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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9 乾坤大挪移 文 / 柳賦語

    洞房之外是一片喊殺,洞房內卻是一片溫香。

    紅燭已經點燃了,洞房之中亮亮堂堂,喜娘和丫鬟徐徐退下,那身著大紅婚服的女子坐在婚床之下,雙手揪著衣擺,顯得無比忐忑。

    此時那蓋頭之下的女子,滿臉的紅斑,差點將她本來的容顏都完全遮蓋了,她果真不是夏錦華,而是夏錦榮!

    庶女夏錦榮!

    黃氏等人打了一手好算盤,鬼面將軍一娶便是兩妻,另一個還是午安國第一美人,在容貌之上,夏錦華本來便不佔優勢。

    若是新婚之夜,進房看見一個滿臉紅斑的醜新娘,是個男人都會扭頭就走,甚至是一輩子不會踏入這間房這處院兒了,更何況,他還有另外一個傾國傾城的夫人。

    陪嫁丫鬟喜娘等都是被收買的,至於那些侍衛,自有陪嫁丫鬟和喜娘等去應付,夏錦繡可是下了狠手了,用了足足萬兩白銀收買夏錦華身邊的丫鬟等人,所謂財帛動人心,何況,還是萬兩白銀。

    夏錦繡已經顧忌不了了,她只想毀了夏錦華,只需要一晚上,便能讓她萬劫不復,從此再無翻身之地!

    就算知曉這事情早晚要敗露,侯府可能會一樣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但夏錦繡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她只要夏錦華死!

    等過了今晚,回蛇王的隊伍便已經出了京城,遠去西北,到時候,追之不及。

    此時,夏錦榮靜默著,內心惶恐到了極點,夏錦繡在算計,她也在算計,按照夏錦繡那偷天換日的想法,她便是一輩子在這深閨之中獨孤終老,便不會有人發現這個秘密。

    但夏錦榮可不想這般,若是能得寵的話,自己的日子也算是逍遙了……

    她悄悄地將面上的紅斑擦去,今日冬奴還提醒她,最好不要讓將軍發現她的身份,或許還能博得一絲寵愛。

    門開了,一個著紅衣的男人步入了喜房之中,夏錦榮緊張到了極點,身子都僵直了,以她的角度看去,正看見一雙黑色的靴子,緩緩向她走來。

    那人不曾向她繼續走來,手中有一個香爐,正燃著裊裊的青煙,那人將香爐放下了,青煙升起。

    這洞房,被一陣奇異的香味包圍著,那是一種能令人迷失情動的香味。

    那一陣青煙,竟然是如此令人迷醉,夏錦榮吸了兩口,便覺得神情恍惚,面向現出了兩片微紅來。

    見那紅燭被吹滅,婚房之中,一片漆黑,耳邊傳來男人的動情低語:「娘子,今夜,便讓為夫來陪你把——」

    ……

    房中軟香入懷,男女嬌吟,但是那洞房外面,卻是一片刀劍相博之聲,那鬼面將軍宛若是殺人機器,手中長劍滴血,衣裳、發上皆是鮮紅,那一面銀色面具還染上了森森的鮮血。

    而他的腳下,已經躺了足足十幾具屍體,都是那些大內侍衛。

    眼看著那洞房中的燈火滅了,鬼面將軍的攻勢也越發猛烈了,不斷有高手從四面八方湧來,將那洞房護住,不讓他靠近半點。

    鋼鐵俠葫蘆娃等人站在那最靠近洞房的方向,也不忍看那鮮血飛濺,兩廂搏殺的一幕。

    萬千的喊殺聲中,傳來鋼鐵俠的聲音:「將軍,皇命不可違抗,您且退下吧!」

    鬼面將軍不曾說話,依舊是試圖穿越那重重的人牆殺入的洞房之中,但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好漢也架不住人多,此地侍衛足足上百,殺光一批,馬上又有新人補上,而他,只有一人。

