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6搞笑 文 / 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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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兒子在阿盛手下做事,他原本做得還不錯,但上個月他犯了點小錯誤,阿盛太認真了,就把他趕回家。」她說:「他自己倒沒說什麼,只是我看他一直不開心,也知道錯了。我丈夫對阿盛提過,但他還是在生氣,不肯原諒他。」
「他犯了什麼錯?」
「阿盛做事之前沒跟他講清楚,他聯絡錯了人,損失了一點貨。」
「損失了多少錢?」我還是搞清楚事情大小再提,免得我一體,繁盛給我一巴掌。
「三百多萬。」她笑著說:「真的不多,而且我丈夫已經補給他。」
按照繁盛一貫對錢的看法來說,三百萬似乎真的不多,房間裡的現金就不止這個數。
我沒說話,在考慮這件事。
二太太為了打動我,適時地說:「想來想去,也只有你能說服阿盛,全家人都知道他喜歡你,你對他做了那樣的事,他還是原諒你,也沒有傷害你。這麼一點小事,你一提,他一定就答應了。答應之後,我就對我丈夫去說,你懷孕身體不便,見長輩這樣的事,每週有一次就夠了,不必天天都去,你都安過一次胎,還是要經常休息。既然吃法口味跟大家不同,也可以委屈你單獨吃。」
天知道讓我每天見那群煩人的老傢伙有多煎熬,而且最近孩子大了,我已經開始受影響,整天煩躁得厲害。
我便答應了,「既然是小事,那我試著勸勸他,不過二太太也別急,不論怎樣終究是堂哥,一家人,他如果只是生氣,肯定不會氣太久。」
「你答應說說就好。」她激動道。
「二太太也記得幫我說,我真擔心這樣下去,要應付這麼多人,我又嬌氣,這孩子也像了我,萬一出了事,我鐵定完蛋了。」
「我會的,你放心。」她保證道:「只要這件事解決,我和我丈夫就沒有其他掛心的大事了,能專心照顧你。」
晚餐時,繁盛依然沒回來,我從來沒這麼想念過他。
之後我去睡了,我兒子很乖,每天只知道吃睡,所以還在我肚子裡,已經比別的孩子大,搞不好生出來會是個胖子。
正睡的香,突然覺得有人摟我。
我連忙睜開眼,如願以償地見到了繁盛。
他沒開燈,房間裡只有夜燈幽藍的光芒。身影坐在床邊,可能是因為我正翻身,手墊在我的腰下面。
我開了床頭燈,光芒亮起,確定是他。
他見我醒了,彎了彎嘴角,說:「吵醒你了?」
「你家人說你今天回來,我一直在等你。」我說:「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現在才十點。」他抽出了手,很刻意地跟我保持著距離。
我不能一開始就提事情,這樣會招致反感,所以決定假模假樣地關心他,「吃飯了嗎?」
「嗯。」
「不打算睡覺?好不容易十二點前回來一次。」他沒換衣服,還穿著襯衫。
「等下還要出門。」
我問:「你最近每天都在做什麼?」
「生意。」
「沒去相親?」
他揚起眉梢,雖然笑著,但依然顯得興趣缺缺,「問這個做什麼?」
「等我生完孩子,就把我弄死,順理成章地找木小姐進門。」我說:「你家之前的計劃我可沒忘。」
我滿心希望他可以否認,誰知他只是低著頭,樣子很神秘地笑了笑。
從他的表情中看不出任何信息,我只好問:「你們不會真的這樣計劃吧。」
「你想太多了。」他拽了拽我的被角,站起了身,說:「你休息吧,我走了。」
我拉住他,說:「你先說清楚。」
他慢悠悠地握住了我的手腕,拉了一下,沒有拉開,便沒再努力,只說:「你先休息,我最近忙。」
「我還有事要說。」
「下次再說。」
「下次你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
「我這是為你好。」他板起臉,不悅地說:「你不想見我,我也不好多出現在你眼前。」
「你二嬸找我,說你把你表哥趕回家坐著,她想讓他繼續上班。」
繁盛聽我說完,饒有興味地挑起了眼角,笑著問:「她許給你什麼好處?」
「相對的自由。」
他笑了一聲,這次使勁地握住了我的手腕,疼得我鬆開了手,笑容多了嘲諷:「叫你呆在家裡休息,又沒說要監禁你,自己把孩子搞成這樣,還怪別人不給你自由?我就是給了你太多自由。」
「你怎麼不說是你自己把孩子搞出來,別告訴我你的套子質量有這麼爛!」雖然我也在悄悄為了孩子的事而自責,但在他面前絕不能落入下風,免得他找到話柄,「你跟我商量過嗎?就把他造出來!」
他哼了一聲,臉皮依然很厚,「需要跟你商量?你同意過?」
「沒錯,我沒同意過你憑什麼讓我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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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那你去流產啊!」他冷冷地睥睨著我,說:「你不是先知道的麼?當時怎麼不去流產?現在你也可以去,我替你安排醫院。」
「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太震驚了,我都沒想過。
而且孩子都快四個月了,已經成型了,法律也規定不能流產,因為他已經不再是個胚胎而是個人了。
「我只是說了一句而已。」他一臉譏笑,「自己懷孕兩個月,還跑去跟男人上床,假仁假義,你才是存心想弄死他。」
我一愣,不由笑了,「你究竟是什麼心態才能想出這種故事?」
他煩躁地側過臉,沒有看我,只說:「你不承認也沒關係,反正我也不想追究。」
「是你喜歡跟孕婦上床,所以才這樣編排別人吧?因為自己幹得出來,才能想到這種事。嗯?」他怎麼這麼搞笑?
