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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94假定5000票加更 文 / 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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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瞅瞅他,問:「沒想過我萬一不回來了?」

    「猜你也會回來的。」

    「為什麼啊!」

    「我媽這麼說肯定是談好了,她只是強勢慣了。」他按了按我的頭,得意的表情好氣人,「而且我覺得你會回來的。」

    「因為我講道理?」

    他在我臉上親了親,「因為你也不能沒有我。」

    「厚臉皮。」

    他笑了笑,沒有再跟我爭論這件事,而是站起了身,說:「我是現在就去找岳父岳母,還是晚上再請他們吃飯?」

    「先說好是旅行結婚還是你家繼續辦?」

    「繼續辦。」他說:「我爸給我打電話了,說讓我問問岳父岳母,明天有沒有時間一起去試衣服。但我明天要和我舅舅一起去試菜,所以需要你陪著他們去。」

    「不會尷尬吧?」

    他笑了起來,捏我的臉,問:「你為什麼尷尬?嗯?」

    「今天才剛吵架。」

    「也是他們不對在先,不過我希望你態度稍微……那什麼點。」他小心翼翼地說:「我父母傳統一點,有點在乎尊卑。尤其我媽跟某人一樣,愛面子,你能委屈一下最好。」

    「好。」我說:「別某人,我聽出來是說我了。」

    他笑起來,又摟住我,在我背上撫著,說:「也是我沒處理好,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我會去對岳父岳母還有大嫂負荊請罪的,還會給兩位小朋友買糖吃。」

    「我呢?」

    「你就……」他猝不及防地在我脖頸上咬了一口,「你就只好哄哄了。」

    「小氣。」

    「那我大氣點給你買點什麼?」

    「結婚戒指你買了嗎?」

    「啊!」他立刻露出一臉驚慌,「我忘了!拿個草編的頂替一下吧!」

    「你皮癢。」

    他笑了起來,「後天才做好。」

    「噢。」

    「你肯定會喜歡的。」他剛摟住我,貓貓撲了上來,用爪子拍他的手臂。

    他一愣,摸了摸它的頭,問:「你想幹什麼?」

    它臥下了,看不出想幹嘛。

    韓千樹沒理它,又湊了過來,就快親到我臉上時,又愣了一下,看向貓貓,「為什麼又拍我。」

    「不讓你親我。」

    他把臉湊了過來,餘光看著貓貓。

    果然又拍他。

    「它到底想幹什麼?」

    它不是公的嘛!

    他揚起眉梢,「你身上有鹹魚味?」

    「有也是你傳染的。」

    「那怎麼回事兒啊。」他摸著下巴,認真地研究,「你看它一本正經的,好像想跟咱們討論嚴肅的話題。」

    「那你因為一隻貓的阻止就不打算親我了嗎?」

    「親。」他撲了過來,正要親,貓貓忽然尖聲吼了一嗓子,「喵嗚!」

    韓千樹只好放開了手,問貓貓,「你想幹什麼?」

    貓貓高冷依舊,端莊地瞅著他。

    「不會是讓你先親親它吧?」

    「它又不是gay。」

    「它絕育了啊。」

    於是韓千樹握住了它的小爪子,低下頭,問:「親你一下?」

    它張開嘴巴,「喵」了一聲。

    韓千樹見它沒反抗,湊過去在它的小腦袋上輕啄了一下。

    它伸著脖子在他臉上蹭了蹭,跌跌撞撞地從他腿上下去了。

    我倆面面相覷,「它真的在妒忌。」

    「嗯。」他用手擦了擦自己的嘴,問:「現在能親你嗎?」

    我倆就此親在一處,如果不是我爸來了電話,就該去臥室炒飯了。

    我爸我媽是擔心我倆還沒和好,得知我倆和好之後,立刻說:「那晚上有時間嗎?把千樹叫上,我請你們吃飯。」

    「吃啥?」

    我爸不確定地問:「烤鴨吧?」

    「必須烤鴨?」

    「怎麼了?我跟你媽還沒顧上吃,覺得我們幾個吃不了。」

    「沒事,好。」

    掛了電話,我把這個噩耗告訴韓千樹。

    他笑話我,「來北京第一天,你也嚷嚷著要吃烤鴨來著。」

    「吃了快一個月了。」幾乎所有過來的朋友,都會要求吃一頓烤鴨。第一天去的那間飯店又十分好吃,吃得飯店服務員都認識我倆了。

    「現在你可以理解我的心情了。」他認真地說:「只要是外地朋友來,我幾乎逃脫不了烤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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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北京又不是只有烤鴨。」

    「烤鴨最出名。」他聳聳肩,「難道有人去柏林你不領他喝啤酒吃香腸?」

    「對!」

    他愣了一下,「嗯?」

    「給我爸搞兩瓶酒吧。」我說:「搞兩瓶好點的怎麼樣?」

    「他喝酒?」他瞪大了眼睛,「你怎麼不早說?」

    「你有啊?」

    「走。」他說:「跟我來我的酒窖。」

    酒、窖!

