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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功德金身近事碑 第051章 永不放手 文 / 絕日

    功德眼中,翡翠手鐲上空赫然飄著一個金色數字九。

    這東西,竟然還有功德?與釋家有一點關係麼?

    杜青眉頭微鎖:「舒心,我看看手鐲……」

    舒心褪下手鐲遞來。

    蘇琦陳青松臉色也是一正,以為杜青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將手鐲合在掌心,杜青心神一定,一道微弱的意識從功德碑傳來:

    發現佛禮,是否供奉?

    將手鐲還給舒心,杜青摸摸臉頰,陷入沉思。

    佛禮?侍佛之禮?如此說來,佛禮當是次於佛器的物事,蘊含功德值在個位數。

    問題是,一個與佛全無關係的手鐲,怎麼會是佛禮?

    杜青可以肯定,制玉師傅在加工手鐲時,決然不會跟製作天珠鏈一樣,認為這是禮佛之物。

    須知中土釋家本無供奉翡翠的傳統,玉器,珊瑚,珍珠等等供奉倒是常見。

    ……等等,中土釋家雖無此傳統,但在小乘佛教盛行的東南亞,供奉翡翠卻是常見。比如緬甸大金塔就鑲嵌著無數翡翠,品質還都不低——作為翡翠產地,白板翡翠也不好意思禮佛……

    釋家有七寶之說,各教各經皆不同。比如密教七寶便是玉髓,蜜蠟,硨磲,珍珠,珊瑚,金,銀,稱為西方七寶;中土釋家七寶通常視為金,銀,琥珀,珊瑚,硨磲,琉璃,瑪瑙玉髓。

    因為不同時期經書翻譯的不同,可做七寶聖物的天成之物加起來有十多種之多。又因地域差別,翡翠進入大陸不過數百年,自不可能成為中土釋家七寶之一,但在緬甸用來禮佛,則是理所當然了。

    但真要細究,翡翠其實也可歸入七寶,當屬玉髓一列。

    無論中土七寶還是西方七寶,玉髓都是很寬泛的概念,但凡純淨,漂亮,價值極高的玉石乃至礦物皆可稱為玉髓,比如八眼天珠鏈,即是玉髓製成。

    天眼石本身價值並不高,也不算多漂亮,只是藏地特產礦石,都可稱為玉髓;換到和田籽玉,一個極品玉髓跑不了,高水種翡翠當也不例外。

    如此說來,他的功德眼可見七寶質地的東西……杜青心中一動,驟然道:

    「陳老蘇姨,身上有金銀之物麼?」

    陳青松伸出左手,笑道:

    「我這戒指就是銀的,當初跟你蘇姨成婚時窮得很,有銀戒指就不錯了,一直也就沒換。」

    「怎麼,你很想換嗎?」

    陳青松訕訕不語,杜青眼中卻爆出一團火花:

    金字一。

    推測得到證實,杜青深深吸了口氣。

    現在就剩一個問題。

    功德到底是什麼?是這些七寶質地之物天生蘊含,還是人為加工後,經人氣心念浸染而成?

    若是前者,功德眼大有作為;若是後者,此事就此作罷。

    杜青定了定神道:

    「陳老,你信佛麼?」

    「呵呵,你蘇姨是信眾,我不是。不過在她熏陶下,對佛教也知道點東西,所謂宗教,我心安處而已。」

    杜青仔細咂摸了下「我心安處」四個字,不覺大是讚賞,宗教,本就是求心安的終極方式……又道:

    「蘇姨,這手鐲是否製成之後就到了你手中?天天戴著禮佛?」

    蘇琦露出一絲訝色,徐徐點頭。

    杜青就糾結了。

    無論陳青松還是蘇琦,都能跟釋家扯上點關係,一個輕一個重,戒指的功德值也就少,手鐲的功德值也就多,天知道到底是天成還是人為。

    咦,不對……杜青一眼瞅向蘇琦左手,也是一枚銀戒指:

    金字一。

    杜青頓時了然:

    功德值,跟質地有關,跟誰做的誰戴著無關。否則,蘇琦天天戴著銀戒指禮佛,當遠不止一個功德。

    當然,若是當做禮佛之物,又當別論。比如八眼天珠鏈,杜青可以肯定,那東西蘇琦定然天天撥弄,寄托心神,以之伺佛,才可成為佛寶。

    戒指,不過是蘇琦結婚的一個紀念,縱有心神寄托,也與釋家無關。

    這就是說,有些物事的功德值竟然是天成的?

    釋教說,七寶蓄納了佛家淨土的光明與智慧,其蘊育著深刻內涵,使之成為珠寶中的靈物,莫非就因為功德的存在?

