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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須彌芥子沙門碑 第279章 私人訂製,幕後之手 文 / 絕日

    緊張,害怕,恐懼,絕望……都無法形容水清淺現在的心情,她從沒想過自己還會遭遇這種事。

    演奏會結束,她跟往常一樣,拎著琴盒,跟樂團其他人一起乘坐大巴返回酒店。不過,當她推開酒店房門,還沒來得及開燈,就被人從後面抱住,下意識掙扎吼叫,口鼻卻被人摀住,古怪味道傳來,嗆了一聲後就人事不知。

    再醒來,就是現在身處的這個只能蜷曲無法動彈的小木箱。

    雙腳捆住,雙手反綁,嘴裡塞著碎布條,除了能發出點嗚嗚聲外啥都別想做。

    乍見自己這副模樣,水清淺呆了半晌,終於明白過來她是遇上綁票了。

    雖然不知綁票為錢還是為色,但不管怎樣絕非好事,尤其還在異國他鄉,除了自救大概只能認命,或者期待這邊的警察比福爾摩斯還厲害。

    努力說服自己鎮定下來的文藝女青年就這樣靜靜躺著,不叫不動,只是豎耳聽著外面的動靜。

    應該在行駛的車上,可能是麵包車,也可能是皮卡或是卡車,不然放不下裝她的木箱;偶爾有點小顛簸,車外寂靜無聲,除了發動機的隱隱轟鳴外,只偶爾一兩聲兩車相交的聲音,應該在遠離都市的公路上……

    偶爾能聽到有兩個人對話,地方語言,音節極快,一個詞都聽不懂,不屬於她瞭解的任何一個語系;不過玩器樂的耳朵不要太好,就算不懂,現在她也能將他們總計不超過五分鐘的對話完全複述下來。

    然後她就聽到身邊不遠傳來一陣嗚嗚聲,以及瘋狂敲擊東西的聲音。

    還有人?水清淺呆了呆,莫名鬆了口氣,原本提到極限的緊張恐懼終於有所緩解。好吧,不管什麼事,有人作伴總比孤單單一個人膽子大些;陰暗點說,就算遭遇不測也不是她一個人……

    這不是麵包車或者卡車,極有可能是集裝箱,因為自那一聲起,各種聲音不絕於耳,就沒停過,起碼也有十幾人,而之前說話的兩人反而沒了動靜。

    就在這時,車子停下來,幾聲像是暗號的敲擊後,水清淺聽到拉門聲,果然當是集裝箱之類的東西。

    聽到動靜,水清淺周邊各種聲音越發歡快了,可惜根本無人理,而且聲音越來越遠。

    弄走了?

    正想著間,她便發現自己所在的箱子也被抬起來。

    耳邊忽然響起口音古怪的英語:

    「這是私人訂製,別也弄得髒兮兮的,僱主不滿意以後就不好打交道了。」

    有人應了一聲,箱子抬走,須臾放下,然後被撬開:

    「wdgetsomethieat?」

    上廁所還是吃點東西?

    不說沒感覺,一說水清淺就覺得腹脹如鼓,直接熬不住了,連忙點頭。

    在對方幫助下,水清淺出了箱子,解去手腳繩子,拿掉嘴裡塞的破布,兩三步直奔一邊的廁所。

    「別想跑,否則只有死路一條,我們只求財,不想殺人,但也不忌諱殺人;你是私人訂製,不一定會死,有可能過得很好,就看你的本事了。」

    聽著身下雨打芭蕉的聲音,外面淡漠森冷的恐嚇,水清淺羞怒驚懼,但除了直面現狀卻無法可想。

    腹中一空,飢餓順勢襲來,此刻距離昨晚不知過了多久,不過這地方並沒開燈,應該是白天,但到底是哪個地方的白天就不知道了。

    吃的東西只有麵包和水,水清淺依然狼吞虎嚥,卻聽那拿著槍蒙著臉只露一雙碧藍眼睛的人漫不經心地道:

    「接下來的路還長,小心尿褲子……」

    水清淺只能住口,於是繼續捆綁裝箱,繼續堵嘴,而且這次連姿勢都固定了,直到確定發不了什麼聲音。

    釘上蓋子,水清淺眼前又是一片漆黑,繼而像貨物一樣裝車走人,兜兜轉轉,顛顛簸簸,不知去向哪裡。

    剛開始似乎還有幾女同路,當然,同樣都是裝在箱子裡的;走著走著人就越來越少,都不知在哪兒下了車,然後就剩水清淺一個人。

    走過公路,上過火車,聽過車輪滾滾的撞擊聲;坐過小輪船,感受過搖曳頭暈的滋味……

    水清淺確信,就算維也納當真有個福爾摩斯,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能找到她;時間長了,再找到又有什麼用?就算人活著,這身體也不會活著了……

    私人訂製?這是指定要她這個人?還是隨便什麼東方人就行,如果是前者,莫非幕後黑手認識她?

