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0 東窗事發,侯府被盜 文 / 柳賦語
「侯爺的兩個女兒,果真是如畫中一般的美貌。」
此話一出,安定侯和夏錦年姐妹倆齊齊色變。
那『畫』是什麼,現在京城之人都知曉了,這話就是在戳她們的痛處啊!
鬼面將軍說罷,便翻身上馬,鋼鐵俠等人套來了馬車,將夏錦華給接上了馬車,便要啟程了,上了馬車,夏錦華笑得花枝亂顫。
鬼面將軍回頭看了看那在侯府門口,騎虎難下的安定侯的等人,道:「侯爺,因為那畫兒的事情,朝野震動,京城之人無不議論,這兩位小姐現在還是不要進宮,影響不好。」
言下之意——把這兩個丟人玩意領回家去!
馬車之中的夏錦華又失笑。
影響不好……
馬車已經開動了,也不管那安定侯神情如何,逕直走了。
路途之中,夏錦華問那鬼面將軍:「將軍,皇上怎麼今日忽然來召見於我?」
「今日皇上不在宮中。」鬼面將軍答非所問。
「不在宮中?」夏錦華吃驚,這蒼洱國的君臣每日上朝,五日一休,最近安定侯家中出了這麼個臭不可聞的事情,告病家中,那皇帝按說也是該上朝的,竟然不在宮中?
「皇上在何處?」她忙問道。
鬼面將軍答道:「皇上在宮外查一樁公案。」
查案?
夏錦華心頭一跳,有種不祥的預感。
可千萬別是查到自己身上了。
「那皇上為何要召見於我?」夏錦華心頭跳跳,忙問道。
鬼面將軍回頭將她看了一眼,未曾說話,但是那銀色面具之下的一雙深邃的眸中分明傳遞出了一個意思——你還有臉問?
夏錦華越發的惶恐了,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覺,心裡頭七上八下的,總覺得事情敗露了。
但想想也不可能,若是那皇帝要嚴懲自己,憑自己幹下的這齷齪事情,現在可能就是往刑部的路上,或者那皇帝直接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索性讓安定侯將自己給結果了。
她掀開了簾子,又問道:「將軍,我們這是要去何處?」
那馬上的人頭都未曾回:「錢家酒樓。」
閻璃去錢家酒樓作甚?
夏錦華心裡面打著鼓,可千萬別是被查出來了!
不會的,夏錦華覺得自己的手法還是挺高明的,作案的時候都將閒雜人等給支開了。
那錢奸商或許知曉一些,但是他最近正積極地想要夏錦華手頭那個製造玻璃的工藝,夏錦華還給他看了自己作坊裡面燒出來的各種玻璃工藝品,夏錦華查閱了很多資料,不僅是準備要做玻璃,還要做出品種來,初步準備做套色玻璃,後期做灑金玻璃,資料都有了,就等著看自己什麼時候心情好,送到錢家去。
錢詔藺不可能現在將自己給出賣了吧!
「將軍可曾知曉,皇上召見我是為了什麼原因?」夏錦華小心翼翼地問道,就怕自己那點破事給自家老公招來麻煩了。
鬼面將軍沒好氣,冷冷地道:「請郡主吃飯。」
現在知道著急了,早幹什麼去了?
