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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1要他的命 文 / 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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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說:「說真的啊,我真的覺得他們家能幹出劫機這種事的人,只有他一個。」

    「理論上是的。」韓千樹笑著說:「劫民航的意義和黑幫完全不同,劫機的定性是恐怖活動。黑幫活動他一旦進監獄,還有官司可打,恐怖活動沒有,有的國家甚至會悄悄殺他全家。」

    「嗯,不過你現在上班帶槍嗎?」

    「帶,必須帶。」他苦笑著說:「以前檢查鬆一些,現在必須帶。」

    「哇。」我說:「那我以後也有。」

    「對。」他說完,立刻說:「對了,你接到通知了嗎?」

    「還沒。」

    「我問問公司。」他看起來挺意外的。

    「是不是不要我了。」我很想去的,「我還想升機長呢!」

    「要你的。」他揉了揉我的頭,笑著說:「我問過,那邊對你的印象不錯。你放心,lh不會輕易被左右。」

    「現在有人想左右我也不容易。」我不以為然。

    「太驕傲了你!」他笑著彈了一下我的頭。

    我倆正鬧著,電話又響了,還是繁盛那邊保鏢。

    我看了看韓千樹,發現他有意迴避,估計已經通過上一通電話猜測到來電對象是誰。

    如果他在我面前接到電話,然後不聲不響地去其他房間接,我肯定會不舒服。那麼將心比心,我便說:「是看著繁盛的保鏢,剛剛打來是說他病了。」

    「哦。」他肯定還有疑惑,但說:「先接吧。」

    我接了起來,那邊說:「夫人,那位先生發燒了。」

    發燒就不能耽擱了,我想了想,說:「請個醫生過來,盯著他檢查。」

    「好的。」

    「小心點,知道麼?」

    「好的。」他問:「請您的私人醫生可以麼?」

    「可以。」

    掛了電話,韓千樹果然問:「你為什麼不早點給他請醫生?」

    「因為……」說到這裡我才反應過來,如果請來的妓女不是安嫻,那麼很多事都不能成立,我不會被她捏著七寸威脅。

    但接下來她絕對會散佈謠言,韓千樹早晚都會知道。飛行員真的有喜歡招妓的……

    我如果事後再解釋,韓千樹再有度量,心裡也難免會不舒服,如果他覺得「沒事為什麼還要瞞著我」,那就更難解釋了。

    所以儘管我不願意告訴他,還是得說:「我說之前你有點心理準備,一直瞞著你是怕你自責。」

    他正色起來,臉上充滿疑惑。

    我鼓足了勇氣,終於開了口,「安嫻當妓女了。」

    他瞪大了眼睛,愣住了,「她為什麼?」

    我把我生音音之前的那件事講了一下,說:「繁盛覺得她那樣很過分,畢竟差點害死我跟音音,就把她送到妓院了。」

    韓千樹先是沉默了一會兒,隨後問:「她為什麼要那麼做?」

    這個我想盡量迴避,「我也不知道,誰知道是為了什麼……」

    「你別騙我。」他盯著我的眼睛,問:「到底是為什麼?」

    我只好說:「首先,我覺得她心裡有問題。」

    「……」

    「然後……」我握住了他的手,說:「她說她是因為生氣你被繁盛的保鏢打傷腿,覺得事情是我搞的。而且她覺得我懷的是繁盛的孩子,所以可以把我們通通報復到。」

    他果然沒說話,臉上的表情更加沉重。

    「我承認我覺得她有點偏激。」我的立場也沒法對他說什麼,「雖然是為了你……而且相比之下,我害你受傷,卻沒有為你做什麼。」

    他搖了搖頭,隨後問:「我們剛剛聊得是哪個話題來著?」

    「上次我想耍繁盛,給他安排了個妓女。因為沒有特別交代,我的助理就恰好請來了安嫻。」我解釋了一下我們那天對峙的情形,說:「這也是因為我衝動,我搞砸了,她肯定會散佈謠言。對不起……」

