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41 殺豬也能殺出浪漫 文 / 柳賦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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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奴隸便被司空絕暫時養在了府中。
當年,這支軍隊被取名為『夜軍』,就如暗夜裡的一隻利刃,藉著夜色的庇護,令敵人防不勝防潰不成軍,他們是司空絕的得力助手,其中那王厭囫便就是副統領。
只是四五年的時間過去了,他們竟然淪為了奴隸,吃盡了苦頭。
能尋到這五百人,實在是出乎了司空絕的意料。
這一把利刃,終有一日,將會再現昔日輝煌!
若問司空絕有沒有東山再起的野心,答案肯定是有的。
若這話問那有妻有地有作坊的鄉村無名之輩柳二狗,答案肯定是沒有,他唯一的不能稱之為野心的野心,就是想多賺點錢,讓老婆過得更好,讓村子更富裕。
可是那鬼面將軍閻絕,卻是野心勃勃。
不是因為男人有了權勢就變心,而是他需要權勢,來保護自己,保護愛人。
夏錦華已經被閻璃盯上了,越是得不到的東西,他越是想得到,只是因為現在朝中的局勢讓他分不出心來。
如今,一場新帝與後族的大戰已經打響,閻璃遲早會將安家收拾得服服貼貼,那個時候,定然又會將注意力放到夏錦華的身上。
司空絕為了保衛自己對夏錦華的神聖獨佔權,他勢必要壯大自己的力量,就算現在人在屋簷之下,他也要發展自己的勢力。
朝中開始了大清洗,龍夏兩家的案子,其波及程度超出了人們的想像,可謂是拔出蘿蔔帶出了泥,接連牽連了朝中幾家大臣。
貪污建橋修路的銀子不過就是冰山一角,接連又查出了賣官弼爵、中飽私囊等數宗罪,數罪並發,除了不少安家的左膀右臂。
閻璃在忙,司空絕便也不得閒,日日跟隨左右,查了這家,抄那家,一個新年,都鬧得朝野雞飛狗跳,朝臣不得安生。
司空絕雖然恨那閻璃,但是現在閻璃還不能死,他若是死了,局勢對於司空絕來說是萬分的不利,而且司空絕作為護龍隊的副統領,已經服用過了那皇室秘藥,皇帝若是死了,他也活不長。
若是想從閻璃那裡拿到解藥,而且還要東山再起,還需要一段時間,或者是等一個契機。
太后除了閻璃,還有一個年幼的兒子,若是那閻璃有個三長兩短,安家肯定會扶持幼帝登基把持朝政,這外戚專權的事情,也不是沒有過,也是歷代皇帝最怕的事情。
司空絕每天忙得不可開交,日日在皇宮之中當值,回將軍府的時間太少了,偶爾半夜忽然便回來了,夏錦華能感覺有個人冷冰冰地就鑽進了自己熱烘烘的被窩,被窩還沒捂熱人就已經沒了。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這床上還是只有夏錦華的一個人,她的心也不可避免地空蕩蕩的。
狗皇帝!天天拎著她家的二狗去加班,事先應允的新婚假也沒了,已經嚴重地干擾了他們的正常夫妻生活,最重要,他還不發加班費!
司空絕明面上的身份是鎮南王義子,皇帝身邊的護衛統領,但暗地裡也是閻璃的護龍隊首領,按理說該是發兩份工資的,但司空絕每個月上交的那點工資,還不夠侍衛們的年終獎。
夏錦華伐開心,一伐開心,就扣了皇帝派來的二十個侍衛的年終獎,弄得大家的新年都不好過。
等司空絕昏天暗地地加了一個月的班,新年已經過了,朝中的局勢也漸漸地平穩了,朝中不少守舊的勢力被一併拔出,安家元氣大傷,被處理了不少人,但最重要的那幾家還是沒能弄下來。
司空絕也回了將軍府,兩夫妻總算是團聚了。
過年沒有司空絕,夏錦華覺得都沒有年味,他也放假回來,她立馬張羅著要補過一個年。
去年過年、前年過年都沒有他,今天無論如何,也要過一個有他的年。
司空絕回來第一天,便看見夏錦華忙前忙後地開始佈置著過年了,司空絕沒回家,將軍府一點年味都沒有,甚至連紅燈籠都沒掛,他一回來,夏錦華立馬將紅燈籠擺出來了。
勢要過一個祥和充足的年!
