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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8 將軍凶起來自己都打! 文 / 柳賦語

    「皇上,不好了,大皇子一直哭個不停,貴妃娘娘都急哭了!」

    來傳話的是黃貴妃身邊的大宮女,焦急不已。

    閻璃聽此,也是心急如焚,他的第一個兒子,他可是寵愛萬分,一聽說愛子染病,他怎能不慌,而且那大皇子如今還沒滿月,這病可大可小啊!

    閻璃看看那床上安睡的夏錦華,吩咐了眾人好生照看她,便也急匆匆地隨著黃貴妃宮中的大宮女去了黃貴妃那處。

    她一走,司空絕和閻羅便也隨著去了。

    葫蘆娃看著他們離去,不禁搖搖頭——這宮中后妃們的消息一向是靈通了得,閻璃才將話放出來,便有人來攪合了。

    她回頭看看那床上一直昏迷不醒的夏錦華,又搖搖頭。

    她也打心底不想夏錦華被捲入這暗無天日的後宮爭鬥之中,想起那鄉間的生活,雖然是沒有京城的浮華,但卻真實而簡單,那才是夏錦華該去的地方。

    這皇宮,實在不是她該呆的地方!

    閻璃去了黃貴妃那處,大皇子果真是長哭不止,太醫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貴妃可是哭紅了眼了,但是沒想到,閻璃來抱著一哄,那孩子便也止哭了,安安穩穩地睡去了。

    宮中之人都傳言,大皇子那是中了邪了!而閻璃有真龍之氣,邪氣一遇見真龍之氣便去無蹤!

    說到中邪,眾人便不禁想起了那才進宮的慧靈郡主,據說那是個克親克己剋夫的人物啊,命中便帶了煞氣,所有接近她的人都不得安生,這不,才一進宮,大皇子便莫名其妙地哭了起來……

    當然,這只是眾人私下裡的議論而已,就如一團小小的火苗,遲早要成為燎原之火。

    很快,便傳了消息出去,今晚閻璃歇在貴妃那處。

    晚間的時候,夏錦華倒還真是醒來過一次,眾人見之都放心了,夏錦華醒來,放了個水,沐浴一頓,便又睡下了。

    若不是憋得急了,她才不想醒來,索性裝睡到底!

    她見那太后罰自己,便心生一計,索性裝暈,一來給那太后留個壞映像,太后若是不鬆口,閻璃也休想將自己弄進宮來。

    另一方面,就是怕晚上那閻璃性起,將她給ooxx了,裝個病也好應付。

    所幸起效了,無人看出來,很明顯,那黃貴妃也是不想夏錦華入宮得很,閻璃才一放話,她便出來攪合了。

    晚間,她躺在那床上睡不著,翻來覆去的想事情,想著如何離開這皇宮。

    她才不想被捲入這後宮的爭鬥之中,但是很明顯,閻璃已經將自己給硬生生地拖進了這個大漩渦裡。

    想到三更天,她才算是有了睡意,但是還不曾困熟,便聽見這寢宮之中有響動!

    什麼人!

    夏錦華心中一驚,見那在旁邊守夜的小宮女已經睡著了,空氣之中,有著一股別樣的味道。

    有人在往這宮中下毒!

    夏錦華忙閉氣,心思千回百轉。

    難道是這宮中的女人已經開始動手了嗎?按照宮斗劇的發展,那迷煙之中或許就是些春藥等玩意,然後再隨便地扔一個男人進來,等明天閻璃來了將自己捉姦在床,便萬劫不復了!

    她摸摸身邊,什麼都沒有,刀不知道去了哪裡,雙截棍也被葫蘆娃給收繳了。

    枕頭旁邊的小籠子裡面睡著三狗子,此時也『嘰嘰喳喳』地叫喊了起來,它也聞出了那味道的不平凡。

    夏錦華想起身去喊人,但馬上便聽見一陣腳步之聲朝她的牙床而來。

    她閉嘴,握緊了拳頭,準備蓄勢一發!

