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為什麼害我 文 / 清香小道

    「這個——班的老師是誰？」一位面容清瘦，目光炯炯的老頭，看到孩子們在牆壁上的塗鴉之作，他抬頭四處張望，教室裡只有亂哄哄的孩子們——

    「是我媽媽！」「小媽媽」從剛打開教室門的「楊梅」身後蹦出，有些驕傲地看著老頭——」哦」老人有些花白的雙眉往上一挑，瞇縫著雙眼，看著「小媽媽」，微微彎下腰問道，「誰是你媽媽？」

    「她。」「小媽媽」拽住「楊梅」的衣邊——

    「啊，是——是的——」「楊梅」有些狼狽地用手扯了扯衣服，剛才她是爬到窗台上，從窗欞間伸出手臂才打開的教室門——

    「這牆——是——」老頭指了指孩子們的傑作——

    「您看，我是這樣想的噢——」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楊梅」決定將錯就錯，「這孩子的教育嘛，在於開發他們的智力和培養他們的興趣，您說是吧，我呢，就是在想，孩子都喜歡亂塗亂畫，如果讓他們在牆壁上畫畫，他們一定很開心，他們的想像力和創造力，說不定也可以得到很大的激發，您說是不是——」

    「可是牆變成這樣，會不會給孩子錯誤的引導？他們會認為什麼地方都可以畫畫，慢慢地，他們就會養成一些壞習慣——比如破壞環境？」有人提出了看法——

    「根本就是強詞奪理，你看看好好的牆壁弄成什麼樣了——」同行的人中，有人不流情面

    「這位老師說的，也不是完全不可以嘛，在教室裡安排一面牆壁畫畫，告訴孩子們不是什麼牆壁都可以畫的，我孩子在家也喜歡在牆上亂畫······「也有人覺得」楊梅「的想法有新意——」好了，這件事，不是一時說得清好壞的，我看不如這樣，以後有時間再討論······「老頭皺起了眉頭，」不過今天，我認為這位老師，將孩子們留在教室，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行為，畢竟這麼小的孩子，隨時都有可能發生一些事情——「

    「不是，我——」「楊梅」急得想要解釋什麼——

    「校長，請這邊。」一直陪著老頭參觀的學校教導主任，見老頭臉色有些難看，便趕緊引路，向另一個板梯間走去······

    「楊老師，你最近是怎麼回事？做事經常出差錯，現在還和於老師分開上課，三十幾個小朋友，你不知道你家那位天不怕地不怕，是，你們家梅梅是聰明，可她的調皮也是好幾位老師領教過了的，滿以為你自己管著她要好些，哪裡知道現在又捅出這簍子······」

    「校長對不起——」「楊梅」眼中含著淚水——

    「楊老師，我原來是很看好你的，希望你不要再讓我失望——」校長搖搖頭，坐了下來，不再看「楊梅」——

    又一節課開始了，「楊梅」把「小媽媽」拉出教室，帶回了寢室內——

    「說，為什麼要這樣害我？」「楊梅」滿腹委屈，把「小媽媽」匍匐橫在自己的膝蓋上，「啪啪啪——」在她的小屁股上痛打了起來······

    「哇哇——我恨你，臭媽媽——」「小媽媽」哭鬧起來，這情景似乎出現過，「楊梅」想起了什麼，竟無力地停了手······

    有一次，她把媽媽的工作資料撕毀了，媽媽也是把她橫在自己的膝蓋上，打得自己也曾這樣聲嘶力竭地哭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