    奮戰到半夜,鬼面將軍一刀斬了一個侍衛,似乎是體力不支,單膝往那地上一跪,以卷刃的刀支撐著身子不倒下。

    他大口喘著氣,抬頭看向了那自己精心準備的兩層小築,那本來屬於他和心愛女人的新房,此時,卻被另一個男人堂而皇之地鳩佔鵲巢。

    他眼中,是熊熊的烈火燃燒。

    「將軍,你走吧,今夜此處不該你來。」鋼鐵俠雖然也知道閻璃如此是極端不厚道的,但他是君,君命不可違。

    鬼面將軍抬頭,冷冷地看那眾人看了一眼,起身,收劍,轉身而去。

    此時,夜已深,那洞房之中的燭火已經熄滅了許久了,該完成的事情,也該是完成了。

    鬼面將軍那鬼面之下的唇忽然勾起了一絲邪魅的弧度,提劍,往另一個方向的新房而去。

    那處也有一間新房,也是燈火高照,也是如花美眷靜候君來。

    新房外面,南極領著數十個武功高強的侍衛守著,看見鬼面將軍來,南極如釋重負。

    他上前來,見鬼面將軍一身血淋淋,如同是地獄來的殺神來,不由得擔憂:「頭兒——」

    鬼面將軍一語不發,將手中染血的劍扔給了南極,便大步往那新房走去。

    南極接了那劍,默默地看著那人遠去,自己卻還是站在那寒風之中,繼續警戒。

    鬼面將軍才一進那新房,一個溫暖的身子便撲了上來,正撲入了他懷中,緊緊地將他給抱住了。

    鬼面將軍輕輕地將面上的面具摘下,露出了那張俊美依舊的臉,如同從那萬里雪原歸來,終於照耀到了一絲陽光,正將面上的冰霜解凍了。

    他也將懷中那人兒抱住,默默地用下巴蹭著那柔軟的頭髮,低聲喚道:「娘子。」

    「嗯,」懷中的女子也回了一聲

    ,她抬起頭看著他,那一張臉,帶著笑,帶著淚,淚水將面上的胭脂都衝散了。

    那臉,卻不是該在此處的碧雲郡主,而是該在另一個新房中的夏錦華。

    夏錦華流著淚,卻又含著笑,從司空絕的頭髮之上,捋下來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

    他身上那一身戎裝鎧甲,濺滿了血跡,都已經被凍成了血條了,觸之冰冷堅硬。

    方纔,司空絕不知道是宰了多少人,眼中殺氣還不曾褪去,一身腥氣沖天。

    夏錦華面不改色地將那些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捋開。

    司空絕已經低頭,祈求道:「麼麼噠。」

    夏錦華將他一推,嫌棄地道:「洗乾淨再『麼麼噠』。」

    他身上一股沖天的血腥味,渾身還掛著不明來歷的人體組織,任憑誰都沒勇氣去『麼麼噠』,更何況今日還是他們的新婚之夜。

    司空絕不依,如孩子般,又低下頭來,歪了腦袋,準備吻上去:「麼完再洗。」

    夏錦華假意嗔怒:「那還洞不洞房了。」

    「洞!」司空絕堅定無比的道,方才一番砍殺,可是他一直保存著體力,今晚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還不去洗洗,我都給你備好水了。」

    司空絕忽地將她打橫抱起:「邊洗邊洞!」

    「不要臉!」

    但司空絕對於夏錦華的語言已經理解得十分透徹了,比如她說任何『不要』、『蠛蝶』之類的,他統統理解為——猛男,求上!

    ……

    清晨,閻璃從美夢之中醒來,天光未現,房中紅燭已經滅盡,還是一片漆黑,他每日都要上早朝,都醒得十分早。

    他感覺懷中還躺著另外一個溫暖無比的身子,不禁低聲一笑,抱著那女子,對著那臉蛋親了親。

    滿朝武,任憑誰也想不到,將軍大婚,卻被皇帝的親衛阻擋在洞房之外,由閻璃這皇帝『分擔』了一位新人。

    閻璃以為自己得到了夏錦華,滿臉的滿足。

    昨晚,他親自點了合歡香,那是宮中嬪妃常用的東西,能讓人意亂情迷。

    閻璃太霸道,就算是得不到夏錦華的心,他也要得到她的人,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用這種方法佔有她。

    只是沒想到,夏錦華竟然真的還是處子之身,看來碧雲郡主說得沒錯,司空絕早已經不能人道。

    夏錦華終究還是自己的了!

    時間不早不晚,補眠太少,起床太早,閻璃翻身而起,廝磨著身下那女子,準備做那昨晚意猶未盡的事情。

    身下的女子輕哼了一聲,醒來,帶著羞意道:「將軍不要——」

    卻未料到,這話一出,那身上的男子身子一頓!

