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季:凶險關外 第92章 初戰伊始 文 / 風華少洋
瀟暮雨緊跟著姜峰,前頭皇甫昱大聲介紹道:「各位朋友,這便是我們山莊的風月樓,總共分三層,二層為『風樓』,三層為『月樓』。倘若只想吹吹風,可前往二樓,若是饒有興致,可往三樓賞月,那裡四面相圍,可以自由走動。」
吳禮這人什麼事都嫌麻煩,唯獨有的玩就讓他情有獨鍾,他異常興奮,率先衝上了二樓。黃月則見師父已然回去休息,趕緊跑了過來,開心道:「姜峰哥哥,你果然沒有食言,真的來了呢!」瀟暮雨聽後冷哼一聲,姜峰則微笑地望著黃月,道:「小月,姜峰哥哥答應你的事情什麼時候沒有做到?更何況此等盛會,我又豈能錯過。」黃月贊同地點點頭,餘光瞟了姜峰身後的瀟暮雨,她壞笑地好奇道:「姜峰哥哥,這位姐姐是誰?」姜峰這才反應過來,本來瀟暮雨就誤會他是個齷齪小人,趁黃月這麼一問,便介紹道:「小月,差點忘了給你介紹,這位是瀟暮雨瀟姑娘,是我在關外結識的朋友,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黃月吃了一驚,道:「啊?姜峰哥哥,你之前遭遇了不測?身體現在沒事吧?」姜峰笑著搖了搖頭,道:「多虧了瀟姑娘,不然我這條命就要稀里糊塗的丟了。就算僥倖沒死,若不是有瀟姑娘的精湛醫術,恐怕我如今也成為了廢人。」黃月又驚又喜,走過去拉起瀟暮雨的手,這讓瀟暮雨有些意外。黃月滿臉感激道:「多謝這位姐姐的大恩大德,不然我就再也見不到姜峰哥哥了。」瀟暮雨看到黃月那張可愛的紅潤臉頰,心裡也是一陣喜歡,道:「妹妹好生討人喜歡,承妹妹一聲謝,也不枉我救這好色之徒。」她乜斜地看了姜峰一眼,姜峰苦笑道:「瀟姑娘,我想你是誤會在下了,小月和我從小就認識,我們情同兄妹,並非你所想之關係。」瀟暮雨又看了看黃月,見她也一臉肯定之色,這才說道:「哦,原來如此,那是我錯怪了江公子。」姜峰道:「無妨,小月,瀟姑娘,我們也別在這裡干吹著山風了,咱們上樓看看。」兩人點了點頭,跟著姜峰一起走了過去。
黃月和瀟暮雨在很小的時候就失去了雙親,今日見面兩人可謂是一見如故,就這麼會兒的功夫,已然像親生姐妹般親熱。況墨凡則和姜峰並肩而行,道:「江兄,些許日子不見了,在關外的尋訪過程還算順利嗎?」姜峰笑道:「還行,這還多虧了況兄贈我的關外地圖,不然我可找不到這回出峰。」況墨凡則謙虛道:「呵呵,江兄過獎了,即使沒我這地圖,這沿路的消息還是能打聽到這裡的,我只是盡了點綿薄之力。」柏斥魔跟在況墨凡的身旁,聽得有點糊塗,傻傻地說道:「喔,師弟啊,你跟這位兄弟在說些什麼?什麼我不能到,我又能到的?」剛開始姜峰見到這位身高約九尺的壯漢,不禁有些生畏。
但此刻,聽到他的言語,又覺得有些幼稚。況墨凡則拍了拍大師兄的背,道:「沒什麼,大師兄,聽說樓上有好玩的,你不趕緊過去嗎?不然等下可能就沒有了!」柏斥魔「哦」了一聲,便回頭憨道:「小師妹,你快過來,大師兄帶你上去。」黃月聽到很是開心,拉著瀟暮雨跑了上前。只見柏斥魔一手提著一人,登然輕功使出,飛至了第三層「月樓」。姜峰見他身材如此巨大,但卻身輕如燕,著實吃了一驚,況墨凡瞧見姜峰的神色,知道他原來小看了柏斥魔,此刻臉上也是淡淡一笑。景浩然則心道:通天巨獸果然不是浪得虛名,若是後面碰上,定是硬仗,得多須小心才是。
