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44 我去年買了個豆沙包! 文 / 柳賦語
深宮之中,一隻黑色雄鷹翱翔其中,落在紅色宮牆之上,很快便又飛了回去。
閻璃的手中,便已經多了一張小小的字條,正是葫蘆娃傳回來的。
看見那字條所傳達的內容,閻璃欣慰一笑,果然,讓鎮南王才有用。
幾個小妾,已經讓夏錦華將浣花草都動用上了。
府中,夏錦華與司空絕兩人已經回家了,司空絕讓人將出生都安頓好了。
今天天色已晚了,她讓冬奴燒了熱水,準備洗個澡,今天轉了半天的畜生市場,渾身的臭味,定要洗個澡,才能進房。
司空絕便也眼巴巴地跟了過去,定要泡個鴛鴦浴不可。
將軍府最近沒啥條件弄個專門的浴池,夏錦華也沒那心思去弄,索性請了工匠,打造了一個豪華加長版鴛鴦浴專用夫妻浴桶,能容得下兩個人,而且還專設了一個類似於凳子的東西,可以坐著洗澡,同時還能做些羞羞的事情。
此時司空絕正抱著夏錦華,非常認真細緻地給她搓背,還一邊不放心地問道:「娘子果真要讓那些小妾進門?」
夏錦華微瞇著眼,道:「進個門,又沒拜堂,又沒扯證,沒有任何書面證明,睡了才是妾,不睡就是丫鬟,有人白白地送幾個丫鬟進來,我肯定是樂意收著了。」
一般送妾進來,不管如何,每人應該有個幾個丫鬟吧。
四五個小妾加上丫鬟,就得有十幾人,將軍府一向很貧窮的模樣,夏錦華的陪嫁肯定是不能動的,若是老婆的陪嫁都動了,對於男人來說是莫大的恥辱,司空絕的俸祿也少,將軍府以前人便少,如今,一下子便來了幾百個奴隸,加上夏錦華的一眾侍衛,開支一下子加大了不少。
開春了,就把五百個夜軍放到田莊種田去。
府裡面也不能閒著了,得養幾頭豬!
府中下人本來就少,除去了干各種雜事的,便沒幾個閒著的了,誰來養豬?
現在有人都送上門來了,肯定是她們養的。
今天一下午,夏錦華都在打著算盤,本想弄個十幾頭豬回來的,但想想暫時還是不要了,府中不適合養太多。
雞鴨鵝什麼的還是要養的,另外養頭小毛驢,每天拉拉磨,磨豆漿吃,夏錦華可是喜歡吃豆漿了。
一切計劃妥妥的,連司空絕都被自己撂一邊了,她自然是不知道司空絕心裡面的翻江倒海。
他還以為夏錦華生氣了,不跟他過了。
此時司空絕如獲至寶,摟著懷中佳人,在那香肩之上一吻,愛戀無比地順著香肩往耳垂上輕輕啃噬著。
他有這麼一會兒,以為自己真的將永遠失去她了。
「那為夫保證,絕對不會多看她們一眼!」司空絕信誓旦旦。
夏錦華斜眼一瞧他:「想你也不敢,你要是敢了,我就不吃浣花草了。」
司空絕驚異:「夫人是要用孩子喚回為夫的心?」
夏錦華白了他一眼:「想得美,我懷了孩子就馬上跟你離婚,收拾東西回南方去,不跟你個花心蘿蔔過了。」
司空絕失笑,世上也只有她能如此豁達了。
在這個女人完全是男人附屬的時代裡,婚姻就是女人的一切,可是在夏錦華看來,那就是人生的一部分,似乎是可有可無,有最好,沒有她也不稀罕,她要的只是一個能和自己共度一生的人。
司空絕時常在想,那個世界,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世界,為何能養出如此一個奇特的夏錦華來?
