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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7這種貨色 文 / 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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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也回家午休,下午要去健身房。

    天氣陰沉沉的,外面又開始下雪。

    韓千樹把柴火丟進壁爐,房間裡慢慢地暖和起來。

    我倆鑽在溫暖的被裡,看著窗外白皚皚的大雪,覺得很舒服。

    今天見過李昂還有挺多話想聊的,我問:「我怎麼覺得你姐夫好像是在收買咱們?」

    「的確是在收買。」

    「那你還接這錢?」

    「為什麼不接?」他笑著說:「只要撕破臉之前,都還是親戚,以他的財力和我目前的身份,這點錢不多。」

    「你舅舅那裡你想好了?」

    「想好了。」他無奈起來,「這次回去我會跟他談談,但不知道會不會被他說服。」

    我抱住了他,問:「如果你必須回去,你會覺得遺憾嗎?」

    「會覺得後半生全都白活了。」

    「你真的很喜歡飛啊。」

    他笑了,捏我的鼻子,「你不也是?」

    「所以這就是我最佩服你的一點。」

    「佩服我什麼?」

    「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放棄這樣的條件,就是為了自己的理想,堅持自己喜歡的事。」

    「價值觀不同吧。」他說:「我舅舅很喜歡做生意,就像咱們喜歡飛一樣,做生意就是他的興趣,所以他經營得很漂亮。問題是我不喜歡做生意,被動選擇感覺很不好。」

    「只是站在你舅舅的立場也算有道理。」

    「如果我表姐的死真的與他無關,其實我姐夫是個不錯的選擇。」他認真地說:「至少他能經營好,也喜歡,我舅舅對他的能力是認可的。」

    「我也覺得他很厲害,萬一你舅舅把家業傳給你,他如果想搶,你搞不好鬥不過他。」

    李昂那個人不是一般的圓滑,韓千樹就是太善良了,既然老實就不應把自己放到那個豺狼虎豹的位置上。

    「肯定鬥不過。」他伸了個懶腰,說:「所以我打算和我舅舅說清楚,請他等等,先查出我表姐的死因再決定這些。」

    「你覺得是不是李昂干的?」

    「不像。」

    「是覺得現在情況對李昂不利,你表姐走了,對他只會不好?」

    「是啊,畢竟我表姐名下還沒什麼財產,只有幾千萬,也不過是零用。」

    「好有錢。」

    「是啊。」他又摟住了我,笑著說:「如果我舅舅執意要給我,我還是不會干涉你的工作,只是你不能嫌棄我。」

    「那時才嫌棄確實晚了點。」

    「喂!」

    我忙說:「我皮癢了。」

    「給你撓撓。」他伸手過來,在我背上連摸帶抓,一邊問:「你覺得我表姐夫的話有多少可信?」

    「肯定是真真假假摻和在一起,利字當頭他的表現就能看出跟咱們的關係了。」我又想起他最後對我說的話,「但也許他看問題比較透徹,在繁盛的面前,是站在你我這邊的。」

    「嗯。」他彎起了嘴角,「我也覺得他只是在不傷害自己的前提下給咱們提醒。」

    「這方面應該沒什麼惡意。」但我還是想不通,「你為什麼喜歡我?」

    「不是早就說過了?」

    「一見鍾情還是什麼?」

    「不算一見鍾情。」他認真地說:「第一印象蠻好,來往之後感覺越來越好。」

    雖然我在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但還是撲進了韓千樹懷裡,「我突然覺得,我好像以前就有點喜歡你。」

    「你以前有男朋友。」

    「但我對你印象蠻好的。」

    他笑了起來,摸著我的頭,問:「怎麼個好法?」

    「因為你長得帥,又努力,教授們常常說你好,你又每科都比我分數高,我不平衡。」

    他蹙起眉,「這算好印象?」

    「算好的啊,對於不如我的人,我根本不需要另眼相看好不好!」finn也是在他們專業成績拔尖的人,「而且他們一提就說你不但成績好,人品也好,個性也好,還有修養。然後就會說我了。」

    「你怎麼了?」

    「說我蠻橫。」

    他用手背壓住了嘴。

    「不准笑。」

    他笑出了聲,「評價得蠻好。」

    「人家是在說同樣是中國人我就這麼不如你。」

    「你沒問他們大街上的流浪漢是什麼國籍?」

    「沒。我說他們狹隘,進行無聊的比較,我不接受這種比較。」我得意地說:「我還說人沒有完美的,韓千樹那種人說不定回家之後連襪子都不洗,然後……」

    果然他立刻就按住了我的頭,壓到了我身上,目光凶悍,磨牙霍霍,

    ,「原來是你啊!」

    「我怎麼了?」

    「我說怎麼總有人問我是不是不洗襪子!」

    「這個我已經知道錯了。」我承認那次是我說話不得體,而且我讀書時候因為這個問題被我哥等人教訓了好多次,「我也受到了教訓並且得到了教育,從那之後我再也沒敢這樣說話了。」

