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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3 跳得好,本郡主有賞! 文 / 柳賦語

    她將那咖啡雙手呈了上去,一雙眼睛不避不讓地看著那鬼面將軍,面上儘是大方端莊,沒有一絲畏畏縮縮。

    「將軍請用。」夏錦華將咖啡奉上軟聲道。

    似乎無人察覺,她眼中的光芒,與見到別人時候不同。

    鬼面將軍將咖啡接了,以銀色面具之下的唇線一抿,似乎是在笑,道:「多謝郡主。」

    夏錦華點頭回應,最後又給龍捷呈上了一杯。

    呈完之後,直接了當地道:「爹爹,眾位舅舅,表哥,錦華後院之中還有事情要忙,便先退下了。」

    「去吧,」安定侯道。

    夏錦華施施然一行禮,將空了的罐子收了,讓葫蘆娃端著,便退下了,一點不多廢話。

    她離去之後,眾人一邊品著那咖啡,一邊談話,安定侯想將話題引到夏錦榮的身上去,但是閻茗卻努力一直在談論夏錦華的事情。

    鬼面將軍的懷中似乎是什麼東西拱了拱,不知道什麼時候,一隻穿著花褲衩的大老鼠已經鑽進了他兜裡。

    他似乎是不曾知道,淡定喝咖啡,面上滿足之至——還是那個味兒!

    等將那杯中的咖啡都喝完了,他便起身,尿遁而去。

    才出了院子,便有那小廝王小三迎上來,「將軍,可是要出恭?」

    他微微一點頭,王小三慇勤地帶著路:「將軍這邊請。」

    王小三帶著走了一會兒,翻過了幾道拱門,便看見前方拱門之後,出來一個面色冷冷的男子,正是那十個侍衛之一的悟空。

    「我帶將軍去恭房吧!」悟空道。

    王小三退了開去,悟空帶著鬼面將軍去恭房。

    鬼面將軍隨著悟空步入了侯府的內宅之中,走了一會兒,又穿了幾道垂花拱門,在那最後一道拱門,看見訓狼人牽著那條公狼在那門口轉悠著。

    看見鬼面將軍,公狼齜出了一口狼牙,面露凶光。

    它對眼前這人還不是特別熟悉,有股對陌生人的敵意。

    面對那狼凶狠的目光,鬼面將軍未曾說話,也不曾有半死的懼怕,在那狼的注目之下,坦然地步入了那門,狼忽然就衝上去,似乎是要咬它,從喉嚨裡發出了令人膽寒的凶狠嗚咽聲,但幸得訓狼人一把將它揪住了。

    那院子在侯府的邊角之中,很少有人來,大概是某位曾經不受寵的姨娘住的地方。

    院中小院兒破敗許久了,院中有幾顆樹都已經凋謝了,正飄著落葉,樹下的幾叢無人打理的菊花開得異常雜亂,空氣之中有一陣獨屬秋菊的淡淡香味。

    院中似乎是空無一人,他往那院深處而去,忽然便在那空氣之中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幽香,似乎還混著些許方纔那咖啡的香氣。

    馬上,便看見一個女子正站在那群花之中,背對他而立,還挽著少女髻,大部分的頭髮在後腦之上扭曲婉轉成優的髮髻,綴著蓮花樣的珠花,墜著流蘇,隨風而動,卻還是有幾片青絲垂下,一直垂到了腰部,那垂下的青絲異常黑直,因為每次洗完頭,她都要用他親手打的夾板將頭髮夾直。

    鬼面將軍那銀面之下的唇線不禁一彎,輕巧地挪動了步子,走上前去,伸出了手去,觸到了一段柔軟的髮絲。

    他輕輕地撫摸著那髮絲,放在手心之中揉捏了,像是對待一件什麼稀世珍寶般。

    順著那髮絲,他將手擁上了那細腰,再也控制不住地將眼前的佳人攬入了懷中,貪婪地聞著她發間熟悉的香味。

    這香味,聞起來真不似現實,在這兩年之中,不知多少次曾出現在自己的夢裡。

    每次夢迴那片魂牽夢縈的地方,總會伴隨著這麼一個香味,似乎印刻入了他的骨髓和靈魂之中,一輩子也無法割捨,同他的命運緊緊相連。

    多少次,在那夢中,他看見了那皎潔月光之下,農家窗戶之中的一張像新月般美麗的容顏;多少次,在那夢中,看見他們曾經最愛的那片花田,還有花田里烤肉的香味,混合著菊花茶,像隔世般遙遠。

