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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0 司空絕的前妻! 文 / 柳賦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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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的形勢對他們可是極端的不利錦華進宮的才兩天而已,又是被太后罰,又是被貴妃罰,如今更是連暫住的宮殿都被燒了,難道真如外界傳言那般,夏錦華命中帶煞,走哪兒克哪兒?

    眾人不知道,但聽著夏錦華和司空絕已經從口袋討論到了兜兒形狀的問題了。

    「做個什麼顏色的兜兒好?正方形還是圓形,我覺得圓形看起來比較可愛。」

    「我覺得可以做個長方形的,隔成兩格,一裝東西,一格裝三狗子,免得它把你的東西全吃了。」司空絕揉捏著夏錦華的小手,認真的建議道。

    「唧!」三狗子不願了,要幹架,它覺得自己才不是那種鼠,司空絕是**裸的詆毀!

    「三狗子好像不願意了,不如我做個圓形的吧,圓形好。」夏錦華鼓搗著斗篷道。

    「好好好,就圓形,圓形好。」司空絕寵溺地道。

    聽著他們討論,眾人昏昏欲睡,安排了兩個人在門口守著,其他的人圍著火堆休息。

    終於是商定了那斗篷修補的各種細節,夏錦華心滿意足,躺在了司空絕的懷中,有些愧疚地道:「絕哥,訴春閣被燒了,你會不會怪我?」

    她也沒想到,一把火就把司空絕母妃的寢宮給燒了。

    司空絕望著那沖天的火光,撫摸著懷中佳人的長髮,緩緩道來:「訴春閣的本來是為它的主人修建的,如今,它的主人已經不再了,這訴春閣,便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司空絕的母親福元公主是一個疑心十分重的人,這訴春閣之中暗藏各種機關,而且她還是個十分自私的人,自己的東西,哪怕是不要的,也不容許別人觸碰一點,所以這訴春閣在她出嫁之後一直空閒著,明令不許除她之外的任何人進入。

    如今,她人已經不再了很多年了,這訴春閣,理應也該隨她去了……

    他將吻放入了夏錦華那還伴著煙火味道的頭髮之中,道:「此處乃是福元公主的舊居,她不喜歡別人用她的東西,或許,今日這裡被毀了,也是天意吧——」

    他也沒想到,那火會如此大,福元公主一生霸道慣了,這也是司空絕的父親最討厭的地方,可是因為她是蒼洱國的公主,他只能遷就她,但心中卻是惱恨萬分。

    或許,這場火就是福元公主能表達出的最後一點憤怒!

    司空絕歎息一聲——連未來的兒媳婦都不能容嗎?

    幸好福元公主已經去世了很多年了,若是她在世,霸道自私的福元公主,不知道要和這滿腦子『進步思想』的夏錦華擦出多少驚天動地的火花來,司空絕便也不用考慮其他的了,婆媳關係便已經夠他焦頭爛額了。