    三狗子叫得激烈,但忽然便閉嘴了,似乎是被那迷煙給迷暈了。

    一個高大的人影不知道是從何處來,往夏錦華的床便摸了過來了。

    就在那手即將摸上來的時候,夏錦華爆起,一拳頭便掄了過去,但是那人似乎是早有預料,一手便將她的拳頭給接住了,順勢將她的手一拉,夏錦華便整個人撲了過去。

    撲上那人的時候,夏錦華聞到了一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味道。

    一瞬間,潸然淚下……

    「錦華,是我。」那人在她耳邊輕聲道。

    那分明就是司空絕。

    「絕哥——」夏錦華哽咽著,一直以來的委屈和不安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死死地將那人給抱住了,似乎覺得,她抱住了整個世界,她的整個世界。

    司空絕未曾說話,只是低頭便吻住了她的唇,吻到了一陣苦澀的味道,同時,夏錦華也嘗到了一陣別樣的味道,那味道一入了口之後,便感覺整個人精神都清明了。

    大概是司空絕方才是用了什麼迷藥之類的,將那守夜的小宮女給迷暈了,此時正在往她口中渡解藥。

    纏綿一吻之後,司空絕整個人都鑽進了被窩裡,攬住了她的身子,關切地問道:「身子可曾好了?」

    「我只是裝病,此番那太后心裡頭肯定是不喜歡我了,閻璃若是想將我弄進宮,也得問問太后願不願意才行。」夏錦華乖巧地伏在他懷中。

    「今日那消息是我找人放給黃貴妃的,那黃貴妃私下裡將我收買了,給她提供閻璃的一切言行。」司空絕細聲道。

    夏錦華倒是笑了,「你倒是都開始賺外快了!」

    想不到這宮中的嬪妃還真是有手段,不過,那些個嬪妃想要得到皇上的最新消息,必須得有人脈,收買皇上身邊的太監宮女侍衛等也不是奇怪的事情,但司空絕不是這麼好收買的,除非,另有所圖!

    有那黃貴妃在,一定會從中作梗,夏錦華若是想進宮,還得過幾道大關卡,不是閻璃一人說了算。

    夏錦華低聲在他耳邊道:「今日那閻璃給了我一隻九尾鳳簪,還說要納我為後,這些話,你且對那黃貴妃傳了,看她是個什麼反應。」

    司空絕聽之,吃醋了,將夏錦華的小腰一捏:「難道夫人還真是想入宮不成?」

    「我才不願!」夏錦華惱怒道:「那被人輪過的狗皇帝我才不稀罕,我只要你!」

    司空絕低笑兩聲,兩人壓頂了聲音,在被窩裡說著話。

    那宮女被迷暈了一時半會也醒不來。

    「我打探到消息,太后那裡可是惱你得很,加上你一入宮來,大皇子便就大哭不止,太后對閻璃施壓了。」

    「那正好,讓他們惱去吧,反正我也不會在這宮中多呆,」但夏錦華關切的另有其事:「我們指婚的事情怎麼辦?」

    「夫人不用擔心,此事為夫心中有數,夫人且好生在那慶功宴之上表現便罷了,就算閻璃不想做主這婚事,也不是由他說了算,這朝中,也有閻璃所忌憚的事情。」

    「絕哥說什麼,便就是什麼吧!反正我只管準備了嫁衣等你便是了。」夏錦華滿心幸福,道。

    只要他說了能做到,那便是一定能做到的。

    「絕哥,你的將軍府在哪兒呢?」夏錦華軟聲問道。

    司空絕摟著她,道:「就在城東,離侯府不遠,一會兒就到了,有七八個院兒呢,咱們的房間都備好了,用的都是你最喜歡的色調。」司空絕介紹著:「我還在家的附近買了兩個鋪子,你那天不是說想開個那什麼奶茶店嗎,我店面都給你找好了,城外莊子也買好了,咱們沒事可以去種田,以後府裡面的吃食都是自己莊子出的。」

    夏錦華笑了,還是自家的男人好。

    「絕哥,不管有多困難,你都不許離我而去,絕對不許。」

    「嗯,」司空絕輕聲應了,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個音節的,卻是勝似任何海誓山盟,他便捧著那懷中佳人的臉兒吻了下去,同時輕輕悄悄地褪下了夏錦華身上那一襲輕軟的紗衣……

    夏錦華也早已經做好了準備,成為司空絕真正女人的準備!