將軍府所有的人都動員了,擺香案、打紙錢,寫對聯,掛年畫,忙得不亦樂乎。
將軍府還弄了一個大豬圈,養了二十幾頭過年豬,可是司空絕不回來,夏錦華也沒心思殺豬。
夏錦華一大早就沒影兒了,司空絕小小地賴了會床起來,便已經是上午了,見府中處處都是喜氣洋洋的,人人見著他都是眉開眼笑的。
他吃過了簡單的早膳,便問南極:「夫人呢?」
南極『嘿嘿』地笑著:「夫人說她要親自殺豬呢。」
夏錦華要殺豬?
司空絕樂了,可是從來沒聽說女人殺豬的,他也好奇得很,便往那養豬的後院去了。
還未走進,便聽見一大群人的哄鬧之聲。
「夫人,加油!快殺上了!」
「哎呀,夫人,您殺得不對啊,豬不是這麼殺的啊!」
「快給我按住,按住!」
一進門,便看見夏錦華手拿菜刀,咋咋呼呼,一大群人正幫著按著一頭大肥豬。
見那
那菜刀已經滿是鮮血了,這大冷天的,夏錦華殺得一頭大汗,圍著一個圍裙,那圍裙之上已經濺了好多鮮血了。
好不容易,豬被按住了,夏錦華又提了菜刀上前。
「夫人,您可要殺准了,這豬都被捅了三四刀了。」一邊鋼鐵俠頭冒大汗地道。
夏錦華今年買了一豬圈的豬來,非要親自操刀上陣,殺頭豬。
殺豬也是個技術活,要一刀放了豬的血,下刀要快很準,不是一般人能會的。
所以,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不是那個料,就別操那個刀。
這不,盆兒備了,殺豬凳子備好了,殺豬灶也備好了,就是這豬殺了這麼久了,還是殺不死。
可憐,那豬落到夏錦華的手裡,叫得真真慘烈,整個將軍府都籠罩在那悲慘的嚎叫之中,夏錦華捅了好幾刀了,也沒捅到關鍵點,白讓人家受了這麼多罪。
殺豬是割斷豬的大動脈,將血全部放出來,但夏錦華殺了半天,也沒殺到動脈之上。
那按著豬的侍衛幾人也是乾著急,他們雖然殺人無數,但這殺豬還真是沒有過。
但夏錦華勁頭上來了,不殺了這豬,誓不罷休。
豬又按住了,鋼鐵俠幾人苦不堪言,眼巴巴地看著,希望這次夏錦華能殺准。
見夏錦華操著刀,一腦門的汗水,盯著那豬的血淋淋的胸口。
眼中一道凌厲無比的光亮一閃,大喝一聲:「笨豬,受死!」
噗嗤——
一刀捅進去,豬嚎叫兩聲,掙扎得驚天動地,夏錦華一把拔出刀來,看見那豬鮮血淋漓。
殺准了?
一邊有專門請來的殺豬匠,搖頭道:「夫人,您又捅錯了,要捅豬的血管啊,這是老規矩啊,豬血要流乾淨。」
夏錦華歪頭一看,差點怒摔殺豬刀。
他媽的,豬的大動脈在哪兒她怎麼知道,皮太糙,肉太肥,摸了半天也沒摸到。
越來越多的人圍了過來,嘻嘻哈哈地看著夏錦華殺豬。
王宏笑道:「師母啊,您還是讓師傅來殺吧,看你殺了半天了還是沒殺上啊!」
李大虎也大著膽子,建議道:「師母啊,您真的不是那塊料啊!」
夏錦華惱羞成怒,擼了袖子,大喝一聲:「給我按住,今兒個我才不信邪,連個豬都殺不死!」
眾人見她態度如此堅決,也只得隨她去了。
眾人又將那豬按住,聽見八戒慘叫了一聲,原來是那豬嚇尿了,濺了屎尿一地,悟空不可避免地中招了,被濺了一身的屎尿。
那按豬的幾人本來就不專業,被那一身屎尿的八戒給嚇住了,下意識地將豬一鬆,那拚死掙扎的豬竟然從那殺豬凳上掙扎下來,逃了。
頓時,現場大亂,豬踩了盆,踢了凳,撞了人,奔向了自由的遠方,夏錦華提著菜刀在後面追著。
「站住!」
眾人圍過來,咋咋呼呼一頓忙碌。
沒想到,那一邊等著被宰的眾多肥豬如同看見一個揭竿起義的自由領袖,竟然跟著暴動了。
瞬間,滿院子都是豬跑,幾十頭豬甩著一身的肥膘四處飛奔。
到處一片人仰豬翻!