聽見夏錦華一邊洗著身子,一邊輕聲地道:「你是橡樹,我如果愛你,絕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愛你,絕不學癡情的鳥兒,為綠蔭重複單調的歌曲;也不止像泉源,常年送來清涼的慰藉;」
司空絕聽著,心生遐想,夏錦華便是從來不依附於他,也從來不做那些世俗的諂媚要邀寵,她就是她,屬於他,也不屬於他,她是他的妻,但也是個完整的個體,不需要依附任何人。
又聽見她繼續道:「也不止像險峰,增加你的高度,襯托你的威儀。甚至日光,甚至春雨。不,這些都還不夠!」
司空絕笑了:「為夫是橡樹,你既然不做凌霄花,不做癡情鳥,不做清泉源,也不做險峰,不做日光春雨,你到底想做什麼?」
夏錦華捧了水,往他臉上調皮地澆去:「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緊握在地下;葉,相觸在雲裡。每一陣風過,我們都互相致意,但沒有人,聽懂我們的言語。你有你的銅枝鐵干,像刀,像劍,也像戟;我有我紅碩的花朵,像沉重的歎息,又像英勇的火炬。」
司空絕抓住了她的手,以額相抵:「為何?」
夏錦華笑笑,將手勾住了他的肩膀:「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我們共享霧靄、流嵐、虹霓。彷彿永遠分離,卻又終身相依。這才是偉大的愛情,堅貞就在這裡:愛,不僅愛你偉岸的身軀,也愛你堅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念完了這一篇《致橡樹》,夏錦華舒了一口氣,有種蕩氣迴腸的感覺,這才是她的理想愛情,兩人共同分擔,共同扶持,共同面對所有困難,攜手未來。
但見得司空絕沉默了一會兒,忽然便朗聲大笑:「你哪兒來的這麼多歪理!」
夏錦華怒道:「嚴
肅點,我念的是情詩。」
司空絕也不笑了,認真地道:「那咱們來嚴肅地做一件嚴肅的事情,如何?」
夏錦華別過臉去,故意傲嬌:「不要。」
但在司空絕看來,那一句『不要』,分明就是一句暗示——猛男,來吧!
既然夫人已有暗示,作為男人如何能放過這大好機會,司空絕順勢,望著那紅唇便吻了下去。
今日夏錦華也是乖巧,還知道主動求歡,大概是有了危機意識,小妾就要進門了,雖然是來養豬的,但不管怎麼說,家裡多了幾個美貌小妖精,她總歸是不高興的。
司空絕有一天忽然便明白了——這叫競爭!
夏錦華也開始注重美容保養,注重穿衣打扮,注重個人形象,當著司空絕的面,也不行什麼摳腳放屁之舉,司空絕覺得夏錦華似乎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以前上茅房都是要和他成雙成對的上,當著他的面,淡然換著姨媽片,偶爾還邀請他一起瞅瞅姨媽片的顏色,給他科普生理知識,而現在打個噴嚏還要羞澀地轉過臉去,生怕司空絕看見了她那噴嚏時候猙獰的面容。
司空絕覺得這樣真不好,夏錦華不在他面前摳腳挖鼻,上茅房也不和他組隊了,換姨媽片也躲著他,感覺夫妻之間有了一條長長地代溝,心中空落落的。
但幸好,夏錦華堅持了沒幾天,便原型畢露了,依舊是我行我素,當著他面依舊是淡然摳腳放屁,司空絕覺得,這樣才是真正的夫妻,毫無保留。
夏錦華的生辰,司空絕親手給她做了一條三角小褻褲算做是生辰禮物了,夏錦華沒事就穿著在他面前赤條條地裸奔,以此來表達她對這禮物的喜愛和珍視。
同樣,司空絕的生辰,夏錦華也是煞費心思,妙手打造了史上第一條『坦襠露蛋』的男式情趣內褲送給他。
夫妻生活簡直和諧無比……
很快,小妾們便陸陸續續地進門了。
首先來的是鎮南王富的閻芳染,一頂小嬌,一長隊人,從將軍府的大門登堂入室,隨行三四個丫鬟,五六個侍衛,還抬了好幾箱平日裡的生活用品,陣仗不小。
美曰其名:兄妹情深,妹妹搬到兄長家來住幾天。
但其實大家都懂,閻芳染就是司空絕的小妾了。
司空絕甚至都沒出現,是夏錦華去接待的。
這閻芳染到底還是鎮南王府的,夏錦華將她接到了碧雲郡主住的那個院兒裡面去。
「絕哥她喜歡的是我這般的女子,我們在邊關的時候已經相處了兩年了,絕哥其實喜歡的是我,若不是因為你在宮宴之上,用那些小把戲騙得皇上的心,絕哥也絕對不會娶你為妻。」
閻芳染這般一說,似乎她才是正妻一般。
而夏錦華只當是沒聽見,閻芳染又道:「不過你放心,我雖然是庶女,但是父王母妃從小便教導我,我絕對不會使什麼後宅夫人的陰謀詭計,但是你也別想使什麼計策來離間我和絕哥的感情!我和絕哥的感情,是建立在你所不能接觸的層面,他一直待我與別人不同。」