    倏爾,閻璃渾身的血液變得冰涼,翻身下床,親自打了火石將蠟燭點燃。

    燭光點亮,那床上的夏錦榮也醒了,知道自己是露餡了,腦子飛速旋轉著,想著解脫之法。

    燭光照亮了整個婚房,閻璃披衣站起,回頭看著那床上的女子。

    見那女子已經坐起了身來,身子半遮半掩,無邊誘惑,鎖骨之上還殘留著點點的紅痕,像是被征服之後留下的印記。

    那臉蛋,也是姣好明艷無比,眉眼透著絕色,與夏錦華起碼八分相似,但終究不是夏錦華!

    閻璃氣得面上青筋暴起,昨晚他親自在這房中點下了迷情的合歡香,防止夏錦華反抗,為的是生米煮成熟飯之後,她便自然會對他死心塌地了。

    他自己自然也是吸入了那香味,意亂情迷,對某些東西的感知便不如平常了。

    竟然沒察覺,身下的女子竟然不是她!

    他想迷x夏錦華,卻不曾想,被迷x的是自己!

    他持著燭台,冷冷地問那床榻之上的女子:「你是誰?」

    夏錦榮偷偷地看了一眼眼前的男子,見那竟然是個擁有如此絕色容顏的男子,心中不禁樂開了花,她不曾見過皇帝的模樣,只當發這是鬼面將軍摘下鬼面之後的本來面目。

    那花容月貌便忽然一皺,落下兩顆淚來,軟聲哭泣道:「將軍——」

    閻璃面色陰森,指節蒼白得可怕,低聲怒吼:「你到底是誰,慧靈郡主呢?」

    夏錦榮身子被嚇得一震,面容楚楚可憐,弦然欲泣地看著閻璃,胸前的錦被下滑,露出了美好的炯體,若是一般男人見這般的情景,肯定是會心軟,夏錦榮也是這般認為。

    可是沒想到,一股冷風撲來,那男子竟然怒不可遏地衝上來,一下子便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咳咳——」夏錦榮花容失色,眼中帶著驚愕,為何苟氏教自己的東西,都不管用了?

    「說,她在哪裡?」

    「將、將軍——」夏錦榮面色青紫,說不出話來。

    閻璃外表看起來或許只是個弱的書生,但其實他也修得一身的好武藝,眼前這夏錦榮的小命去留不過就在他一念之間。

    「她在何處!」

    夏錦榮感到眼前的空氣越發稀薄了,忽然便哭道

    :「將軍饒命啊,都是侯爺讓我代替郡主出嫁的,郡主已經失貞,為免——」

    「她在哪裡!」閻璃幾乎是怒吼!

    夏錦榮終於還是瞞不住了,便什麼都招了:「郡主被迷暈了代替夏錦年去回蛇和親了!將軍饒命,都是我爹的主意!」

    閻璃整個人身心一震,面上青筋暴起,怒不可遏:「好你個安定侯府!」

    她竟然被人送去回蛇和親了!

    閻璃自然是知道那和親回蛇是個什麼下場,已經一天一夜的時間了,她可能已經……

    想到那後果,閻璃面色慘白,自己應該在昨晚便發現,而將她救下了,可是為了防止夏錦華發現是自己而反抗,他將房中的燭火吹滅了……

    因為自己的自私,她無意之間已經被自己推入了萬劫不復之地!

    閻璃將那夏錦榮往地上狠狠一擲,一腳便踢開了門。

    「來人!來人!」閻璃怒吼道。

    門外百來個侍衛守了一夜,此時已經飛速現身,在閻璃面前跪了一整排,見閻璃那暴怒的神情,眾人皆是精神一震。

    「皇上,有何吩咐!」

    那房中,夏錦榮正捂著自己的脖子艱難地咳嗽著,聽見那外間之人的回話,頓時臉色蒼白。

    那人竟然是皇上!竟然不是將軍!

    自己竟然和皇上有了一夜之歡,那可是夏錦繡想了一輩子的好事啊!

    她可不可置信地看著那門口的高大人影,那竟然是蒼洱國所有閨中女子所期盼的男人!