    當一切木已成舟的時候,司空絕如一頭饜足之後舔著爪子的野獸似躺在夏錦華身邊的時候,時不時便輕啄她的唇,還有滋有味的。

    夏錦華卻忽然道:「絕哥,我後悔了!」

    「後悔什麼?」司空絕懶洋洋地揉捏著她的小手。

    夏錦華煞有其事地道:「萬一哪天你跑了,扔下我一個,清白之身也沒了,嫁不了人了,肯定做一輩子被人嫌的老姑娘!」

    司空絕笑了,搖搖頭,又俯身給了她一段纏綿的長吻,唇間溢出了細碎溫柔的字節來:「是你改變了我的人生,這一段被你改變的人生,注定了有你,我,決不放棄……」

    夏錦華也乖巧地回吻著,忽然她又打住了。

    「絕哥,將軍府離城門遠不遠,以後咱們去莊子是不是得走很遠的路啊!」夏錦華關心起那田莊的事情來了。

    「不遠,起碼的話一會兒就到了,咱們可以搬到莊子去住。」司空絕寵溺地道。

    「那咱們來年種些什麼?」

    「種點花生,種點稻穀,種田菜就行了。」

    ……

    兩人在那被窩裡把今後種田的事情都商議了,司空絕才起身去穿了衣服。

    「今晚閻璃歇在黃貴妃那處,但我也不能久留,我明晚想辦法再過來。」

    「嗯,」夏錦華也知道今晚不能多留他,免得讓人懷疑,她起身,批了衣服要看看司空絕是怎麼進來的。

    跟著司空絕在那寢宮之中轉了幾個角,便看見那角落之中,有個不起眼的書架,書架之上放著密密麻麻的書籍,司空絕看著那書架,也是感觸良多。

    「這訴春閣,是我母妃未出閣之前的居所,她出嫁之後便一直空著,我小時候陪著母妃回來省親,母妃便告知了我這裡的秘密。」

    他將那書架之後的某處一按,便看見書架詭異一動,司空絕一推,便看見那書架後面出現了一個暗門,司空絕推門進去,一陣冷風便灌了進來,他便是從這裡面偷出來的。

    「我也不曾想這機關還在,今晚便索性偷進來了,」司空絕笑著,握了夏錦華的手,細細地叮囑:「娘子,保重身體,為夫明晚再來看你。」

    夏錦華點頭,司空絕又道:「閻璃那邊自是不會你擔心,為夫已有計較,絕對不會讓他染指你一下。」

    「嗯,」夏錦華點頭,將司空絕給送了出去。

    待他出去之之後,那書架也恢復了平常。

    她也自然是回了寢宮之中,安靜地睡下了。

    只是褻褲怎麼也找不見了,她方才自己還拿了褻褲來處理血跡,若是那血跡明日被瞧見了,可就不好了,記得用完了

    就扔在一邊了。

    此時她才反應過來,不禁心中怒罵——司空絕,你個流氓!

    終於與司空絕做了有名有實的夫妻了,夏錦華心滿意足,第二天,『病』也好了,吃過了早膳之後,閻璃還不曾下朝,夏錦華也不知道在這宮中能幹些什麼,此時怕是不知道多少嬪妃都等著她露面呢。

    她才不想被捲入宮中的是非之中。

    但她不想,並不代表別人就會消停,才吃過了早膳,便有人來傳話,說是黃貴妃請了一眾老熟人來,邀請夏錦華過去敘舊。

    說起來,閻璃的後宮之中,還真是有許多夏錦華那所謂的『手帕交』,都是京城名媛圈之中的人物,在以前夏錦華風頭正經的時候,她們都不過是陪襯她身邊的綠葉,如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了。

    她也自然是應了,打扮一番便要去了。

    還特意將閻璃送的九尾鳳簪大刺刺地插在頭上,渾身珠光寶氣,眼妝也化得十分囂張,一臉『我得寵我牛叉』的傲慢,活脫脫一個得了聖寵就囂張無比的小婊砸!

    昨晚,自然是有人去了侯府將她平日用的東西都送來了,她挑了一件看起來便價值不菲的衣裳,穿了便出去,要會一會那黃貴妃。

    黃貴妃,閨名黃滿溪,是黃家的嫡出長女,曾經和夏錦華走得很近,夏錦華落難的時候,她還不曾進宮,在落難之前,兩人還是親如姐妹的,但是落難之後,便就不同了。

    另外,還有幾個入宮的舊識,想必今日也能看見。

    夏錦華坐了小攆,很快便到了黃貴妃那處,這次一通報了,便進去了,倒是沒等。

    進了那大廳,夏錦華身上的虎皮斗篷便被人給接了過去,那大廳之中溫暖無比,首先便聽見一陣陣的笑聲。

    「錦華來了!」

    接連出來看見幾個女子,個個明艷無比、絕色傾城,這皇帝的女人,姿色自然是不差的,隨便挑一個出來,都是國色天香,相比於四年之前,她們多了幾分成熟,少了幾分待字閨中的青澀。

