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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無心之物1】 文 / 貓小貓

    懸崖上,兔子就傻愣愣地坐在昊天身旁,一邊等著琉璃,一邊琢磨著彼岸那句話,要不要告訴琉璃呢?

    她已經處理好了昊天的傷口,止住了血,他即便是無心,卻不至於喪命,此時還昏迷著,再過一會兒應該可以醒來了吧。

    彼岸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呢?

    讓琉璃到奈何橋去找他?

    找他做什麼?

    那個壞傢伙一定又想算計琉璃什麼了,究竟要不要告訴琉璃呢?

    就在她糾結地站了起來,來來回回地走的時候,突然一道凌厲之氣迎面而來,唬得她連連後退,險些就從懸崖上跌落下去!

    一定神,彼岸驟然大叫出聲,「琉璃!」

    之間一個年輕的俊美武士背著琉璃落了下來,兩人皆負傷在身,尤其是琉璃,那小臉蒼白得可怕。

    她一見昊天,也顧不上兔子的驚呼,從蕭逸背上滑落,就這麼重重地跌跪在昊天身旁了,小手輕輕撫過在他那已經被包紮好的心口上,良久良久,一句話都沒說,就這麼沉默著。

    蕭逸陪在一旁,一樣是沉默。

    兔子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焦急地雙手一會兒前一會兒後,都不知道怎麼放了,「琉璃,你……你別這樣,他沒事的,聖君沒事了,就是昏迷了而已,琉璃,你鑰匙難過,你哭出來,哭一會兒就會好些的。」

    見琉璃沒反應,兔子又湊近了一步,小心翼翼地拉扯了琉璃的衣袖,勸說道:「琉璃,聖君很奇怪,我也剛剛才發現他,他的心都沒了……」

    說到這裡,她分明感覺到琉璃的身子顫了,都不知道怎麼往下說了。

    「彼岸呢?」蕭逸卻是開了口。

    「不知道,我找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聖君躺在這裡,一直流血,心……心……被……心沒了,我嚇傻了,好久才回過神來,探了探他的鼻息,才確定他還活著,我就幫他處理了傷口,他真的還活著的。」兔子說著,又拉了拉琉璃的衣袖,勸道:「貓兒,你不信你試試,真的,他還活著的。」

    琉璃還是不動,小手就輕輕地按在昊天的心口上,這**的胸膛上,心被白紗繃帶包紮著,她什麼都看不到,只是,她知道,她留下的烙印已經消失不見了。

    他們的定情之物,她設下的一個封印。

    心都沒了,封印自是消失不見的。

    「琉璃,你也這樣好不好,你說說話好嗎?魚兒呢?他怎麼沒跟著一起來?」

    「琉璃,你這樣讓我害怕,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琉璃,你要是難受,你就哭出來,別憋在心裡頭,琉璃,你也這樣啊!」

    ……

    任由兔子怎麼勸說,琉璃都面無表情,只是緩緩依偎著昊天,躺了下來。

    蕭逸別過頭去,一樣的沉默。

    兔子都不知道如何勸說,也沉默了,安安靜靜地在一旁守著。

    漸漸地,琉璃身上泛出了護體流光來,卻不再是幽幽的藍,而是青銅色光芒,琉璃舍利已經離開了,她是再普通不過的貓妖罷了,不過是得了后羿弓,修為達到了神階。

    她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她也沒有多去在意自己為什麼還活著,為什麼召喚出的護體流光是青銅色的,而不再是藍色的了。

    她所有的心思全在昊天身上,她就這麼躺著在他身旁,蜷縮在他臂彎之前,沉默著,淚靜默而流。

    好累好累,真的累到了極致。

    可是,她睡不著,怎麼都睡不著。

    她緩緩翻身,雙臂擁住了昊天,冰涼涼的鼻尖在他身上蹭著,不一會兒,她的臉全都濕了,而他那本就狼狽的白衣又一次濕透了。

    天地之間,彷彿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存在一樣。

    以地為塌,以天為褥,他睡得那麼安靜,她卻淚流不斷。

    魔頭,傻帽哭了,你怎麼都不醒呢?

    你什麼時候才會醒呢?

    就這麼過了整整一個月,兔子和蕭逸期間勸說不斷,無奈怎麼都勸不了,到了最後,只能陪著琉璃沉默。

    兔子還是沒有把彼岸的交待說出來,她恨透了那個壞人,她只願琉璃永遠都不要在看到他。

    須臾幻境裡,只有日月交替,並沒有四季之分。

    他們靜默數著日昇日落,守著似乎已經隨昊天昏睡過去的琉璃,四目相視,皆是無聲。

    他們都不再期望琉璃能站起來了,就盼著昊天能站起來。

    日出日落,天晴天雨,時光飛逝……

    兔子都不知道自己數了多少個日月,終於,蕭逸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

    昊天動了,昊天的手在動,他那攏在琉璃身上的手,動了,指尖輕輕地動彈著,隨後便是是整雙手都動了,他緩緩地抬起手,就這麼離了琉璃。

    兔子和蕭逸驚得大氣都不敢喘,戰戰兢兢地看著昊天緩緩地坐了起來。

    他跟沒事的人一樣,惺忪著雙眸,一身白衣上的血跡早全都干了,他迷茫地回頭看了看琉璃,又看了看蕭逸和兔子,這才緩緩地站了起來。

    突然,琉璃猛地站了起來,似乎驚醒了一般,隨即就擁住了昊天,她還是不說話,就這麼緊緊地擁住了他。

    昊天卻是蹙眉,須臾而已,就伸手推開了她。

    「魔頭!嗚嗚嗚……」琉璃終於是哭出了聲音,又一次擁住他。

    只是,這一回,昊天卻是躲了,他的動作好快好快,就這麼瞬間躲開了,站在懸崖邊上,冷眸戒備地看著琉璃和兔子他們。

    「魔頭!」琉璃這才驚了,驚呼出聲,她看到了他眸中的戒備和陌生。

    他這是怎麼了?

    「聖君,你怎麼了?」兔子亦是驚呼出聲,明顯察覺到聖君對他們的陌生。

    不應該是這樣子的,不是嗎?

    他應該用力的抱著琉璃,甚至應該迫不及待親吻她的,不是嗎?

    連心都丟了,他還是堅強的活下來了,他為的,等的,不久是她嗎?

    為什麼會是現在這樣子呢?

    「魔頭,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好不好,你的心口還疼嗎?」琉璃一臉呆滯,說著,步步朝他靠近。

    「你們是什麼人?」昊天驟然冷聲,這聲音如此的熟悉,一貫的清冷。

    琉璃猶如瞬間石化一樣,她就這麼站住,僵了,話都說不出來。

    「聖君,你……你……」兔子亦是說不話來,蕭逸卻是突然一掠而前,狠狠地揪住了昊天的衣領,冷聲:「她是你的妻子,是魔界的聖後,你說過的,你說過她不是煞星,她身旁的每個月都必須好好的,包括你自己!」

    「我……我自己……我是誰?」昊天任由蕭逸扯著衣領,一臉的迷茫。

    聽了這話,蕭逸頓是鬆了手,轉頭看向了琉璃。

    而琉璃,一直一直盯著昊天的心口上,那繃帶都已經裂了碎了,她再也看不到他那空蕩蕩的心口,傷口癒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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