司空絕挽額,殺個豬都能殺出如此大的動靜來,也只有夏錦華了。
但幸好人多,圍觀殺豬的人多了去了,一會兒便將豬給全部趕進了豬圈裡面,方纔那傷痕纍纍的豬也被弄來了重新按住了。
夏錦華提刀,又站在那豬面前,將手中的殺豬刀一橫,準備繼續殺。
耳邊傳來了一聲醇厚性感的聲音:「我來吧。」
那人群之中的司空絕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搖搖頭,走了出來,出手便要接過那殺豬刀。
他以前在村裡面可是殺豬的一把好手,下手從來便沒有偏過,夏錦華正怒火中燒,怒道:「不行,今天這豬,必須我來殺!」
司空絕無奈地搖搖頭,走到了夏錦華的身邊,握住了她的手,「我來教你殺。」
司空絕乾脆雙手從夏錦華的身後穿過去,雙手握住了那緊握殺豬刀的手,手把手地教導。
眾人看那身貼身的親密動作,紛紛目瞪口呆,實在是有傷風化啊——
但他們是主人,旁人也管不得。
當事人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尷尬的,司空絕凝眉,看那被殺得遍體凌傷的過年豬,落在夏錦華這麼一個屠夫手中,實在是可悲,落得個如此生不如死的下場。
司空絕道:「殺豬,得殺豬的喉結之處,看為夫。」
見司空絕握著夏錦華的手,和那手中的刀,往那豬咽喉之處一桶,便聽見豬慘叫一聲,拔出刀來,那傷口處,鮮血噴湧,司空絕忙踢過了盆兒去,將豬血給接住了。
眾人紛紛舒了口氣,總算是殺成了。
見夏錦華殺了頭豬,眾師傅便也開始去殺其他的豬了。
今天,府中要殺的豬太多了,就在這院兒之中,壘了好多臨時的灶頭,此時大鍋已經架起了,熱水燒得滾燙。
nbsp;夏錦華用圍裙擦擦手上的豬血,見司空絕幫著按著那豬,等那豬的血流乾了,便開始澆熱水刮豬毛。
刮豬毛之前,得先用個管子通到豬身體裡面用,往裡面使勁吹氣,將豬身子給吹得漲起來,才好刮毛。
那刮豬毛的刀子也是十分的小巧利落,用熱水淋了豬毛之後,用刀子一刮,便將那豬毛刮得乾乾淨淨的。
司空絕親自操刀,蹲著身子,一絲不苟地刮豬毛,夏錦華便拿了水瓢,小心翼翼地往那豬身上倒熱水。
倒完熱水,夏錦華也蹲在一邊,看著司空絕刮豬毛,總覺自己男人異常帥氣,就算是刮豬毛,也能刮出撫琴般的逼格來。
果然,長得醜的男人,打高爾夫都像鏟屎,長得帥的,殺豬都像行為藝術。
特別是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就算是一起殺個豬,也能殺出跟在花前月下品巧克力一般的味道來。
這個看臉的世界……
見夏錦華正盯著自己看,司空絕寵溺一笑:「夫人在看什麼?」
「看你,」夏錦華依舊是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司空絕卻嗔怒看:「看我作甚,看腳下,髒水都快打濕鞋了。」
夏錦華忙往後面退了一步,乾脆搬了個小板凳來,坐著看司空絕殺豬。
司空絕一邊細緻地刮著豬毛,一邊道:「這頭豬我給你做個記號,我們倆,今年就吃它了。」
「好,等明天我就醃了放好了。」夏錦華點頭。
司空絕抬起豬腳,一邊刮那豬腳,一邊問:「夫人,你看這豬腳是做醬豬蹄,還是做燉豬腳?」
「都好,燉豬腳吧,美容養顏。」夏錦華爽快地道。
司空絕一邊刮著,一邊已經將那豬給分配完畢了。
一邊被發配來燒火的葫蘆娃默默地鄙夷著。
他麼的,殺個豬也能殺出肉麻兮兮的感覺來,只有他倆能做到!
