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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3他打你 文 / 寶姑娘

    「如果我舅舅是去世了我才繼承。」他認真地點頭,「那我可以當時就把股份都給你。」

    「因為風險小還是因為你愛我?」

    「你又給我設陷阱!」他用手指夾住我的鼻子,「我給你解釋是只是不想讓你對他太失望而已,每個人價值觀都不一樣!」

    「疼!」

    他鬆了手,按倒了我,「疼就睡吧。」

    「睡個屁啊!」

    他打了個哈欠,「又怎麼啦?」

    「我的生日禮物呢!」

    他打了個哈欠,爬到床頭櫃那邊,拉開了抽屜。

    我跟著趴到他肩膀上,知道裡面肯定是球球。

    他拿出了和之前一模一樣的盒子,綁著絲帶和賀卡。

    我把盒子接過來,打開之後,裡面是一顆球。

    裡面是藍藍的晶體,睡眠是封閉的,水裡飄蕩著彩色的小魚和龜。

    水面上飄蕩著一對黑天鵝,暗下按鈕後,光線變暗,它們交頸依偎到了一起。

    黑天鵝是鳥類中的模範夫妻,大多數時候是終身伴侶,所以常被人用來象徵愛情。

    黑天鵝也是澳洲特產的珍貴鳥類,這顆球是澳洲。

    「你今年去過澳洲?」

    「去年去過。」

    「那你去年準備的什麼?」

    他揚起了眉梢,「你還沒找到?」

    「沒!」我快氣死了,「你到底藏在哪了?」

    「不告訴。」

    「你給個範圍!」

    「不給。」他握住我的手,奸笑,「你慢慢找吧。」

    「那你告訴我你是哪個大洲!」

    「不告訴。」

    「那我自己猜。」最漂亮的最好猜了,「是亞洲對不對?」

    「不告訴你。」

    「是不是呀?乖,快點頭。」

    「不告訴你!」他煩了,翻身把我壓住了,「你睡不睡?」

    「不睡。」

    「不睡來做運動。」他企圖轉移話題。

    做運動也可以,但,「你就不能告訴人家一下嘛?」

    「你自己找嘛。」

    「萬一我一輩子都找不到呢?」

    「總會告訴你的。」他吻了下來,目光含糊,「你先找。」

    我被他這種柔情又性感的目光看得一陣激盪,「好。」

    這個話題就此被翻過去了,我只好自己繼續努力地找。運動之後就困了,我捧著這顆精緻的小球,問:「你為什麼以前送我企鵝,現在送我天鵝啊?」

    他用臉蹭著我汗津津的臉,問:「有什麼說法?」

    「企鵝是專情的,天鵝也是。」我見他沒聽懂,補充,「我也是。」

    「嗯。」他點頭,「我也是。」

    我來勁了,掙開他,趴到他身上,捧著他的臉,說:「老公。」

    「嗯。」

    「企鵝和天鵝的伴侶如果死了,它們自己也會自殺的。」

    他簡直不解風情,「其實這是個謠言……」

    「瞭解真義就行了。」這麼學術真破壞氣氛,「我也跟它們一樣。」

    「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因為前不久咱們才差點死啊。」

    他笑了起來,神情很輕鬆,「你老是怕我死。」

    「那換個方向。」我是打算真情告白的,但怎麼變成咒他了?

