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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3 胎裡帶毒 文 / 柳賦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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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錦華看見那海南羞忽然便慘白的面容,冷冷一笑,心裡已經有底了,點到為止,其他的話不多說,隨著司空絕出了門去。

    外面還圍觀著許多的客人,正等著看戲,夏錦華出面招呼道:「事情已經解決了,誤會一場,大家散了吧,一會兒咖啡該是煮好了,大家去喝咖啡吧!」

    眾人議論紛紛,司空絕已經將人給散了開去,柳成龍整理一番,還是出來了。

    那廂房之中,便只剩下海家人,間或還傳來海天憤怒的嘶吼和海南羞絕望的哭泣聲。

    到底那房中發生了什麼,外人無從知曉,但大家卻知道——海家小姐被人玷污了!

    到底是誰?無人知道……

    柳成龍跟在夏錦華身後,心中惴惴不安,就怕因為自己而得罪了海家,給將軍府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但聽見夏錦華只是淡笑:「放心吧,沒事的。」

    海家那點醜事,瞞得了別人,瞞不了她夏錦華。

    前些日子,夏錦華吃飽了撐了,盯著各家的適婚公子,要給葫蘆娃物色人選解決終身大事。

    那杜家的嫡長子杜子騰就在她的篩選範圍之內,海選的規則是身家好相貌出眾身體健康,那『腹痛少年』乃是京城之中出了名的佳公子,相貌英俊無病無痛,且杜家還是朝中重臣,輕鬆過了夏錦華的海選。

    複賽便是對各家公子的品行進行調查,一旦有黑歷史,一律拔除。

    這黑歷史不是擺在明面上的,得去查。

    去年在京城的風月場中廝混了一遭,夏錦華得知了很多眾人不知道的風流韻事,但是那杜子騰的事情瞞得很死,她原先也是不知道的。

    但現在夏錦華還有另外的手段去得知,那便是買,買消息!

    從錢家去買!

    錢家的生意遍佈了全國,朝中幾乎所有的大臣都和錢家有來往,錢家是皇帝的情報庫,自然是知道很多京城之人無從知曉的秘事。

    從某種程度上講,錢家簡直就是個相當於明朝東廠一類的特務組織。

    有些消息是絕密的,但有些消息卻是可以透露的,比如,杜家少爺搞大海家小姐肚子的事情。

    那海南羞與杜子騰乃是青梅竹馬的關係,兩家是姻親,通房之好,何謂通房之好?

    古人重禮節,很多女兒養在深閨,從來不見外人,就算是有親戚來了,也得迴避,通房之好,便是指兩家關係好得一家來拜訪,家中的女兒都不迴避。

    杜子騰和海南羞兩人互為表兄妹,時常來往,杜子騰欽慕海南羞,海南羞似乎也是有意。

    兩人年紀正當好,糊里糊塗地,便出了那種事情。

    出事之後,兩方家長都是不知曉的,直到海南羞出現了害羞症狀之後,海夫人知曉了前後之事,差點嚇死。

    可是這種事情不能讓海天知曉,若是知曉了,海南羞怕是要失寵,海家可是不只海南羞一個嫡女啊,還有些貴妾生的庶女虎視眈眈呢,若是這種事情傳出去,怕是有人要立馬大作章。

    海夫人做主,讓海南羞落了孩子,一邊與海天商量著,不動聲色地讓杜家來提親。

    誰料,杜子騰就在幾日前,和另外的女子定了親了,海家人是吃了啞巴虧了,這種事情又不能鬧大,鬧大了傷的也是海家的面子,只能怪海家人管教不嚴,海南羞這一輩子也休想在嫁出去了。

    所以,海夫人和海南羞才想到了這種方法,拉柳成龍來頂包,瞄著柳成龍醉酒,且身邊無人的空檔,將海南羞給送到了他床上,放點血,引人來看,一切真相大白,柳成龍便該是乖乖地下聘了。

    一方面柳成龍還無婚約,而且前途無量深得皇帝器重,海南羞也喜歡,更重要的是,柳成龍沒有強硬的後台,遇到海家歡喜下聘的。

    只是沒想到啊,將軍府的人竟然這般難纏,當即便拉下臉去,說什麼都不下聘。

    『醬油大人』海天氣得領著夫人小姐回府,當即便要決定寫折子,明日上朝去,請旨割除了柳成龍的功名,海夫人和海南羞知曉對方握著自家的把柄,方寸大亂,不得已才將事實說了出來。

    海天更是震怒,當場扇了海夫人一巴掌,將海南羞給禁足了,當晚去了小妾那處歇息。

    但因此,海天將司空絕給恨上了,總覺得那司空絕不識抬舉,就算是抓人頂包,那也是海家人抓人頂包,跟一般的人家不一樣,柳成龍就該跪地接受!

