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7衝動比賽票加更 文 / 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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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愛不釋手得端詳著,他忽然緊張兮兮地叫我,「徐妍。」
「嗯?」
「我給maria買過一些東西。」
「然後?」他想說什麼?
他看上去很糾結,手伸了伸,又放回到腿上,說:「那時畢竟在交往,她有物質上的要求,我不能拒絕。」
「嗯。」這很正常。
「價格也還算昂貴。」他放棄了解釋,問:「你想要什麼?」
「你到底想說什麼啊!」怎麼這麼墨跡!
「我的意思是……」他磕磕巴巴地說:「就是、我還沒有送什麼禮物給你。」
「這不是禮物?」我手裡拿著呢,「你把我的項鏈還給我就好。」
「那個我明天帶給你,但我指得是……」他繼續結巴,糾結得不得了,「衣服、化妝品、手錶,或者其他的,車吧?給你買輛新車。」
我聽懂了,忍不住想笑,「你是大款啊。」張口就是車。
「買不起太好的。」
他開得是寶馬760,價錢還好,而且柏林的出租車也常見奔馳寶馬,但比一般中產階級要好不少。
我的甲殼蟲還停在繁盛家,最近的確沒車開。
我決定逗逗他,「所以你打算買什麼車給我?」
他當了真,「你喜歡什麼?」
「真不好說,我的要求也不高,770好了。」我笑著說:「我覺得不錯。」
770算是現在寶馬七系的頂級車,價格當然也不俗。我以為能將住他,結果他立刻點了頭,「好,顏色內飾有什麼要求?」
「哇!」我問:「你是不是中獎了?」
「沒有。」
「貸款裝富豪?」
「沒有。」他笑了一下,「我錢夠。」
「行了,逗你的。」再玩下去就不好了,我斂起笑容,說:「如果現在你是我老公,你給我買輛車我肯定ok,但你還不是,我沒資格拿你的東西。」
「不,我只是……」
「我知道,是覺得自己給maria買過東西,送過禮物,給我好像沒花到那個數,怕我不高興。」我拉住了他的手,倒不全是安慰他,「我依然堅定地認為maria找你就是為了劫財劫色,當然,你不相信我能理解。但我覺得你肯定沒親手給她做過什麼東西,而且你也肯定沒有像對我這樣對她,這就是最珍貴的。」
我從來沒有受過金錢的苦,但我從來都很自信自己只要能動,就不會被錢困住,即使到了現在,我要準備四場訴訟,要面對可能會出現的敗訴結果:丟失飛行員資格、撫養費、贍養費。
我都沒有在錢的問題上失去信心。
而且如果我想要錢,就根本不會坐在這裡,我完全可以和那些富豪的寡婦一樣,吃著股份,養著情夫。像條寵物狗一樣過完下半生。
或許也是因為我是有物質基礎的人,所以,我和家境困難,工作一般的maria不一樣。我認為自己可以,也希望追求上層需求。
韓千樹點了點頭,最後笑了,說:「對不起,我不是覺得你虛榮。」
「我知道。」我笑著說:「所以就說你大男子主義。」
他每次聽到這個評價都要不爽一下子。
「最重要的是,我們現在的關係,很曖昧,卻還沒辦法再進展。如果有有一天我嫁給了你,那到時候你想給我買什麼,我想給你買什麼,都沒有問題。」
他握住了我的手,沒說話。
我也沒再說下去。
其實很想抱他一下,可在離婚官司結束之前,我們都要控制好自己的感情。
就像我媽媽說得,不能侮辱這份感情。
週六日什麼都沒法做,我媽週日才想起來我之前過生日,給我補償了一頓好吃的。
星期一早晨一起床就發現外面下了暴雪,但街道已經清理乾淨。計劃是讓韓千樹來和我爸爸一起去警察局調需要給律師看的資料,我和我媽媽在家。
結果他和我爸爸正要走,我突然覺得肚子很痛,出了血。
警察局已經約好,我爸爸必須去。
法律規定每家必須在下雪後把自己家所有的街道清掃乾淨,否則有人摔壞需要承擔責任,所以我媽媽必須盡早清掃。
我站不起來,計劃便改了一下,讓韓千樹送我去醫院。
檢查了一下發現沒什麼事,是經期。
醫生說會這麼痛,是因為我體能不太好,建議在營養均衡的情況下,再做一些運動。
出來後韓千樹表現得很不高興,說:「我怎麼覺得她說得這麼草率?」
「哪裡草率?」
「也沒給你配藥,還讓你運動。」
「散散步嘛。」