夏錦華腹誹——嘖嘖,這般說來,好像他們的感情是建立在同生共死之上,而夏錦華和司空絕的感情,完全是建立在一條條情趣內衣上……
夏錦華終於是出口了:「你知道絕哥的本名與籍貫嗎?」
閻芳染一抬下巴,十分自信地道:「絕哥籍貫寧州,本名柳成田。」
看來這閻芳染知道得也不是很多,那身份根本就是鎮南王給造的假身份而已。
夏錦華聳聳肩:「那你知道絕哥最喜歡吃什麼嗎?」
閻芳染驕傲答道:「絕哥不挑食,什麼都吃,並無特殊愛好。」
夏錦華只呵呵,不回答。
外人看來,那司空絕似乎真的不挑食,見什麼吃什麼,吃飽就算是完了,對吃的從來沒什麼特殊愛好,但是那僅限於特殊時期,在家裡,那可是難伺候得很。
廚房端來的東西,這個太鹹,那個太甜,這個太硬,那個太涼,不吃,唯有夏錦華做的他才不挑。
外人看來那是個英明神武年少有為的將軍,但是夏錦華眼中,那就是個放屁很響拉屎很臭,不愛洗澡不愛洗頭不愛刮鬍子,絲毫不顧及個人形象,還一堆怪癖好的糙大漢。
但誰讓夏錦華是他老婆呢,身為將軍夫人,夏錦華就得忍受他放的每一個臭屁,容忍他三天不洗澡之後一身的臭烘烘,寬容他生活之中的每一個壞習慣。
閻芳染見夏錦華沉默不語,以為自己搶佔先機了,自信滿滿地道:「這兩年是我一直在照顧他,熟悉他的每一個習慣,這是世上只有我才懂他心中所想,所以只有我才最配得上他!」
夏錦華還是沉默不語,心中卻冷艷高貴——你懂個傑寶!
她依舊是引著閻芳染往那院兒中走去,又問道:「絕哥脾氣很不好,以後你可得好生忍忍。」
閻芳染不以為意,反倒是驕傲地道:「我在邊關與絕哥相處兩年,絕哥的脾氣最是好了,從來不衝我發脾氣。」
夏錦華還是沉默不語,司空絕那廝才不是這麼好相處的,要不是自己脾氣好,早不跟他過了。
將閻芳染送到了院兒中安頓好了,夏錦華便準備離去了,但閻芳染馬上將她喚住了:「絕哥呢?絕哥在何處,我要見他!」
夏錦華忙道:「夫君他每日這個時候都在練功,練功的時候任何人都不能打擾。」
「那他何時練功完畢?」閻芳染忙問道。
夏錦華聳聳肩:「這得看他心情,總之,他的練功房,任何人都最好不要靠近,不然下場很慘。」
將閻芳染安頓好了,夏錦華便去了司空絕的練功房之中,那也是夏錦華的健身房,裡面安放了許多夏錦華的健身器材。
她每天總是要來舉舉啞鈴,扭扭瑜伽,跳跳健身操,司空絕則每日都要在這裡練練肌肉,響應夏錦華的新生活運動號召。
夏錦華進來的時候,正看見司空絕在做仰臥起坐,**著上身,腰部粗壯的肌肉滲出了一顆顆的汗水來。
像是冒著油的鮮肉,看得夏錦華眼饞。
她將裙子換了下來,穿了褲子,走上前去,毫不客氣地叉開腿,便在司空絕的腰上坐下了。
司空絕露齒一笑,也鍛煉得更起勁兒了,每起身一次,就在夏錦華的臉上親一嘴,鍛煉親媳婦兒兩不誤。
「閻芳染來了,我安排她在西院住下了。」夏錦華道,還一邊威脅道:「可不許被她給勾去了,你要是敢去西院,我立馬跟你離婚。」
司空絕又起身一次,在夏錦華臉上親了一下,才坐定了身子,道:「夫人安排便是了,為夫有夫人一個便已經足夠了,哪裡還有時間和精力去管其他的女人。」
便摟著夏錦華,要『麼麼噠』,順便『啪啪啪』,夏錦華推推他,拒絕了他的求歡:「不來,今早上才來了一次,才過多長時間,你要節欲,不然身體吃不消。」
「夫人說什麼便是什麼吧!」
夏錦華用方巾來,給他擦著汗,一邊還道:「若是我受孕期間,你不許喝酒,不能吃任何有害身體的東西。」
「不吃,不吃,都不吃。」司空絕點頭如搗蒜,摟了夏錦華的小腰,道:「還有半年的時間,為夫等著可是心急了。」
「急什麼!」夏錦華白了一眼,道:「要是我有了孩兒,咱們可就沒這麼多樂子了。」
說到這個問題,司空絕也是擔憂,等夏錦華懷孕了,怕是自己就得幾個月沒『樂子』了。
但還是孩兒重要,司空絕迫不及待地想要個孩子,一個屬於自己和心愛女人共同孕育的孩子。
夏錦華已經給司空絕遞來了衣裳穿著,她自己則是練瑜伽。
但司空絕偏不穿衣服,半裸身子,在一邊斜躺著看夏錦華練瑜伽。
夏錦華知道這廝又在勾引自己。
但每次她總是第一個把持不住,主動求歡……
所以,司空絕的練功房,從來不讓外人進入,因為總能在這裡總能看見將軍對夫人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閻芳染上午到將軍府,安定好了之後,便已經是午後了,有下人送來了飯菜,閻芳染看了一眼,都是些家常小菜,兩菜一湯,連肉都沒有,那湯幾乎都能做鑒照影了。
這種飯菜,在鎮南王府之中,也只有下人才吃。
登時,閻芳染大怒,一拍桌:「豈有此理!」
說罷,便拿了自己的馬鞭,領著侍衛丫鬟等人,氣勢洶洶地找夏錦華算賬。
才進門就敢拿這些東西虐待她了!