眾人都沒有在二層逗留,直接上了第三層。皇甫昱提醒道:「諸位,這樓梯有些濕滑,各位下樓時需多注意。」景浩然拱手道:「多謝小莊主提醒。」皇甫昱也朝他點頭示意。此刻,吳禮在東邊位置,摸著欄杆,大發感慨,道:「無言,獨上,東樓,月如鉤,哈哈,好美景,好美景啊!」他的師姐林梓泉則獨自站在了南邊,幽幽地看著明月出了神。突然她的思緒被獨孤靖打斷,他緩緩地說道:「林姑娘,你一個人賞月景多麼無趣啊,不如讓在下陪陪你吧,嘿嘿!」林梓泉感到一陣噁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哼,滾開,你這小人,別掃了本姑娘的雅興。」獨孤靖知道她是個不好惹的女人,「切」了一聲,又往西面走去。此時,瀟暮雨和黃月正在那裡聊著天。獨孤靖看著她們兩人好像比較柔軟,便放心色瞇瞇地靠近,黃月斜眼瞄到了他,知道他是天門掌門之子,更聽說此人心術不正,便大聲呼喊道:「大師兄,你過來一下。」柏斥魔聽到聲音,第一時間就跑了過來。獨孤靖見有這麼高壯的人在,自己決計討不到好,便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向前走。黃月不想呆在獨孤靖這種人的附近,便和師兄、瀟暮雨往他來的方向走去。誰料見到了林梓泉,黃月怒從胸中起,叫道:「林梓泉,你這個壞女人,上次趁我和姜峰哥哥敘舊時,便偷偷地搶走了『玲瓏之環』,你快把它還給我。」林梓泉收回望月的目光,盯著黃月,雙眼透出些殺氣,道:「那個東西早已經不存在了,你讓我拿什麼給你?」黃月失聲驚道:「什麼?已經沒有了,怎麼可能?」林梓泉突然將腰間的寶劍噌然拔出,橫在面前,道:「它早已和我的『芙蓉劍』熔鑄成我現在的『蓉環劍』了,你要我拿給你是永遠不可能的了,不過,你若是想試試我的新寶劍的威力,等會武結束之後,我自當奉陪到底。」她說完又收回寶劍,也不理會黃月的神情,氣勢洶洶地從他們身旁走過。
柏斥魔撇了撇嘴,搔搔後腦勺道:「小師妹,這個女人好可怕喲,幸好我不和她打!」黃月氣憤至極,瀟暮雨不清楚個中緣由,只好柔聲安慰這位新認識的妹妹。姜峰和況墨凡聽見動靜,都過來勸了勸黃月,過了一會兒,黃月才恢復平靜,又和大夥兒有說有笑起來。而皇甫昱和景浩然則早早地下到二樓吹吹著帶點寒意的山風,他們二人雖然沒有對話,但是都很享受這一刻。約莫一炷香時間過去,吳禮還在興奮的神情心思突然被身後的一拍給收了回來。原來是林梓泉走到悄悄走到了他身後,道:「吳師弟,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吳禮見到她,嚇了一大跳,趕緊屁顛屁顛地跟著她離開了,到了二樓,皇甫昱看見了,便送了送她倆。景浩然也覺得不好再多逗留,於是提議大夥兒一同回房,眾人已經欣賞完月景,吹過了山風,皆欣然答應。
翌日清晨,回出峰煙波山莊西面的一片空地,齊聚了關外四大派的掌門以及門中的翹楚弟子,但唯獨不見莊主皇甫宇化。片刻後,只有皇甫修從莊中出來。皇甫修欠身賠禮道:「四位掌門,實在對不住了,家兄昨夜烈酒喝多了幾杯,回房途中感上了風寒,所以今日會武不能到場親自主持,內侄此刻正在房中伺候著家兄,今日一切事務暫由我來代為打點,萬望見諒!」獨孤松擺了擺手,正色道:「皇甫莊主與我等幾人都已經上了歲數,再也比不得當年的身體,縱使他不能親來主持,我頗感遺憾,但相信有副莊主在此,比武也會很好的順利進行。等比武結束之後,我們再一同去看望宇化兄。」玄陰掌門陰沉著臉,只是微微點頭,沒有說話。桂岑霽心中犯疑,與妻子對視一眼,也不多言。倒是魏傲然抬頭仰望天空,道:「今日天氣甚好,空中祥雲甚多,乃是大吉之兆,依我看,不如早些開始會武為好。」皇甫修應了一聲,道:「那好,我宣佈,四派會武八進四第一場,由地門的況墨凡對陣坤門的茫信,開始!」黃月似乎很興奮,笑著小聲地對師兄道:「師兄啊,你可要好好地教訓那個人一番,為我們地門爭光呢。」況墨凡握緊拳頭向她示意,玄陰掌門叮囑一句:「下手不可太重,點到為止!」況墨凡領命出列,與茫信對面而立。