我懷孕兩個月,滾床單輕則流產,重則要命,韓千樹瘋了做這種事?
他以為人家跟他一樣噁心啊!
他一愣,扭過頭,充滿懷疑地看向了我。
「看什麼?」看得出,他最近給我看臉色,叫他家裡人整治我,主要是為了這件事,「很奇怪嗎?我跟他在一個房間,就必須要上床嗎?我保胎是因為我懷著孕乘了三次飛機,而且整整一天沒睡過覺!你智商沒問題吧?」
他滿臉震驚,許久才懷疑地問:「你們沒上床?」
「你有病。」
「你認真說清楚。」他依然沒聽懂,一臉的雲裡霧裡,「不上床你為什麼要跟他住同一個房間。」
「我願意。」住同一個是為了摸摸抱抱,當然,其實我偷換了概念,我跟韓千樹已經跟上床沒什麼區別,但我在他這種人面前承認,那就是活膩了,「你愛信不信。」
他沒說話。
我趁機問:「所以你們還真計劃著要殺我,對不對?你話是怎麼說得來著?**,是吧!」
他很久才吭聲,「沒有。」
「現在你肯定不會承認,」我說:「怕我打掉孩子。」
他低著頭,表情有些緊張。
「所以等我順利地把孩子生下來,就把我弄死,然後再娶一個。」我當然要趁熱打鐵,「最近就是在相親吧。」
他沒說話。
「說實話有這麼難麼?」我現在心裡已經基本確定,不由感歎二太太真是救了我一命,沒有她這個提議,我現在肯定還不會主動跟他說話,更說不明白這件事,「殺就殺,你起碼讓我死明白點。」
「是。」他豁出去地看著我,咬著下唇,臉上已經出現了那種「你咬我啊」那種任性的神情,也表明他已經接受了我的說法,「我最近是在相親。」
「相完親之後呢?」我跟他真是一點都沒可能了。
我懷孕,他相親,真是一點都不肯落於人後。真是狡兔三窟,兩手準備。
他又沒說話。
「算了。」他這種態度已經代表了真相,「你現在可以去『忙』了。」
我躺下了,關上了燈。
他又在黑暗裡站了一會兒,在我努力到即將睡著時,聲音小小地開了口,「我改變主意。這件事我不追究了。」
我沒吭聲。
一陣窸窣,他坐了下來,握住我的手,小心翼翼地問:「原諒我好不好?」
我可以接受他任何形式上的發怒,只是動不動就想殺我,這一點真的讓人無法忍受。
我不覺得他需要原諒我,但他沒有資格要我的命。這世界上有資格審判別人的只有法律,其他任何人都沒有資格。
而且從感情上,我還覺得很恐懼,這樣的事已經被我直到第二次,而在我不知情的時候,不知道他還動了多少次這樣的念頭。也許就在過去的某些天,我睡著的時候,他也曾把手卡在我的脖頸上,冷酷地想要把我變成一具屍體。
我依然沒有吭聲,他又沉默了片刻,脫了鞋子,湊到了床上來,摟住了我的腰,奶聲奶氣地問:「可以原諒我嗎?這件事是大家提議的,我其實還在考慮。我一點都捨不得你,只是生氣。」
「你去忙吧。」我試圖拉開他的手,因為被他這樣抱著很不舒服,像針扎一樣,「我要睡了。」
「我陪著你。」他的手伸過來,擦我的臉,說:「別哭,我真的還沒有答應要這樣,只是這件事鬧得太大了,家裡都知道,他們有這種想法……你沒做過就好。」
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