    夏錦華已經昏昏欲睡了,將腦袋放在司空絕懷中,便舒服地睡了過去,司空絕在她旁邊躺下了,將那破了兩個洞的斗篷給她披上,兩人便和衣沐浴在火光之中睡下了。

    夢中夏錦華似乎是到了一個極端溫暖的地方,不知道是那火光的溫暖,還是那摟著自己的那人的溫暖。

    閻璃被太后訓話半天,才從慈寧宮出來,一出來便聽說黃貴妃那處又咳血了。

    他便要匆匆地趕往那處去,但還是不忘問貼身大太監總管:「郡主那處訴春閣被燒了,怕是今夜沒有可以過夜的地方,可安置妥當了?」

    太監回道:「回皇上,郡主那處已經安排妥當了。」

    「那就好。」

    肯定的,那太監是聽別人使喚的。

    閻璃才匆匆地趕往黃貴妃那處,卻不知道此時的夏錦華還睡在雪地裡面,若是不是那旁邊還有堆大火,她怕是真的要被凍死了。

    在她睡著之後沒一會兒,鋼鐵俠進來匯報:「將軍,錢太妃派人來請郡主去她宮中過夜。」

    司空絕聽之便起身,現在滿宮都當夏錦華是瘟神,那錢太妃能伸出援手來,也算是有心了。

    他看看那火堆,見訴春閣幾乎已經被燒沒了,大火在天亮之前終究是會滅下來的,躲在這裡烤火也不是辦法。

    「送郡主去錢太妃那裡就寢。」司空絕將懷中的人兒小心翼翼地抱了起來,夏錦華睡得迷迷糊糊,睜眼就看見司空絕抱著自己。

    「絕哥,我們去哪裡?」

    「送你去過夜的地方。」司空絕將她抱著,出了那只剩下一道牆的訴春閣,便看見一個小嬌已經停在門口了,來人是錢太妃貼身的大宮女。

    司空絕也不避嫌地將夏錦華給抱上了嬌子,便親自護送著夏錦華到了錢太妃的寢宮那處。

    錢太妃,便就是錢家入宮的那位小姐了,也是第一個入宮為妃的商家女子。

    眾人到了宮門口,首先便看見了錢琛君和趙世墨,她們也是今晚才入宮來,沒想到一來就看見訴春閣起了大火,一問才知道那是夏錦華暫居的宮殿,便求了錢太妃,提出了要將夏錦華給接到宮中來暫住。

    顯然錢太妃這處也是得了消息的,知道夏錦華正被人為難,連過夜的地方都沒有,便也應允了。

    夏錦華打著哈欠,被送進了錢太妃的宮中,回頭看司空絕。

    司空絕對大宮女道:「替屬下多謝錢太妃收留之恩。」

    「將軍不用多禮。」大宮女回道。

    >顯然,錢太妃似乎是知道夏錦華和司空絕有關係。

    說罷,便要離去了,這宮中他是進去不了的,到了錢太妃這處他也安心了,至少錢太妃還是能保住她的,而且錢太妃害夏錦華的可能性不大。

    錢趙兩家的小姐與夏錦華一道進了錢太妃的宮中尋過夜的房間。

    第二日,夏錦華早早地起床了去找錢太妃道謝。

    錢太妃是個三十出頭的美婦人而已,有一股商家之女的和善,畢竟和氣生財,沒有哪一個商人會擺出一張威嚴無比的臉來。

    「多謝太妃收留之恩。」夏錦華還是盈盈一拜,叩謝道。

    「不必謝了,你的那廁紙,可是給我錢家帶來了數不盡的財富,我倒是該謝謝你啊!」錢太妃和善地道。

    不禁打量著眼前的這位太妃,錢太妃保養得體,看起來十分年輕,也不如黃貴妃等后妃氣質囂張,那錢太妃也正打量著夏錦華。

    見不過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閨閣女子而已,但雙眼之中卻有一股別人沒有的聰慧,也就是眼前這個小小的女子,造出了震驚商界的許多東西。

    不說那廁紙造成的轟動,還有肥料和水泥,也是驚天動地的發現,人們可以不買廁紙,但是卻不能不買肥料和水泥,那肥料能讓莊稼長得更好養活更多的人,那水泥能讓房屋更牢靠,兩樣小小的東西可是造成了巨大的轟動,為錢家和趙家帶去了巨大的收入。

    「太妃娘娘過獎了,錦華在這京中能風生水起,離不開錢家的照顧。」夏錦華也謙恭地道。

    「來來,快讓我看看。」趙太妃對著夏錦華和善地招手。

    夏錦華乖巧地坐到了錢太妃的身邊去,錢趙兩家的小姐在一邊,幾人相談甚歡。

    錢太妃也有個女兒,不過已經嫁出去了,嫁的是當朝太師安家,便是當今太后的娘家。

    因為錢家為閻璃奪嫡提供了金錢支持,而且太妃也沒有兒子,才能在這後宮之中安安穩穩地過下去。

    談了一會兒話,宮外便有葫蘆娃送東西來了,夏錦華將那東西接了過來,打開了送給錢太妃。

    「錦華原本是給太妃娘娘帶了禮物來的,只是昨晚起了大火,東西都燒沒了,今早才喚人回府去又捎帶了東西進來,這是小女自家的作坊裡燒出來的小玩意兒,專程送給太妃娘娘。」

    打開一見,竟然是一面巴掌大的鏡子!

    太妃將那鏡子接了過去,一眼見去頓時便驚呆了,但見那鏡中的自己異常明艷美麗,一寸寸肌膚都照得異常明艷,甚至將面上的一顆痣都照得異常清楚!