    但下一刻,閻璃暴怒的話語生生地打斷了她所有的幻想。

    「速速派人將回蛇王追回,以最快的速度救下慧靈郡主!慧靈郡主若是有三長兩短,朕要你們的命!」

    眾侍衛不明所以,慧靈郡主昨晚不是和皇上您睡在一起嗎?

    但皇命不可違,數十人飛奔而去,快如鬼魅。

    閻璃看著那飛速而去的數十人,眼中儘是擔憂、自責和無邊的憤怒。

    「傳朕旨意,安定侯違抗聖旨,偷龍轉鳳,抄沒府邸,全部打入天牢聽候處置!」

    閻璃怒不可遏地離去了,甚至都沒通知主人一聲。

    葫蘆娃聽見方才閻璃的話,面色一驚,心中升起了極端不好的預感來。

    昨天一大早,她便覺得夏錦華怪怪的,從那房中出來便是一直蓋著蓋頭的,她本想和她說兩句話確認,但冬奴說了出嫁的新娘路上都是不能說話的,更不能掀開蓋頭。

    見冬奴和秋奴都無異,她便沒多問了。

    此時,她奔進房中,卻看見一個與夏錦華酷似的女子正在床榻之上哭泣著。

    竟然是庶女夏錦榮!

    夏錦華竟然被夏錦繡給設計偷到了回蛇!

    葫蘆娃又悔又恨,此時才明白過來,冬奴秋奴竟然都已經被夏錦繡給收買了,她差點提劍將那夏錦榮給殺了,但還是遏制住了,喚了人進來將夏錦榮給綁了,尋冬奴秋奴尋不到,心中擔憂又惱怒萬分。

    雖然夏錦華有時候腦子是似乎有些問題,但她不可否認是自己見過最好也是最聰慧的主子!

    葫蘆娃提劍衝向了碧雲郡主的院子,據說那鬼面將軍想殺入夏錦華那新房不成,便來了碧雲郡主這處過夜。

    但一打聽才知道,此時鬼面將軍和碧雲郡主還不曾醒來。

    葫蘆娃惱怒,轉身便隨著鋼鐵俠等人快馬追回蛇王去了,希望還來得及,但是眾人都不抱什麼希望了。

    都已經去了差不多一天一夜的時間了,回蛇王只當女子如畜生,很可能夏錦華已經成了一具屍體!

    皇家良駒的速度自然是很快,半天的時間,便尋到了回蛇王,但是尋到的時候,正看見回蛇王等在河邊圍坐一堆吃烤肉,沖天的黑煙起。

    眾人還在談笑著,說那小王妃實在是折騰不起,才同眾人『玩耍』了一晚上,第二天就死硬了。

    回蛇沒有婚姻觀念,王的女人,就是大家的女人,一路之上,眾人輪流玩耍著那小王妃,幾十個粗蠻的大漢,那小王妃的小身子如何經得起,才不過一天一夜的時間,便已經氣絕身亡了。

    正好可以做肉吃,夠眾人吃個幾天。

    葫蘆娃和鋼鐵俠等幾十人找來的時候,正看見回蛇王在吃午飯,那手中啃著的分明就是一隻人腿,可那回蛇王竟然吃得津津有味!

    頓時,眾人反胃,葫蘆娃站在那處,看著那回蛇王手中的大腿,思緒完全停止,渾身的血液都似乎是凝固在了寒風之中。

    夏錦華竟然已經……

    鋼鐵俠等人也楞了,看著那條大腿,幾乎是天崩地裂。

    「嗷嗚!」

    五狗子一下子便撲了過去,將那回蛇王給撲倒在地,回蛇王忽然怒吼一聲,提起狼牙棒就要敲下去,但馬上便被衝出去的高手給拿下了。

    葫蘆娃衝上去瘋狂地搶過了那一截大腿來,見那上面,肉已經沒剩下多少了,露出了皮下白骨,她瘋狂地拾撿著地上的死骨,眼淚再也遏制不住的飛奔而出,濺落一地。

    看著那失態的葫蘆娃,那眾多在夏錦華身邊伺候了許久

    的人,也沉默了。

    其餘的大內侍衛已經和回蛇之人戰成了一片,沒一會兒便將之全部趕走了,葫蘆娃擦了一把眼淚,將那地上的死骨用了一個包袱裝了,又去尋其他的骨頭,希望還能尋回她完整的屍骨。