    每一次從那溫暖祥和的夢中醒來,看見的卻只是一片冰冷的肅殺,這現實和夢境的反差,令人崩潰,令人絕望。

    所幸,他終於等來了這一刻,將那一點小小的溫軟和清香一併攬入懷中。

    夏錦華對那突如其來的炙熱懷中,並未驚奇,嬌嗔了一聲,握住了自己小腹之前摟著自己的大掌,扭轉了身子去,看見那一張陌生冰冷面具之下的熟悉容顏。

    「將軍怎會到此?還來調戲我這深閨女子,若是將軍家中的糟糠之妻知曉了,要與將軍鬧和離,小女子的罪過可就是大了。」她調笑著,一隻小手已經順著那精壯的腰往健碩的胸肌爬上去。

    手感又好了許多……

    她滿足地瞇著眼,笑得像是個偷腥得貓兒,鬼面將軍笑道:「無礙,那糟糠之妻遠在南方寧山,無從知曉此事,就算本將偷香竊玉,她也不知。」

    夏錦華笑道,這分明是合法夫妻相隔兩年一朝重逢的戲碼,為何聽起來,就像是不知廉恥的貴族小姐私會情郎呢?

    但這般還真還是有趣——

    而且『西門慶』已經開始將手探往了那羅裙之下,嫻熟而淡然。

    「將軍,好壞!」『潘金蓮』半推半就地道著,面上卻現出了陣陣潮

    紅,像極了誘人的蘋果,惹得那『西門慶』探唇去品嚐。

    「看來郡主是春閨寂寞了,本將正好年輕力壯,仰慕郡主多時,若是能成郡主入幕之賓,可保郡主日日欲仙欲死!」

    夏錦華寂寞了兩年了,早就是旱婦一個,哪裡經得起這調戲,身段兒已經軟成一灘水了,恨不得將自己融化在眼前之人的身上。

    她那只靈巧的小手不禁從黑色的衣襟之中出來,往那銀色的面具之上爬去。

    這東西,礙眼,親個嘴都難。

    「郡主莫不是想看本將的真面目?」鬼面將軍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主動將那面具卸了下來,露出了一張依舊俊美的臉來。

    兩年的時間,司空絕的人生增添了很多東西,在他的面上和眼神之中便可以看得出一二來,但那不變的,卻是他對眼前女子的那份情意。

    他們之間的感情,似乎是衝破了時間的隔斷,變得越發稠濃。

    看見那張熟悉的臉,夏錦華忍不住想落淚,多少次這臉也曾出現在她的夢中,可是驚醒之後,卻發現枕邊空無一人,唯有冰冷。

    那個時候,她所有的倔強,所有的堅強都抵不住思念的侵蝕,化成淚水從眼中灑落。

    司空絕低頭,唇上掛著壞壞的笑意,捧著那張哭得濕噠噠的臉兒,便深深地吻了下去。

    直吻得夏錦華眼冒金星的時候,他才將她給放開了,那一邊的涼亭已經打掃乾淨了,司空絕將夏錦華一抱,便往那涼亭之中去了。

    兩人在那亭中坐下了,司空絕將夏錦華放在自己的大腿之上坐著,夏錦華摟著他的脖子,正巧衣裳滑落,露出了一段潔白如玉的手臂來,那手臂之上一點守宮砂落在此時司空絕的眼中,異常誘人,恨不得當場將那守宮砂給落了,但還是竭力地忍住了,現在還不是時候,若是破了她的身子,她必定處境艱難。

    這也是他一直不敢來侯府尋她的原因,怕自己一時間情難自制,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讓她寸步難行。