    那鬼面將軍算個什麼東西,柳成龍又算個什麼東西,一個七品芝麻,一個入仕最多四品的榜眼,竟然敢如此輕看他海天。

    實在是給臉不要臉!

    海天想著,一定要給點厲害讓那閻絕嘗嘗,讓他也知道知道,這朝堂之中,誰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正巧,這個時候,一些流言傳入了海天的耳裡。

    話說,那宴會之上,司空絕的容貌無不是眾人談亂的焦點。

    小姐們:閻將軍真真是天上才有的人物啊!若是能嫁給這樣的一個男人,死也無憾了。

    夫人們:藥膏效果逆天,點贊。

    老爺們:這將軍好似在哪兒見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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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臣甲:我總覺得閻將軍很面熟,此人面相非同一般,令人一見難忘,我定然是見過。

    大臣乙:您老這麼一說,我忽然也想起來了,我的確見過他,很多年前。

    大臣丙丁:我們也見過!

    大臣甲謹慎左右看,確認了無閒雜人等,便首先提出:你們覺不覺得,閻將軍和武安國安親王爺很像?

    很快這話便得了眾人的一致應和,眾人方才都是將話別憋在心中,此時才敢說出來,不禁開始紛紛議論。

    「真的,越看越像,在幾年之前,在宮宴之上,我還給武安國的七皇子如今的已故安親王爺敬過酒,錯不了!」

    「方纔我也敬了一杯,看那面相,真真是嚇人,跟那七皇子太像了。」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若是兩人相似,那也不是沒有。」

    「只是,武安國安親王爺安寧一個『絕』,如今這閻將軍也是……」

    宴會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日落時分了,司空絕和夏錦華站在那門口處,正忙著送客人,司空絕笑著,很禮貌很謙卑地笑,但是總是讓人覺得那笑中帶著幾分察覺不到的冰冷,似乎那笑聲下一刻就會馬上凍結,令眾人不寒而慄,靈魂都是一番顫抖。

    此時眾人又將他的相貌看了一遭。

    像,實在是太像了,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就算這世上真有如此相像的人,可為何,連名諱都是一模一樣?

    而且,武安國七皇子,驍勇善戰手下從來便沒有敗仗,這閻絕也是如此……

    眾人又開始討論這閻絕的身世,一個無名無姓之人,忽然被鎮南王提拔重用,從無名小兵成了領兵的將軍,這其中,又有多少不為人道的內幕……

    而且,皇上也頗為看中,破例讓他娶了兩位絕色美郡主,而且其中一位還是司空絕的前妻……

    一個無權無勢無背景的平民,在短時間之內,便有了如今這成就,這其中,肯定不是潛規則作祟……

    眾人相信,這絕對不是巧合!

    司空絕就是閻絕!

    起先只是眾多的小範圍的談論,後來,朝臣相見的時候,都談論到了大庭廣眾之下,流言越來越烈,已經傳入了京城之中。

    這無疑是一個爆炸性的新聞,炸得京城朝野震動,朝堂之上在討論,民間也在討論。

    消息很快便傳進了將軍府之中,眾人看司空絕的眼神都多了幾分驚懼。

    司空絕那是什麼人?