    錢琛君和趙世墨也來觀看,看見那鏡子之中的自己時候,也是驚呆了!

    「這鏡子太神奇了——」

    夏錦華低頭一笑,這古人用的鏡子都是用銅或者是合金等磨出來的,但不管怎麼磨,總會有不平整的地方,而且反光也不好,人影看起來扭扭曲曲模模糊糊的,根本不頂用,但是夏錦華這面鏡子,卻是玻璃鏡。

    是她自己作坊裡面燒出來的,跟著度娘學了平面玻璃技術,運用了銀鏡反應製成了玻璃,而且經過多次的改進和糾正,如今已經做得十分漂亮,而且還按照這個時代的鏡子製造工藝,只是工序大,難度高,數量也少。

    這工藝還不曾傳給錢家,好東西要一點點地給,她只帶了幾面鏡子來,當寶貝待著,以備送禮之用。

    說實話,她根本沒準備給後宮送什麼東西的,免得被無辜捲入後宮爭鬥,但是這錢太妃在自己危難之中還伸出了一把援手來,她便讓葫蘆娃趕著早晨開了宮門便快馬回了侯府將自己珍藏的鏡子拿來了,算是意思意思了。

    果然,這玻璃鏡子深得太妃之心,簡直愛不釋手了。

    「我們的呢!」錢琛君和趙世墨慌了,這鏡子她們也不忍想要一個!

    夏錦華又拿了兩面嬌小的鏡子出來,送給她們:「都有都有!」

    太妃的那面稍微大一些,而且用了鎏金的銅做了菱形的邊框,還鑲了珠寶,配上了精美的花紋等,看起來高端得多了,錢趙兩家小姐的鏡子要小一些,花紋也沒太妃的好看。

    畢竟太妃是這裡的主人,錢琛君趙世墨只能算是這裡的客人,不能喧賓奪主了,惹太妃不快。

    太妃也是高興,兩位小姐也高興,拿著鏡子愛不釋手。

    眾人賞玩了一會兒鏡子,一起其樂融融地吃了早膳,錢太妃便提出了要讓夏錦華幫錢趙兩家的小姐準備明晚慶功宴之上的舞蹈。

    原來那兩位小姐進宮了,是為了慶功宴的,她們排了一組從番邦小姐那裡學來的宮廷舞蹈,準備那慶功宴之上表演一段。

    夏錦華也欣然地同意了。

    錢太妃坐在火爐旁邊,笑吟吟地看著那大廳之中,正翩然起舞的三人,不時又拿鏡子出來照照,可是歡喜得很。

    夏錦華指導著兩位小姐排舞,三人一邊還低聲地說話。

    「郡主姐姐,皇上真的要招你入宮嗎?」趙世墨很擔憂地問道,她倒不是嫉妒了,只是為夏錦華擔憂,她們都知道她心有所屬。

    夏錦華卻不以為然,「欽天監都說了我命格跟皇上不合,皇上怎麼會招我入宮。」

    若是這般,兩人也放心了,但想著若是有夏錦華這麼有趣的人入宮來,她們也不會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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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繼續排著舞,錢琛君忽然道:「三小姐也準備在宴會之上獻舞呢!」

    夏錦華聳聳肩:「三妹妹如何,我可是不知道,我這段時間忙得很呢!」

    但見趙世墨眨著眼,神秘地道:「怕是你家三妹妹此番是有對手了!」

    「什麼對手?誰家小姐有我那三妹妹的風姿不成?」夏錦華對小姐之間的爭鬥沒什麼興趣,只想在這慶功宴之上逼閻璃將自己許配給司空絕。

    錢琛君笑道:「郡主還不知曉吧,此番的萬國大會,武安國和傲來國都會來使節呢,那武安國新皇將武安國的第一美人碧雲郡主給送來了!」

    武安國!

    聽見這三個字,夏錦華的耳朵都豎了,吃驚地道:「那武安國的使節來的都是些什麼人?」

    「就是碧雲郡主和一些使節而已。」趙世墨也早知曉這個消息了:「那郡主可是武安國第一美人,怕是你家妹妹注定是搶不過人家的風頭了。」

    夏錦華倒是樂於看見夏錦繡被人壓一頭。

    但馬上便聽見趙世墨道:「那郡主可是個傳奇人物,她之前可是武安國七皇子的正妃!」

    「啥!」

    夏錦華一聲大吼,差點掀開了屋頂!