    玲瓏說她男人神通廣大,如同妖怪,厲害得很……就吹吧,戀愛中的女人個個腦殘智商負數,再神通廣大,能找到萬里之外不知在哪兒的她麼?要能找到,她心服口服叫姐姐,以後他就是姐夫,不是妹夫……果然,她也會做夢了,都不知還有沒命見到玲瓏,還敢奢望那種好事……

    不過如果玲瓏她男人真那麼厲害,那她就做了件足以後悔終身的事她把生肖小羊當成琴墜掛在小提琴上了。花心鬼弄出來的東西她不樂意貼身戴著,再漂亮又怎樣?可惜,不管是不是,現在後悔都晚了。

    水清淺思緒亂飛,魂不在身,漸漸陷入絕望;如今,她只能期望自己急促之間留的一手能撞上大運……

    就在水清淺一行離去不久後,倉庫廁所又一人鑽進去;正享受一瀉千里的舒暢時,忽見木擋板上有行紅磚寫成的小字:

    「helpme,a,008613913846786,$10000000。」

    來人一怔,定神明白過來,不禁失笑:千萬美金?開什麼玩笑,有這身家的人還能被他們輕鬆得手?市面上早就有動靜了。而且不管真假,有命拿,有沒有命花才是關鍵,他見過太多二五仔的下場。

    隨手擦去字跡,不留任何後患,全沒當一回事,然後擦屁股提褲子走人。

    如果水清淺知道她倉促間當做救命稻草的一句話,被人當做笑話輕描淡寫擦掉,肯定死的心都有……

    顛簸,搖晃,置身黑暗的惶恐,似乎越來越冷的陰寒,用力掙扎卻無法改變現狀的悲哀,面對未來可能遭遇的絕望,水清淺心神憔悴,神魂難安,卻死活不讓自己睡著,也不可能睡得著。

    時間不知多去多久,水清淺都感覺有一年那麼長。

    當車子再度停下箱子再度被搬動後,她終於知道應該到了目的地,因為她感受到重心上移,這是在坐電梯,而且是往下走。

    地下車庫?地下室?從此囚禁斗室,不見天日?

    無數故事瞬間湧上心頭,本來就冷的水清淺情不自禁哆嗦起來,然後嗚嗚亂叫,卻如蚊蚋每次換交通工具,聽到外面有吵雜的聲音,她都叫過,奈何這箱子似乎裝了消音器一樣,什麼聲音都傳不出去。

    終於,一切寂靜。

    腳步聲響起,箱子被拖在地上滑行,寂靜中發出無比刺耳的聲音。

    嗚嗚……水清淺終忍不住,又叫起來。

    這下有人聽見了,但回應卻讓水清淺不寒而慄:

    「寶貝,別急,馬上就到我精心為你準備的新家了……」

    天朝語,語氣相當膩味,卻有種自骨子透出來的陰寒變態,關鍵是,這聲音有點耳熟。

    箱子又被拖進電梯,繼續下行;與此同時,水清淺激靈靈一顫,腦迅速冒出三個名字:毛向榮,黃耀天,章澤海。

    貌美如仙,氣質優雅,就連名字都能加分的水清淺追求者自然甚眾,遠不是幾個名字能說盡了。不過一般人只要她露出拒絕之意,也便自慚形穢自起退堂鼓,落個水清淺連名字都記不得的下場;但這三個人卻是死纏爛打,使盡手段,水清淺也使出渾身解數,才算拒絕掉,記憶想不深刻都不行。

    章澤海!就是他,聲音有點沙啞,猛不丁聽了能讓人起雞皮疙瘩的那種。

    須臾,箱子打開,黑暗中呆久了的水清淺雙眸微瞇,卻見燈光陰影下果然是章澤海那張看著頗為方正的臉。

    看著箱子中捆成螃蟹一樣瑟瑟發抖臉色蒼白的水清淺,章澤海微微一笑,屈膝撫胸垂首:

    「我的公主,歡迎您的光臨。嘖嘖,這幫人真是太過分了,怎麼能這樣對待我的公主呢!不過,現在騎士來了,公主什麼都不要怕……」

    扯出已經被口水打濕的布團,章澤海卻拿著深深嗅了一口,水清淺立馬一個寒顫,寒毛根根豎起,吶吶道:

    「章,章澤海,你,你怎麼在這裡?」

    「公主的味道果然好極了。」章澤海閉眼沉浸良久,忽爾睜眼笑道:

    「我要不在,還算什麼私人訂製?自知道有這項服務起,我就在等著今天了,十五萬果然花得值,對了,是歐元。不過相比什麼包養,什麼小三小四,還是划算多了;小三小四不知什麼時候就不會給你頭上戴頂綠油油的帽子,花錢更是無度,哪像現在,十五萬一勞永逸,以後想怎麼幹都行……」