歐洲人體能比較好,女人生產也沒這麼多事,而且他們本身很崇尚適當的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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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而且這裡很少有女人會痛經。
我以前也完全不痛。
「我還是找朋友問問,看能不能問道哪裡有合適的中醫。」他發動了汽車,嘀咕,「還是太草率了。」
「好。」
回家的路程會經過專門給孩子接種疫苗的醫院。
正好紅燈,我看著那裡面推著嬰兒車,不斷出出入入的父母,心裡又忍不住開始羨慕。
就在這時,突然看到了繁盛的勞斯萊斯。
從停車處的方向過來,正要往道路上行駛。
肯定是來給音音接種疫苗的!我在這一刻腦子徹底空白,不顧韓千樹的阻攔,解開安全帶跳下了車。
跑了幾步,突然被人從後面抱住了,是韓千樹,匆匆地說:「你別跑,追不上的!」
「你放手!」我掙不開他,不想眼睜睜地放走他。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追上疾馳的汽車,僥倖追上又能做什麼?我是想見到音音,還是拉住繁盛談一談?但這是本能,讓人失去理智的本能。
最後韓千樹也沒放手,我看著他的車駛離,漸漸找回了理智。
前後不過兩分鐘,我真的追不上。
我終於冷靜了下來,肚子因為這樣的運動更疼,並且體會到了一陣悲哀。
韓千樹看我岣嶁著腰,脫下外套披在了我肩上,輕聲說:「回去吧,警察來了。」
他把車扔在路中間,一旦沒拖走,就是好幾百歐。
我跟著他回去了,果然警察已經來了。韓千樹客氣地做了解釋,接了罰單,我們重新上了車。
開了一陣子,我問:「罰了多少錢?」
「二十多。」他在開車的空隙看了我一眼,柔聲問:「疼得厲害嗎?需要返回醫院嗎?」
「給我看看。」
他拿出罰單給我,真的二十多。
不算多,我卻突然覺得委屈極了,不由自主地哭了起來。
韓千樹連忙把車聽到最近的停車處,解了安全帶,拿著紙巾擦我的臉,問:「怎麼了?二十塊錢沒關係的。」
「我覺得最近真的糟透了……」
我知道二十塊錢不多,我也不是因為它而失控,而是覺得最近沒有一件事順心,沒有一件事運氣好。
韓千樹雖然不能體會這種感覺,但他什麼都沒再問,撫著我的背,任由我發洩著悲傷。
終於,我冷靜了下來。
明白自己這樣的脆弱是毫無意義的。
卻就在抬頭的這一刻,突然發現不知何時,我們面前停來了一輛車。
是繁盛的車。
想到音音或許就在裡面,我剛剛平靜的心,又提了起來。
連忙打開車門下去。
司機下了車,開了後排車門。
繁盛下了車,看了看我,又轉頭看了看韓千樹,很諷刺地笑了一下,調侃道:「過得不錯。」
我想了想,問:「你帶音音來種疫苗?」
「嗯。」
「他……」我不由自主地朝他的車看過去。
「特意掉頭回來,是想告訴你,下周我們需要見個面,把財產清算一下。」他扶了扶眼鏡框,笑道:「贍養費我可以不收。」
「在哪見面?」
「你家吧。」他的目光始終黏在韓千樹身上,歪著頭笑,「我會過去,希望沒有打擾。」
「好。」我問:「既然音音在車上,那我……」
「可以。」他打斷了我,彎下腰,朝裡面伸進了一隻手臂。
這動作是紳士對淑女才會做的,裡面有女人!
果然,裡面的女人被他牽著手領了出來,赫然是林小姐。
她懷裡抱著音音,因為天太冷,他裹得很嚴實,什麼都看不到。
他們兩個光鮮得意,林小姐熟稔地抱著我兒子,無名指上套著一粒大克拉的鑽戒,在四周皚皚的白雪中,閃著刺目的光。
林小姐依然和上次見面一樣,有風度地笑對我打招呼,「徐小姐。」
「明年才是徐小姐。」繁盛側過臉,笑著用那種不高不低,恰好能讓我聽的清清楚楚的聲音,提醒她,「現在我還離不掉婚。」
她立刻就露出了驚愕,笑著對我說:「抱歉,繁太太。」
且做出了最激怒我的動作——她拍了拍我的兒子,就像那是她生的。
我知道這樣做只會讓我顯得更掉價,卻忍不住地衝了過去,想把我近在咫尺的孩子搶回來。
韓千樹是從駕駛座那邊出來,完全沒機會攔住我。
但繁盛伸手逮住了我的手腕,保護著他的「妻兒」,他依然在笑,看上去觸目驚心,冷冷的目光中滿滿都是威脅,「你最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