    那可是個赫赫有名的殺神,毫無人性,手下萬千血債,以鐵血無比的手段捍衛住了武安的國境安寧,若是能將自古以來殺人最多的人列個榜,司空絕絕對是前列。

    不說他手上的纍纍血債,就說那震驚三國的人肉宴,眾人談論到司空絕的時候,除了恐懼便是恐懼。

    司空絕死的時候,武安國百姓舒了一口氣,舉家歡騰,年關還遠,卻放起了鞭炮慶祝。

    整個中原也舒了一口氣,就怕司空絕有一天殺了過來,血腥統治整個中原,那中原人民真是毫無出頭之日了。

    眾多的番邦蠻夷也是鬆了一口氣,此人若是在世上,每次看見武安國那塊地圖的時候,心都是顫抖的……

    將軍府中也聽見了風聲,私下談論得熱烈。

    「你們聽說了嗎,外頭都說咱們府上的將軍,是那個武安國青面獠牙殺人無數的七皇子呢!」

    「我是聽隔壁老王說的,老王是聽街口剃頭王師傅說的,王師傅是聽賣拉麵的康師傅說的,外頭都這樣傳遍了!」

    「將軍他真的是那個七皇子嗎?」

    「我看懸,據說那日宴會之後,瞧見他的人都說他跟七皇子長得一模一樣呢!」

    「那七皇子不是青面獠牙難看得要死嗎?咱們將軍那是世上少有的俊俏郎啊!」

    「誰知道呢?」

    正此時,那談論正歡的僕婦們噤聲了,因為聽見了緩慢的馬蹄聲,正看見他們那英明神武的將軍帶著一臉比春光還暖和的笑意,牽著一匹潔白的馬兒,那馬兒之上,不出意外地坐了一個美嬌娘,那馬上和馬下的人果真是天作之合,任誰看了都羨慕。

    司空絕牽著馬兒,拉著夏錦華,在府中慢慢地散步,朝後院走去。

    後院的油菜花開了,茂盛無比的模樣,也該是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想起那金燦燦油菜花田里面,一起一伏的一對狗男女,司空絕便有些小激動,連帶著臉上的笑意也暖了幾分。

    瞧見不遠處那竭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僕婦們,司空絕想起了什麼,高聲道:「王大嬸,你是管前院粗使吧,方才本將已經與賬房說了,最近京城物價上漲,給你們漲了工錢了!」

    眾僕婦高興無比:誰敢說將軍是那武安國七皇子,我跟誰急!

    而司空絕已經上了馬了,摟著那人兒,策馬入了後院,吩咐人關了院兒們,任何人、狼、鷹、鼠都不得隨意進出!

    人們都知道,將軍又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對夫人做一些奇怪的事情了……

    那侍衛幾人也自然是知曉了這個消息,看那司空絕的眼神都多了幾分驚恐,沒想到,此人便就是當年威震中原的武安國七皇子司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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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怪不得皇帝對他如此忌憚,還派他們來此監視。

    最驚訝的莫過於一同從蘿村出來的幾人,柳成龍、神棍、李大虎和王宏。

    柳成龍驚得差點跌了下巴:「二狗子就是武安國的安親王爺!」

    想起他出現的時候,正是武安國七皇子政變失敗之後沒多久,七皇子那個時候,也該是死了。

    只是沒想到,他竟然逃到了蒼洱國來,還在這蒼洱國的小地方,種田存錢娶媳婦兒了!

    想當年,自己還說過他壞話……

    柳成龍再也無法淡定了,渾身上下都不自在,都不敢和司空絕碰面,瞧見他出府去了,才到了夏錦華的面前。

    「三升,二狗子他真的是武安國的七皇子?」

    「武安國啊……」夏錦華正在指揮人網小龍蝦,正一隻一隻地抓著小龍蝦,「武安國好像是將軍的娘家。」

    娘家……

    「這麼說他就是武安國的安親王爺司空絕了?」

    「前一陣他哥哥好像是來聘請他回去做什麼安親王爺,不過被我回絕了,」夏錦華逮著大個兒的小龍蝦往盆裡面放,嫌棄道:「福利一點都不好,誰要去幹他那個倒霉的安親王爺。」

    柳成龍嚇得魂不附體,冷汗涔涔。

    二狗子就是司空絕,那閻璃怎麼還敢重要他?

    就不怕他有一天帶著他的大軍跑了不成?