    「換後面來?」

    「喂!」

    他就笑。

    「如果我先死了,你打算怎麼辦?」我一定要把這個話題拉回來。

    「不活了。」他態度挺認真。

    「如果我們先有了孩子呢?」

    「那就只能把孩子先養大了。」

    「你會再婚麼?」

    「不會。」

    「萬一有很喜歡的呢?」

    「不會有。」

    我把頭靠進了他懷裡,「我也會這麼做的。」

    我們已經一起經歷了很多次生死時速,各自也受到過生命的威脅。我們當然會努力地活下去,但這個世界是充滿意外的。

    他沉默了許久,說:「如果我死了,你有喜歡的就再婚吧。」

    「你什麼意思啊?」

    「我說我會那麼做,跟你要那麼做不是一個意思。」他摸著我的頭,說:「不要覺得自己必須這麼做,你過得開心就好。」

    「開心就是你不要死。」我摟著他,說:「我也不要死。然後我們生好幾個孩子。」

    「兩個就夠了。」

    「我要一大堆。」我愛熱鬧。

    「領養。」他苦笑著說:「生孩子太恐怖了。」

    「你親眼見過啊?」

    「這是常識。」

    我沒說話,他也沒有。

    此時我們都有些困了,已經兩點半了。

    但我還沒有完全想睡,問:「你睡了嗎?」

    「還沒。」他的聲音迷迷糊糊的。

    「我想再聊幾句。」

    「嗯。」他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臉,清醒了一些,「怎麼了?」

    「你那天是怎麼做到那麼冷靜的?」我問的是飛機出事那天。

    他開始沒吭聲,直到我快睡著了才隱隱綽綽地開了口,「不知道該不該讓你到客艙去。」

    我稍微清醒了一些,「在想這個?」

    如果飛機真的已經無可挽回,我們能做的只有盡全力讓後面的客艙減小損傷,飛行員很難有機會逃生。

    「嗯。」他說:「操作沒有別的辦法,只有那一種選擇。」

    「那你怎麼沒叫我?」

    「感覺自己沒辦法說服你。」他無奈地說:「時間也不夠。」

    「如果當時確定沒有其他辦法呢?」

    「那就只能逼你走了。」他說:「你有音音。」

    其實我的問題是無意義的,因為當時我自己也沒有想過任何事。沒有想過二百人的安危,沒有想過我們的親人朋友。我唯一想的就是,我已經開始缺氧了,我必須拼盡全力地保持冷靜,必須緊密地配合塔台和韓千樹,我沒有機會出錯。

    我沒想到他會這麼想。

    我以為他和我想的一樣。

    「那樣是違規的,我肯定會進監獄,你也會被人唾罵。」

    「你活著最重要。」他閉起了眼睛,低聲說:「當然,如果那時你認為榮譽更重要,我肯定也沒有時間說服你。」

    睡得這麼晚,第二天險些沒能起床。韓千樹去了公司,我就繼續賴床。捧著這顆天鵝的球球看了一會兒,真漂亮。韓千樹送我的禮物一個個都精緻而用心。但我真的太壞了,去年他過生日我只搞了件糖果串成的比基尼,他吃完之後喉嚨痛了兩天。

    今年應他要求我又換了一件葡萄串成的,他最近都不想吃葡萄,因為一吃就起反應。

    明年我還沒想好,得買花花公子學習一下……

    我正想著,音音跑了進來,熟門熟路地爬到了床上,懷裡抱著一個小娃娃。他把小娃娃交給我,呲著他的小乳牙,「媽媽生日快樂!」

    禮物是一個小娃娃,市面上常見的嬰兒娃娃。

    小娃娃圓頭圓腦,長得有點像他。我一陣大喜,問:「你為什麼要給媽媽小娃娃啊?」

    他說:「姐姐說女孩子喜歡小娃娃。」

    真是個講究的傢伙。

    「那小娃娃叫什麼啊?」

    「小音音!」他神情複雜,「陪媽媽睡覺覺。」

    音音本來就不怎麼跟我們一起睡,因為我睡著之後老擠他。他喜歡跟我父母一起睡,或者把我趕走單獨跟韓千樹呆著,不過現在也開始訓練他自己睡。

    我跟他說過我覺得他不愛我了,不想跟媽媽一起睡,他才會這樣說。

    我問:「那音音不要跟媽媽睡嗎?」

    「不要。」

    「媽媽會哭的。」

    他扁起小嘴,沒吭聲。

    這表情不對啊,我抱住他,問:「怎麼了啊?」

    「姥姥說不能讓壞人抱我。」我媽教育孩子和大多數人有些不同,她相信在有條件的情況下,讓孩子越早開始區分性別越好。所以家裡的孩子都是男女分開,不穿開襠褲,同性別的傭人和長輩幫忙換衣服洗澡。

    而且音音真的很聰明,老奸得很,所以我們現在就開始不斷地告訴他,讓他明白不能跟大人有什麼樣的接觸,遇到什麼情況可以直接打報警電話。

    所以他現在完全就是在氣我,他知道那些是針對外人的。我可是他老娘!

    所以我生氣了,說:「媽媽好難過。」

    「啊?」

    「你說媽媽是壞人。」

    他噘著嘴巴,沒吭聲。

    我側過了臉,表達我的憤怒。

    過了一會兒,他摟住了我的手臂,「媽媽……」

    「媽媽生氣了。」

    「媽媽漂亮。」

    「媽媽還在生氣。」

    「媽媽美麗。」

    「媽媽可愛。」

    「媽媽沒消氣。」

    「媽媽,音音愛你。」小孩天生就會賣萌,他尤其特別會,「媽媽抱抱。」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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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媽媽……」他快哭了,「媽媽不是壞人,舅舅才是壞人。」

    我一愣,「舅舅怎麼是壞人了?」他昨天還粘著韓千樹。

    他不吱聲。

    「舅舅怎麼是壞人啦?他欺負你了嗎?」

    他淚眼朦朧地看著我,表情好委屈,「他打你。」

    還有這種事?

    我忙問:「他什麼時候打過我?哪天?」

    他低下了頭,擺弄著自己的手指,表情就像遭到過威脅。

    我柔聲道:「你告訴媽媽,媽媽就不生氣了。」我倒想知道韓千樹什麼時候偷偷打我了!

    他被我騙住了,說:「昨天晚上,他打你,你還哭了。」

    昨天晚上……

    靠!

    我有點不冷靜,問:「你來媽媽房間怎麼沒進來?」

    「我要把小娃娃給你。」昨天的party人很多,音音不喜歡人多,一直在跟lris在房間裡玩。他每天七點鐘就睡了,可能是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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