若是不拿出點顏色來給她瞧瞧,豈不是讓人看扁了!
閻芳染氣勢洶洶地到了夏錦華的院兒之中,卻得知,夏錦華不在此處,吃完飯,出去溜躂了。
閻芳染到處找夏錦華,卻找到了正在吃飯的侍衛鋼鐵俠等人,二十個人分了四桌,男三桌,女一桌,狼和鷹也各有自己的肉吃。
閻芳染看那些侍衛吃的,都是大魚大肉,還似乎是京城之中最時興的炒菜,想起自己那裡的白菜豆腐,頓時大怒,朝那最近的桌一鞭子摔了過去。
雷神正夾起一個雞腿,欲吃,忽然便見身邊之人飛快地夾了兩筷子菜如遇洪水猛獸地退開了,雷神頓感不妙,正想回頭看,但覺後背一陣惡風起,頓時一個翻身,堪堪躲過了那惡風。
只見一條鞭子從天而降,落在那餐桌之上,正將他還放了一個雞腿的碗給捲飛了,那鞭子不斷落下,瞬間便將那桌上方纔還香噴噴的飯菜,捲得一點不剩。
登時,雷神大怒,心疼自己還未曾到嘴的雞腿,回頭一看,便見那處站著一個怒氣沖沖的女子,瘋狂地甩著馬鞭,見誰就抽。
雷神倒霉地成了她的首要目標,那鞭子幾遍接連往他身上來了。
「我叫你們吃,叫你們吃!」閻芳染氣得胡亂摔鞭子。
雷神雖然是訓狼人,但是身手也是一等一的,身形如風,避過了那鞭子。
但是那鞭子偏偏揪住他咬,雷神知道那人是司空絕的小妾,看來是被夏錦華給收拾了,拿自己撒氣呢!
鋼鐵俠出手,一下子接住了那鞭子,怒道:「有話好好說,何必出鞭子!」
「好個夏錦華,你們這些侍衛一個個大魚大肉,我這主子,卻青菜豆腐,夏錦華呢!叫她出來!」
鋼鐵俠也就知道按照夏錦華的小雞肚腸,怎麼可能讓司空絕的小妾好過,他道:「夫人吃過午飯之後和將軍去了後院練劍,你自去尋便是了。」
閻芳染狠狠地瞪了
那眾人幾眼,扭頭就走。
侍衛眾人莫名其妙,繼續吃自己的,幸好眾人看見閻芳染來的時候,機智地斷走了碗,此時少了一桌,正好去其他的三桌裡面擠,可憐那處於視線盲區的雷神中招了,飯碗都打碎了。
他罵罵咧咧地收了碗,自去尋了新碗來,等他盛了飯,再來的時候,三桌菜被吃了個乾乾淨淨,連個大蔥都沒給他剩下。
雷神腦子裡忽然便蹦出了夏錦華時常罵的那句話——我去年買了個豆沙包!
閻芳染提著鞭子,領著人氣勢洶洶地去後院找夏錦華,一路之上,所見的下人看見那陣仗,都飛快地逃開了!