刮乾淨了豬毛,司空絕讓人將那豬抬到別處去開膛破肚,夏錦華也眼巴巴地跟上去了,粘司空絕可是粘得緊了。
司空絕將豬頭給割了下來,用葉子包好了放進火堆裡燒,燒好了之後遞給夏錦華吃著。
南極搬來了梯子,搭在了院中的樹上,幾人合力將那豬給倒掛上去了。
司空絕手法嫻熟無比,將那豬給開膛破肚了,將五臟六腑都順了出來。
夏錦華在一邊看著他,真是覺得那一舉一動,都透著惑人風姿,這世上,也只有自家的男人才有這般魅力。
她一邊吃著豬腦花,一邊欣賞著司空絕清理豬腸子,就著那風華絕代的逼人帥氣下豬腦花吃。
司空絕時而便抬起頭來,對她一笑,情意滿滿,盡在不言之中。
一邊站著面色冷冷的葫蘆娃。
看著那一副郎理豬腸妾吃腦花的情景,差點吐了。
他媽的,司空絕一邊捋著豬腸子,將裡面的穢物給清理出來,滿手的豬屎,夏錦華還在一邊面不改色的吃著腦花。
好歹也該是考慮一下旁觀者的感受啊!
在夏錦華全程的追粘之下,司空絕已經殺完了一頭豬了,親自指揮著將豬頭等送到廚房去進行進一步的腿毛。
另外,又去看了石磨那邊。
磨完了豆子,又開始磨米面,準備做湯圓。
北方吃元宵,但是夏錦華還是習慣了吃湯圓。
司空絕又忙著去殺雞宰羊的,夏錦華都如小尾巴似地跟在身後,就怕跟丟了。
忙到晚上,終於是做出了一桌桌的年夜飯來,雖然已經時間遲了,但氛圍不遲。
有司空絕在的地方,天天都像過年。
以前在村子裡面過年都是要請同族人一起過的,但現在這府中,蘿村遠在千里之外,夏錦華的家人都死絕了,司空絕也沒什麼家人,便和這府中的幾百人一道過了。
幾百人一起過年,場面實在是大,熱鬧得很。
今日,桌子也夠了,都是用了圓桌子,沒張能做十個人,也足足擺了幾十桌。
夏錦華吃了自己親手殺的豬做成到了刨豬湯,覺得味道異常的好。
司空絕今日高興,也吃了不少的酒,吃完了飯,夜已經深了,今夜的皇城之中,依舊是燈火遍地,還有人在放煙花,一閃一閃,每一朵都是別具一格,一出現便照亮了整個京都。
司空絕與夏錦華吃了飯,便讓下人去收拾了東西,兩人攜手,往他們住的小院子去了。
一路之上,皆是靜謐,只有兩人踩在雪地之上的聲音。
夏錦華忽然使勁地聞了一口,道:「絕哥,你臭臭的。」
司空絕今天殺了好幾頭豬,身上難免有味道,低頭看那自己牽著的女子,笑道:「難道為夫臭,夫人便要嫌棄了不成?」
夏錦華失笑:「你快些回屋洗了,不然不跟你麼麼噠。」
司空絕的腳步一頓,不懷好意地道:「若是為夫一定要呢?」
他將夏錦華給攔了,往那牆上一推,將她抵在牆上,包圍自己身子
子之下。
夏錦華捏捏他的臉,假意嗔怒道:「你想幹什麼?」
司空絕低頭,低聲道:「麼麼噠。」
「不行,你臭臭的,不麼。」夏錦華傲嬌地別過了臉去。
司空絕可不管什麼臭不臭,擁著夏錦華便吻了下去。
夏錦華只是象徵性地反抗了兩下,便也乖順了,勾住了他的脖子,忘情地與他擁吻。
忽然,那天空之中,炸開了一個無比巨大的煙花,似乎便在將軍府附近,將那擁吻的兩人都驚開了。
夏錦華驚喜地看著那煙花,司空絕也回頭去看,面上帶著笑。
兩人執手,在那明艷的煙花之下,共同仰望著那一輪煙花,面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充滿了對未來的希望。
無論未來多麼艱難,他們必定如現在,攜手面對,不管是榮耀,還是危險,不管是富貴,還是貧窮……
兩人看了會煙花,才回了房中,熱水已經燒好了,因為司空絕身上太臭了,夏錦華拒絕跟他共浴,兩人分開了兩個浴桶洗澡。
司空絕只得遠遠地看著那嬌嫩的身體,卻觸之不得,滿眼怨念。
「你快洗好了,時間晚了我可不等你。」夏錦華洗了會,便穿了衣服出去了,司空絕也飛快地洗身。
不洗乾淨,夫人可是不許上床的。
夏錦華回了房間之中,默默地端了火爐子進來,一邊梳頭,一邊慢慢地將頭髮烤乾。
忽然想起自己那顆碩大的夜明珠,趁司空絕不在,她從床底下偷偷地拿出來把玩著。
那夜明珠實在是好看,就是太貴了,不知道司空絕知道她拿錢買了這玩意,是個什麼反應?