那銀面之下的人面帶著幾分忍俊不禁的笑意。
他這位夫人可真是膽大包天啊,只是精美的廁紙都能造出來,卻還是沒把屁股給擦乾淨,讓人聞出味道來了。
在忐忑無比之中,馬車停在了錢家酒樓的門口,這錢家酒樓也是兩個門,貴賓通道和普通通道,他們自然是從貴賓通道進去的。
入了錢家酒樓,貴賓通道暢行無阻,很快便到了一個包廂門口,那包廂一看就是總統級別的套房,朱紅大門,鎏金的門鎖,裡面設施應有盡有,甚至還有豪華五星級茅房。
門口雄赳赳氣昂昂地站了十幾個侍衛,其中還有夏錦華的老熟人,都是皇帝曾經派來監視夏錦華和司空絕的人,不過他們隨著司空絕一道回京了。
她還看見那其中站著南極。
冬奴等人在外面等候,唯有夏錦華和那鬼面將軍進了包廂之中。
夏錦華緊隨其後,偷偷地拽了鬼面將軍的衣角,他著了一身圓領袍,夏錦華揪住了他的袍子輕輕地扯了一扯,無聲地詢問著。
一雙溫暖的大手將她的小手握了一握,示意她安心。
入了包廂之中,裡面安靜異常,夏錦華低著腦袋跟在鬼面將軍後面,偷偷地看了一眼,看見那金碧輝煌之中,有了好些人,首先便看見閻璃,他只是穿了一身便衣瀾衫,穩坐一處,正聚精會神地看書。
夏錦華粗略地掃了一眼,還看見閻羅閻茗和錢詔藺在列,還有兩個閻璃的貼身護衛,便沒有其他人了。
她只是看了一眼,便乖順地低下頭去。
這房中氣氛異常詭異。
「皇上,郡主帶到了。」鬼面將軍輕聲地道。
閻璃似乎是沒有聽見,夏錦華也機靈,選了塊有地毯的地兒,忙跪地行禮道:「臣女參見皇上。」
便伏下了頭去,埋到了地毯之上,靜等皇帝發落。
但是閻璃似乎未曾聽見
一般,依舊是聚精會神地看書,好似根本沒看見有個人進來似的。
時間便這般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這包廂之中落針可聞,眾人的呼吸聲都極度放低,只是偶爾有閻璃翻書的聲音。
夏錦華確定,十有*,自己是東窗事發了!
場中的其他人,都用那極端怪異的眼神看著夏錦華,就連鬼面將軍也不曾說話了,默默地站在夏錦華的身邊。
閻璃還是認真地看著書,看完了書,便翻翻桌上的畫卷,那不是別家的,正是出自冠希兄之手的大作,而且還是真跡,一張比一張變態,閻璃卻淡然地翻看著,目不斜視。
看罷,歎息一聲道:「想不到世間還有如此傷風敗俗、無恥之尤的人,那陳姓,字冠希的人果真是膽大包天!」
旁有閻羅道:「確實是膽大包天!」
場中的氣氛更加沉悶了,夏錦華跪地不語,但是渾身卻出了汗來。
看來這件事情終究還是讓閻璃給知曉了,但看此時的陣仗,唯有這幾個人,看來這賣菊花的是不準備拿自己怎麼樣了。
但夏錦華擔心的,卻是婚事那問題……
祈禱這賣菊花的千萬不要拿她的婚事來開玩笑。
又聽見閻璃道:「是啊,此事造成朝野動盪,那背後肇事之人必須嚴查!詔藺,此畫是從你錢家的樓裡面流傳出去的,你是不是應該對此事有所表態?」
錢詔藺馬上跪地道:「皇上明察,草民名下的青樓賭坊酒肆等遍佈全京城,草民實在是無從得知,才縱容了此事,草民有罪。」
「是有罪,還是大罪!」閻璃怒道,一股皇者之氣自來,將那小黃書狠狠地往那地上一甩,分明是甩到了夏錦華的面前去了。
夏錦華嚇得身子一顫,看了一眼那小黃書,果然是自己寫的那本,而且還是最初的那一本,自己親手所寫的。
果然,這賣菊花的是查出來了,看來自己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實力了,那奸商果真是將自己給出賣了!
她不動聲色,低下了頭,盡量減弱自己的存在感,一邊想著脫身之法,但是這房中所有人的目光,分明就是盯著她的。
閻璃抓起那一副副的春宮,全都扔到了錢詔藺的面前,可是那分明就是扔到了夏錦華的面前,她閉眼,裝作是沒看見那一張比一張變態的避火圖。
「我蒼洱國一向重禮教,可是如今卻有人在你錢家的地盤,傳出了此等不知廉恥,有傷風化的東西,你錢詔藺難道就沒有半點責任?」閻璃質問道。
像是對錢詔藺說,又像是在對夏錦華說。
夏錦華不動聲色,這閻璃看來是不準備罰自己的了,若是有心罰自己,現在她肯定是已經被亂棍打死了!