    章澤海一邊漫不經心給水清淺解除身體的羈絆,一邊慢悠悠炫耀著自己苦心積慮所做的一切:

    「其實,十五萬隻是最直接的花費,為了移民,為了這棟別墅,為了掩人耳目的莊園,為了消除後患的肉食加工廠,我花了一百個十五萬都不止。當然,這些不是一次性消費,以後還可以用就是了。呵呵,我的公主,知道我給你準備了多少個計劃麼?」

    消除後患?肉食加工廠?水清淺不知怎的想到一部電影名字,臉色更白,深吸一口氣道:

    「章澤海,你在犯罪你知道麼?」

    「我知道,那又怎樣?不過,你知道麼,這個國家沒有死刑的,而且上上下下也很容易收買,不然我用得著那麼費勁呆這地方?對了,你是我心中的公主嘛,得有公主的排場,所以我提前幫你訓練了四個侍女,很年輕,最大十三歲,最小十一歲,最重要的是她們加起來都比你便宜……」

    章澤海微笑著拍拍手,四個身材瘦弱的異國少女走出來。

    「看你兩股戰戰,想來已經熬不住了吧?哼,還不快伺候公主沐浴更衣……」

    這一說,水清淺就覺得所有的矜持再難控制,幾乎被四女抬著去了一邊的廁所。

    片刻,水清淺出來,一身衣服卻被四女換成浴袍,恢復幾分精神。

    擺弄著三腳架攝像機的章澤海抬頭瞄了一眼,不禁讚道:

    「這才是我心目中的公主形象。對了,肚子很餓吧,你們還不快去準備吃的?」

    麵包,奶酪,香腸,雞蛋,還有牛羊肉。

    水清淺雖然很餓,卻吃的很慢。她清楚,一旦吃完,等待她的就不知是什麼命運了,現在的章澤海就跟貓玩耗子一樣,盡情欣賞自己的美食,但不管怎樣欣賞,最終都是一口吞掉的命。

    章澤海拍啊拍,水清淺腦子轉啊轉,然後道:

    「章澤海,我知道我當初拒絕你太生硬了,讓你下不來台,我跟你道歉行嗎?你現在放我出去,我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

    章澤海笑而不語。

    水清淺幽幽歎了口氣:

    「好吧,我也知道這不是電視劇,太幼稚的話是沒用的。不過,章澤海你知不知道,我平日雖然不顯山不露水,其實也是有後台的,而且後台很深,大概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章澤海錯愕半晌,繼而放聲大笑,笑到直不起腰:

    「哈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想不到堂堂天朝音樂學院首席校花,素來冷高貴的首席小提琴手水大美女也會說笑話,你當是演《西遊記》?後台?據我所知你有個同胞姐妹,準確的說是姐姐,叫做水玲瓏;你姐姐跟了個人,也不知道小三小四還是小五。其實,我以前倒是有打算讓你們姐妹會齊的,不過那個叫杜青的確實有兩手,輕輕鬆鬆捐款數十億,結識的都是各地首屈一指的大佬。如果正面對抗,我當真惹不起……」章澤海笑聲一聲,悠然道:

    「可惜,這是萬里之外的東歐。知道你為什麼在路上那麼長時間麼?其實這裡離維也納沒你想像中那麼遠,不過兜了一個大圈子,多布了幾個**陣罷了。就算你家姐夫再神通廣大,也摸不到我這地方;就算能摸到我這地方,也下不來;就算能下來,那也晚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姐夫真那麼厲害,我就甘願做那隻鬼……」

    水清淺神色驟變,是啊,就算那位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一個跟頭十萬八千里,直接飛到萬里之外的東歐,來晚了,跟沒來有啥區別?她不想做水玲瓏第二,就算想做,眼前這變態章澤海也不可能給機會。

    章澤海瞧著臉色變幻不休的水清淺,大覺有趣;看著看著,那浴袍難掩的春色,卻讓他心火上升,再難控制,也無需控制。下一刻,他便毫無掩飾地恢復本來面目,搓搓雙手道:

    「好了我的公主,前戲時間結束,咱們該上正餐了。小的們,給我按到床上去……」

    四個稚齡少女未有絲毫猶豫,就將水清淺拖到一邊床上。

    水清淺深深吸了口氣,然後大叫:

    「杜青,杜青,姐夫,姐夫……救命啊,救命啊……」

    「嘿嘿,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叫吧,叫吧,你就算叫破喉嚨也沒人聽得見,現在我總算體會了一把說這話時欺壓良善肆意妄為的那種無上爽快感……」

    「是麼?」

    燈光明亮的地下室,忽然冒出第二個男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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