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4看到的 文 / 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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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件事就要殺我們?」我依然不能相信,也許是因為我一直覺得繁景人不錯,而忽略了她的身份。
她是那個會對我說出「我哥哥強姦你是你運氣好」的人。
可我竟還是有些懷疑這件事的真相,雖然我看到的就是這樣子。
「對。」繁景看著我,表情空洞,「我討厭你,更討厭你跟他在一起。如果你們那天沒有在一起,我哥哥也不會生氣,你們會按照之前說好的談。我不會被抓回來,你也會得到音音的撫養權。」
似乎證據確鑿,但我的腦子還是亂糟糟的。
完全不能理解這種殺人動機。
「那麼狗是誰安排的?」
「也是我。」她低著頭,說:「我看到李昂故意碰掉了韓先生的筷子,就把狗叫出來了。」
「你怎麼把它叫出來的?」
「它一直都在我們桌子底下。」她沉著地說:「我擔心如果上錯菜,就把狗先藏到了那裡。你怕狗,會尖叫。這樣可以避免其他人死。」
「你的話有矛盾。」我說:「既然你是因為怕上錯菜才把狗提前安排好,那為什麼李昂察覺你就把狗叫出來?」
「我突然改變主意,不想被他知道而已。」她目光凌厲地看著我,說:「就是我要殺你們,沒有其他可能性,你還有什麼可問的!」
明顯不是繁景。
可證據確鑿,她又認罪,反而把我的話堵死了。
這時,李昂說:「這就是繁先生希望我們見到的事?」
繁盛點頭,「很抱歉,我妹妹做了這種事。但她只是一時衝動,也許正如韓太太所說,由於信息不對稱造成了她的怨恨。」
「你少栽贓她!」我朝他怒吼,「你們到底用什麼手段逼她承認這種事!監控錄像上面只有時間沒有日期,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你們偽造!」
「那麼……」繁盛冷笑了一聲,問:「韓太太需要多等一會兒,讓我們再來偽造一段監控,並且查出另一個真兇?現在已經四點,暴風雪很快就要來了。」
我被他這種氣定神閒的可惡表情氣到了,努力地讓自己冷靜下來,說:「那麼你們所謂的交代只是這樣?我有要求裁決的權利麼?」
「這要看七仔是不是公平處事了。」李昂靠在沙發上,悠然道:「不過把我們請到這種地方,被一群看似押著犯人,實則衝著我們的槍口圍著。好像做了我們都可以無聲無息。」
「沒關係。」韓千樹站起身,扶著氣得發抖的我坐下,說:「我在來之前已經把那東西交給了郵局,如果我們在晚上十點前沒有取,就會郵去警察局,步行三分鐘就到。」
繁盛又在笑,「你們想怎樣?」
「你們黑道應該是殺人償命,那麼是真兇就殺了,不是真兇就告訴我們真兇是誰。」
我沒想到韓千樹會說這種話,連忙悄悄拉他,被他反握住了手。
我原以為繁盛會糾結一下,結果他立刻就下令,「開槍。」
繁景驚聲尖叫,「哥!我……」
「別嚇唬她了,千樹,給我個面子。」李昂大概早就等著這一刻,笑了起來,「大家只是受驚,萬幸沒有受傷。壓驚費就夠了,女孩子的命好歹都留著吧。」
還好韓千樹也沒真相殺她,沒有說話。
「原來只是要錢。」繁盛奚落得笑了,說:「開價。」
「倒是不想要錢,但不要錢你恐怕了結不了這件事。」韓千樹不屑地說:「剛剛如何再晚點打斷,恐怕繁小姐就把您夫人牽扯進來了。」
繁盛笑了笑,又說了一遍,「開價吧。」
他們都沒說話,好像是等著我開?