    當然,這輪不到他去操心了,這麼多年相處下來,司空絕似乎和那傳聞之中的七皇子沒有一點想像之處,傳聞有誤,當年的柳三升也說過,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司空絕的惡名都是聽來的,但二狗子的好都是自己看到的。

    柳成龍也成功地入仕了,在翰林院謀了個職工作,只是四品,但是比司空絕的官大多了,海家沒來找他麻煩,倒是暫時的安寧了。

    外頭流言紛飛,倒是府裡面卻是安寧得很,日子照常過,夏錦華都是在自己的工作間裡面研究新的東西,那田莊果園的事情幾乎都不要她操心了,只管坐著數錢便行了。

    眼看著夜幕降臨了,一輪圓月已經掛上了天穹,一層輕紗似的淺雲將之淡淡地遮了,像是半遮半掩的絕色美人,惹人愛憐。

    今晚,司空絕又去加班了,早早地讓四狗子傳信回來,到半夜了也不曾歸來,夏錦華孤零零地看了會兒月亮,逗逗腳邊的三隻小狼崽。

    那小狼崽如今還不大,胖嘟嘟的,跟個小狗兒似的,到處活蹦亂跳的。

    「葫蘆娃,把灰太狼抱回去歇息了。」

    葫蘆娃很快進來,將三隻小狼崽抱著出了門去,冬奴進來,端了香爐,笑道:「夫人,時候不早了,您早些歇息吧,將軍今晚大概是不回來了。」

    夏錦華揮揮手,「你們先下去歇息吧。」

    冬奴出門去了,房中焚起了香,聞得人只想睡覺,孤燭自憐,形只影單,夏錦華在那燭火之下,卻一點都不想就寢,心一直跳得暢快,讓人感覺一陣陣不妙,司空絕有時候會加班到深夜才回來,也會提前告知夏錦華知道。

    但不知道為何,今日的夏錦華就是一直坐立不安,似乎是有什麼大事情即將要發生了。

    她撥弄著桌子上三狗子的肚子,看著它那肥碩的身像個丸子似的滾來滾去。

    為何如此不安?

    「他現在在做什麼呢?」夏錦華看著那燭火之下的剪影發呆。

    「唧!」三狗子跟著叫了一聲。

    「難不成,他出軌了,睡了別的女人了?」夏錦華自言自語地道。

    「唧!」三狗子忙叫喚了一聲,雖然那老二討厭,但好歹也是自家人。

    它敢以鼠格擔保,老二絕對不敢!

    夏錦華自嘲地一聲笑:「我怎麼盡往壞處想,興許是出車禍了呢……」

    今日真是怪了,司空絕去加班,但是南極卻沒去,以往,南極總是跟他形影不離了。

    眨眼已經是二更了,府中一片人聲絕,夏錦華不知不覺已經在那燭台之下枯坐了半個時辰了,正揉著三狗子的肚子,忽然,那玉手猛地一使勁,三狗子疼得『唧』一聲,忙滾出去老遠,警惕地看著夏錦華。

    夏錦華忽然便無力地伏在了案上,玉額之上滲出了豆大的汗珠來,似乎是正經受著忽然的莫大痛苦,疼得手都顫抖著,她張張嘴,卻發出了細微的聲音。

    這是怎麼了?

    她用那顫抖的手,緩緩地掀開自己做的綿柔睡衣,掀開的剎那,她的面上現出了無與倫比的驚恐。

    但見那小腹之上,青筋暴起,血管之中流著黑色的血液,宛若是一條條的毒蛇,隨著血液的流動,一點點蠕動著。

    那碎人心脾的劇痛便是由此而來。

    這是怎麼了?

    夏錦華眼中墮下兩顆淚了,蒼白的唇瓣已經被咬出了血來,挪動著起身,但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才一起身便摔了下去,在地上滾了幾圈,腹部的痛處越發的劇烈,似乎是一雙手正在她的肚子裡面,將她剖腹挖心。

