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62 水刑! 文 / 柳賦語
那幾個黑衣人趁著夜色便如了番瓜店的後院之中,幾人行動異常迅捷,不言不語,配合及其默契,簡直飛簷走壁。
入了番瓜店,直奔目的地,一下子便撬開了賬房的門。
這批人顯然對這裡的情況很是瞭解,知道錢財放在何處,顯得有備而來,且不是新手。
很快,眾人便入了房中,便去到處尋銀錢的所在地。
今日番瓜店可謂是日進斗金,一天的時候不知道賺了多少,也未見將銀錢運出去,想必還在這店中。
那幾個看店的早讓他們不知不覺地弄暈了,但那幾人在房中找了幾遭,也不見半點銀子。
「怎麼回事,難道銀子都存了錢莊不成?」一個開口道。
另一個道:「不可能,我在外面守了許久,根本不曾見他們將銀錢運走,定是藏在某地。」
「繼續搜!」
幾人點著燭火,繼續在那房中尋摸,但找了半天也沒找著什麼機關暗格。
「吱吱——」一隻大老鼠停在桌子上,看著眾人在這房中翻箱倒櫃。
眾人看了只當是不知,卻見那大老鼠似乎是害怕了,用爪子將自己的鼠目摀住,耳邊立馬傳來了陣陣的桌椅打爛之聲,還有那黑衣人低沉的悶哼之聲。
等響動停歇了,那大老鼠才鬆開了爪子,見著房中已經點了燭火了,本該是吉祥酒樓吃酒的二狗子正站在房中,手中拎著一個大棒子,那幾個被他幾棒子打得在地上哼哼唧唧,起不來身。
房中重新掌燈,燈火通明,柳三升進了房,身後還跟著幾個人,便是縣令孟海、欽差閻茗等人,另外還有衙差,一大撥人湧進來將這房間給擠得滿滿的。
那幾個匪徒當場就嚇傻了,他們可是看見了人都走得差不多才敢進來的,哪裡冒出來這麼多的人?
領頭的當場反應快,往那兒一跪,便求饒道:「大人,我們都是良民啊!家中今年收成不好,無米下鍋,一時鬼迷心竅做出此等不良之事,望大人饒我們一命!」
那幾個人也接連跪下了,孟海道:「偷竊之罪,該當重大二十大板,服徭役一載,念你等未成功,二十大板便免了,且去服徭役一年。」
那幾人忙磕頭認罪,這就當是一年的勞動改造了,但二狗子卻道:「慢著。」
他出手迅猛,當場便揪住了那其中一人的頭髮,將那人的臉給提了起來,仔細地看了看,又看其他幾人的面目,面色無常地道:「他們是土匪。」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紛紛詫異,紛紛看向了那幾個人,這聚雲山中有一處匪窩,猖獗了百年了,朝廷發了幾次兵也沒能將之徹底剿滅,每次風頭一過還是出現無法無天,到處燒殺搶奪,可是將孟海的眉都愁白了,這幾人若是為匪,很有可能就是聚雲山的土匪!
那幾人忙求饒,「大人,我們不是土匪啊,我們是附近村莊的農民啊,只因為家中實在是無錢,妻兒老母溫飽都難,才起了貪念,我們絕對不是土匪啊!」
幾人接連求饒,二狗子不理會他們的求饒,逮住那個看似是頭領的人,便往死裡打,腳踩、足踢、揪發,打得那人鮮血四濺,一邊圍觀眾人都有點頭發麻,但偏偏二狗子神色不改,孟海還想著阻止,但看一邊的閻茗都沒看口,便也沒有出聲。
打了一陣,二狗子將那人的頭髮抬起,一張鼻青臉腫的臉面對著自己,冷冷問道:「哪個山頭的?」
「我、我不是土匪——」
彭——
二狗子二話不說,將那腦袋往地下狠狠一砸,那人直接便被砸暈了,還頭破血流,血濺一地,二狗子對眾人道:「這些都不是一般的土匪,一般的刑法他們是不會招的。」
孟海疑惑:「你如何看出來的?」
閻茗正想說話,但還是忍住了,二狗子從前可是武安國第一勇士,戰時鎮守邊關,閒時漫山遍野抓土匪,天下就沒有他剿滅不了的土匪窩,他說這些人土匪,這些人土匪無疑。
二狗子道:「無需證據,一眼便可以看出來。」
長期與土匪打交道,對土匪身上草包的匪氣都會特別敏感,就如夏錦華當特警的時候,對偽裝的犯罪分子都有一種直覺。
柳三升上前道:「看來這些的確是悍匪,一般的刑法是逼問不出什麼來的,不如試試我的方法。」
孟海想說話,但閻茗卻先他一步道:「什麼方法?」
柳三升故作神秘,讓衙差將那幾人綁在板凳上,足部的板凳墊高,使他們頭低腳高仰面躺著,那幾人還在求饒,但柳三升充耳不聞,命人拿來了一些比較厚牛皮紙,細細地用水濕透了,一邊對眾人道:「我這刑罰,叫做水刑,又叫加官貼。」
眾人圍過來看著,這麼幾張牛皮紙也能稱為刑罰?