「草民有罪!」錢詔藺道。
「你可曾因為這件事情,造成的朝野動盪?」閻璃似乎是怒不可遏,錢詔藺卻是一直低頭認罪。
閻璃將那錢詔藺訓了一會兒,卻好像是『才』發現夏錦華一般,那嚴厲的語調也忽然放得慈祥了。
「看我這記性,讓那該是千刀萬剮的登徒子給氣得,竟然都忘了錦華你還在此處,快些起來吧!」
夏錦華忙道:「謝皇上。」
她起身,頭也不抬默默地站在了鬼面將軍的身邊去了,一語不發,盯著自己的繡花腳面。
那錢詔藺還是跪在地上,閻璃也讓他起身了,錢詔藺將那些春宮黃書收了。
「此事關係重大,牽扯了不知道多少朝臣,雖然這股風氣被暫時遏制下去了,但難保以後不會死灰復燃。」閻璃一臉嚴厲地道,目光若有若無地看向了那躲在鬼面將軍背後的夏錦華。
「皇上,」錢詔藺回道:「若是查起來,恐怕是不好辦,這分明就是有人在找那侯府的麻煩,那人很可能是喬裝打扮的,世上並無此人,但是那人所用的畫紙水彩都是出自我錢家的鋪子,而且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所有購買者的名號,我錢家都有備份,完全可以從這些備份之中去一一排除。」
夏錦華心中『咯登』一聲。
原來如此!
百密一疏啊!
「嗯,」閻璃聽罷,應了一聲,才道:「那你可曾查出了什麼來了嗎?」
錢詔藺回道:「草民看那水彩的材質還十分嶄新,定是剛購買不久,不超過一個月,這一個月之內,京城之中倒是不少人來買過水彩,有一部分是書院的學子,有一部分是朝中的大臣,也有郡主這般的閨閣小姐,實在是不好查!」
夏錦華依舊是不說話,眼珠子轉得飛快,終於聽見閻璃道:「此事看來若是查下去,可能牽扯出更多的人啊!」
「或許只是那個紈褲子弟一時玩樂,想出了這個傷天害理的法子來,無意讓人效仿,」閻茗小聲道,一邊看向夏錦華。
閻璃長歎了一口氣,道:「算了,這等事情便讓那御史台的一群老頑固去查吧,今日我們幾人難得一聚,今日不談公事,只談私事。」
房中的氣氛一鬆,夏錦華悄然地吐了一口氣,這閻璃現在看來分明是要饒自己一回的。
看來下次做壞事之後,得把屁股擦乾淨了!
「皇上,草民便喚廚房之人傳菜了。」
「嗯。」閻璃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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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錢詔藺匆匆地出去了,那春宮和小黃書給人收走了,眾人又圍坐到了那桌子之前,只有閻璃、閻茗閻羅和鬼面將軍,夏錦華終究是個女子,不方便與這些男子同席。
見她站著,閻璃親切地朝她招招手:「錦華,來舅舅這兒來,都幾年不見了,讓舅舅好生看看你。」
媽蛋!
噁心不噁心!
夏錦華心中腹誹著,這閻璃不過就能只比她大了幾歲而已,還裝得自己真是一個長輩。
「是,」夏錦華面上恭敬不已,坐到了閻璃這騷氣的舅舅身邊,左首便是閻璃,右首是鬼面將軍。
一坐下,便聽見閻璃道:「這些年,苦了你了,可曾怨恨過舅舅當年的錯?」
夏錦華忙道:「不曾。」
皇位爭鬥歷來血腥,那看似高高在上的皇位,也不知道由多少枯骨堆積,明黃色龍袍之下,一針一線早已經噙滿了已經乾枯的暗紅色血跡。
也怪當年宜陽公主站錯了隊。
閻璃長歎了一聲:「舅舅知曉你心中肯定是怨恨舅舅的。」
「皇上,臣女不敢!」夏錦華忙回道。
「今日,此處沒有別人,也別叫我皇上了,今日我只是你的舅舅。」閻璃語重心長地道,但是那琉璃般的雙眸卻帶著幾分看不懂的意味,以一種從未有過的眼神打量著眼前這名不見經傳的少女。
誰也不曾想到,就是這個外表溫婉不已的郡主,竟然一手掀起了差點淹沒京城的狂風巨浪!京城之中,大半的官宦世家都被捲了進去,正是造成了朝野從未有過的震驚!