夏錦華也還沒做好要對他說明的準備,此時她正愛惜地把玩著。
忽然門一開,司空絕走來:「夫人,我洗好了。」
夏錦華一驚,手一滑,那夜明珠便滴溜溜地摔了出去。
瞬間夏錦華變色——那可是五萬兩黃金啊!
幸好,那夜明珠摔在地毯之上,不曾損壞,只是滴溜溜地滾了出去,正滾到司空絕的腳下,他一腳踩住,還沒問,便見那夜明珠在他腳下,『卡』一聲,碎成了兩半。
頓時,夏錦華肉一陣驚疼。
五萬兩黃金啊!
見夏錦華那受傷的表情,司空絕彎腰將那碎成兩半的夜明珠撿起:「這是什麼?」
「那是我夏家的傳家之寶!」夏錦華理直氣壯,故意忽略那五萬兩黃金的事情。
但見司空絕目光凝重,忽然問道:「這又是什麼?」
見那夜明珠破成了兩半,現出了球心,竟然是空心的!
夏錦華也驚,見司空絕將門上了栓,抱著那兩瓣兒夜明珠到了夏錦華面前,夏錦華才見那球心之中,塞著一個東西。
司空絕將那東西拿了出來,見是個小小的球體,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成的。
他將夜明珠遞給了夏錦華的,將小珠子放在耳邊敲了敲:「空的。」
夏錦華卻心疼地抱著那夜明珠,看沒什麼損傷,才放心了,目光又投向了司空絕手中的那個小球。
「那是個什麼玩意?」
「這不是你那傳家寶裡面的嗎?」司空絕反倒是疑惑了。
夏錦華聳聳肩,「我才到手沒幾天呢。」
夜明珠裡面放這麼個東西,會是個什麼用途呢?
夏錦華不明,但見司空絕看著那小球:「若是我沒看錯的話,這是前朝唐國的技藝,當年唐國有一支工匠,他們打造出的武器鋒利無比,不知道是用了什麼秘方,讓三國的軍隊吃了不少苦頭,後來這些工匠也消失了,那讓武器更加鋒利的秘方也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他歎息了一聲,問夏錦華:「你的傳家寶?要不要為夫替你打開瞧瞧?」
夏錦華也對那鐵球很是好奇,點頭道:「好!」
那鐵球是前朝之物,打造得巧奪天工,兩人翻來覆去地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究竟來,這鐵球渾然一體,似乎是實心的,根本找不到機關開啟。
司空絕的神色也凝重起來,道:「這難道就是傳說之中那前朝工匠魯班所打造的?」
兩人鼓搗了一會兒,沒收穫,那大師弄出來的東西,不是凡人能打開的,或許,這裡面還真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
「我來試試。」
夏錦華將那鐵球用了鐵絲箍了,吊在那火爐之上炙烤著,道:「物體遇冷緊縮,遇熱膨脹,或許有用。」
但夏錦華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用,兩人在火邊一邊烤著頭髮,一邊烤著那鐵球,一會兒便聽見一聲悶響,那鐵球炸了一個口子。
夏錦華大喜,忙將那鐵球給弄了出來,涼了一會兒,便去打開了。
雖然炸開了一個口子,但是想順著那口子掰開也是十分困難的,司空絕用了小夾子,從那小口子伸進去,夾出了一張類似於牛皮紙般的東西來。
夏錦華好奇,湊過了頭去,「這是什麼?」
見那牛皮紙之上,畫了彎彎繞繞的
東西,繞得夏錦華的頭暈,似乎是地圖之類的東西。
看到此,司空絕瞳孔一縮,大駭。
有種大膽的想法——這難道是當年三國封存的那一批寶藏的地圖?