    那上首一個女子更是出眾,著一襲暗紅色孔雀袍衣,頭戴鳳凰展翅珠花,鬢髮垂著掐金絲流蘇,明艷得令人移不開眼,似乎是一隻展翅即將騰飛的鳳凰,與那閻璃有幾分夫妻相,那便是黃貴妃了。

    「錦華拜見貴妃娘娘。」

    聞言,黃貴妃也親切地道:「咱們姐妹多年不見,不必多禮。」

    那聲音說不出來的溫和和甜美,聽之令人心軟,夏錦華也恭敬地回道:「多謝娘娘。」

    黃貴妃命人專程送了一把錦墊椅子來,夏錦華便也坐下了。

    「錦華,你回京都這麼些日子了,本宮這處身子實在是不方便,才不曾召你入宮來,可千萬是不要往心裡去了。」

    夏錦華垂首道:「怎麼會,貴妃娘娘召見,錦華可是榮幸萬分!」

    那一垂首,黃貴妃便看見了她髮髻之間的那一枚九尾鳳簪,頓時神色劇變,帶著孔雀明彩色指套的手緊緊地握住了那檀香木椅,指甲幾乎是生生地扣出了木屑。

    果然……

    得到消息說夏錦華頭上有那九尾鳳簪的時候,她還是不相信,此番看見實物了,黃貴妃一顆心沉到了谷底,眸中現出了陰狠之色來。

    其餘陪坐的還有不少嬪妃,都是夏錦華的老熟人,馬上便聽見賢妃方芷笙親切道:「錦華去了南方都四年了,如今才得以洗脫了冤屈回來,實在是不易啊!」

    她似乎是沒看見夏錦華頭上那一枚閃亮的鳳簪似的,自若地談笑著,或者是看見了,也當是沒看見。

    但其餘的幾位嬪妃都下意識地朝黃貴妃看去了,她們自然是看見那鳳簪了,還是九尾的,如今黃貴妃為後的呼聲很高,可是夏錦華卻帶了皇后才能帶的九尾鳳簪來,這簡直就是一種**裸的挑釁!

    「是啊,我們姐妹都四年不曾見了,想當年,我們還時常約了一起喫茶下棋呢,如今,我們入了宮了,錦華還待字閨中,往事如煙啊!」那說話的是一個機靈不已的女子,眨著一雙靈動的眼,像精靈般的靈動,但分明就是在看熱鬧,便就是當朝太師的嫡長女安平芳,也是太后母族送進宮來的妃嬪,算來還是閻璃的表妹,她的哥哥是個紈褲子,時常與黃驚吉等人廝混。

    說起那個待字閨中,眾人便不禁想起了京中的傳言,都傳言夏錦華早已經不是清白之身了,不管事實如何,單憑這名聲,夏錦華想入宮便不是這麼容易的。

    夏錦華也笑道:「都四年了,我不在的這四年,姐妹們過得可還好?」

    「唉,日子就這麼了,好不好都是過唄,」上首的皇貴妃也終於是回話了,面色如常,不見方纔的半點神情。

    「聽聞貴妃娘娘為皇上產下了小皇子,可真是可喜可賀的大事啊!」夏錦華笑著恭喜道。

    皇貴妃一笑,儀態萬千,她本來便擁有與那夏錦繡同樣出色的容顏,但是比起夏錦繡,她更多了一種氣度,一種大家小姐的氣度。

    「多謝妹妹了,」皇貴妃話鋒一轉,說起了昨日的事情:「聽說昨日太后喧了妹妹去相見,可是等了半日不見妹妹來,一問才知道妹妹竟然已經走了,太后可是大怒,妹妹你得快些去賠禮了才對。」

    夏錦華冷笑,分明是她被懲罰的,不過她裝病逃了,那太后想必惱怒得很。

    聞言,眾多嬪妃都睜大了眼睛,等著看夏錦華的熱鬧。

    她帶著這鳳簪來,便就是得罪了黃貴妃了,更是得罪太后在先,後宮之中的兩尊大神都被得罪了,怕是想入宮都難!