不黑他不是好漢,我說:「要少了像是在侮辱繁小姐,那就一億吧,繁小姐的命值這點錢。」
「好。」繁盛眼也不眨地點頭,「要現金還是支票?」
我倒是想要現金,但拎不動是個問題。
「支票。」
「好。」繁盛問:「還有其他要求麼?」
「可以告訴我們誰猜中了麼?」
繁盛笑著點了點頭,「我倒是能告訴你,但你有膽單獨來聽麼?」
「為什麼要單獨說?」
他玩味地看著我,「我只想單獨告訴你。」
「沒必要問了。」韓千樹握住了我的手,說:「絕對是繁夫人。」
繁盛沒吭聲,費子霖也沒有。
「以後收好你的刀子。」我說:「你的葬禮我也不會再來了。」
臨走前,我忍不住看了一眼繁景,她依舊低著頭,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終於離開了繁盛該死的家,雖然才五點,但因為有暴風雪,天已經黑壓壓得陰了。
我把支票放進皮包裡,感覺這趟也不虧,這一億歐元拿得絲毫不燙手,壓驚費我還知道是什麼。
兩個警察果然沒能再進來,雖然似乎有點鬱悶,但依舊陪
陪著我們回去了。
我們和李昂一道回了家附近,警察在我們家詢問了一下內情。我們暫時沒把主要情況告訴他們,說吃了點東西喝了茶。
我們和李昂約好明天午餐,今天又累又餓,要各自休息。
打發了警察之後,我躺在沙發上,對韓千樹吼叫,「我快餓死了!」
「等下就去吃。」他把我推到沙發裡面,解我的禮服。
孺子可教,我美滋滋地摟住他的脖頸,舔著嘴唇,飢渴地問:「你想幹嘛?」
他笑了,「你不覺得勒?」
「勒點還不太餓。」我把頭靠在他肩膀上,「老公……」
「嗯?」
「你既然幫我換衣服,就順便好心地幫我把妝卸了。」
「直接用水洗麼?」
「要用卸妝油一點一點地擦掉。」
「好,懶豬。」
「哎呦,你好勤勞。」
他聰明地笑了,「是不是還要順便洗個頭?」
「洗澡!」
「不要。」他成功地解開了我的禮服綁帶,在我脖頸上吻了吻,柔聲說:「你老公也餓了。」
「我讓你吃!」
他的手在我背上摸了摸,替我解開了帶子。
一陣爽快。
然後把我從那一大堆布料裡撈了起來,扛著我去了浴室。
我頭髮上滿是發蠟,身上也被噴了許多香水,香得好似一朵花。
他悉心地替我擦掉了臉上的妝,然後吻了吻。
接著拆開了我頭髮上的卡子,髮型師給我盤了個十分女王的中分盤頭,配上那身黑漆漆的長裙更像是去參加葬禮的人。
然後他一點一點地拆開我的頭髮,雙手伸到我後腦幫我洗著頭。
我的臉貼在他胸前,咬他的紐扣玩,咬著咬著一顆就被解開,我便伸出舌尖舔了舔,感覺他胸膛一顫,一顆汗水慢慢地滑了下來。
好性感。
我伸手過去,捏了捏,抬起了頭,匯報給他,「小樹苗發芽了。」
他半合著眼皮,看著我,神態不冷不熱,「嗯。」
「我突然覺得不太餓了。」我摟住他的脖頸,「要不要來替我搓澡?」
他的手摸了下去,向來清澈的目光此刻滿是含糊,「搓哪裡?」
「裡面。」
他沒做聲,抬起了我的下顎,吻了下來。
我被他拖出浴缸翻滾了一會兒,把裡裡外外都搓得很乾淨。
身上的泡泡都還沒沖乾淨,只好繼續躺回去。
我坐在他腿上拔他手臂上的汗毛,聽到他問:「我這是樹苗,你那是什麼?」
「grasland.」
他的手摸了過去,「好茂密。」
「當然了……哎!」
「怎麼了?」
「人家又酥了。」我故作嬌羞。
他舔著嘴唇,笑容悶騷,「這裡是只小綿羊。」
「是小老鼠。」我被摸得十分享受。
「你皮癢了。」他起身把我壓進了水裡,只讓我露了一張臉。
我推他,「當心你的腎。」
「好過賣了給你買衣服。」
我倆出來的時候覺得腰酸背痛,隱隱覺得這樣縱慾下去不太好。
而且因為水裡不能帶套子而沒法在浴缸裡面,在地板上不論我在上面還是在下面都勉不了跪著,膝蓋好痛。
總之還是床上舒服些。
韓千樹負責開車,睡他也算重體力,我好累決定打個盹。
到餐廳時被他揉著肚子叫了起來,我們這種新婚燕爾的人總忍不住要摟住親一會兒,浪費些時間。
終於磨蹭到了餐廳。
此時已經人滿為患。
我倆點了餐,我說:「老公,今天也算是死裡逃生。」
他叉著沙拉,頭也不抬,「不能喝酒。」
「那土豆泥給你吃。」我說:「把甜椒給我。」
「行。」他一邊把甜椒給我,一邊問:「你為什麼總不好好吃土豆泥?」
「太發胖了。」
「你希望我胖啊?」
「你運動地多呀。」我暗示他。
他又笑了,「像個小孩子。」
「爺就算八十歲也會永葆天真。」
他拉起了我的手,笑著說:「那你得記得,到時我要看。」
「你覺得你八十歲會是什麼樣?」
「還是這樣吧,可能變成一個頑固的老怪物?」
「老樹苗。」
「比小樹苗好聽點。」
「你不小啦。」我小聲說:「再大人家要受不了了。」
他捏了捏我的鼻子。
我忍不住握住他的手腕,在他手上啃了一口。然後繼續叉走他的甜椒,一邊說:「李昂走時也給你錢了,證明的確是你猜中了。不過你覺得放狗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