    那回蛇王跑了,甩了一地的家當,葫蘆娃翻開了一個包袱,翻開的時候,那圍上去的眾人都差點吐了,見那裡面竟然是一個女子上身,沒有頭,腰部以下早沒了,醃了許多鹽,已經做成醃肉了。

    幾個侍衛當場作嘔,卻聽葫蘆娃一聲怒吼:「都給我滾開!」

    她護著那半截軀體,對著那眾多的男侍衛怒吼著,眾人知曉葫蘆娃因為夏錦華的死已經完全失態了,默默地退開了。

    葫蘆娃看著那半截軀體,眼中淚落不斷,她已經不記得自己多少年沒有流過淚了,似乎在父兄死後,她便無淚。

    可是如今,卻為了一個郡主,她再次流淚了。

    她與夏錦華相處了兩年了,與其說是主僕,不如說是朋友姐妹般的。

    夏錦華對待每一個人都是如此和善,世上再也沒有比她更好的女子。

    可是卻……

    眾侍衛聽著葫蘆娃的哭聲,也是心痛難忍,不忍再見那殘忍的一面。

    忽然聽得葫蘆娃一聲驚呼:「這不是郡主!」

    眾人心中驀地點燃了一把希望之火,忙圍了上去,問道:「這不是郡主又是誰?」

    葫蘆娃擦了一把眼淚,眼中有著喜色:「我給郡主搓過背,郡主的右肩之上有一點痣,這女子沒有。」

    眾人欣喜,原來這不是夏錦華!

    夏錦華聰明如此,怎麼可能會葬身此處!

    「速速回京稟報皇上!」

    眾人飛身上馬,快馬加鞭往京城趕去。

    葫蘆娃隱隱知道,自己這一干侍衛怕是被夏錦華給耍了,她早已經知道夏錦繡會設計將她替嫁回蛇,她肯定是會做另外的想法。

    或許,她甚至早知道閻璃會在新婚之夜使壞,她將計就計,乾脆真的讓夏錦榮扮作自己進了將軍府之中,而她自己,則是趁機逃了。

    冬奴秋奴肯定知情的,她卻不對自己透露半點,因為夏錦華知道,葫蘆娃不管如何,忠心的是閻璃。

    若是葫蘆娃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會告知閻璃,她的計劃便也實施不得了。

    眾人猜想著前後的事情,心情又是失落,又是驚喜,以最快的速度往京城趕去。

    而此時那將軍府之中,司空絕正睡得香,睡到了上午還沒起床,他新婚燕爾的,還有幾日的婚假,而且一娶就是倆,索性便要了雙倍的婚假。

    今日也無人來打擾他們。

    直到懷中的夏錦華用背蹭蹭他。

    「絕哥,我背癢癢,快給我撓撓!」夏錦華似乎是夢囈著。

    司空絕才醒來,將夏錦華給摟入了懷中,手溫柔地伸向了那光滑如玉的背:「哪兒?」

    「痣哪裡。」夏錦華睡得迷迷糊糊的,嘟噥道。

    司空絕將手伸到那肩膀之上,輕輕地撓著,夏錦華舒服得眉毛一陣陣的挑動。

    撓了背,司空絕也清醒了,神采奕奕的模樣,大手在那被窩中四處遊走。

    「絕哥,你撓哪兒呢!那兒不癢!」夏錦華嗔怒著,將他到處使壞的大手給握住了。

    「怎麼能不癢,你昨晚不是說你癢得很嗎?來,讓為夫為夫人好好地撓撓癢癢!」司空絕調戲著,大手掙脫了到處煽風點火。

    「不要——」夏錦華害羞地嘟噥著,司空絕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翻身而上,將那小小的身子壓住了。

    「夫人,為夫給你『止癢』了!」

    ……

    他們夫妻互相『撓癢癢』的時候,侯府卻遭遇了滅頂之災,帝王一怒,不是他一個腐朽的侯府能夠承受的,片刻的時間,整齊的禁軍便將整個侯府都包圍了,府中之人一個沒跑掉。

    禁軍衝入,閻羅帶頭,將那臥病榻上的安定侯給親自抓了,連同苟姨娘、黃氏夏錦繡幾人,一齊下了刑部天牢。

    家奴眾人散的散,發配的發配,侯府的財產全部充公,安定侯也正式被罷黜了官職,成了庶民,世上再無安定侯府!