    夏錦華自若地道:「唉,妹妹在那南方生活了四年,好不容易才適應了南方酷熱的天氣,才一回來,又遇上大雪,身子可是吃不消了,站了片刻便昏了過去,實在是不該。」

    旁有嬪妃笑道:「妹妹若是想入宮的話,太后那處可千萬是不能得罪的,妹妹快快去找了太后賠禮吧!」

    「是啊,據說太后今日可是誰都不見,我們可從來沒見她這麼惱怒過!」

    眾妃你一言我一語的,臉上全然是幸災樂禍。

    夏錦華依舊是坦蕩,還道:「皇上昨晚還來親自看我,還說了要替我去太后那處解釋呢,我等太后氣消了再去賠罪不遲。」

    眾妃更是偷笑,這夏錦華也著實是囂張了點,簡直不知天高地厚,這皇宮,可不是皇上一人說了算,還得看太后的面子,若是太后不喜,她也休想在這宮中活下去。

    眾妃不禁紛紛看向了那上首的皇貴妃,見她面上帶著幾絲捉摸不定的陰笑。

    那賢妃方芷笙見了,眼珠子一轉,忽然便驚奇地道:「天啊,錦華妹妹,你頭上帶的鳳簪怎麼是九尾的?」

    「什麼?九尾的?」

    眾妃紛紛驚呼,湧上來便看,見夏錦華的頭上果真是帶了一枚九尾的鳳簪,而且那鳳簪質地上乘,用的還是番邦進貢的寶石製成。

    那貓眼寶石可是珍貴無比,黃貴妃那處也只是賞了幾顆,其餘的妃子更是沒份,沒想到,夏錦華的頭上,便戴著了好幾顆。

    黃滿溪再也人受不了,拍案而起,「夏錦華,你當真是大逆不道,這九尾鳳簪可是皇后才能戴的,你不過一個世家之女,但敢戴這九尾鳳簪,當今其心可誅!」

    夏錦華知曉該是發難的時候了,便也連忙跪下了:「貴妃娘娘恕罪,這鳳簪,是陛下賞賜給我的!」

    眾妃紛紛幸災樂禍,驚呼道:「皇上竟然會賞賜九尾鳳簪給錦華妹妹,那豈不是要娶妹妹為後的意思了?」

    「我看八成是了,侯府本來便有個秀女人選的,如今錦華妹妹回來了,也該是由錦華妹妹入宮來。」

    「看來,咱們以後可就是一家人了!」

    眾人無無疑是火上澆油,黃滿溪惱怒,親自上前來,怒不可遏地將夏錦華頭上的鳳簪給取了去了,對執事的宮女道:「將郡主帶到門口,罰跪一個時辰。」

    眾人騷動,紛紛喜聞樂見,這麼個大冬天的,罰跪一個時辰,那可是要命的!