    「唧——」

    三狗子發出了一聲驚天的尖叫,飛快地奔了出去,一會兒便將葫蘆娃給帶進來了,一進門便看見那

    那在地上痛哭呻吟的夏錦華,葫蘆娃嚇得面無人色,忙抱起了夏錦華,此時的夏錦華渾身汗濕,躺在床上還在不斷地痙攣著身子,似乎正經受著常人無法想像的疼痛。

    很快,府中最擅長疑難雜症的悟空被叫來了,忙不避嫌地上前,給夏錦華診了脈。

    「郡主如何了?」葫蘆娃忙問道,順手塞了一個布巾進了夏錦華的嘴巴裡,免得她咬破了自己的舌頭。

    冬奴秋奴看見這般的情況,直接被嚇哭了,那房門外,鋼鐵俠雷神等也被驚了出來,正等待著結果。

    悟空為夏錦華診脈片刻,驚得額頭之上全都是汗水,眉頭緊蹙,夏錦華唇裡的嗚咽聲越來越撕裂,但是悟空診斷了半天,也沒檢查出個所以然來。

    「夫人到底怎麼了?」葫蘆娃焦急地問道,努力地將夏錦華的手按住,見那指甲已經往肉裡掐去。

    悟空擦擦汗水,搖搖頭,也是焦急:「郡主的脈象完全正常,我也診斷不出她為何會如此,只是——」

    「只是什麼?」葫蘆娃忙揪住了悟空。

    悟空嚇道:「郡主有喜了!」

    葫蘆娃一愣,那房門外的眾人也是一愣,他們已經籌劃了許久,聽聞這個消息,眾人本該是高興的,但此時,眾人卻完全高興不起來。

    看她如今的情況,十有**,與那孩子有關!

    悟空踟躕了一會兒,還是道:「我想看看郡主的肚子,或許——」

    但這只是提議,他是個男侍衛,夏錦華是夫人,這是絕對出格之事,但現在看夏錦華那痛苦的模樣,葫蘆娃也顧及不了其他了,將夏錦華的睡意輕輕地掀起嗎,露出了腹部一段。

    頓時,眾人倒抽了一口涼氣,見那肚腹一處,竟然有黑氣在皮膚之下流竄,像是一條條毒蛇,令人頭皮發麻。

    悟空也楞了,從來不曾看見過此等情況,驚得六神無主。

    葫蘆娃見他那神情便也知道他是沒辦法了,忙將夏錦華用衣裳給裹了,道:「我看郡主是中毒了,得請宮中太醫才有辦法。」

    眾人也覺得這般可行,閻芳染也匆匆趕來了,道:「但此時宮門已經關閉了,先將夫人送到鎮南王府去!我父王一定有辦法。」

    現在也只有這個辦法了,但卻見夏錦華將嘴裡堵的東西顫抖著拿開,用那微弱至極的聲音,道:「將……將軍……」

    夏錦華此事的精神狀態已經極端地不好了,卻只想見到司空絕,下意識的,她覺得自己這毒太詭異,一定跟他有關。

    「夫人我們先想辦法將您送進宮去,一面去尋將軍。」

    刻不容緩,葫蘆娃力氣大,將夏錦華給直接抱了起來,上了馬車,南極也在,忙一路疾馳著去了鎮南王府,冬奴秋奴和閻芳染都去了,另一面,雷神牽著五狗子帶著三狗子,尋著司空絕的味道去尋人了。

    但未料,五狗子去的方向,正是鎮南王府!

    怎麼回事?

    司空絕此時在鎮南王府?

    雷神抬頭看看那高高而掛的滿月,似乎是明白了發生了什麼,腳下的步子越發的敏捷了。

    到達鎮南王府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閻芳染風風火火地進門,將鎮南王給驚醒了。

    他正回來京城沒幾日。

    閻芳染一進門,見到鎮南王便道:「父王,絕哥可是在這處?」

    鎮南王面色微微一變,但雙眸依舊是幽深得令人無法輕鬆窺探,道:「沒有。」

    「五狗子都找來!」閻芳染不相信五狗子會說謊,也不相信鎮南王會說謊,但現在事態緊急。

    不等鎮南王辯解,她道:「郡主中毒了,將軍不在,我要將她送進宮中去尋太醫,勞煩父王行個方面,幫我們一把。」

    「中毒了?」鎮南王面現詫異,看見眾人將夏錦華給抬了進來,王妃也出來,瞧見了此時的夏錦華,著實是嚇了一大跳,見夏錦華面上哪裡還有半點血色,印堂發黑,似乎還有黑氣橫穿,唇若白紙,面若殘花。