    他媽的,竟然是司空絕的『前妻』來了!

    方纔還漠不關心的夏錦華像是打了雞血似的,一下子亢奮了!

    司空絕的前妻,便就是那所謂的武安國第一美人『碧雲郡主』!她本名趙晟筱,本是武安國重臣之女,生得美貌無比,特別是會跳那所謂的彩雲舞,身體如同雲朵般輕盈,先皇壽宴之上,憑借一隻舞讓龍顏大悅,先皇便將她封為碧雲郡主,並且賜婚給了當朝七皇子司空絕。

    成婚才沒幾個月,先皇駕崩,司空絕密謀犯上作亂,但是這位郡主及時地將司空絕叛亂的消息送到了太子的面前,最終,司空絕被滿門抄斬,但卻獨留了她。

    而且司空絕還道,這位碧雲郡主的父親原先是站在司空絕那邊的,但是後來也秘密投敵了。

    更是這位郡主,昭告了天下,司空絕不僅僅是惡魔,還是個太監,在征戰之中受了傷,不能人道,所以內心扭曲殺人如麻,性同魔鬼!

    並且還言自己是清白之身。

    夏錦華也從趙世墨和錢琛君口中得知了那碧雲郡主的『傳奇事跡』,不過是變成了郡主忍辱負重,掌握了司空絕叛亂的證據,大義滅親,那七皇子的陰謀才能得破除。

    當今武安國皇帝十分欣賞這位郡主,不僅是不曾怪她,還大加讚賞!

    當年的事情司空絕也和自己說起過,那一晚上,先皇駕崩,傳下了一道遺詔,但奇怪的是,那一道遺詔卻沒有寫明到底是誰繼承皇位,所有的套詞都有了,只是名字那處是一片空白。

    先皇的意思很明確了,誰有本事搶到那遺詔將自己的名字安上去,誰就是未來的皇帝!

    司空絕與太子聞風而動,但是司空絕終究還是輸了太子一著,最終太子登上了大寶,他成了喪家之犬。

    究其失敗的原因,一方面是剛愎自用,凶殘成性,不得人心,另一方面,便就是身邊人出賣。

    出賣他的,正是曾經的正妃和老丈人!

    司空絕慘敗之後,碧雲郡主恢復了郡主之身,活得風生水起,新皇還下令讓她與司空絕和離,此番更是作為了使節來到了蒼洱國。

    頓時,夏錦華的腦門之上滿是汗水。

    為何武安國皇帝會派司空絕的前妻來?難道那新皇已經知曉司空絕在此的消息嗎?那豈不是意味著,司空絕身份已經暴露了?

    她的心思千回百轉,問那兩位小姐道:「你們可曾知曉為何碧雲郡主會來咱們蒼洱國?」

    錢趙兩家其實算得上那是閻璃的情報網,情報來源最是快了。

    趙世墨道:「姐姐,這你就是不知道了吧,武安國和蒼洱國一直就有聯姻的傳統,前有福元公主和親,此番,可是陛下點名了要碧雲郡主來和親呢!」

    原來是閻璃要求的!

    閻璃知曉司空絕的身份,卻還是讓他的前妻來這萬國大會,為什麼呢?

    若是想暴露司空絕的身份給武安國,便不用等現在了。

    頓時,她靈光一現——他媽的,那狗皇帝,竟然是派前妻來攪局的!

    夏錦華不淡定了,急得那叫一個抓耳撓腮的,一想到司空絕的前妻在這京城之中,她便不能保持冷靜。

    雖然司空絕與自己保證過了好多次,說他絕對連那郡主的手都沒牽過半點,不管是成婚還是洞房,都是替身替的,他一回府都是呆在自己的練功房裡面練功,進後院的都是替身!

    而且那碧雲郡主明顯的跟那替身假戲真做了,最後,司空絕這百里長堤,便是被一個替身和一個正妃這等毫不起眼的螞蟻給蛀空的,導致一敗塗地,連東山再起的機會都沒有!

    不能中計!這就是閻璃離間的詭計!