    這結論有點顛覆……杜青眨眨眼睛,決定不再多想。

    到底是天成還是人為,只要再一例實驗就能證明,萬一想岔了,又得丟功德。

    唔,見到天日已經成型的七寶質地之物,他能一眼瞧出,那深埋地下石中水底的七寶之物呢?比如地下金銀琥珀蜜蠟,比如石中玉髓翡翠瑪瑙,比如水下珍珠硨磲珊瑚……

    一時間,杜青心情激盪起伏,恨不得現在就找地兒試試。

    「怎麼了?」

    見到舒心關切的眼神,杜青一笑:

    「沒事,想通了點事情。對了美女,今兒這事你得好好謝謝陳老。非但親自出馬給你撐腰,還搬來廣電老大,以後省台你就可以橫行了……」

    「這還要你說?」舒心斜了杜青一眼,然後笑瞇瞇道:

    「我非但要謝謝陳老,還要多謝蘇姨。」

    陳青松哈哈笑道:

    「小舒,謝我就錯了。我是聽手下說蔣老二的兒子面試,所以才多了一事。現在想來,我不去你家杜青一樣搞的定,說不定比我霸氣多了,可以讓你在省台一戰成名。嘿,無需多謝,不怪我就成。」

    杜青笑道:

    「陳老一番好意,豈能不領?我的手段過於霸道,往死裡得罪人,不利於舒心在省台立足。現在這樣最好,以後無論齊慶功還是葛鳳,都得巴結著點我家美女……」

    陳青松撫掌輕笑:

    「不錯,你處事很成熟,完全不像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那時應長風問你,我以為你要順水推舟拿下兩人呢。」

    杜青微微一笑:

    「他只是因陳老你的面子順口一問,豈能當真?其實那兩人都是他的親信,我縱然再落井下石,也只是一時之快,事後他們依然無恙,而舒心在省台就不可能舒服了……」

    這正是杜青在此事中值得稱道之處,陳青松露出一絲讚賞,正要說話,車上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陳青松接起一聽,立刻變了顏色,拉開駕駛室與車廂的擋板道:

    「停車!」

    「陳老,怎麼了?」舒心好奇道。

    陳青松深深吸了口氣:

    「屋漏偏逢連夜雨,我家那混小子出事了,我得回轉冀原。蘇琦,你跟杜青他們一起回去。」

    蘇琦點點頭,波瀾不驚道:

    「你自己小心,應該沒大問題的。有大問題也別著急……你明白我的意思?」

    陳青松一怔,眼神從杜青舒心身上掃過,立時恍然,與幾人一擺手,便下了車。

    須臾,陳青松乘坐後面跟著的車回轉冀原,賓利則繼續前行。

    車廂內一時間沉寂下來。

    想及與陳青松對視一眼所見,再想想蘇琦剛剛說的話,及乍見面就大方贈送舒心一副價值千萬手鐲的場景,杜青摸摸臉頰,一時無語。

    果然是老謀深算啊,也虧得她心思通靈,總能提前預知些不好的事情……

    剛收了千萬大禮的舒心不由關切道:

    「蘇姨,你知不知道出什麼事了?」

    蘇琦笑道:

    「這話你該問你家杜青才對。老陳接了電話啥都沒說,你我都沒聽到,但你家杜青是大師……」

    杜青微微皺眉:「陳然被綁架了,對方索要贖金五千萬,不准報警。」

    「啊……怎麼會這樣?」

    舒心一聲驚呼,蘇琦也變了臉色——她只是能預感危機,卻不知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

    杜青安慰道:

    「先別急,只是索要贖金,五千萬對陳老而言並不算多大的數字……」

    蘇琦沉思片刻,忽然道:

    「杜青,我有感覺,這事最終還要落在你手上。不知能不能幫我一個忙……算我求你。能保陳然無恙,陳家但凡有你所需之物,予取予求。」

    想及陳青松眼中近萬功德,同時也過萬業力,杜青微微一笑:

    「蘇阿姨嚴重了,佛家講究緣分,既然有緣相遇,只要我能出力的,絕不袖手。何況,蘇姨不早就下了定金?」

    瞥過舒心手腕手鐲,杜青心道這定金直接過千萬了,不賣命都說不過去啊……

    明白杜青所指,蘇琦露出一絲歉意:

    「你別見怪,我已經習慣了見誰都感應一下。乍見小舒,我就知道她是我家貴人,心生歡喜,所以……」

    杜青笑道:

    「我明白,蘇姨無需多說,人之常情罷了。何況,我若是沒點自信,沒點用處,也不敢讓舒心輕易接受千萬厚禮不是?」

    刻薄點說,現今社會,本就是人與人之間相互利用的關係。有本事有價值,才能利用的上,尤其對冀北首富之家來說。一般人對他們而言,眼都不帶瞥一下的。

    厚道點說,他們是相互關照,各取所需,最終達成雙贏。

    被杜青直接揭破,蘇琦苦笑無語。

    舒心看著杜青,糾結地摸著手鐲,吶吶無語。她以為是自己的緣故,讓杜青為難了。

    杜青輕撫舒心長髮,擁在懷中,笑道:

    「傻丫頭,蘇姨一片好意,不許亂想。別說手鐲,就是遊艇飛機,以後有人主動送給你,只要你喜歡就收了,別客氣。」

    舒心啊的一聲,嗔道:

    「非要等人送?有錢你不會買嗎?」

    「美女,如無意外,凡屬奢侈品的東西,我這輩子應該不會買了,不管有錢沒錢。」杜青輕輕一笑:

    「所以,你先想好了,要不要跟我受苦。須知沒人送的話,那就只能看著乾瞪眼……」

    舒心眨著眼睛,不明所以。

    蘇琦笑道:

    「小舒,要不要聽聽阿姨的意見?」

    舒心自然點頭。

    「我的建議是,無論貧窮還是富裕,無論健康還是疾病,無論發生什麼。記住,無論發生什麼,你都要死死抓牢你身邊這位,生死與共,同甘共苦,永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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