桂岑霽似乎對此戰很是關注,問道:「江兄弟,地門的況墨凡有著『關外第一槍』的名號,槍法應該很是出眾,依你看,比你如何?」姜峰神色凝重,走上前答話道:「在京城之時,我與況兄有過一戰,我們兩個當時打的是不相上下。」桂岑霽略帶驚訝地「哦」了一聲,因為他之前和姜峰交過手,知道姜峰的槍法精湛,絕非浪得虛名,此刻又聽到況墨凡能與他打個平手,心裡對這場比試的勝負似乎有了預判,便道:「那大家要好好看看這位況兄弟的比武。」林梓泉和吳禮趕緊應了一聲,吳禮雖然平時有些瘋瘋癲癲,愛玩嫌麻煩,但是今日如此肅殺的氣氛也讓他安分了不少。瀟暮雨則似乎對比武的事情並不在乎,一直地在出神地觀望,想著些什麼。
況墨凡提著玄鐵暗槍,拱手作禮,恭敬地道:「在下乃是地門弟子況墨凡,今日以一桿槍,向這位師兄討教一二。」茫信的長髮遮住了半個視角,他不慌不忙地將長髮撩於耳後,露出了被遮住的半邊臉來,道:「好說,好說,在下坤門弟子茫信,用這條方天畫戟迎戰師兄。」皇甫修撤出兩人的決鬥圈,道:「本次會武除了不能傷人性命之外,並無其他規則,哪一方先倒下不能站起,或者認輸便為敗者,二位賢侄,現在可以開始了。」
況墨凡攥緊鐵槍,神情專注,絲毫無輕敵之意。而茫信則暗自思量道:方天畫戟在兵器上乃是槍的剋星,今日我便要出全力,挫挫他的銳氣。他雙手旋轉起畫戟,腳步跟進攻去,況墨凡提起槍尾,一招「驚濤拍岸」,鐵槍狂襲而出,擋下畫戟。誰料茫信中途突然變招,只聽見「咯當」一聲,他的畫戟中空部已經鎖住了況墨凡的槍頭,他拚命的往後拉。況墨凡掙脫不開,又不得,不由得大驚。茫信則低頭冷笑道:「一切都在我的計算之中,你已經一步步地掉入我的招式中,你輸定了!」他卡住槍頭,旋起身子回脫,誰知況墨凡竟然突然撒手,茫信失去了反制之力,身子旋轉完後無法平衡,急退了五步,險些摔倒。就在這一瞬間,況墨凡一腳飛至,他趕緊豎戟格擋,但畫戟上還纏著玄鐵暗槍,加重了份量,茫信暗叫不妙,自己的右肩被踢中,又退了幾步。況墨凡趕緊拾起地上的鐵槍,道:「你只能掌握你自己,卻無法控制我。」他揮槍將畫戟打了過去,茫信趕緊接住,況墨凡躍起挺身直刺對手腹部,茫信冷哼一聲,也不服輸,攜戟而上,二人開始近身戰。
桂岑霽在一旁很是讚賞,笑道:「玄陰掌門,此子在槍法上的造詣頗高,絲毫不減范逸陽師兄當年的風采啊!」玄陰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只是冷冷地說道:「桂掌門過獎了,墨凡的槍法尚不純熟,比起閣下門中的得意弟子還是稍微差些。」姜峰則在一旁觀看著,心道:剛才的棄槍之舉,乃是況兄棄車保帥,絕對反擊之策,著實高明,若換了是我,也會用此戰略。獨孤松則是在小聲地吩咐著阿靖和景浩然一些事情,似乎對這場比武並不在意。鄭季看的是越來越氣,魏傲然也只有淡淡一笑,道:「看樣子,茫信是打不過況墨凡了,我先恭喜玄陰掌門!」玄陰對他沒有一點好感,頭也不轉,只是道:「僥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