    此時四下無人,兩人纏綿不已,摟在一處,又熱吻了一會兒,才算是分開了。

    夏錦華大膽地蹭蹭他的身子,嗔怒道:「說,這兩年,有沒有往別人身上使這東西。」

    「沒有,絕對沒有!」

    司空絕一口就回絕了,真摯萬分,又愛戀地在夏錦華的唇上蜻蜓點水般地吻了一下。

    「那軍營之中肯定有什麼軍妓舞姬的,你這大將軍怕是不知道多少女的自薦枕席,興許在那邊關,你私生子都一打了!」夏錦華悶悶地道。

    司空絕不忍大笑,看她那吃醋的模樣,忍俊不禁地道:「軍營之中倒是有軍妓,只是為夫這模樣太過於醜陋,軍妓聽見我的名都跑得沒影兒了,為夫就算是有那心思也成不了。」

    而且,他還發現自己這病似乎還沒好徹底,在那軍營之中兩年,每日早晨都沒反應,但惟獨想起夏錦華的時候,才會反應劇烈。

    這世間,也惟獨她能讓他放下所有的戒心。

    夏錦華伏在他懷中,也不多說話了,珍惜這難得的相處機會。

    司空絕摟著那溫軟嬌小的身子,道:「娘子,那人已經答應過我了,在慶功宴之上,給我們賜婚。」

    「嗯,」夏錦華輕聲呢喃了一聲,伏在司空絕的懷中,都捨不得動一下,像只溫軟的小貓。

    「那今日來是幹什麼?」夏錦華把玩著他的面具,問道。

    說起今日之行,司空絕蹙眉道:「是龍捷邀約的,那龍捷說是讓我們一道來看望你。」

    「那龍捷才不會這麼好心呢!」夏錦華冷冷道了一聲。

    怕是隨便找一個借口,將世子郡王引進侯府之中,將府中的庶女嫡女隨便踹一個過去,讓安定侯府能和這風頭正勁的鎮南王扯上關係,安定侯的算盤倒是打得響。

    有了龍家和鎮南王府開道,夏錦繡的進宮之路能夠更加順暢。

    「我猜猜他們想塞過去的是誰?夏錦玉還是夏錦榮?」

    侯府之中,大房多女只一子,二房多子卻只有一個嫡女,那夏錦玉可是金貴得很,若是過去,定然是個正妻。

    「夏錦玉年紀還小,不曾及篦,一定便就是夏錦榮了,塞給你們誰了?」夏錦華陰森森地問道。

    司空絕唇邊含笑,看著自家娘子,無論是高興還是陰森,那表情都是可愛無比,他用手刮刮她的臉蛋:「本來安排好了,是那庶女夏錦榮做妾的,不過讓閻茗攪合了,鎮南王府現在風頭正勁,是不會和任何朝臣聯姻的,免得引人猜疑,他們只等皇帝的安排。」

    「如此便好。」夏錦華陰森森地道。

    她是絕對不會讓渣爹一家好過的!

    「那我怎麼辦呢?我若是和你成婚了,豈不是就是將鎮南王府和安定侯府聯成一線了,讓那渣爹佔便宜了,呸!」夏錦華厭惡地道。

    「沒事,你我之間的聯姻是那人准許的,鎮南王府從來不參與朝中爭鬥,只忠心於那人,就算是聯姻了,也沒用。」司空絕輕吻了一下懷中佳人,才道。

    「那倒好,我夏錦華也從來不做別人的鋪墊!」夏錦華陰森森地道著。

    那夏錦繡想進宮,得先問她夏錦華願不願意!

    正說著話,便看見一頭龐大的生物坐在兩人的面前,一雙綠油油的

    眼盯著司空絕,露出了兇惡無比的眼神來。

    夏錦華擺擺手,催著五狗子離開:「去去,你要是再和攪合我跟我男人幽會,你的媳婦兒就沒著落了!」

    五狗子一聽,那雄赳赳的狼軀一軟,吐出了舌頭,搖頭擺尾地走了。

    媳婦兒事大!