    「父王,郡主她一直喊疼,吃了麻沸散也不管用,您幫幫忙吧!」閻芳染求道。

    鎮南王似乎是在猶豫,又似乎是震驚至極,竟然沒說話,閻芳染更急了:「郡主她懷孕了,若是再拖下去,恐怕——」

    鎮南王面色驚詫,看了看夏錦華,忽然喚過了身邊一個青年男子來,乃是他的心腹之人,但見鎮南王在那人耳邊說了幾句話,那人點點頭,轉身便出了王府,飛馬往皇宮之中去了。

    「本王已經命人去了皇宮之中,很快藥便會來了,她此時不宜動身,先將她送到客房中去。」鎮南王有條不紊地道。

    他足夠淡定,但是王妃已經嚇懵了,忙咋咋呼呼地將夏錦華送往客房之中。

    夏錦華被抬著,送到了客房之中,忽然,她此時意識還在,正拚命地呼吸著新鮮空氣,似乎那痛處正在慢慢地扼殺她呼吸的權利,她知道,自己絕對不能放棄,為了自己,也為了孩子。

    可是那痛處如影隨形,如同是一個惡魔,附著在她的腹部之上,正在傷害她的孩子,又似乎是一堆火,正在那腹部之上點燃,蔓延全身,要將她的五臟六腑化為灰燼。

    很快,那黑氣已經從腹部衝到了面上,她的面色開始呈現出了青黑之色,皮下血管之中有黑氣流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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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王妃嚇壞了,直掉眼淚:「這到底是怎麼了?快快,拿片人參來!」

    很快人參便來了,王妃讓人將夏錦華的手按住了,防止她傷害到孩子,一面將她口中咬著的布條挑開了,誰料一挑開,夏錦華便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聲,飽含著她無比的痛處。

    王妃淚落,閻芳染也是被這情景嚇得眼圈紅彤彤的。

    「來來來,乖孩子,含著就好了。」王妃哄著。

    夏錦華咬牙,忍著那徹骨的疼痛,雙目之中已經滿是血絲,耳邊一陣『嗡嗡』聲,似乎是什麼都聽不見,卻還是聽見了王妃的話,張嘴將那參片含了。

    她奮力地將所有的痛苦都往嘴裡咽去,蒼白的指甲已經被絲線縛住,卻使勁地抓著身下的被單,生生地抓出了一個洞來。

    王妃急得掉淚,一邊將濕毛巾往她額頭上敷去,她額頭之上全是汗水,溫度已經超越了尋常,急煞了一眾人。

    皇宮那處很快也有人來了,兩人馬飛快地朝鎮南王府趕來,除了鎮南王去派去的,還來了一個黑衣男子,下了馬之後,那黑衣男子直接便被引著,朝客房來了。

    「王妃,宮裡來人了!」丫鬟來稟報道,王妃擦擦淚,高興地道:「快快請進。」

    葫蘆娃去迎接宮中來客,見那人隨在鎮南王的身後進來,脫下了頭上的風衣,露出了一張稜角分明的俊逸嘴臉來。

    「皇上?」葫蘆娃嚇了一跳,那來人分明是閻璃。

    閻璃不答,兩步走入了房內,鎮南王對眾人道:「所有人出去。」

    王妃和閻芳染驚詫地看著閻璃,還是紛紛出去,房中,除了閻璃,便是那被綁在床上的夏錦華,還有留下來照顧的葫蘆娃。

    閻璃上前,看了一眼夏錦華如今的模樣,眼中閃過了痛苦和自責,正落入葫蘆娃的眼。

    難道,夏錦華的毒,與皇上有什麼關係?

    夏錦華自然也是看見閻璃前來,見閻璃拿出了一個瓷瓶來,倒出了一顆藍色的丹藥來,與夏錦華餵了下去。

    那丹藥入口,就像是一顆冰晶似的,瞬間便將體內那熊熊燃燒正燒她五臟六腑的毒火給熄滅了下去,夏錦華猛然吸了幾口氣,感覺自己似乎是重獲了一世,那藥一下肚,似乎是面上的黑氣都去了不少。

    閻璃也舒了一口氣,面上帶著喜色,又拿出了一個瓷瓶來,從中倒出了一個紅色的丹丸來,送到了夏錦華的面前。

    但夏錦華卻忽然別過了臉去,那依舊是冷汗涔涔的面上,帶著某種決絕:「我要見絕哥。」

    「吃了這顆藥,我便帶你去見他。」閻璃的聲音放軟了,將那顆紅色的丹藥送到了她的面前。

    夏錦華卻倔強依舊,忍著身子殘餘的劇痛:「我要見他。」

    看來這毒,跟司空絕跟閻璃都有關,為何會禍及自己?