    「所以你這次沒有給他請醫生,是因為擔心他接觸到外面的人,再搞出什麼狀況?」他明顯是跳過了安嫻的話題。

    「是。」我說:「不過他現在開始發燒,那就必須要請醫生了。」

    「保鏢是輪崗嗎?」

    「一小時換一次。」我說:「這些人不用擔心,他們的家人都在這棟別墅裡。如果有人敢背叛。你知道的……對於洩密和背叛者,老爺子也秘密處理過。」

    一個超過5000人的公司,要求絕對的團結未免太過理想化。宗教也有人會背叛信仰。

    一般的背叛那沒什麼,可以寬恕。但核心人物,比如我這棟房子裡的傭人,比如鄒小姐,他們一旦背叛,就必然是嚴重處理。

    我們都有阻止背叛的手法,人性本就複雜,不可能僅僅依靠忠誠來管理。

    「那就好。」他沉默許久,忽然說:「安嫻我來處理吧。你能聯絡到她嗎

    嗎?」

    「鄒小姐應該可以。」我問:「你想怎麼處理?」

    「雖然我真的沒有對她說過任何關於我們之間的事,是她自己的判斷。但我覺得這種時候,從道義上我應該去對她說點什麼。」他沒有我想像的沉重,但做出了我意料之中的決定,「她聽與不聽是她的事,但我應該去這樣做。但畢竟她這樣針對的是你,所以我保證我只是跟她聊一下,如果不能解決的話,你不用擔心,流言蜚語沒有關係,我不是活在別人口中的人。」

    不用他解釋,我也懂。並不是所有的事都能用道理來衡量,最底線的善意不應缺乏。

    安嫻這件事就是這樣,我知道韓千樹不會蠢到對她說我們之間的事。但她自己看得到,自己做出決定,道理上與韓千樹無關。

    但人性角度,韓千樹應該試著去拉她一把,因為於他而言她終究不是出於惡意,這對他自己的心靈也是一種解脫。

    雖然我知道答案,但還是問:「那到時候需要我陪你嗎?」

    「不用。」他笑著說:「可能是因為我太久沒見她了,對她的印象其實還停留在那時候。她是個挺單純,想事情比較理想化的人。」

    「比我還理想化?」

    「嗯。」

    「真是……」

    這個話題為了說清楚就談論了半天。

    那邊保鏢可能已經把醫生請去了,打來電話,說:「夫人,醫生已經來過了,說那位先生需要打一瓶點滴,但他需要留下他的助手,直到點滴結束。」

    「助手我見過嗎?」

    「您見過的。」

    「那就好。」我問:「醫生走了麼?沒走的話,讓他告訴我都給他輸了什麼藥?」

    「沒有,您稍等。」

    醫生接過電話,說:「夫人,點滴裡只有退燒和消炎的藥物。」

    「哦。」我也沒在意,說:「那就好。」

    看來確實是發燒了。

    掛了電話,我告訴韓千樹,沒想到他又問:「都輸了什麼藥?」

    「說是退燒和消炎。」

    「沒告訴你藥品名?」

    他幹嘛這麼在意?

    「沒告訴我。」我說:「可能是因為他告訴我那些專業藥物名稱我也不懂。」

    「誰說你不懂。」他居然急了,一邊跳下沙發,一邊說:「快打電話叫他們把點滴拔了,咱們現在去看看。」

    我雖然很納悶,但還是決定聽他的,打電話告訴保鏢,說:「我現在要過去,把點滴拔掉。」

    「好的,夫人。」

    韓千樹搶過我的電話,問:「輸了多久?」

    那邊不知道怎麼回答,但肯定不久,他眉頭一鬆,說:「那就好,立刻拔掉,把醫生和助手控制起來。安排人觀察病人,一旦發現他呼吸不暢立刻就送他去醫院!」

    然後他掛上電話,拉著我,衣服也沒顧上換,就穿著睡衣朝門口走去。

    我連忙跟上,問:「你怎麼了?突然這麼急?」

    「平時醫生不會這樣報處方,我覺得有問題。」

    「這……」我一時間有些想不起平時醫生怎麼給我處方,但他這麼一說我的確覺得怪怪的。

    「不管怎麼樣先去看看。」他急匆匆地說:「你別忘了他對青黴素過敏,有問題很快就死了。」

    我現在抓了繁盛,有朝一日他出去,可能會因為音音的問題不會對我起訴,因為他是自願滯留在這裡,也沒有留下把柄。

    但如果他死了,那我立刻就完了。我殺了人,犯了法,即使法庭宣判我無罪,輿論我也受不了。

    剛一上車,我的手機就響了,還是保鏢,聲音急匆匆的,「夫人,我們正在去醫院的路上,那位先生的確出現了呼吸不暢的症狀。」

    「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保鏢把地址告訴我,我們立刻往醫院而去。

    我這一路上都在擔心,「他不會死了吧?」

    「剛剛說打電話時剛輸了三分鐘左右,我記得他以前還用這個嚇過你,應該沒事。」雖然他這麼說,但表情還是很沉重。因為青黴素過敏是有死亡率的。

    五分鐘就趕到了最近的醫院,繁盛已經被推入了急救室,三個保鏢送他來,在外面等著,告訴我們醫生診斷的確是青黴素過敏。

    韓千樹問保鏢,「醫生和助手現在在哪裡?」

    「還在房子裡,其他人在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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