    司空絕看了看那狼,暗歎著自家媳婦兒的強大,竟然將這麼一頭狂狼都馴服成了一條狗。

    他低頭,輕輕地吻了吻夏錦華的唇,「我不能久留了,免得安定侯起疑心。」

    夏錦華也回吻著,「那我且等幾日,不過,我倒是擔心那閻璃可能還有別的想法,你總不能給他打一輩子的長工吧!」

    司空絕也蹙眉,如今那閻璃好似是不準備讓他離京了,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對蒼洱國的一種危險,閻璃肯定是不放心的,就怕有朝一日放虎歸山。

    「他擔心的是他的江山,我擔心的是咱們地裡的收成和懷裡的娘子,不必管他,等他消除了疑慮,自是會讓我們離去的。」

    夏錦華笑笑,摟住了他的脖子,便湊上了嘴兒去,親得『吧唧吧唧』作響。

    司空絕的手已經往那一個丈夫專屬享用的地盤去了,在夏錦華耳邊道:「我聽說最近京中坊間流行拿褻褲兒作紀念,娘子送為夫一個可好?」

    夏錦華臉更紅了,羞羞答答地道:「你想要,自己取不成?」

    ……

    那另一邊的涼亭之中,安定侯還是在閻羅閻茗龍捷談話,那咖啡已經喝完了,閻羅似乎是覺得意猶未盡的模樣,而安定侯則是想方設法地想將話題往夏錦榮的身上套去。

    但明顯的,閻茗幾人都是興致缺缺的模樣,龍捷也知曉今日不能將那話套得太直白了,便笑道:「不知曉今日侯爺府中還有宴會,真是湊巧了。」

    安定侯忙道:「是啊,今日是錦華那孩子回京之中的第一場宴會,不如諸多便留下吃了晚宴再離去吧。」

    「如此正好。」龍捷笑道,一邊看那兩人,見那兩人未曾反對。

    安定侯自是叫人準備下去了。

    才安排了人下去,便見王小三帶著鬼面將軍回來了,他回來,用那毫無起伏的聲音對眾人道:「不好意思,方才見侯府的風景著實不錯,便稍留了片刻。」

    閻茗笑笑,知道他是去了何處,也不點明,但是安定侯和龍捷卻有些面色詭異。

    他離去了起碼一刻鐘,這侯府何處的『風景』能有如此優美?

    後來安定侯找了王小三來問,王小三咬死了說鬼面將軍只是在府中稍微走了幾圈,其他的事情怎麼也沒透露。

    只是無人知道,那鬼面將軍的衣裳裡,多了條濕噠噠的褻褲……

    幾人繼續在那涼亭之中談笑,眼看著天色漸晚了,那一邊的宴會也要開始了。

    其實晚宴不是重點,眾人來此,不過就是圖個相聚的機會,三三兩兩談論得歡快。

    今晚的主角夏錦華也總算是出現了,走在眾人之間,方纔的衣裳已經換了下來了,換上了正式一點的雙繞魚尾曳地曲裾,頭髮全部盤到了腦後,顯得大方端莊,有小家碧玉的恬靜,也有大家閨秀的氣度,看見曾經那所謂的朋友們,還是點頭示意,臉上的笑容不多不少,說不出的親切,但也顯得有些莫名的疏離,但又讓人挑不出半點的毛病來。

    那臉蛋也是精緻地收拾了一番,顯出別樣的靈氣,不囂張,但卻是越看越覺得舒服,越看越有韻味。

    眾人與她打過招呼之後,紛紛一愣——這是郡主,怎麼不是傳說中的又老又醜?不是應該滿臉斑點嗎?

    黃兮妍悄悄地問身邊的夏錦年,「不是說郡主老得不行了嗎?」

    夏錦年冷冷一撇夏錦華那道窈窕的背影,道:「我不是已經說了嗎,叫你們別亂說,郡主可是美人!」

    眾多的小姐一撇嘴,可是不喜歡這郡主得很,都知道她不受寵,巴結了也沒用。

    回京了這麼久了,也不曾見有人招她入宮,怕是早將她給忘記了。

    黃兮妍看著夏錦華離去的背景,低聲道:「這成過婚的人,一看就跟我們不一樣。」

    眾小姐低頭笑著,此時夏錦華正在和趙家小姐和錢家小姐說話。

    好似還相談甚歡的模樣,眾多的小姐內心鄙夷。

    這郡主果真是下作,居然和商人之女這般放低身段說話,簡直就是辱沒了自己的身份。

    那兩家的小姐足足有四位,自顧自的說話,在這些世家小姐面前,她們就是一個聯盟的,兩方互不理睬。

    此時夏錦華與她們說話,多多少少對她多了一些好感。

    而且,她們來之前,已經有家中長輩知會了,這郡主別的沒有,就是有錢和大把大把新奇的配方和設計圖!