    被捕的時候,苟姨娘奄奄一息,她今早才剛流產,被那喪心病狂的夏錦繡強灌了一碗墮胎藥,黃氏罵罵咧咧,安定侯已經似乎是彌留之際了,夏錦繡卻淡然無比,隨著閻羅便走了。

    她很高興,她將整個侯府,還有夏錦華拉著,一同為她的所有陪葬了!

    哪怕是下了九泉,她也覺得值了!

    安定侯府甚至連同另外一個夏府中的二老爺連同一家庶子嫡女,全部都獲罪了。

    誰料,那二老爺立馬便拿出了安定侯和龍家中飽私囊,貪贓枉法的證據,要大義滅親,狀告到殿前去。

    閻璃此時已經怒不可遏,恨極了那安定侯,恨不得將安定侯府連根拔起,但是二老爺的證據,也給了他一個驚喜,那龍家與太后母族安家同氣連枝,他早已經看不順眼了,將安定侯滿門降罪,但二老爺那一脈因為大義滅親,將功補過,龍家也一併獲罪,收回爵位,罷黜官職,貶為庶民,安家便少了

    一個幫手。

    而且龍家還有一些兵權,閻璃趁機將這些兵權都收入囊中。

    夏龍兩家的案子還株連了不少人,都是後族的爪牙。

    與此同時,葫蘆娃等人正往京城不眠不休地趕路,他們還未回來,但是四狗子已經飛回來了,為閻璃傳回來了最新的消息。

    當得知回蛇王那處的人不是夏錦華的時候,閻璃的心中有了一絲竊喜。

    夏錦華若是沒有隨回蛇王而去,她又在何處呢?

    忽然,閻璃腦海之中靈光一閃,換了便裝出了皇宮,快馬到了將軍府,不經通報便闖了進去。

    闖入府中,正看見司空絕依舊是帶著那鬼面,正在懶洋洋坐在在亭中,小火烤烤、點心吃吃,懷中分明攬著一個穿了虎皮斗篷的女子,除了夏錦華還能是誰?

    那一刻,閻璃似乎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傻子,被人耍得團團轉。

    葫蘆娃等人匯報,那段時間夏錦華日日出入驛館,看來她的目的應該是回蛇王才對,她早和那回蛇王勾結好了。

    怕是那回蛇王手中的醃肉,便是那碧雲郡主!