想不到啊想不到——
閻璃也是第一次有看走眼的時候,見夏錦華那畏畏縮縮的模樣,搖搖頭,真是不知曉她當初亂傳小黃書的勇氣去了何處。
「錦華,你且放心了,舅舅定給你指一門好婚事,決定不會虧待於你的。」
「多謝舅舅。」夏錦華低聲恭敬道。
「今日舅舅請客,算是給你接風了,這些日子我一直在忙著,都來不及探望於你,可不要在心底怨恨舅舅了。」閻璃笑道。
「舅舅錯愛,錦華惶恐不已,哪裡還有怨恨之意。」
閻璃笑笑,未曾說話,一會兒,菜便就上齊了,錢詔藺也進來陪坐,包廂之中的無關人員都出去了,美食已經上桌了。
閻璃道:「今日此處沒有君臣之分,諸位盡情享用美食便可。」
眾人紛紛應和,坐在夏錦華身邊的鬼面將軍將面上的面具摘了下來,露出了一張絕美無比的俊顏,夏錦華偷偷地別過臉去看了一眼,正看見那一雙燦若繁星的眸子,心中一熱,面上便一紅,害羞地別過臉去,心裡面如同小鹿亂轉。
閻璃正看見夏錦華那羞紅的臉蛋,不禁錯愕地搖搖頭——這丫頭居然也會臉紅?
山珍海味已經上桌了,美酒已經端上了桌來,夏錦華的領口那處一動,便鑽了只滑溜溜的鼠頭出來,擠著肥碩的身子便出來了。
『唧!』
三狗子一下子便撲上了桌去,要吃東西,夏錦華忙將它抓了回來,放在自己的掌中,細細地順著毛,而後很自然是地將它遞給了一邊的司空絕去。
司空絕從頭到尾不曾說半句話。
看來這房中的人都是知道他的身份的,也不曾有人驚訝。
「來來來,郡主嘗嘗這最新的雞尾酒,可是按照當初你給的配方釀製的呢!」錢詔藺為眾人倒了酒來,遞了一杯酒到夏錦華的面前,她也正想嘗嘗錢家釀製的雞尾酒如何,便伸手去接。
但是半道之上,卻被人給截了,司空絕替她接了,光明正大地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郡主是女流,這酒便淺嘗輒止罷了。」司空絕說著,給夏錦華倒了一點出來,只讓她嘗嘗味道。
夏錦華有些不高興了,嘟著嘴,怨念地將司空絕看了一眼,但還是認命地將那小杯的雞尾酒給抿了,味道還算是不錯,錢家的釀酒師的技藝還是有幾分手段的。
山珍海味端上來了,皇帝請客,自然是不會寒酸,入眼的都是京城絕頂美食,鋪陳了一個桌子,還有夏錦華發明的新菜式,最近夏錦華交給了錢家一整套的宮廷宴,最近賣得很是不錯。
她眼巴巴地看著自己最喜歡的紅燒肉,卻在桌子得另一端,想吃夾不到,又不好意思站起來去夾,只得嚥著口水看著。
沒有旋轉餐桌,還真是麻煩啊!
她又突發奇想,是不是可以做一個旋轉的桌子呢?
今天那奸商也替自己挨了幾句罵,趕明兒給他設計給可以旋轉的桌子送過來,也是方便許多。
她正想著,碗中便多了幾塊紅燒肉,她朝司空絕看去,見他正正伸筷子往她的碗中放東西,都是她最愛吃的。
兩年了,她的所有喜好,他依舊是記得清清楚楚。
夏錦華低頭幸福一笑,高高興興地吃著菜。
但吃著吃著,一個奇妙的觸感便爬上了大腿,還朝那裙底爬去。
夏錦華差點嗆出了口中含著的湯汁,看向了司空絕,見他似乎是什麼都不知曉,正低頭吃飯,不言不語地聽著閻璃和閻羅等人講話。
夏錦華看看眾人,無人
人注意到她邊,她羞紅了臉,偷偷地將那爬上自己大腿的手給拍下去,但是沒想到,才拍下去,那手便又調皮地跑了上來,纏住大腿不放。
夏錦華無奈,只得任那雙無恥的大掌肆意妄為了。
一頓飯,吃得夏錦華春心蕩漾。
吃完了,她便對閻璃告退了:「舅舅,今日錦華已經出來許久了,怕是家父親惦念,錦華便先告退了。」
閻璃也客氣地道:「我便派將軍送你回去吧!」
閻璃也是知道他們夫妻倆許久未曾見面了,便也大方成全了。
夏錦華便起身告退了,司空絕緊隨其後,戴了面具便隨著她一道出了錢家酒樓。
待得他們出去之後,才有侍衛在閻璃耳邊悄聲道了幾句。
閻璃震驚,質疑道:「是否可信?」
「此事乃是萬嬤嬤傳來,萬嬤嬤親自確認過了,郡主絕對是完璧之身。」
閻璃眼中衍射出了難以置信的光芒,看來倒是小看他們了。
「繼續盯著他們。」那侍衛點頭出去了。