    還是錢趙兩家共同的大股東,可要好生地對待,切莫惹惱了郡主。

    而且夏錦華說話親切,還悄聲問她們一些生意之上的事情,讓這幾位小姐都很有好感。

    「世墨妹妹,不知道最近肥料的生意如何?」夏錦華問那趙家的長女趙世墨道。

    趙世墨眨巴著眼,有些震驚之意,那肥料是用在地裡的東西,不知道她一個世家出生的郡主如何會知曉這等事情,但還是道:「

    生意可是好了,用了咱們趙家的肥料,地裡的莊稼長得可好了,能提升一半的收成呢!」

    夏錦華點點頭,那肥料生意本來是自己做,給王家銷售的,但是因為需求量太大了,她那個小作坊根本供不應求,她便只得將生意提供給了王家,自己分三成,王家將北方的肥料生意分給了趙家做。

    趙世墨也是十五歲的模樣,商人之女不似世家小姐般的古板,規矩少得多,平日裡也有時候跟著家人看賬本遊走生意場,而那些世家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說得好是深閨小姐,說得不好聽,就是一群門都不曾出過的井底之蛙!

    趙世墨好奇地問道:「你在家裡日日都不出門,怎麼知道肥料的事情?」

    夏錦華笑了笑:「難道你那寧山縣的小舅舅不曾告訴你們,那肥料是我發明的嗎?」

    趙世墨瞪圓了可愛的眼珠子,用了小手摀住了朱丹小口,看著夏錦華,半晌才道:「原來肥料是郡主你發明的,那日皇上還去我們的肥料作坊裡面視察了,說肥料是個好東西,發明肥料的人一定要重賞呢!」

    夏錦華搖搖頭,「不過只是誤打誤撞而已!」

    趙世墨似乎還是不相信,夏錦華只得道:「我被流放了四年,去了寧山縣,也幸得你小舅舅幫忙,我才能掙出一份家業,保得一命。」

    趙世墨的母親便是王家的女兒,王巒的姐姐,趙世墨生得玲瓏剔透,國色天香,趙家財力也大,趙世墨更是今年的秀女之一。

    趙家也成了錢家之後,第二個和皇家聯姻的商人之家。

    一邊的錢家長女錢琛君見趙世墨那驚訝的神情,不禁捂嘴笑道:「世墨妹妹何必驚訝,這郡主的本事可是大了,還有我們錢家鋪子裡面,賣得正好的廁紙、蛋糕都是郡主發明的呢!」

    夏錦華頗為不好意思,剽竊得如此明目張膽,一不小心就成了原創。

    趙世墨更驚奇了,不由得從上到下將夏錦華看了個遍,目光從驚訝變成了讚歎,從讚歎變成了崇拜:「原來,你就是那個發明廁紙的!天啊!」

    那可是一個傳奇,世家之中或許沒多少人瞭解,只知道有了廁紙,花錢買便是了,但廁紙和肥料,卻是在商界掀起了一陣風暴,商界眾人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若是來之前,趙世墨聽了些許京城之中的傳聞,說這郡主私自與人苟合,還有些鄙夷的意思,現在那點鄙夷也沒有了。

    唯獨有崇拜,這可是一個創造了萬千財富的傳奇人物啊!

    趙世墨發出了由衷的一聲驚歎,「郡主,你果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奇女子啊!」

    「哪裡是什麼奇女子,」夏錦華低頭笑道,「在那南方無依無靠的,我只有想辦法謀生路了,做生意賺錢是條好出路,當年我種出了中原的第一窩番瓜,才有了今天。」

    趙世墨又驚奇:「原來番瓜是你種出來的,天啊!」

    「那是當然了,我哥說了,郡主可是厲害了,不僅種出了番瓜,還種出了好些新鮮玩意!」錢琛君也有些崇拜地道。

    這一廂談得十分暢快,趙世墨和錢琛君本來關係便就好,因為這一次要進宮了,宮中那是個吃人不用吐骨頭的地方,兩女都是得了自家長輩的面授了,若是進宮了,定要互相幫扶,宮中都是世家女子,唯有她們兩個商家女,連同宮中的錢太妃,三人定要團結。

    在宮中,她們的利益是一致的,自然是要合作的。

    「聽說二位妹妹要進宮,恭喜二位妹妹了,」夏錦華笑道,這兩位可是未來的娘娘,自己可得好好地巴結巴結,興許還能給那閻璃吹吹枕邊風。

    趙世墨卻有些遺憾地到:「進了宮,日子便不能如現在這般暢快了!」

    錢琛君卻打趣道:「看你這妮子,要是讓那些個世家小姐知道了,怕是又要嚼舌根了。」

    瞧著那眾多的世家小姐,看著她們二人的目光帶著明顯的敵意。

    心中肯定在貶低這兩人,一個商家之女,竟然也有資格成為秀女,簡直是天方夜譚!