    好一招『乾坤大挪移』,將侯府和閻璃耍得團團轉。

    閻璃的心,被憤怒、傷痛和無盡的失落籠罩著,憤怒夏錦華的欺騙,傷痛那一對璧人刺痛了他的眼,失落自己在她面前真的什麼都不是,永遠也比不上一個司空絕。

    司空絕也看見閻璃了,只是當沒看見,依舊是摟著懷中的佳人不曾放手。

    閻璃站立了半刻,終究還是離去了,安定侯和龍家的事情是一個絕佳的機會,能讓他做不少事情,他更多的時間在此。

    見他離去,司空絕忽然笑笑,低頭吻了吻夏錦華的頭髮,聽見夏錦華在自己的懷中哼歌兒,他將耳朵附過去,仔細地聽著,覺得自家的夫人哼什麼都是如此動聽,只是那歌詞——

    「我有一個家,家裡有個他,白天麼麼噠,晚上啪啪啪……」

    司空絕一陣無語……

    不過,這歌詞還挺應景的。

    夏錦華那邊濃情蜜意的時候,另一處卻是焦頭爛額。

    宮中的太后聽聞了龍家被處置的消息,只是冷笑了一聲,對心腹之人道:「你們速去告知相爺,怕是下一個目標就是我安家和黃家了,哀家怕是夜長夢多,計劃要及早實施。」

    天黑的時候,葫蘆娃等人才趕了回來,一回京城,閻璃不曾召見,他們便直接去了將軍府。

    將軍府之中,一會兒便見到了夏錦華,便看見她若無其事,笑瞇瞇地看著眾人:「來來來,你們趕路辛苦了,房間都已經備好了,快快洗個熱水澡來吃飯吧!」

    眾人氣結,但心中除了慶幸,卻無其他,有些事情他們都懂,不曾點破,夏錦華瞞他們也是應該的。

    冬奴和秋奴也出來了,看著眾人,也笑道:「還愣著幹什麼,熱水涼得可是快了。」

    眾人也各自下去整頓了,一天的快馬來去,不餓才怪。

    當晚,將軍府之中擺了酒席,算是補辦了一個真正的婚禮,將軍府的人以前不算太多,就是一些下人奴婢,但是現在人就多了不少了。

    夏錦華帶來了幾個陪嫁丫鬟,還有二十個侍衛,加上司空絕本來的心腹南極李大虎王宏等人,還多了連同碧雲郡主的丫鬟等,更有五百個奴隸。

    那五百個奴隸可是不一般了,個個面相兇惡無比,見誰都像是欠了他們百八十兩銀子似的,只是冷冷地站在那一處,便足夠讓人心悸了。

    這五百個人的安置是個問題,幸好將軍府的房子夠多,夏錦華雖然大出血了一把,但養五百個人還是沒問題的。

    將軍府所有的桌子都拿出來了,但還是不夠,幸得昨日酒宴準備了夠多的酒菜,此時都拿出來了,飯菜倒是管飽。

    酒菜夠了,只是桌子不夠,沒桌子坐的,索性便坐到地上去,將雪地清理乾淨了,席地而坐,升了大火,圍著火堆吃飯。

    那些奴隸們不知道是多久沒吃飽飯了,此時個個吃得狼吞虎嚥的,五百個人,除了吃飯的聲音便無其他。

    夏錦華和司空絕端了酒杯,到處敬著酒。

    首先便是老管家,其實這管家便是以前安定侯府的管家,是大夫人曾經的左膀右臂,將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條的,只是大夫人倒了,二夫人將他給排擠下來了。

    他無家可歸,在街邊做點小生意,被夏錦華給找到了,送到了司空絕這裡來,正巧可以幫助司空絕打理這將軍府。

    老管家看見夏錦華回來,也是激動得老淚縱橫。

    又敬過了南極等人,他們都是陪司空絕從沙場之上歸來的,相互扶持了這麼多年,是該好好謝謝了。

    「大師,你不好好看你的風水,怎麼也摻合那打仗的事情了?」夏錦華打趣著那大師。

    那大師在村裡面可是神一般的存在,看陽宅陰宅風水,看吉日,看手相,看面相,測命運,測桃花什麼都會,夏錦華以為他很老了,但最近才知道他也才二十不過五,故意留了鬍子,不然不好跑業務,沒鬍子,忽悠不了人。

    此時鬍子一剃,從戰場上混了一遭回來,整個人都大變,唯獨那張巧嘴不變:「柳老闆,不,夫人,小的我這是棄從武,維護世界和平來了。」

    夏錦華笑笑,看了看這一桌同從寧山縣來的人,有她,有司空絕,冬奴秋奴,李大虎,王宏,南極,神棍,卻少了一個北極。

    「敬北極。」她低聲,將杯中之酒往那地上一倒。

    眾人默然,也學著她,將杯中之酒倒了,算是敬那早去的北極了。

    靜默了一番,眾人便又恢復了方纔的活絡,那神棍紅光滿面地道:「在鄉下看個風水沒意思,我現在做個小小的武官也挺好的,等將來,衣錦還鄉,光宗耀祖,娶媳婦,買地,當老爺!」

    眾人哄笑,彷彿又回到了曾經的日子。

    敬完了蘿村一桌人,夏錦華便又敬了葫蘆娃等人,他們也是聽命行事,夏錦華也從未怪罪他們,只怪立場不同。

    眾人靜默地喝了酒。

    夏錦華和司空絕一道走向了那在席地而坐的眾多奴隸們。

    那些奴隸是餓極了,幾百年不曾吃過這麼好的飯菜似的,丫鬟添彩添飯都來不及,乾脆擺了幾個大桶,他們自行添飯菜。

    夏錦華過去,對大家道:「大家放心,咱們這將軍府雖然不是什麼富貴人家,但是吃喝還是有的,大家今後,保管日日能吃飽,絕不挨凍受餓。」

    眾人似乎是沒聽見,低頭吃自己的。

    夏錦華看著這一批『嫁妝』,很是滿意,總覺得自己賺大了。

    她和司空絕一起走向了那其中的一個火堆,見那低頭吃飯的一個大漢,那大漢面上一條刀疤豎著,可怕至極,低頭吃著飯,腮幫子甩得歡快,知道夏錦華等人來了,也只當是沒看見,依舊是低頭吃飯。