這夜明珠當年那蒼洱國的開國皇帝賞賜給夏家祖先的。
當年那夏家祖先也是個不簡單的人物,不然蒼洱國也無法佔據中原大地最富庶的一處地方。
他很有可能真的將當年寶藏的地圖偷偷地繪製出來了,藏在自己的夜明珠之中,代代相傳。
不知道安定侯是否知曉此事?
可惜,無法再問了,司空絕凝重地看著那地圖,不曾言語。
夏錦華自然是也聽司空絕說起過那寶藏的事情,她不禁低聲問道:「這難道是——」
司空絕道:「夫人,拿酒來。」
「幹啥?」夏錦華不明所以,但還是拿了酒來。
司空絕將衣裳給脫了,讓三狗子去放哨,低聲道:「當年父皇將那地圖紋在了我的背上,以酒澆灌並且冷熱交替才能出現。」
「地圖在背上,你脫褲子作甚?」
……
夏錦華還是將那酒往司空絕的背上抹去,那酒冰涼至極,司空絕背心一涼,打了個冷顫,讓夏錦華的將窗戶打開了,坐在那窗戶之下,讓冷風吹進來,一會兒便將那背給吹出了一層冰凌了。
夏錦華大驚,「會凍壞的!」
「沒事,為夫扛得住!」司空絕笑笑,「一會兒地圖顯現,只會有半刻鐘的時間,夫人可是要替為夫看仔細了。」
他說著,便坐回了火爐前,將背貼近火爐,炙烤得他整個背都紅彤彤的。
夏錦華在一邊又是擔心又是心疼的,眼睛緊盯著。
不到一會兒的時間,便看見司空絕的背上,一張地圖若隱若現。
「出來了!」她驚呼,忙瞪大了眼睛,對比著兩張地圖。
當年武安國先皇將地圖紋在了司空絕的背部,必須冰火兩重天之後,由極端溫度刺激之後才能出現。
夏錦華對比著兩張地圖,道:「絕哥,你背上的似乎是這地圖的一部分,但是有相同,也有不同。」
她飛快地擁炭筆將司空絕背上的地圖臨摹了下來,送到了司空絕的面前,一邊將斗篷給司空絕披上了。
「你看,這個分路不同,這個回轉也不同。」她指著。
司空絕對比著兩張圖,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這定然是寶藏的所在,只是有些路途不同了,或許,這是另一條路。」
「另一條路?」夏錦華驚異。
但聽見司空絕忽然便笑道:「看來那夏家白眼狼的傳統是祖上傳下來的!」
蒼洱開國皇帝給了夏家祖先至高無上的優待,可是他卻探索出了另外一條路來,果真是白眼狼,但是他沒有鑰匙,有地圖也是沒辦法的。
「你說誰是白眼狼!你才白眼狼!」夏錦華惱道。
司空絕忙將她給抱入了懷中,道:「夫人就算是白眼狼,也是頭美貌無比的白眼狼。」
夏錦華也不跟他惱了,而是認真地問道:「你也想要這批寶藏不成?」
司空絕失笑:「我這輩子得到的最大的寶藏,不就是正在我懷中嗎?」
夏錦華又面紅,挽住了他的脖子,低聲嬌嗔:「討厭。」
司空絕摟著那小臉,便順著紅唇吻了過去。
……
事後,夏錦華的十分擔心那地圖的存放。
因為身邊有皇帝的人,定然已經接受了閻璃的命令,肯定會想辦法查出地圖和鑰匙的所在。
夏錦華也沒怎麼藏,將司空絕背上謄下來的地圖,和原先的那張地圖,一齊封存回了夜明珠之中,大張旗鼓地用寶盒封存,藏進了暗格之中。
也沒人懷疑,暫時算是安全了。
但是夏錦華還是擔心無比,司空絕身懷地圖和鑰匙,匹夫無罪但懷璧其罪,怕是閻璃知曉,更不會輕易地放過他們了。
他們的前途,依舊是一片晦暗不明的,但夏錦華相信,只要夫妻攜手,定能殺出一條血路來。
已是半夜了,耳邊還能聽見門外狗窩裡偶爾傳來的狼嚎。
夏錦華伏在司空絕懷中,使勁地往他懷中鑽著。
「絕哥,如果沒有遇見我,你現在在幹什麼?」
司空絕睜開了那琉璃般的眼,不假思索地道:「種田,打糧,存錢,娶村口小寡婦!」