    那錢家的大小姐錢琛君是早已經預定好的,而那趙世墨能入宮純屬是意外。

    後來才得知,也就是一年前,趙世墨隨著她爹去趙家的田莊裡面查看那田莊裡面的情況。

    那個時候,第一批肥料已出來,正在那田間試驗,趙世墨也跟著去看肥料的效力,發現那試用了肥料的莊稼果真是長得比別處的好。

    趙家當家人喜不自勝,趙世墨高興道:「若是全蒼洱國都用這肥料,不久之後,我蒼洱必將成為中原第一大國!」

    誰料這話被一個路過田莊的年輕公子聽見了,那公子取笑道:「若是想成為中原第一大國,光是靠糧食還是不夠的,還要要有最強大的軍隊。」

    趙世墨不服氣,與那公子理論:「民以食為天,百姓有了足夠的糧食才安定,世態安定人民安居樂業了,國家才能發展,要是人民都不安定,就算是有強大的軍隊又能怎樣,百姓都流離失所了,誰種糧食給他們吃!」

    那公子一愣,不知道從何說起,趙世墨得理不饒人:「我家的肥料能讓田地收更多的糧食出來,要是蒼洱國都用我家的肥料,過不了多久,蒼洱國國庫糧倉堆滿,百姓安居樂業,國家強盛富饒,其餘兩國流離失所的人都會慕名而來,不用打仗,蒼洱就是最強大的!」

    那公子錯愕,最終一笑置之,搖了搖扇子,便離去了。

    後來,入宮的秀女

    名單之中便多了趙家的趙世墨。

    才知曉,那誤闖田莊的年輕公子便就是閻璃——吃飽了撐了出去體察民情,正路過趙家田莊。

    趙世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嚇得傻眼了,趙家上下一片和樂。

    這表明,資產階級的時代終於來臨了!

    說到那進宮之事,錢琛君看了看那宴會現場,卻找不到夏錦繡,不禁問道:「郡主家的三小姐呢,怎麼不見出來,我們明年開春就要一同進宮了,也好聯絡聯絡感情。」

    夏錦華沒好氣,道:「那三妹妹是京城第一美人,派頭大得很!」

    那兩人笑笑,未曾說話。

    說話之時,丫鬟已經開始忙碌地將美食等東西端了上來了,都是些侯府廚子做的,那眾多的小姐早就得了風聲了,越發的看不起這些東西了。

    其實她們也不會動那些東西,光是吃各種糕點便已經夠了,最重要的是能夠聚在一起八卦八卦。

    趙世墨看了看那菜式,嫌棄無比:「這菜式做得如此不堪入目,這侯府怎麼都端得出手來。」

    若是之前,她們還會往夏錦華頭上怪罪兩句,但知曉了夏錦華的身份,便也知曉這定然不是她的手筆。

    對於那廁紙和肥料的收入,兩家小姐也是清楚的,自然也能猜出夏錦華的身家一二,加上她做的番瓜生意,家財萬貫不為過。

    不說別的,只需要一句話,錢家酒樓就算是歇業一日來侯府專門做這宴席那也是可能的。

    夏錦華看了看那菜餚,道:「這飯不吃也罷,我們去看看歌舞。」

    侯府之中還是有幾個家養的歌姬舞姬琴師的,此時都喚了出來,輕舞水袖、淺唱低吟,美妙無比,伴著琴師悠揚的曲調,整個宴會似乎到達了*部分,眾人三三兩兩的一邊觀賞歌舞,一邊說話。