    黃滿溪居高臨下,用那陰森森的口氣道:「妹妹,可別怪姐姐心狠,你既然是要進宮了,就得知曉這宮中的規矩,姐姐只是給你一個教訓!」

    「帶下去!」

    幾個宮女上來,將夏錦華給帶了出去,夏錦華也老實地跪在了大門口,連辯解都不曾有,眾妃在裡面談笑,隔著簾子還能聽見她們的談話內容。

    「娘娘不要氣了,那賤人去了南方這麼久才回來,太后怎麼會讓這麼個女人入宮來。」

    「早就不乾不淨了,迷惑得了皇上,卻迷不了太后啊!」

    此時又是天降大雪,夏錦華跪在門口,看著身邊站著的幾個監視她的惡宮女,無語凝噎。

    幸好,這點困難於她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不過,該裝暈的時候還是得裝暈。

    隨行而來的,除了葫蘆娃便就是訴春閣之中伺候的宮女,顯然的那些個宮女早讓黃滿溪給買通了,此時無一人出去匯報,葫蘆娃等又在外間,不知曉這院兒中的情況。

    就算是此時葫蘆娃去找了閻璃也無濟於事了,一來一去的要一會兒,況且此時閻璃還在上朝。

    但才過了小半個時辰,便聽見外間又匆匆的腳步之聲,伴隨著不容反駁的鏗鏘之聲,陪著夏錦華一起罰跪的三狗子『嘰嘰喳喳』地叫了起來。

    夏錦華也配合地往那地上一倒,裝暈。

    果然,在她『暈倒』之後,便有一隊人馬從外間闖了進來,夏錦華聽見耳邊都是驚呼聲,還有大宮女憤怒的罵聲:「造反了不成,此乃娘娘寢宮,你們這般可是要殺頭的大罪!」

    「請嬤嬤回稟了貴妃,屬下是奉了皇上的命令而來。」傳來了熟悉無比的聲音。

    說罷,便又聽見一陣腳步之聲,是侍衛的靴子踩在雪地之上的鏗鏘之聲,夏錦華已經被人給抱了起來,放上了小攆,一個溫暖的身子將她給抱住了,傳來了葫蘆娃那熟悉的味道。

    葫蘆娃抱著夏錦華坐在那小攆之上,葫蘆娃摸著她的身子,對司空絕擔憂地道:「將軍,郡主渾身冰冷。」

    「速速回訴春閣!」司空絕那話語之中帶著明顯不過的擔憂。

    眾人抬著小攆便往訴春閣方向去了,但是不曾想,才走了幾步,一大隊人便圍了過來,將司空絕等一眾人圍在了其中,裝暈的夏錦華看不見情形的,但聽那腳步之聲,也不下二十人。且還都不是泛泛之輩。

    「貴妃有令,留下郡主!」那當先一人傳令,聽聲音,不是太監,是武藝高強的侍衛。

    司空絕冷聲答道:「本將奉皇上之命前來,不需遵從貴妃之命。」

    「郡主衝撞了娘娘,合該受此一罰,就算是皇上也不容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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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司空絕不再多話,直接拔刀,刀似乎是刺破了風,只聽見一聲脆響,刀便入鞘了,同時還伴隨著一聲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

    夏錦華趁著眾人都關注那場中情景的時候,偷偷地睜開一隻眼去看,見司空絕的面前,跪著一具無頭的屍體,那被斬得齊整的脖頸之上,正如噴泉般的噴血,地上是一顆還保持著驚愕神情的頭顱,那人竟然被司空絕一刀斷頭了!

    其餘的侍衛大概是沒想到那司空絕說殺人便殺人了,這還是貴妃的宮外,他便大開殺戒了!

    一時間,眾人退後。

    夏錦華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可是黃貴妃的門外啊,司空絕的膽子也太大了些吧!

    她連忙又閉上了眼,繼續裝睡,馬上耳邊便傳來了一陣刺耳的女子尖叫聲,此起彼伏。

    原來是那宮中一眾女子出來了,其中便包括黃貴妃,本想看著夏錦華如何狼狽地被人給拖回來,但是沒想到,一出門,便看見一個腦袋在半空飛了一圈,落在了地上。

    一眾女子哪裡見過這般的情形,當場便暈了兩個,其中便有黃貴妃。

    司空絕可是不管什麼貴妃,冷冷地看著那擋道的眾人,一聲低喝:「滾。」

    眾人恐懼,那哪裡是個人,簡直就是一個不顧一切的野獸,竟然當著貴妃的面便殺了貴妃的心腹之人,簡直是大逆不道。

    當下,眾人猶豫了,若是惹惱了這野獸,怕是凶起來連自己都打的,他們的命不足惜,但是黃貴妃的命卻是金貴得很,萬一打起來貴妃出了點事情,那可就是誅九族的大罪!

    眾人便有序地退開了,司空絕一揮手,帶著小攆揚長而去。

    現場,只剩下一具還在噴血的無頭屍體。

    閻璃一下朝,便聽說了這麼一個消息,不過按照那來人的匯報,是鬼面將軍在後宮之中大開殺戒,當著貴妃的面便將貴妃的侍衛首領給一頭砍了,黃貴妃嚇得精神失常,大概是死了人,有晦氣,大皇子又是長哭不止,還有幾個在黃貴妃那處請安的妃嬪也是被嚇得一病不起。

    後宮大亂!