    明知道如此,但夏錦華一想到碧雲郡主,心裡頭似乎是有一根刺兒,極端不舒服。

    正此時,外面有人通傳,閻璃來了!

    閻璃很少來錢太妃這裡,明顯的,那閻璃是得了消息來看夏錦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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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閻璃進來,看見夏錦華在錢太妃這處,還有兩個小夥伴相伴,其樂融融的模樣,也放心了。

    還是感謝錢太妃道:「多謝錢太妃。」

    錢太妃笑道:「皇上不必言謝,不過舉手之勞。」

    閻璃又關切地問夏錦華道:「錦華,昨晚是朕太疏忽了,讓你受委屈了。」

    夏錦華只是恭恭敬敬地道:「多謝皇上關心,臣女昨晚有錢太妃收留,還有兩位妹妹相伴,皇上不用擔心了。」

    「好吧,那你便暫時宿在太妃這處吧,你們姐妹也好說話。」

    「謝皇上。」三人一同拜謝道。

    閻璃忽然意味深長地笑道:「今日武安國的碧雲郡主也進宮來了,你們若是有空,可去尋碧雲郡主說說話,未免她初到異鄉獨自不習慣!」

    「是,」三人同時道。

    閻璃看了一眼那毫無異動,乖巧垂首的夏錦華,便也離去了。

    待她離去,夏錦華才抬起了頭,那臉蛋是何等的猙獰!

    馬勒戈壁!

    這賣菊花果真是湊表碾!

    竟然將那什麼『避孕』郡主都招進宮中來了,夏錦華敢斷定,他下一步肯定是讓司空絕去貼身保護那碧雲郡主!

    果然,午飯之後,去打探消息的葫蘆娃回來了,果真是帶了一個令夏錦華氣得差點再點一把火的消息——皇上派司空絕去保護碧雲郡主!

    那一刻,夏錦華心中抱走,真恨不得弄把ak47小步槍,衝進閻璃的殿中,見誰不順眼就『突突』!

    閻璃果真打蛇打七寸,一句話讓夏錦華糾結了一天。

    中午之後,夏錦華去了趟茅房,才剛進去,一個人影便也擠了進來。

    「誰?」夏錦華如今正是暴怒,差點一拳頭揍過去。

    「是我。」

    定睛一看,正是司空絕。

    頓時夏錦華像是個氣球,正被司空絕給戳爆了,簡直氣炸了,她別過身去,假裝不看他。

    「還來找我幹什麼,你不是要貼身保護那個什麼武安國第一美人嗎!」那語氣,酸得不得了。

    司空絕不禁發出了一陣綿長的低笑來,將夏錦華給摟入了懷中。

    「為夫可是冤枉了,今日那碧雲郡主就跟我說了一句話而已。」

    「什麼話?」

    「皇上在何處。」司空絕老實無比地回答了。

    夏錦華失笑,原來那碧雲郡主盯的是閻璃,她就放心了!

    但還是悶悶地道:「她可是你以前的正妃,你難道就沒半點懷舊之心?」

    「那碧雲郡主再美,也比不上我家的郡主,不僅會畫春宮還會逐一陪我實踐!」

    「滾!」夏錦華惱羞成怒了,將他一推!

    司空絕將她抱住了,語重心長地道:「那碧雲郡主對我其實根本不熟悉,不會認出我來的,你放心。」

    其實夏錦華心中也擔憂著,怕那郡主將司空絕給認出來了,怕夏錦華不信,司空絕又道:「以前她都是在後院之中,不來前院,我一般都是在前院處理公事和歇息,去後院的都是替身,她與那替身熟悉,但對我卻不熟悉。」

    後院住的都是妃子小妾,司空絕不舉,去了後院也徒增傷悲,索性讓替身去每天『交公糧』。

    「真的?」夏錦華不信。

    「真的!」司空絕信誓旦旦地道。

    夏錦華這才似乎是順氣了,其實是心裡放心了,反抱住了司空絕。

    「那你怎麼來了?」

    「碧雲郡主正找閻璃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理,一時半會聊不完,我就偷偷溜出來了!」