到了後院,見那裡一大塊空地,倒是沒見著什麼人,光禿禿的,一目瞭然,閻芳染大怒,直接便找到了司空絕的練功房,還是沒人,怒氣沖沖地回了自己的院兒去了。
不過才沒一會兒,便見夏錦華自己送上門來了。
一進門,閻芳染還沒興師問罪,倒是夏錦華一開口就嚴厲地呵斥道:「既然你是我將軍府的人,就該守我將軍府的規矩!給你吃什麼便是什麼!哪有你說話的份兒!你看你如今,成什麼樣子,傳出去我將軍府顏面何在!」
閻芳染倒是嗤笑了,還真是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人,敢如此光明正大地虐待夫君的侍妾,好歹她閻芳染還是有娘家的。
「你這女子好生惡毒,竟然感讓我吃那些豬狗食,當真以為我鎮南王府的人是好欺負的不成?別以為絕哥寵你,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了,絕哥遲早會發現你那心如蛇蠍的真面目!」
「我讓你吃豬狗食?」夏錦華倒是怒了,一拍桌子,大喝一聲:「閻芳染,這可是不是鎮南王府,不是你說了算,這府中,是本夫人說了算!」
閻芳染也半點不見被震住,與夏錦華怒喝:「既然我來了,我便不能容你在將軍府裡面囂張下去!」
「我囂張?呵呵,既然你這小姐口口聲聲說瞭解絕哥,那我便再問你幾個問題。」夏錦華抱著胳膊,冷冷笑著。
「問吧!」
「你可知道絕哥的俸祿有幾何?」
「絕哥身為皇上身邊的侍衛統領,每月俸祿百兩!」閻芳染自認為對司空絕瞭若指掌。
「絕哥有多少家產?」
「府邸一座,鋪子若干,田莊若干。」
「將軍府有多少僕人要養?」
「將軍府本來人數不過十幾人,加上郡主你帶來的侍衛和陪嫁丫鬟,五十人不到!」
「錯,我將軍府,碧雲郡主陪嫁五百奴隸丫鬟若干侍衛若干,加上你帶來的十五人,將近六百人!」
閻芳染臉色一紅,明顯沒有想到這一層。
夏錦華一字一句,鎮定自若地與閻芳染數來:「府中倉庫之中,有我和碧雲郡主的嫁妝,但那是將軍府底牌,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動的,如今,田莊尚無進項,鋪子尚未開張,夫君清正廉明為人正直並無其他不義之財,本身家財便就不多,如今要養活六百人的府邸,那是何等的艱難,所以,我府上,除將軍和本夫人外,每人都是七日兩葷,平日都是兩菜一湯。」
閻芳染明顯沒想到將軍府還有這麼一個窘迫的境況,被駁得說不出話來。
「將軍是我府中的支柱,將軍的飯菜自然是不會差的,本夫人乃是府中的女主人,伙食自然是不能差,至於閻小姐您,只有和其他人一樣兩菜一湯,這都是絕哥的意思,他不喜歡鋪張浪費。」
閻芳染馬上便想到了那侍衛二十人,反駁道:「你胡說,我分明看見那侍衛吃的都是大魚大肉!」
夏錦華冷冷地將她撇了一眼:「那是皇上派來的人,自然是要好生招待,若是讓皇上知曉我將軍府的境況,那我將軍府的臉面何在,夫君的臉面何在!男人最重要的是面子,你口口聲聲說瞭解夫君,難道這點都不明白嗎?」
閻芳染被駁得無話可說,但馬上又道:「你胡說,我分明見你那日穿金戴銀!你分明就是苛刻於我!」
「呵呵!」夏錦華又是一陣嗤笑:「大小姐果真是大小姐,連這點人情世故都不懂,若是我穿得差了,與將軍一道出現在鎮南王府的家宴之上,讓別人看見了,會說將軍什麼?他們只會說將軍沒本事,夫人竟然穿得如此寒酸,將軍的臉面何在?」
閻芳染無話可說,呆呆地看著夏錦華,心中被狠狠地震撼了。
夏錦華一甩袖,轉身離去:「我們將軍府便就是這個情況,除了我和將軍,還有二十個侍衛,其他人一律七日兩葷,平時吃素,一年添置兩次新衣,除了必要的吃穿,其他的一律沒有,要是過不下去,自己滾蛋吧!」
「將軍寒門出生,最厭惡一切鋪張浪費,每日辰時全府上下準時點卯,遲到者罰一日吃食。」
「府中不養閒人,後院的地,圈裡的豬,都要人喂,除了我和將軍,其他人都要種田餵豬,閻小姐您也不例外!」
夏錦華撂下話,氣沖沖地去了,心中還真是爽快——自己大魚大肉,讓別人吃糠咽菜,還冠冕堂皇,這感覺真好。
------題外話------
我去年買了個豆沙包=我去年買了個登山包=wqnmlgeds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