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4失而復得補1.15更 文 / 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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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願意捐出食物的人依舊佔小比例,而我們空運物資每天都在耗費巨額的金錢,已經盡己所能。
我和韓千樹在這裡幫了兩天忙,就終於受不住巨大的心理壓力而決定離開。臨行前我們一起吃了飯,他們給我提供了一些珍貴的資料,告訴我bauer先生和niclas都曾來過幾次,對這裡的情況非常關心。
這些人過得同樣是難民般的日子,因為整天看著這樣的場面,對他們的心理衝擊也同樣非常大。他們每吃一點好的食物都會覺得難以下嚥,所以這裡的工作人員也調整得比較頻繁,基金會不希望他們持續受這樣的折磨。
聊了這些事之後,我對基金會的瞭解變得更多,也確實有了更深刻的體會。
他們告訴我事實上不只有這些人在幫忙,事實上去年年初時,就有一些華人提供了幫助。
我很好奇,問:「你怎麼知道他們是華人而不是其他亞洲國家的人?」
「他們會說漢語,而且長相氣質也更像中國人。」他解釋說:「不過這只是我們的猜測,因為他們沒有任何證件,只是他們真的幫助了我們。」
「哦?」
「當時我們的飛機因為飛機檢修不得當而迫降,他們用自己的直升機幫助我們運送了物資。」他笑著說:「我印象很深刻,那位飛行員只有一條手臂,但他的技術比健全的人更厲害!」
我呆了一下,下意識地扭頭看韓千樹,他也看著我,隨後立刻問:「你還記得他的樣子嗎?」
「他的臉上有一條非常大的疤痕,從臉頰一直延伸到上嘴角。鼻樑很高,臉型比較方正,但因為他一直戴眼鏡,我們不知道他的眼睛是什麼樣。」
「嘴型呢?」
「嘴型得話……」他皺著眉頭,仔細地回憶了許久,突然看向了我,說:「雖然很冒犯,但好像和您的很像!」
我徹底亂了,渾身抑制不住地在顫抖。
我哥哥……
我的腦子一片空白,韓千樹握住了我的手,使勁地,希望我冷靜下來。
他還在問:「身高大約多少?身材如何?」
「身高大約一百八十五厘米,我猜測的,也許有誤差。身材是很棒的,但他沒有右手臂。」
韓千樹也徹底震驚了。
我稍稍回神,「那他們之後去了哪裡?」
「他們幫我們運輸完物資之後就離開了,當時是朝著北方去了,但他們並沒有告訴我們他們的行程。」
「他們是做什麼的?是一個組織還是……」
「像是一個組織,所有的人都有武裝,我只見到了四個人,其中一個是女人,都像是華人,他們自己對話時是說漢語。」他強調說:「漢語聽起來和韓語和日語泰語等等真的不一樣,我完全可以分辨。」
「還有其他線索嗎?」我說:「你有照片之類的東西嗎?」
「沒有,他們拒絕拍照,拒絕透露姓名和組織名稱。」他說:「而且當我們詢問時,他們就非常生氣。他們在這裡呆了一天,但並沒有吃我們的食物,而是吃他們自己的食物。離開的時候也並沒有通知我們。說真的他們看起來非常危險,每個人都有槍,沒有統一的服裝,看起來風塵僕僕,每個人的手上和臉上都有許多疤痕。」
我們問了很久,但始終沒有問出其他信息。
我不相信這世上還有另一個那麼像我哥哥的人,可我沒有照片,又不敢相信。
回去後我不停地問韓千樹,「你說他是不是我哥哥?」
「當時警方只說找到了一條手臂,和一些碎肉,因為那輛車爆炸起火,裡面的確有燒焦的組織。已經碳化,無法做dna鑒定。」韓千樹說:「可如果他只被炸掉了一條手臂,好像也是可能的。」
「是啊……」我好激動,又怕自己是太過激動,搞錯了,空歡喜,「我真想見見他……」
「你先別激動。」他按住了我的肩,「明天一早,就立刻通知其他分部。如果大哥真的還活著,他肯定不是在相對混亂的國家,畢竟他的國籍和身份不能暴露。你忘了嗎?基金會的分部大都在這種國家,因為這類國家還很窮。」
「對。」我哆嗦著拿起電話,說:「我現在打給niclas,趕快安排通知所有分部。」
時差關係,我現在打給niclas並不打擾他。
當我顛三倒四地說明白整件事後,他說:「您先不要激動,我認為這件事不應這樣處理。」
「為什麼?」
「我曾對您說過一次,您還記得吧。」他的聲音和韓千樹一樣,很穩定,很緩和,力在安撫我,「基金會中有一些人是支持非法組織的,而我們不能確保每一個分部部長都絕對與非法組織無關。因為就像您的那件事,有些國家非法組織橫行,有時他們為了完成救助行為,會求助於他們,希望他們大開綠燈。」
「我們不是拒絕與他們合作嗎?」
「可我們無法確保他們私下沒有悄悄合作,而非法組織之間有可能有聯繫。您的哥哥現在顯然在逃亡,一旦他的行蹤被洩露,也許會得不償失。」
「那我怎麼辦?」我真的要瘋了!