    他依然很生氣,但神色稍緩。

    「所以不要生氣了。」

    「早就應該想到是你了。」他凶巴巴地在我臉上咬了一口,但沒有使勁,「那時不僅有人傳我不洗襪子,還有人說我偷偷在跟別人的女朋友同居,所以才被人知道這種事。」

    我摀住了嘴,「這可不是我傳的。」

    「我知道。」他壞笑起來,「但早知道主角是你我早就消氣了。」

    我摟住了他的脖子,問:「你消氣之後想怎樣?」

    他低下頭來,在我嘴唇便吻了吻,含糊道:「把你搶過來。」

    「你會做這種事?」

    「會。」他看著我眼睛的目光很溫柔,「只要你喜歡我。」

    「那時你怎麼不追我?」害得我都沒人追。

    「因為你看起來很愛他。」

    是啊,不止是看起來,我是真的很愛他。

    那時finn還沒有露出人渣屬性,他是那種活潑前衛的人,性格豪爽,心直口快。我們經常吵架,他甚至打我,我卻依然愛他。

    當時那麼愛他,顯然是因為見得世面太少。

    我沉默這麼久,他漸漸開始緊張,問:「我說錯話了嗎?」

    「沒有,就是突然想起他來了。」我不由歎息,「那時我真蠢,你這種貨色就擺在我面前,天天能見面,我都沒發現你對我有心思。」

    「我隱藏得比較深。」他一本正經地點頭,「但我是哪種貨色?」

    「完美男人。」我扯開他的衣領,手伸進去,說:「既然不睡覺我們就**吧。」

    「先把貨色的問題說清楚。」他絲毫不為所動,「你剛剛還說你已經把你的說話方式改了。」

    「玩笑也不讓開?」

    「我必須得知道我是哪種貨色?」看來這個問題對他很重要。

    「你很自卑呀?」

    「不要轉移話題。」

    「都說了你是完美男人嘛!你還要我怎麼誇你啊!」我說:「我不是那種虛偽的人!」

    他繃不住地笑出了聲,「你認真點。」

    「很愛我的男人。」我認真地用手捧著他的臉,真心實意地說:「而且聰明,努力,有擔當,能讓自己幸福,但也能體諒別人。心地善良,情商很高,長得帥,用五十三的套子。就是這種要修煉一千年才能碰到的貨色。」

    我覺得誇獎別人就要露骨,不過雖然我沒有絲毫誇張,他還是爭氣地臉紅了,而且因為害羞,把臉埋進了我脖頸裡。

    我拍了拍他的背,「是你要問我的。」

    他吻了吻我的脖子,沒吭聲。

    我摟住了他,「這樣你就害羞了?」

    「……」

    「那我說『老公你好棒,老公你快一點,老公我要死了』時候你怎麼不害羞啊?」

    耳邊傳來他的笑聲,以及他有點沙啞的聲音,「那時候沒空……」

    我側過了臉,「有這麼感動啊?」

    「有。」他的眼睛裡還有水,亮晶晶的。

    「你可真愛哭,」我捧住他的頭,「過來讓老婆親親你。」

    他閉起了眼睛,沒有動,我湊過去吻著他的眼睛,深處舌尖把沾在他睫毛上的淚珠舔了下去。

    也就是在這一刻,我突然想起了繁盛。

    他也常常會哭,但說真的,那種眼淚就像個任性的孩子,而且都是假的。

    想到他的感覺與想到finn差不多,我對感情事件的記性似乎不太好,完全想不起我跟那些人在一起時的感覺,我甚至想不起繁盛的具體長相,或許是因為我從未仔細地看過他。

    下午去了健身房,回來繼續包禮物。

    不管有什麼事,現在我只想結婚,要辦婚禮,要回國見久未謀面的親人朋友。終於可以吃烤鴨,吃皮蛋,吃煎餅……想想就覺得美好。

    忙了幾天,終於搞定了禮物,韓千樹給我做了推薦,面試時間是我們走之前。

    因為做請柬需要有合影,我倆翻了半天,發現不是全裸就是半裸,正常的只有在沙漠以及那張飛行員制服合影。

    於是我找出我一開始應聘在bauer先生那裡的制服,摟著小綿羊,拜託鄰居給我倆照了一張合影。

    因為我的大衣找不到了,韓千樹把他的大衣讓給了我。

    相片的效果很好,因為這天是整個冬天難得的晴天,我開心得彷彿年輕了好幾歲,而他摟著我的肩膀,笑起來時,腮邊有一個淺淺的酒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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