侯府的馬車緩緩地朝安定侯府而去了,當先高馬之上騎著一個雄赳赳的男子,只是臉上帶著銀色面具。
那馬車之中,司空絕與夏錦華扭成一團,兩唇相接,兩手相握,難分難解。
直吻得夏錦華眼冒金星的時候,司空絕才將她鬆開了,但還是戀戀不捨地輕啄著那粉嫩的唇瓣,捨不得放開。
「絕哥,你是不是在怨我給我添麻煩了?」夏錦華小聲地問道。
司空絕一笑,握住了她的小手:「怎麼會?你是我的娘子,哪裡有丈夫嫌棄娘子麻煩的。」
「那閻璃是不是難為你了?」夏錦華窮追不捨。
「不曾。」司空絕也回答得很是果斷。
但夏錦華知曉,有些事情,司空絕定然是不會說得,他不想讓夏錦華擔心。
夏錦華乖巧地伏在他的懷中,耳鬢廝磨,親暱異常。
「這事情,那閻璃果真是不怪我了?」她還是不放心地問道。
司空絕長歎了一口氣:「你以為這裡是寧山縣不成,皇帝的手段不是你能想像的,但是你放心,他不會拿你一個女子如何的,只是以後做這種事情,記得擦乾淨屁股!」
說著,便往那最後兩字對應的部位摸了過去……
「我怎麼知道那錢奸商還真是把我給出賣了!」她嘟噥著道。
「錢家是閻璃的人,所有錢家的鋪子都有皇帝的眼線,錢家遍佈天下的生意,其實就是閻璃的情報網,這個錢家不容小覷啊——」司空絕歎息一聲。
一邊戀戀不捨地感受著掌下的絲滑……
「那錢家豈不是將我所有的事情都抖給那閻璃了?」
「不會,」司空絕道:「錢家是皇帝的眼線,但也是商人,你這件事情不算什麼大事,錢家要收集的是能危害到閻璃地位的情報,自然是沒空將你這點雞毛蒜皮小事拿去匯報。」
夏錦華想著也對,她又不謀朝篡位,只是內宅婦人們之間的撕逼,無關大局,不過就是傷風敗俗了一點,讓閻璃頭疼了兩天。
「那件事情,是閻璃下令查的,錢家知曉知道紙包不住火的,最終還是假意將你查了出來,而不是供出來,保全了他自己,撇清了關係。」
那錢奸商,倒是奸詐!
夏錦華腹誹著,司空絕已經換了另外一邊細細地揉捏著。
「那他可曾說了,什麼時候放你走?」夏錦華又問道,這京城,她實在是不想呆了。
司空絕沉默了一會兒,道:「很快了。」
她便不再問了,既然他說了很快,便必定是很快。
「南極北極,還有大虎王宏他們呢?」
「大虎王宏與我一道征戰了兩年,如今在那隊伍之中,已經成了小小的武官了,以後前途無量,家鄉已經報喜了,南極如今還是在我身邊,只是北極他——」
他的語調猝然傷感,夏錦華的心一緊,長歎了一聲,緊緊地抱住了司空絕。
上天能將他再度還給她,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馬車走得很慢,似乎是為了照顧那馬車之中的兩人,但終究還是會到侯府的。
「侯府到了,我先下去了,你且保重,那安定侯在短時間之內是不敢動你了。」司空絕撫摸著她的臉蛋,低頭輕吻了一下,還不忘叮囑道。
「嗯,」夏錦華低低地應了一聲,帶著千般的不捨,但終究還是看著司空絕出了馬車。
馬車停在一處小巷之中,司空絕下車,將那馬上的帶著面具的南極換了下來。
馬車繼續往前走,很快便到了侯府,司空絕自是離去了,夏錦華也回了侯府之中,此時天已經將黑了。
她今日著實是有些累了,入府之後便洗漱一番去睡了。
當天晚上,給夏錦華洗衣服的葫蘆娃又發現——她不僅是褻褲沒了,連肚兜都沒了!
當晚,安定侯和黃氏不見來找麻煩,因為此時,府中遭遇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大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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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就在夏錦華被皇帝招走之後,黃氏母女三人可是恨得牙癢癢!
回了房中,三人便商議著,一定要讓安定侯弄死夏錦華,有這夏錦華在這府中一日,他們母女三人便永無寧日!