    閻璃一聽說自己的兒子和寵妃出事了,立馬飛奔去了黃滿溪那處。

    很快便看見那被嚇得花容失色的黃滿溪,雖然被嚇得夠嗆,還是楚楚可憐的模樣,一看見閻璃進去,便衝了出來,如受驚的小鹿似的,抱著閻璃便一頓痛哭。

    「皇上,您總算是來了,臣妾和皇兒差點就見不到皇上了……」

    那哭得楚楚可憐,峨眉緊蹙,淚若綻花,哭也是風情萬種的美,哭得閻璃的心也是一陣酸軟,忙回抱住了黃貴妃:「愛妃莫怕,朕在這裡。」

    「皇上,今日臣妾邀請慧靈郡主過來一敘,那郡主態度好生囂張,還當面衝撞臣妾,臣妾為了保全體面,也只得將她罰跪片刻,誰料那鬼面將軍忽然衝進來,不分青紅皂白的便想要臣妾的命,接連折損了幾個侍衛,那鬼面將軍得了郡主才撤去了,臣妾好怕,臣妾也不知道就是罰了郡主片刻,那鬼面將軍便會如此……」

    黃滿溪這話一方面說那鬼面將軍膽大包天,一方面分明是在告訴皇上——郡主和鬼面將軍有染!

    有沒有染,閻璃比誰都清楚!

    他一邊溫聲安慰著黃貴妃,將皇子哄好了,又接連去了妃子各處,賞了東西壓驚,才怒氣沖沖地宣召司空絕覲見。

    這人果真是膽大包天啊,在這禁宮之中便敢大開殺戒,越來越不將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裡了。

    但是去尋的人回來說,將軍在訴春閣!

    閻璃風風火火地去了訴春閣,但見那冷清的宮門口,站著一個鬼面戎裝之人,正是司空絕。

    他挎著劍,穩穩站立,像是一尊紋絲不動的雕像,默默地守護著身後高牆之中,那個令他牽腸掛肚的人。

    他穿著夏錦華的那件虎皮斗篷,臉上還染著血,都凍成了一條條的冰結在臉上。

    閻璃上前,溫潤的眼變得陰鶩:「司空絕,看來朕是對你太信任了,讓你有了如此的膽量,擒虎將軍,名不虛傳啊!」

    司空絕未曾答話,似乎是不曾知曉有人前來,冷冽目光直指前方,甚至連眼珠子都不曾轉動,更別說是下跪相迎。

    「你不過就是一條喪家之犬,朕給了你苟活的機會,你不過只是朕對你的恩賜,朕可以隨時收回,讓你萬劫不復!」

    司空絕更是不說話,更沒有半點請罪的**。

    「你為何不回朕!」閻璃暴怒!

    這時候,司空絕才說話了,「皇上,你聽見什麼便是什麼了,屬下無需辯駁,但屬下問心無愧。」

    「好一個問心無愧,你在朕的後宮之後大開殺戒,還敢說是問心無愧。」

    這個時候,司空絕終於是看了一眼閻璃,目光在那憤怒的龍顏之上一掃而過,唇角卻有一絲諷刺的笑容一閃而過。

    「屬下之妻差點殞命深宮,屬下不過為了救妻,若是不然,屬下現在得到的,只是一具屍體!」

    他將那後面四個字咬得很重。

    「你——」

    閻璃大怒,卻找不到可以辯駁的話,今日之事,他也是知曉的,分明就是黃滿溪想罰跪夏錦華,司空絕知曉了消息不顧一切地衝了進去。

    他盛怒至極,「你簡直就是條瘋狗!」

    司空絕面無表情,「你有你的後宮三千,我卻只有她一個,你的後宮三千想奪走我唯一的她,我若是不出手,誰來保護她?」

    那話無比蒼涼,閻璃的心一震。

    今日之事,他確實是疏忽了,若不是司空絕及時地衝了過來,以黃貴妃的手段來看,那現在訴春閣之中的,就是一具被凍僵的屍體而已。

    「她,自然是由我保護!」他憤怒而決絕地道。

    不過看在司空絕的眼中不過就是一個笑話。

    「你保護?呵呵——」

    那一聲輕笑,不知道帶了多少嘲諷和蔑視!

    司空絕忽然正視她:「陛下雖然貴為一國之君,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由你一人掌控,比如太后、比如那後宮,與其將她拖入那一場暗無天日的爭鬥之中,不如,放手讓她離開去!」

    閻璃握緊了拳頭,心中的怒氣無處可發,怒恨著自己束手束腳,連自己看中的女子都差點殞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同時又惱恨著司空絕先他一步。

    但更擔心夏錦華如今的安危,他不與司空絕多話了,提步便往那訴春閣之中去了。

    但是沒想到,才跨出一步,腰間一陣冷風起,一道涼刃忽然便橫在了他的腰間,若是那涼刃偏半點,閻璃便腸穿肚爛了。

    「司空絕!」閻璃終是忍不住,爆出了一聲怒不可遏的大喝。

    身邊的侍衛此起彼伏地拔了刀,橫向了司空絕,他若是有異動,便當場將他千刀萬剮!