登時,夏錦華大怒:「好啊你,果然還是想著村口的小寡婦!」
司空絕寵溺地笑道:「要是沒你,我肯定都娶了,但是有你,我還娶什麼小寡婦,娶你正好!你比小寡婦好!」
夏錦華生氣地背過了身去,將背抵著他,低哼了一聲。
悶悶地道:「要是當年我沒去追你回來,我現在肯定已經成了一方惡霸,興許還能進宮當個娘娘耍耍,現在倒好,跟你個窮鬼過,我真憋屈!」
還數落道:「你看看你,工作又
累,風險又大,工錢還少,沒加班費年終獎,要是沒我,你可怎麼活,別說娶媳婦兒,你連三狗子的褲衩都買不起!你說你娶我是不是佔了天大的便宜了,你還天天想著小寡婦,你對得起我嗎!」
「是是是,沒夫人為夫肯定是活不了,為夫就是個吃軟飯的,哪裡還敢想什麼小寡婦。」司空絕哄道,將她給抱入了懷中,這溫暖又柔滑的小身子抱在懷中真是舒服。
「我就要你一個邊夠了。」
「胡說,我那天才聽說,你進妓院去了!說,你是不是看上哪個姑娘了!」夏錦華質問道。
「為夫進妓院也是為了工作需要,你那賣菊花的舅舅是我的領導,領導讓我去,我沒辦法啊,龍家二少爺在那裡喝花酒呢,我是奉了皇命去拿他的,誰亂傳的,我明個見了,保證不弄死他。」
「不信!」夏錦華繼續背對著他:「別家的男人三妻四妾,你就我這麼個糟糠,肯定眼紅了,興許什麼時候就偷偷地去了。」
「要不,夫人來驗身?」司空絕抓了夏錦華的手,在自己身上摸著:「夫人摸摸,為夫身上到底哪塊肉這麼不聽話,夫人好生教訓一番!」
「流氓!」
兩人在被窩裡打打鬧鬧,司空絕四處捏夏錦華的癢癢肉,沒一會兒便將她給逗樂得像個貓似的。
司空絕將那鬧騰的小女人抱入了懷中,重重地親了一口。
「夫人從另外一個世界來,肯定是為我而來,我如何能不珍惜呢?」
若是當年,司空絕離開的時候,夏錦華沒有去追的話,他們如今又是如何的境遇呢?
司空絕或許會在北疆之中東山再起或許會泯然眾人,她或許依舊是在那蘿村之中腰纏萬貫的小地主,也或許是這侯府之中的郡主,自然有著自己不同的人生。
無論如何,他們的生命,都將失去一件至關重要的東西……
夏錦華還在不滿地嘟噥著:「下次跟那賣菊花的好好說說,你都是成婚的人了,有家有老婆,他不能無緣無故地讓你去加班,就算是加班,也該按時辰記時,給雙薪!」
「是是是是。」司空絕忙不迭哄道:「我過幾天就去跟他申請,堅決不加班,節假日正常休息,我有老婆要陪!」
「這還差不多。」夏錦華嘟噥著,將腦袋靠在了司空絕懷中,司空絕一下一下地撫摸著那柔軟的頭髮,似乎給她一波接一波的溫暖,包裹她的今生來世……
將軍府之中,團團圓圓地過了一個年,司空絕第二天還真是去找了閻璃,不過,不是申請,只是跟他說,大爺要請幾天假,然後回來了,他司空絕當真是史上最會擺譜的護龍隊侍衛。
但年才過完,鎮南王府便發了帖子來了,說是王府要在元宵節之後辦個家宴,所有人都要去。
閻茗還特意地提醒了一下夏錦華——鎮南王要給司空絕選個小妾!
一聽這消息,夏錦華整個人氣炸了。
他媽的,總有渣渣想謀害她的和諧婚姻!
------題外話------
今天去網絡作家聚會了,還真是有幾枚能和桂圓北籐等大神平起平坐的前輩,還見到了不少的作者妹紙
我還以為將會是一場盛大的作家研討盛會,結果入目全是一群怪蜀黍和老頭,心塞塞。
不過,後來,終於是尋到了一個膚白貌美,身材高挑,風華正茂的寫手小哥,一打聽筆名,臥槽,男頻寫懸疑的大神啊,果斷勾之。
然後,大神告訴我,他今年十九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