「可是現在連皇上都幫著那賤人,我們該怎麼辦呢?」夏錦年擔憂地道。
黃氏道:「且放心了,她在這府中一日,我們便有方法讓她生不如死!」
夏錦繡只是陰森森地一道:「如今,爹爹寵的是我們,那夏錦華根本不得爹爹的寵愛,只需要這麼一條,她便休想在這侯府之中安生!」
母女三人陰森森地笑著,當即便準備了繩索來,母女三人要一起上吊!
一定要逼安定侯弄死夏錦華!
三人一邊準備了繩索,一邊知會了丫鬟去報給安定侯知曉,一定要讓安定侯『及時』趕過來,將她們救下。
但是沒想到,安定侯一直不曾來,因為侯府遭了大難了!
管家和守倉庫的侍衛合謀,趁著府中侍衛和家丁都在祠堂外面埋伏的大好機會,將侯府的倉庫幾乎搬空了!
倉庫之中,不少的珍寶古玩,還有珠寶銀票,都被人搬了大半,只留下了一點零頭。
當安定侯趕到倉庫的時候,打開一看,見那倉庫之中,曾經琳琅滿目大夫人的陪嫁剩下不到一成的模樣,也都是些嫁妝之中稍微不值錢,也不好搬動的,銀票地契等都尋不到了,許多值錢的古玩能搬走的都搬走了,搬不走的竟然都被人給打碎了,幾隻耗子在那庫房之中到處打轉,發出『唧唧』聲。
已經經受了太多打擊的安定侯見此,差點又是兩眼一翻,暈過去,但也是大受打擊,身後的王小三將他扶住了,他勉強站住了身子。
後來一調查,原來今日,侯府大部分的侍衛都被調去了祠堂門口堵那十個大內高手,侯府守衛虧空。
管家竟然夥同幾個守倉庫的侍衛小廝,將侯府的東西偷偷地搬運了出去!
安定侯差點被氣死!
「真是家門不幸啊!」
他長呼一聲,有氣無力,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家產,成了如今這般的模樣,記得上一次來的時候,倉庫裡面堆滿了金銀財寶,大夫人的假裝便佔了大半個倉庫,可是如今,卻成了空空蕩蕩的這麼一點!
偌大個侯爺啊,竟然成了如今這模樣!
正此時,外間又傳來了大夫人院兒裡丫鬟急慌慌的聲音:「老爺,夫人和二小姐三小姐一起上吊了!」
聽這話,安定侯更是怒火攻心,長吐了一口血,不省人事!
後來夏錦華知道了此事,倒是高興啊,眼下安定侯焦頭爛額了,她就等著那夏錦繡和夏錦年繼續作,氣死那安定侯活該!
當黃氏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幾乎是眼前一黑,吊也不上了,急匆匆地往安定侯那邊的去了。
安定侯已經四年不曾去倉庫了,將整個侯府都安心地放在黃氏手中打理著。
他卻不知曉,他那信任的小妾,早將他的侯府敗得差不多了!
黃氏自然是瞞著安定侯的,現在那庫房被偷,安定侯往倉庫去了,黃氏第一個念頭就是——定然是有人藉著庫房被偷的契機,引安定侯過去,趁機讓他發現侯府虧空的事情。
黃氏曾經認為,安定侯府多的是錢,隨便自己怎麼用,可是最近,發現錢越來越吃緊了,她也不是沒有想辦法彌補,可是她母女三人的開支絕對不能委屈了,只能委屈下人,另外賣地賣田,彌補空虛。
趕到安定侯的主人房時,安定侯被氣暈了,還不曾醒來。
此事震驚侯府,二老爺立馬告上了京兆尹府衙,可是那管家連同那幾個侍衛小廝早已經不知道逃到了何處了,才一天的時間,家眷一個也找不到,早就無聲無息地搬走了。
那管事的自然聽了黃氏的話了,正好將這幾年二夫人虧空敗完的家產都算在了管家的頭上。
包括幾十抬大夫人的嫁妝,銀票,古玩等,另外田契地契等,都上報是被管家給偷走的。
一查,才發現,銀票裡的錢早被人取走了,田契地契都已經落入了錢家之後,錢家說是買了好幾個月了,安定侯這才知曉那管家早已經私下裡偷賣他的地,如今更是捲走了他的大部分家產,逃之夭夭。
如今的侯府,窮困潦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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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嘻,一步步弄得侯府垮下去。
後宅宅鬥?我們的女主才不會,弄幾個小姐不算本事,弄得整個侯府垮下去,某些人自然是連蹦躂的資本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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