    我倆一起下了樓。

    我忍不住問他,「你還建酒窖了?你都藏了什麼酒?」

    「別吵。」他整著衣領,驕傲地微笑:「只藏了一些白酒,洋酒還有黃酒。」

    然後我終於看到了他的酒窖。

    「你拿菜窖冒充酒窖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他聳聳肩,「反正我也沒放菜。」

    他領我來的就是個菜窖,裡面黑漆漆的,滿是灰塵,和我的地下室差不多。

    裡面用紙箱擺了不少酒,韓千樹介紹,「都是我從各地帶回來的,也有朋友送的,岳父喜歡喝什麼,你隨便拿。」

    「我為什麼不知道你有這個?」

    「不想讓你喝。」

    我瞪他。

    「你愛喝酒。」

    「我就是愛喝。」

    「所以不想讓你喝。」他繼續瞪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還酒駕。」

    「那只是意外。」

    「你意外真多。」

    「喂!」

    「酒櫃裡紅酒你隨便喝,烈酒就算了。」他拎著我的耳朵,唧唧歪歪地說教,「別嫌我管你,有時候你需要一點規矩。」

    「有規矩我就不可愛了。」我挑了一瓶茅台一瓶女兒紅,黃酒度數稍微低些,給我媽喝,我再蹭點。

    上車後,韓千樹沉默了半路,突然說:「咱們以後還是回德國吧。」

    「嗯。」

    他瞥了我一眼,笑了起來,「你最近太收斂了。」

    「我的確有點受不了國內的環境。」西方人情冷漠,雖然有時候孤單,但沒什麼人會約束我。

    「你不會處理人情世故。」

    「嗯。」

    「看來也沒有學的必要。」他笑著說:「反正你有我收拾。」

    「嗯。」

    「所以還是回德國吧,至少閒話少一些。」他笑著說:「本來還想留在北京。」

    「你真的想留在北京的話,我可以試試看。」雖然有點難,我也不喜歡。

    「不要了,想想以後還要出現這種矛盾,日子久了我肯定也會受不了。」他淡淡地說:「我會盡快弄清楚那邊的事。」

    「你說……他?」

    「嗯。」他點了點頭,認真地說:「想想我表姐夫在他婚禮時說的那番話,再結合那天他透露給你的信息。我有點懷疑他和你從認識開始,就為了某個目的在操作。」

    「不會埋伏得這麼深吧?」

    「我也只是懷疑,現在調查不出任何證據,只是沒有證據的推理。」他看了我一眼,笑著說:「僅僅是男人的感覺。」

    「男人不是理性的?還要靠感覺?」我雖然這麼問,但我心裡也莫名地發緊,我覺得他說得非常有道理。

    但我不願相信。

    我已經經歷了一次從一開始就被騙的謊言。

    如果發現那些還是謊言……

    簡直太可怕了。

    「就是那種,邏輯上覺得,假如是這樣,一切都可以成立。」他也有點表述不清,畢竟沒有證據支持,「比如,我總覺得他應該是一個很運籌帷幄的人,能夠屢次三番地算計你,情商也不會低。那麼他一開始為什麼會選擇那種方式來接近你?」

    「哪種?」

    「讓自己處於弱勢的方式。」他解釋道,「明知道你不會喜歡,甚至大多數女人都會產生反感的方式。」

    他是說那時候糾纏不休?

    我告訴他,「因為我這個人軟硬不吃。」

    「我覺得吃啊。」

    「因為他邏輯有問題,根本跟我不是一國的。」

    「首先他在德國生活的時間比你更久,不可能不如你更瞭解那邊。而且他是學法律的,邏輯和辯論能力只會比你我這種學理科的更強。」

    「他是在讓著我?」

    「他既然已經對你動手,讓著你的可能性就不高了。」

    「那……」我輕易不敢推翻我對繁盛的認識,雖然我到現在依舊不瞭解他。

    「假定他從一開始是為了某種目的接觸你,卻又在中途放棄了這個目的。」

    「放棄他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

    「我說了你別生氣。」他臉色怪異,「那不代表我。」

    「嗯。」

    「年輕、漂亮、給他錢、處女,這幾條已經足夠他暫時留著了。」他說完又偷看我的表情,「真的不代表我。」

    「我沒生氣。」我解釋,「我只是覺得如果真是這樣,那我才虧了。」

    「在你的角度上沒有虧就是了,他實際上比你更有錢,那他就不大可能會因為這種事自卑。如果我的假設成立,那他堅持要跟你結婚,應該是又在你身上發現了好處。」

    我幾乎被他洗腦了,覺得這樣完全說得通。繁盛一開始的態度的確是非常接受買賣關係,他說他喜歡我這件事,根本就是突然發生的。

    「好像真的有道理。」

    「真的還只是個懷疑。」

    「你覺得我有什麼閃光點?」我按耐不住地問:「會不會跟我哥哥有關?」

    「這個可能性有,但也不排除還有別的可能,」他的語氣依舊很穩定,「比如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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