    夏錦華失笑:「小心讓閻璃發現了扣你工錢!」

    「能有幾個錢——」司空絕一臉嫌棄:「連黃貴妃給我發的錢都比他發的多幾倍!況且,夫人家財萬貫,不差為夫那點錢!」

    「你還想吃軟飯不成!」夏錦華假意嗔怒。

    「夫人這碗美味的軟飯,為夫是吃定了!」司空絕捧著那張嬌俏的小臉,便又吻了下去了。

    「起開,我要上茅房!」夏錦華推推他。

    「一起上!」

    「登徒子!」

    「多謝夫人誇獎!」

    ……

    好不容易將司空絕給餵飽了,夏錦華也整頓了衣裳,從茅房裡出來了,那人已經偷偷地溜出去了。

    司空絕出了錢太妃那處,估摸著那一邊碧雲郡主和閻璃的談話已經快要結束了,便也慢悠悠地往那邊去了。

    一路之上,他悠哉悠哉,背著手,腳步輕快,哼著小曲兒,爽快得很。

    「看來將軍心情不錯啊!」一道咬咬牙切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司空絕回頭,便看見那面色陰沉的閻璃。

    司空絕忙正色:「皇上觀察力不錯,屬下今日心情確實是不錯!」

    閻璃未曾說話,只是忽然便拔出了一把刀來,迅速地駕到了司

    司空絕的肩膀之上。

    利刃在旁,司空絕巍然不動,甚至連眉頭都不曾眨一下。

    「你是不是去過她那處了?」閻璃冷冷問道,眼中閃耀的火花差點失控迸射而出。

    司空絕坦然地道:「我與郡主,早已經做了有名有實的夫妻了,不管屬下說多少次,皇上終究是不信。」

    「我不信,你分明就是個不能人道的太監!」閻璃失控,幾乎真的將司空絕給一刀斬殺了,但最後的理智還是讓他沒有劃出那一刀。

    「碧雲郡主不過就是一個兩面三刀的女人,可笑啊,她說的話,陛下您居然相信了!」司空絕冷笑。

    「你!」閻璃咬牙切齒,「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司空絕依舊是不曾懼怕,反而是低頭含笑:「那寶藏的事情,看來皇上你是不想知曉了。」

    提到寶藏二字,閻璃的精神才一清明。

    曾經,在中原之上,有一個曠古爍今的大唐帝國,延綿了將近千年,富庶強大無比,佔據了整個中原,四方朝貢,風光無限。

    但再強大的帝國,也終究是有分崩離析的一天,末期的大唐國貪污四起,國力虛弱,但是皇宮之中依舊是窮奢極欲,又是外戚專權,又是連年的天災,名不聊生,當時的兵部尚書聯合兵馬大元帥和異性王造反了,最終滅了大唐國。

    在打下大唐國的都城之後,三人得到了大唐國的財富,不僅僅是包括了堆積如山的珍寶金銀,還有各種珍貴無比的兵書等。

    那三人約定了,將這批東西封藏了,等將來得到了整個大唐國,再來瓜分這批寶藏。

    於是他們將寶藏的具體位置化成地圖,將地圖和開啟寶藏的鑰匙一分為三,每人一份,約定了等將來一起來打開這處密地。

    誰料,大唐國打下了,三人也鬧翻了,各自成了三個國家,便是如今的武安國、蒼洱國和傲來國。

    他們都想獨佔當年的那一批寶藏,但是致死都不曾實現。

    到後來,那寶藏的的位置和開啟的方式都失傳了,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傳說,無人再信。

    但其實,這是真的,這三國每一代的君主都在尋那處寶藏!

    上一代君主即將歸天的時候,才會將這寶藏的事情告知下一任的君主,而且傳授三分之一的藏寶圖和鑰匙。

    蒼洱國寶藏的秘密自然是傳給了閻璃了,但是武安國卻例外,先皇將秘密傳給了當時他最中意的七皇子,也就是司空絕,而不是那武安國的新皇。

    這才是閻璃不敢動司空絕的真正目的!

    思及那寶藏,閻璃最終還是放下了劍。

    當!

    劍落到了地上,閻璃氣得雙手顫抖,面色陰鶩地看著司空絕。

    為什麼自己明明是皇帝,而對面這人不過就是一條喪家之犬,為何自己要處處受制?

