抽。他握著不動,我繼續抽了抽。
他終於鬆了手,低下了頭,說:「你現在想怎麼樣?」
「離婚。」
「這個不行,你也別提剛剛那些,說點有可能的。」
「你出去,我自己呆著。」
「妍妍……」
「滾。」我看著他,問:「做不做得到?」
他站起身,正要走,我又想起來,說:「把你的煙給我留下。」
「你現在不能……」
 
我抓起床頭上的玻璃杯,控制不住地大吼,「你再不能一句試試!」
他把煙和打火機給我留下了。
我抽著煙,尼古丁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鎮痛作用。不過它加強了血液粘稠度,會讓我的傷口更難癒合。
目前來看沒有更好的辦法,我硬實力搞不過繁盛,軟實力再強也是白給。
韓千樹他們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我是覺得我父母可以把他先一起帶去非洲,他們常年在原始森林裡,相對較隱蔽安全。
我就這麼躺了幾天,期間也沒什麼人來,只有繁盛每次進來,每次都被我趕出去。
我現在真的越看他越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