    正此時,那中央小舞台之上的曲調忽然換了一遭,眾多的舞姬擁在一處,忽然便做花瓣散開的形勢,扭動著柔軟的身軀散了開去,那中央,出現了一個美麗無比的少女,見那少女膚色明媚,姝色無雙,明眸似燦星點露,眉若柳枝淺淡,眉心一處鮮紅的花鈿,將整張臉點綴得絕色燦爛。

    見那少女二八芳齡,美若天仙,舞動著身軀入了眾人的視線之中,著一身純白不染一點污跡的舞衣,水袖舞動,似乎讓這天地失色,絕頂的舞姿配上那絕頂的容顏,給人以絕頂的視覺享受,就算是見慣了這世面的世家小姐們也是一番震驚,現場忽然便陷入了一陣空靈的寂靜之中,眾人眼中只有那少女奪人魂魄的舞姿。

    但夏錦華卻淡然得很,她前世好歹是個特警,見識過不少大場面,巨星出行辦演唱會,經常會讓他們去維持秩序,也近距離地見識過好幾場大型演唱會。

    相比於現代那燈光絢麗無比,千錘百煉的演唱會,眼前這不過爾爾,便也淡然地看著了。

    她似乎是猜到了那人是誰。

    這般美麗的女子若是進了宮,就算那閻璃不被迷得七葷八素,也是疼愛之至。

    聽見身邊得錢琛君道:「這舞衣似乎是在我錢家買的,天蠶絲做的,那天蠶絲一厘一金,珍貴無比,這一批只此一件,賣出了三千兩銀子。」

    「是啊,我爹自然是捨得給三妹妹花錢的。」夏錦華邊吃著瓜子,看著舞姿,不鹹不淡地道。

    趙世墨也是沒見過世面的,道:「我們趙家也買賣過一匹這種材質的衣裳,這衣裳薄如蟬羽,輕若流風,穿之無風自動,做成衣裳美輪美奐,似乎讓人即將飛天而去,但卻不透光,怕是三小姐穿此衣一舞,以後是寵冠六宮了。」

    夏錦華吃著瓜子,未曾說話。

    一舞很快便了結,絲竹的聲音也消去了,那舞台中央的清冷如九天廣寒仙子的女子裊裊地一扭身,看見週遭眾人那驚艷的神情,不喜不怒,不驕不嗔,似乎覺得這般的震驚在意料之中。

    夏錦年和黃氏看著眾人那震撼的眼神,心裡頭高興得很,得意洋洋地飛著眉毛。

    此時萬籟寂靜,眾人還未曾從那舞姿和美人的震撼之中回神,便聽見了一個女子的聲音傳入了眾人耳裡。

    「跳得好,本郡主有賞!」

    幾條拋物線落在了那仙子腳下,清脆落地,滴溜溜地滾了幾圈,竟然是幾錠銀子。

    看見那幾錠銀子,那美人淡然神色瞬間皸裂,原本出塵如仙人的氣質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有惱怒,目光微嗔地看向了那丟銀子的女子。

    見那正是夏錦華,她率先鼓掌:「哪個樓裡的姑娘,跳得真是巧妙!」

    旁人皆是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難道她不認識了?

    那分明就是她的三妹妹夏錦繡啊!

    這氣氛太怪異,眾人哪裡敢鼓掌,看看那中央的夏錦繡,再看看那下面正鼓掌的夏錦華,再看看那那臉色瞬間變得猙獰的夏錦年和黃氏,不知如何是好。

    但卻有人隨著夏錦華一道鼓掌了,便是那趙家和錢家的小姐了。

    「是啊是啊,跳得真好,錢家姐姐,我竟然不知道這京城何時有了這般技藝高超的舞姬,錢家姐姐,是不是你們錢家名下院兒裡面的?」趙世墨興奮無比地道,以至於臉蛋紅潤無比。

    錢琛君搖頭道:「我也不曾知曉。」

    聽著那幾人的掌聲和議論,世家女子之中也此起彼伏地響起了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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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其中不免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那夏錦華分明知曉眼前這人就是夏錦繡,想搶她的風頭,卻不曾想,被人兵不血刃的一腳踩了!

    竟然被說成是妓院來的舞姬,這一腳,踩得真是穩狠准!