    但是那寶藏的誘惑力太大了,閻璃需要司空絕的那一份鑰匙和地圖。

    他用盡了辦法,都沒能將他的那一份搾出來,司空絕的意志非同尋常,就算是嘗盡了天下的酷刑,他也未必會說。

    他不會說那寶藏的鑰匙和地圖在何處,閻璃便不能殺他。

    閻璃不指望他會說,或許,他根本就沒有那寶藏的地圖和鑰匙,但他卻不會殺他,萬一他真的有呢?

    兩人實則是在僵持著……

    在閻璃那嚇人的目光之中,司空絕從容而去。

    司空絕到底有沒有部分的鑰匙和底圖呢?

    天知道!

    而此時夏錦華還在錢太妃那處,與錢趙兩家的小姐商量著明晚的慶功宴,宮外,幾位大臣正在商議著,慶功宴之上逼著閻璃將夏錦華賜婚給鬼面將軍,還有更多的人,在忙碌著……

    夏錦華指導著錢趙兩家小姐的節目,忙得不亦樂乎,這兩位小姐雖然是不指望能完敗夏錦繡和碧雲郡主,但好歹也要吸引到皇帝的目光,如此便足夠了,她們的秀女名額已定,根本不必如夏錦繡那般的拚命。

    萬眾矚目之下,那慶功宴終於還是來了。

    宴會的會場是在皇宮的大殿之中,外面冰天雪地,裡面溫暖如春金碧輝煌,宛若是兩個世界。

    閻羅和司空絕負責著那宴會的治安,早早地便派了人在四處巡邏。

    今日這宴會非同小可,不僅僅是慶功宴,還是萬國公會,數個國家的使節將會匯聚一堂。

    這萬國公會是大唐國留下來的傳統,以往的大唐國乃是天朝上國,每過幾年都要舉行萬國公會,接受四方的朝拜。

    大唐國一分為三之後,這萬國公會便由三國輪流承辦,今年輪到蒼洱國了。

    今日的皇宮大開迎接四方來客,每一個來客都必須要經過嚴格的驗明正身,並且要持有請柬。

    除了番邦使節,其餘兩國的使節,便還有朝中大臣及其家眷。

    場面之宏大,實屬蒼洱國第一甚至是三國第一!

    也難怪安定侯就算是傾家蕩產甚至是舉債也要夏錦繡在這慶功宴之上露面!

    夏錦華是隨錢太妃等人一起來的,來的時候看見人潮湧動,那大殿門口已經排滿了長隊,不管

    是番邦王子還是朝中大臣,都在排隊等著驗明正身。

    進宮的第一道門,得驗,進了宣武門,又得驗,到了宴會的大殿外面,還得驗身,每個朝中大臣帶多少家眷都是經過調查的,並且登記在冊的,絕對不能多帶一個。

    可見那宴會的規格之高!

    錢太妃自然是不需要驗身的,她有後宮的腰牌,可以隨便進出,直接便可以進去了,但是錢趙兩家的小姐還是需要的,此次的宴會錢家和趙家也是參與的,因為這場宴會是他們兩家聯合出錢……

    錢琛君和趙世墨找到了各自的家人,隨同進入,夏錦華目光尋了一遭,尋到了安定侯,他身邊跟著夏錦年和夏錦繡,黃氏是沒資格入宮的,她畢竟只是平妻不是正妻,今日能來的夫人都是誥命夫人,而安定侯府的誥命夫人,永遠只有那一個……

    看見夏錦華,夏錦年首先便發出了一陣陣怪異的笑聲來:「姐姐這幾日在宮中可是過得好啊!」

    如今,夏錦華一進宮便被太后和貴妃接連處罰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朝野了,眾人都言夏錦華是災星。

    「大姐姐可是皇上親自接入宮的呢,想必這日子一定過得精彩呢!」夏錦繡也笑了。

    夏錦華似乎是不曾看見她們,對安定侯道:「女兒拜見爹爹。」

    安定侯極端地不想看見這個女兒,輕聲地『嗯』了一聲。

    與安定侯匆匆地見了面,夏錦華便道:「爹爹,女兒先進去等您。」

    說罷,便轉身,從后妃專用的通道進去了,這多種通道的做法也是錢家提出的,朝臣有朝臣的通道,使節有使節的通道,后妃和皇親又有專門的通道,而此時,夏錦華分明是從后妃皇親的通道之中進去了。

    手中持著一塊閻璃親自發的腰牌。

    因為她是郡主,上了皇家玉牒的郡主,也算是皇親之列,還有自己的腰牌,憑此腰牌甚至能自由地出入皇宮。

    看著夏錦華早他們一步進入了宴會的現場,夏錦繡咬緊了雪齒,美眸湧上一陣怒火,但馬上又恢復了平日裡那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

    今日,她一定要成為宴會之中唯一一顆閃耀的星星,哪怕是那武安國第一美人,也休想逆自己的鋒芒!