「抱歉
歉我幫不上忙,要知道每個國家的國情都不同,有的國家的警察甚至與非法組織有很密切的關係。對不起,我只是這樣建議,如果您哥哥還活著,那真的太好了,但更要謹慎,這是上帝的恩賜。」
掛了電話,我的心情有焦慮和激動變得更差。
我把事情對韓千樹說了一下,他也很無奈,「他說得有道理。小女孩的事情已經可以證明,他的擔憂的確存在,畢竟中間一些程序是利用特權和違法的。」
「那我該怎麼辦?我自己要怎麼找他?」
少了一條手臂,渾身都是疤痕,如果真的是我哥哥,那我都想像不到他吃了多少苦……
我根本無法把這些描述與我那個帥氣又紳士的哥哥聯繫在一起。
「別急。」他說:「讓我想一晚上,看看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好。」我六神無主,唯有全部都寄托在他身上。
這一晚我有些失眠,韓千樹也是,我倆睡睡醒醒,輾轉著,心情就像在坐過山車,一會兒覺得我哥哥真的活著,一會兒覺得是我多想,非常得跌宕。
天微微亮時,我終於覺得自己已經受不住這種壓力,推倒他,說:「咱們滾一下吧。」
他愣了一下,問:「你怎麼……」
自從到了非洲,我們幾乎沒有心情滾。因為發生的事都太悲哀了,物傷其類,非常扎心。
「我想放鬆一下。」我解釋說:「抱歉,我確實是想……那什麼你一下。」
滾床單的情緒不同,作用也不同。**可以舒緩壓力,這於他是不尊重的,等於把他當成工具。
對於這一點,我也很抱歉,但我現在沒辦法讓自己平靜下來。
於是他沒說話,默默地脫了我的衣服。整個過程裡我們都在沉默,**的那幾分鐘裡,我克制不住地哭了,把所有的壓力都釋放了出來。
當然,那些壓力並沒有走,它們很快就回來了,但的確感覺好了一些。
後來我倆摟在一起躺著,因為不美妙的**讓人很容易就疲倦了。沉默許久,韓千樹突然開口,問:「這件事能不能試著求一求孟九爺?」
孟九爺也是在我們認識他之後才知道他有多麼傳奇,他的子孫涉足軍界、政界、商界、醫學、科學……他們家的人丁非常興旺,還領養了一些孩子,子孫裡甚至有的是一些國家的重要人物。
我立刻覺得見到了曙光,「求他合適麼?」
「我覺得他即使不願意幫忙也不會覺得唐突,畢竟是親哥哥的事,他肯定能理解。基金會幫不上忙,我舅舅只能在東亞和東南亞地區打聽。」他解釋說:「他之前就找過,一條消息也沒有,我算算時間打給他,請他再幫幫忙。」
「好,我們明天就回去找他。」
「嗯。」他摸著我的頭,柔聲說:「我們想想辦法,盡量說服他。我覺得他的能量既然比我舅舅大,只要他願意肯定能幫得上忙。」
「但他跟繁盛的爺爺認識!」
我突然想起了這件事。
「我知道,但我舅舅之前告訴過我,說孟九爺絕對不涉黑,相反繁盛家還比較怕他。要我放心討好,完全和黑幫沒有關係。」
「消息可靠嗎?」我不是懷疑他和他舅舅,我只是覺得他跟繁盛的爺爺下棋,關係怎麼聽都不錯。
「嗯……」他想了想,說:「我先跟我舅舅和我叔叔打聽一下?」
「嗯。」
「那我也白天打聽。」他笑了起來,溫柔地看著我,說:「如果真的是大哥,失而復得就是一件好事。」
「我知道。」
「所以別哭了。」他用手擦了擦我的眼淚,說:「最差也和現在一樣,別哭了,別難過了。」
「嗯。」我握住他的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所有的願望,都希望這件事是真的。希望他活著,回到家裡來,我不會再讓他受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