    讓那夏錦繡當場僵在了原處,不知如何是好。

    在場的都是些世家嫡出的小姐,早看這兩個庶出扶正的囂張嫡女不順眼了,這些嫡女最怕的就是某一天庶女踩到自己的頭上來,此時都紛紛鼓掌。

    不知道是給夏錦華鼓掌還是給夏錦繡鼓掌。

    那中央的夏錦繡騎虎難下,不知上下左右,倒是黃氏出口了,笑著對夏錦華道:「華姐兒,瞧你眼拙的,那是你的妹妹錦繡啊,為了今晚的宴會能跳個舞讓你高興高興,她可是準備了許久了。」

    夏錦華將那女子幾眼,似乎才看出來,大悟道:「原來是三妹妹啊!實在是姐姐眼拙了,三妹妹也別怪姐姐,姐姐這幾日一直在忙,未曾與你姐妹相見,你我都是四年未曾見面了,姐姐有罪,該罰,姐姐便自罰一杯如何?」

    說罷,她便端起了桌上的碎玉小酒杯,自罰了一杯酒。

    旁邊立馬又煽風點火的世家小姐道:「郡主也是無心,三小姐這般闖出來,我們都未曾看出來呢!」

    「是啊,三小姐本來是要給郡主驚喜的,若是看出來了,便不是驚喜了!」

    「就是就是,郡主不必自責了。」

    「要是我妹妹裝扮成這樣,我也肯定認不出來!」

    眾世家小姐調笑著,對於那能入宮的夏錦繡本來就有著羨慕嫉妒恨的心理,此番能就著夏錦華的腳踩上一腳,心裡頭可是爽快得很!

    那萬人矚目的夏錦繡此時倒是裡外不是人了,被人踩了一腳,還冠上了逼郡主罰酒的罪名來。

    「姐姐不必自責,今兒個本來是妹妹想給大姐姐一個驚喜,錦繡在此恭喜姐姐得以洗脫冤屈,回歸本家。」夏錦繡的聲音悅耳無比,但終究只是個十五歲的少女,還帶著稚嫩的意味。

    這古人就是喜歡蘿莉!審美真是奇葩!

    夏錦華放下了酒杯笑道:「妹妹能為姐姐準備了這麼久,也是用心了,姐姐在此多謝妹妹了。」

    「為姐姐獻舞,妹妹心甘情願。」夏錦繡是個真真實實的絕色美人,從頭到尾都透著絕頂的美麗,一言一行,都被嚴格的培養,按照絕色美人的標準來培養。

    就算此時被人踩了一腳,依舊是一臉的冷清和除塵,看眾人也彷彿是仙人看凡人,倒是顯得她們這些凡人庸俗,看扁了仙子。

    「妹妹也是累了,不如去換了衣裳來,我們姐妹再說話吧!」夏錦華微笑道,十足一個成熟穩定的長姐模樣。

    夏錦繡道謝一聲,便退下了。

    一轉身,那面上的冷清和不食煙火都一掃而去,剩下的儘是無邊的憤恨!

    夏錦華微微一笑,招呼了大家繼續宴會。

    那夏錦繡離開了眾人的視線之後,身子一抖,旁邊的丫鬟忙將她給扶住了:「小姐,您沒事吧!」

    「我沒事,」夏錦繡一把推開了那丫鬟,過度的氣憤讓她身體顫抖,甚至兩眼發黑。

    為什麼四年過去了,她分明就是不受寵愛的郡主,還敢在自己頭上踩!

    想起方纔的夏錦華那略帶嘲笑和譏諷的臉,她便覺得自己的喉間有一團火,熊熊燃燒,怎麼也嚥不下去。

    氣得她捏緊了那一襲水袖。

    「錦繡!」黃氏和夏錦年從一邊追來了,一看女兒這般的模樣,心疼至極。

    夏錦繡所有的委屈都化成了淚水,眼中盈盈一汪淚,令見者心碎。

    「娘——」

    聽年女兒軟軟一聲喚,黃氏又氣又恨,扶住了她,道:「不必傷心,不要受那賤人的影響,娘馬上就給你報仇去,讓那賤人身敗名裂,從此在侯府之中再難立足!」

    夏錦繡擦擦眼淚,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眼中的冷光卻無法湮滅!

    今夜的侯府,不太平。

    ------題外話------

    夏錦繡出場,哈哈,一腳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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