但見柳三升親自將那濕透的牛皮紙如敷面膜一般地敷在那犯人的臉上,將口鼻眼都蓋住了,那犯人也是不叫,大口大口的呼著氣,似乎是要把那牛皮紙給吸穿不可。
但見柳三升笑吟吟地又貼了兩層,不過一會兒那煩人便開始劇烈的掙扎了,眾人只看見那牛皮紙顫抖著,不知道那牛皮紙下的臉是何等的扭曲,柳三升執起了水壺,一邊往那牛皮紙上倒水,一邊道:「這刑罰,能夠讓人產生慢慢溺亡的錯覺,過程痛苦不已,堪稱世上最嚴酷的刑罰,從來沒有人能夠挺得過。」
那溫熱的水緩緩地倒在那牛皮
紙上,被牛皮紙吸收了一些,大部分都順著那牛皮紙滴滴答答地下了地,在地上積了好大一層,那犯人的掙扎劇烈無比,柳三升放下了水壺,才慢悠悠地扯開了濕透的牛皮紙。
牛皮紙下的人面色鐵青,肌肉扭曲,「我招我招,我們是聚雲山的!」
經過水刑的審問,那幾個土匪全都招了,他們就是那聚雲山的悍匪,打扮成了良民進城來,是準備摸點東西回去的。
這番瓜店是他們首選的目標。
寧山縣為土匪為禍多年,無惡不作,眾人對於土匪那是深惡痛絕,那聚雲山本是一處通往外面的要道,可是這一窩土匪匯聚在那處,專門打劫了過往的商人,長此以往,無人敢過,不知道給寧山縣造成了多大的損失。
孟海將那幾人給帶走了,按照律法,土匪可是要問斬的。
當晚,柳三升又去管衛瑾借了幾個家丁來,守住了番瓜店,也將白銀換成了銀票,同時也擔心著那回去運番瓜的蘇鸞鳳等人,最近這聚雲山的土匪活躍異常,上一次便被自己給碰上了,他們可千萬別遇上了。
柳三升安排的時候,二狗子也在幫忙,兩人當晚幾乎都沒休息,蘇鸞鳳第二日一大早便來了,親自監督番瓜的運輸,現在這番瓜可是值錢,一個就是值幾十兩銀子,甚至上百兩,出不得半點差錯。
第二日生意依舊是火爆,有明星效應和獨市效應在那處,番瓜賣不好都難。
第二日的番瓜一出便就是銷售一空,店中也沒貨了,地裡的番瓜再怎麼趕著時間成熟也是趕不過人們的熱情,番瓜店便掛出了告示,番瓜無貨,五天之後再開業,以後每隔一天營業一次,眾人便也回了蘿村。
沒過幾日,縣城之中傳來消息,那被抓住的幾個土匪,本準備帶回縣衙之中好生審問,卻不曾想,當晚便集體自殺在了監牢之中。
聽見這消息,柳三升心中有些擔憂,似乎覺得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
而且那土匪絕對不是畏罪自殺!說明那土匪身後的水絕對不會像表面這麼淺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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