    夏錦華心中慘然一笑,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閻璃幾番勸慰不下,但還是耐心極好:「吃一顆只是暫時遏制住而已,一定好吃兩顆才能徹底好,不然,你會疼,我也會心疼。」

    夏錦華忽然一笑,淒然地看向了閻璃,眼中卻帶著淚花:「我的絕哥也會疼,我也會心疼。」

    閻璃的神色變得異常難看,那握著藥丸的手顫抖了兩番,轉身道:「扶郡主起來。」

    那便是鬆口的意思了,葫蘆娃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還是將夏錦手上縛著的絲線解了,將夏錦華給扶了起來。

    閻璃將夏錦華給直接打橫抱了起來,大步出了客房們,葫蘆娃驚呼了一聲。

    他這是要幹什麼?

    夏錦華現在渾身無力,就算是吃過了一顆藥,但身上的餘毒未清,也實在是沒力氣掙扎,便只能這般任由閻璃抱著,出了大門。

    出門,便撞見了眾人驚異的眼神,王妃和閻芳染都瞪大了眼,其餘眾人更是宛若晴天霹靂。

    閻璃冷著面目,完全無視眾人驚異的眼神,將夏錦華緊緊抱著,對鎮南王道:「皇叔,帶路吧。」

    鎮南王看了看閻璃,最終還是移步,帶著他們往王府的深處去了。

    只有三人一道,其他人都被擋在了外面。

    夏錦華身子舒服了許多,精神很不好,只想睡覺,眼皮慢慢地往下墜,將頭靠在了閻璃的肩膀之上,一股好聞的尊貴香氣灌入了口鼻之中,催人入眠。

    直到一聲刺耳的金屬相撞之聲,才將她驚醒了,見眾人已經到了一個黑暗無比的地方,似乎是地牢一類的地方,十分潮濕,就算是牆上有燭光,也依舊驅不散這裡的黑暗。

    鎮南王在前,開了一道道的鐵門,往那深處去了,閻璃抱著夏錦華跟在後面。

    每一聲腳步,在這幽深的地牢之中都被無限的回放著,低沉而蒼涼,刺得夏錦華耳朵疼。

    走了幾道門,過了窄小的甬道,終於是豁然開朗,到了一處大房間之內,卻迎出來一個人。

    見到來人,他似乎是很驚異,「父王,皇兄?」

    那人正是閻羅,閻璃面無表情:「開門吧。」

    閻羅看了看閻璃懷中那面色蒼白的夏錦華,還是轉身,將那最厚的一道門打開了。

    那道石頭門異常厚,移動的時候發出了厚重的低吟,摩擦著地面

    面,那聲音帶著無比的蒼涼,門一開,一聲男人的嘶吼聲猝不及防地從那房中傳來。

    「啊——」

    那聲音,撕心裂肺,帶著無盡的痛苦,似乎是要將五臟六腑全部撕裂了才能抒發心中的痛苦,驚得夏錦華渾身一震,已經淚若雨下。

    那分明是司空絕的聲音!

    厚厚的密室將他的聲音掩藏住了,那該是一種何等痛苦、絕望的聲音啊。

    夏錦華啜泣著,掙扎著要去看司空絕,閻璃已經隨著閻羅步入,入了那房間之中,見房間異常大,深埋地底,四周都是光滑的石壁,夏錦華的目光在那房中尋著,微弱的燭光之下,還是第一眼便看見了司空絕。

    他與方纔的自己沒什麼兩樣,口中咬著一塊木板,掉落在了地上,閻羅上前,忙將那木板又放入了他的口中。

    司空絕被捆在了一張鐵床之上,四肢已經被鐵索拴住,動彈不得,那本來是行刑之用的,但此時卻是為了防止他經受不住那痛苦,而傷害自己。

    夏錦華還看見,他那古銅色的皮膚之下,無數的黑色正隨著血管蔓延,青經暴起,渾身豆大的汗珠若雨下,一塊塊肌肉顫抖著,痙攣著,是從未有過的驚悚。

    因為那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司空絕五官無盡扭曲,雙目赤紅,但是在看見夏錦華進來的那一刻,眼中巨震,瞪圓了眼。