    夏錦年的目光卻隨著另外一個人去了,正是那龍家的嫡長子龍捷,夏錦年的前未婚夫。

    龍捷自然也是看見夏錦年的,卻只當是未曾看見,令夏錦年心碎了一地。

    宴會還沒開始,氣氛便就是一陣陣的壓抑。

    那驗收腰牌的人正是司空絕,看見那走來的夏錦華,不禁心中一動。

    今日的夏錦華穿得很是簡單,閻璃給的那一身衣裳都讓大火給燒了,她穿的還是從侯府緊急送來的衣裳,不過一套淡黃色金絲描邊大袖的披風,裡面是一身簡單的月牙底色暗灰色雲紋交領襦裙,裙擺做得很長,在這地毯之上曳地而去。

    頭上倒是戴了些好看的首飾,但是跟今晚那些個爭奇奪艷的官家小姐一比,便顯得有些平淡了。

    最值得一看的是,她的脖子上,戴了一隻瓔珞,那瓔珞是用了精金打造,這材料本身便已經是十分昂貴了,更別說是那瓔珞上面綴著的寶石。

    正是司空絕送的那一顆淺藍色的大鑽石,夏錦華送到了錢家去,請了名匠做成了這個瓔珞。

    夏錦華還穿了那斗篷,那斗篷也連夜送到了錢家去趕工修好了,燒出來的那兩個洞,果真是做成了兩個荷包,錢家工匠的手藝自然是不錯的,還用了趙家的絲線和布料,將那荷包和虎皮斗篷完美地結合了。

    今日的夏錦華沒有打扮得多光彩照人,只是化了一個裸妝,不顯眼,但耐看,彷彿是渾然天成的美貌,看不出半點妝點的痕跡,清麗無比,宛若清水出芙蓉。

    她笑吟吟地過來,遞出了自己的腰牌來,司空絕將之收了過目。

    「將軍辛苦了。」夏錦華道。

    「多謝郡主,」司空絕冷冷地回道,驗明正身之後將令牌歸還給夏錦華。

    她便入了大殿之中。

    走入那宴會的現場,她自認是見過大世面的,但也不禁有些驚詫。

    那宮殿之中,做了萬全的保暖措施,一進來,她便脫了斗篷。

    看見那宴會大殿寬敞無比,造型各異的宮燈陳列,發出了明亮的光芒,那每一個宮燈花紋,都是高人所畫,每一個都是美輪美奐,代表了這古代宮燈藝術的巔峰。

    除了宮燈照亮,還有各色的夜明珠,也泛出了光亮,幾種不同的光彩映在一起,這宴會現場美如夢幻。

    她踩踩地下的地毯,那地毯也是特別的材料做成,上面繁複的花紋還都是一針針繡出來的,不知道要多少個繡娘連夜趕工,才能做出這麼一條上等的地毯來。

    場中還擺了無數的桌子,每張桌子之上都有名號,眾人對號入座。

    值得一提的是,那桌子之上,每一張桌子之上都擺了一個小巧的玻璃杯!

    耳邊傳來錢詔藺的一聲歎息:「忙了這麼久了,就燒出來這一批玻璃出來,全部做了杯子貢獻出來了。」

    此番的宴會,乃是三國第一盛大的,萬全是用了金錢砸出來的華麗。

    今晚,也注定了將不平凡!

    夏錦華深呼吸了一口,給自己默默打氣。

    >該來的總會來的!

    ------題外話------

    每一個古言總要有個讓女主艷壓群芳揚名天下踩死小婊砸的宴會……

    看明天郡主如何打倒二狗砸前妻,踩扁囂張小嫡妹,碾壓一眾官家小姐,最終和男主有情人終成家屬

    明日高能,不要走開,明天同一時間我們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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