    那人便就是這一批奴隸的統領了,這批奴隸似乎都聽他的。

    就在昨日,回蛇王來侯府接人的時候,面色似乎很是不好,那個時候,將軍府的嬌子已經來過了,將夏錦華已經接走了。

    侯府之中,喜娘背了一個昏迷的女子出來,那女子蓋了蓋頭,也是穿戴了大紅的婚服。

    安定侯下不得床來,便是夏錦繡出來相送。

    見回蛇王將那昏迷的新娘放入了嬌中遠去,夏錦繡冷冷一笑,回到了侯府之中,以為自己將夏錦華推入了萬劫不復之地。

    卻沒想到,那一隊幾十人的回蛇人走出了一會兒,便往一處小巷之中停了。

    花轎簾子掀開,走出一個身著西服的明艷女子,絕色的容顏之上點著絲絲的冷笑,蓋頭已經拿下了,看見那暴露在外面的容顏,分明就是該嫁到將軍府去的夏錦華。

    見她與那回蛇王『咕嚕』了幾句,回蛇王也是回應了幾句,兩人分明就是認識已久,回蛇王便帶領著眾人埋伏在那小巷子之中。

    因為碧雲郡主的婚禮儀仗隊要從這裡走過。

    皇宮到將軍府還是有些時辰的,怕誤了及時,他們一定會走這條小道抄近道。

    當儀仗隊進了這小巷的時候,回蛇王和夏錦華便忽然衝了出來,將那長長的儀仗隊攔住了。

    回蛇王的人才不過三十多個,可是對方卻光是奴隸便是五百來人!

    見回蛇王衝出來,似乎是要搶親,眾多的送親侍衛衝了出來,便將那碧雲郡主護住了,都是陪嫁過來的碧雲郡主的侍衛。

    夏錦華騙那回蛇王,那轎中的是夏錦繡,反正他對中原女子一直臉盲,還真當那是夏錦繡。

    心中惱恨著夏錦繡耍弄自己,隨意地調換自己的媳婦,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要將她給搶走了。

    碧雲郡主聽見了動靜,探頭出來看,見夏錦年一聲婚服,手中拎著蓋頭,竟然和幾十個回蛇人來搶親,頓時嗤笑不已。

    「夏錦華,想不到你現在便開始耐不住寂寞了,不過你倒是放心,那醜如夜叉的將軍本郡主可是不感興趣,不過您今日送上門來了,可別怪本郡主了!」

    她坐回了教中,命令眾人道:「有宵小膽敢劫掠本郡主的嫁妝,給我亂棍打死!」

    回蛇王怒吼著,幾十個人對五百個人,那根本沒有勝算。

    但見夏錦華站了出來,目光在那五百人之中逡巡了一遭,忽然高聲道:「我知道你們是什麼人,我也知道你們有著怎樣的過去,我更知道你們為何淪落至此。」

    那五百人靜默著,不解地看著夏錦華。

    又聽見夏錦華道:「我也知道這碧雲郡主曾經做過什麼,你們難道就想看著這女人逍遙法外不成?」

    眾奴隸已久靜默。

    「我知道你們恨這女人入骨,既然心中恨之入骨,為何還不行動?你們曾經那血液之中流淌的驕傲,去了何處?你們還是你們嗎?」

    似乎是沒人懂夏錦華在說什麼,但是那五百個奴隸卻懂,其中走出來一個刀疤臉的奴隸,「不知道郡主您想做什麼?」

    夏錦華微微一笑:「我什麼都不要,我要嬌中之人替我遠嫁回蛇!」

    「大膽!」人群之中,殺出幾個帶刀侍衛,但沒想到,那侍衛才站出來,便被那刀疤臉的奴隸一拳頭給打倒了。

    與此同時,所有的奴隸一齊暴亂,將那陪嫁的侍衛瞬間解決了,看那些人的手段,分明不是一般的奴隸。

    「你的要求,我們答應了!」

    奴隸首領道,雙眼如炬,燃著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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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天本地網絡作家聚會,臥槽,好多男頻的大神,我要去勾搭一個回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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