    司空絕面不改色。

    「皇上,你若是進去了,屬下恐明日這後宮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閻璃也步子也頓住了,他若是進去了,那後宮之中定然反應不慢,昨晚他來看了一眼,今日黃貴妃那處便發難了,若是今日再看一眼,那可不就只是罰跪了!

    他兩難之時,又有人宮人匆匆地傳了消息來。

    「皇上,貴妃娘娘她咳血了!」

    閻璃神色大變,一甩袖便匆匆地離去了。

    還不忘放下話來:「今日之後,將軍不得出現在訴春閣!」

    待他走了,閻羅歎了口氣,上前道:「你還是走吧。」

    司空絕也不予任何辯駁,喚了葫蘆娃出來,將斗篷給了她,還問道:「郡主可曾醒來?」

    葫蘆娃答道:「郡主已經醒來了,吃了晚飯便又睡了。」

    「嗯,」司空絕應答了一聲,便也瀟灑離去了。

    閻璃到了黃貴妃那處,便看見太醫進進出出,那宮中繁忙不已,見閻璃來了,宮人抱了大皇子出來,焦急道:「皇上,皇子自您離去了便一直大哭不停,奴婢怎麼哄都不見停。」

    閻璃心疼地抱過自己的兒子來,哄了一會兒,那孩子竟然又奇跡般的好了。

    旁便有人竊竊私語了,說皇子果真是中邪了,必須得真龍天子的真龍之氣才能驅邪!

    閻璃又匆匆地跑進了寢宮之中,正看見黃貴妃咳了一口血,便暈了過去。

    太醫們大亂,個個驚恐,紛紛跪地請罪。

    「皇上,恕臣等無能,查不出娘娘的病因!」

    閻璃心上惱恨,一腳便踹了一個太醫,衝了上去,扶起了那床榻之上奄奄一息的黃滿溪。

    「愛妃,愛妃?」

    喚了幾聲,總算是看見黃滿溪睜開了眼,柔聲道:「皇上,妾身這病,怕是治不好了,皇上千萬不要難為太醫們,不要枉殺無辜,為咱們的皇兒積福。」

    「不會的,朕不會的。」閻璃心疼,抱著黃滿溪安慰著,但未曾想一會兒,便看見黃滿溪又吐了一口血出來,便徹底暈了過去了。

    閻璃又氣又恨,質問那一眾太醫:「貴妃娘娘得了如此大病,你們竟然連病因都查不出,朕養你們何用!」

    幾個太醫跪地求饒,膽大的畏畏縮縮地出來,道:「皇上,貴妃娘娘的脈象正常,但是那咳血之症,卻止不住,臣懷疑,貴妃娘娘不是生病,而是中邪了!」

    眾太醫也跟著附和,黃滿溪那病實在是詭異,他們也查不出半點病因來,只得推卸責任了:「皇上,貴妃娘娘的病實在是詭異啊,必是中邪無疑!」

    「不如請欽天監的國師來看一遭,國師定有辦法!」

    閻璃氣得也差點吐血,惱怒道:「若是貴妃娘娘有什麼三長兩短,朕要你們的命!」

    眾太醫噤若寒蟬,閻璃便出了黃滿溪這處,親自往欽天監去了。

    難道黃貴妃果真是中邪了不成?

    等閻璃走了之後,那『昏迷』之中的黃滿溪也醒了,看來不只是夏錦華會裝暈,這宮中的女人個個都比她能裝,還能自帶吐血特效。

    「皇上去了何處了?」黃貴妃口中全是腥臭,差點噁心得暈過去,她嘴裡是含了特質藥丸的,咬碎了便能流出血來。

    那些太醫診脈的結果自然是她脈象正常,這般才好,讓閻璃相信她是中邪了,將此事送到欽天監去,才是她的目的。

    「回娘娘,皇上果真是連夜去了欽天監了。」

    「這便好,」黃滿溪舒心了,「不過那藥丸還得給本宮置辦一些備用。」

    ------題外話------

    連這都涉黃,我就滅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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