    「絕哥——」

    夏錦華纏綿地喚了一聲,泣不成聲,掙扎著要去司空絕的面前。

    閻璃將她放在了一邊的石床之上,與司空絕遙望,閻璃將那紅色藥丸送到了她的嘴邊,笑道:「錦華,可要說話算話。」

    夏錦華望著那紅色的藥丸,再看看那旁邊的司空絕,淚水飛濺,又看了看閻璃,最終還是將那藥丸吞下了。

    她的身子方才經歷了一番火熱,吃了第一顆藥丸之後,渾身卻又是一陣冰冷,此時吃下這一顆,便是渾身一暖,這才感覺自己是真正的重生了。

    但是那地獄折磨般的痛楚,依舊是在腦海之中盤旋著,每每想起,便毛骨悚然。

    很明顯,那便是皇室用來管理護龍隊的皇室迷藥,若是到了特定的時間不服藥,便生不如死。

    這一次,閻璃沒給司空絕服藥。

    夏錦華也被傳染了,或許說,不是她被傳染,而是她腹中的孩子胎裡帶毒,怕是已經……

    想到如此,夏錦華心如刀絞。

    「錦華,對不起,我不知道會成現在這般模樣——」

    閻璃道歉道,他眼中的後悔卻是真真實實的,他也沒有料到,這毒藥竟然會遺傳,讓夏錦華受了這份罪。

    方纔她給夏錦華的那兩顆藥丸,一顆能夠暫時遏制,但過一段時間若不服用解藥,一樣生不如死,護龍隊便是每月服用這種藥物,若不服用,那便是生不如死。

    若是再加上另外一顆紅色,便能根治了。

    他自然是捨不得夏錦華再有下次,便將兩顆藥都給了他。

    夏錦華看了看司空絕,她能看到他的痛苦,他的絕望,她嘗試過,知曉那是一種怎樣的痛,她祈求閻璃:「你能再給我一顆嗎?」

    閻璃知曉她的意思,笑道:「好。」

    他將一顆藍色的送到了夏錦華的手中,那只能遏制一個月,待得下個月的這個時候,司空絕不服用藥物依舊是生不如死。

    夏錦華看著那藍色的藥丸,追問道:「另一顆呢?」

    定要紅色和藍色搭配才能將那毒徹底地解了。

    而她,要的正是司空絕的痊癒。

    閻璃的笑容是無比的僵硬:「我匆匆出宮,只帶了這一顆,其餘的都忘在宮中了。」

    夏錦華知道,他是故意的,他是不會將那藍色的交出來的。

    又聽見他道:「若是錦華急需的話,便隨我一道入宮去拿吧。」

    但入宮之後,出宮再不可能。

    那便是要讓她入宮為妃的意思。

    夏錦華搖頭,卻淚若雨下:「皇上,後宮之中,惡人太多,您忘了上次錦華入宮之時嗎?他們是如何待我嗎?後宮對於錦華來說,是虎狼之地,勞煩皇上代為取出可好?」

    閻璃搖搖頭,用那修長的手指,將她面上的淚水輕輕地揩去,軟聲道:「後宮之中,再無人能欺負你了,若是錦華願意入宮,宮中便只有你一人。」

    那意思是,只要她願意入宮,便是專寵?

    夏錦華回頭看著那痛苦的司空絕,再次流淚。

    她該如何抉擇……

    ------題外話------

    推薦小夥伴的,也是從np從良上岸的。

    書名作者

    前世的她空有貴女的名頭,卻淒冷度日,落得個父死兄亡、母喪嫂故、聲名狼藉的悲慘下場。

    十五年噩夢,一朝夢醒,幸得上天垂憐,慕梓煙回到了十歲那年;

    父母安好,兄嫂和睦,她仍是侯府最貴重的嫡女,

    她唏噓長歎,索性一切可以重來……

    &nbs

    這一世,她定要拼盡全力守住至親,為自己鋪就一條錦繡之路。

    奈何,

    前有叔叔們覬覦侯爺之位,欲弒兄滅侄;

    後有嬸娘堂妹們算計暗害,欺母辱嫂;

    更有前世豺狼糾纏不休,欲毀她清譽。

    她雙眸碎出寒光,發誓定要讓欺她辱她之人統統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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