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季:凶險關外 第265章 清玄道長 文 / 風華少洋
王奕新走進去後,左顧右盼,第一次見到這清虛宮內如此雄偉的情景,不由得是大吃一驚,他看著最前面的三清神像,神案香爐,檀香之煙冉冉升起,自己都覺得一陣心曠神怡。他見太虛道長正背對著自己,坐在棉墊上打著坐。王奕新雖然玩世不恭,但也不敢冒然行事,他小心翼翼地上前數步,輕聲說道:「太虛前輩,是我,王奕新拜見。」太虛道長微微咳嗽一聲,他緩緩站起,轉過身來,以右手握拳,左手蓋於右拳上,下起膝,上齊眉,不合十,出一手,屈食指(含一氣化三清之義)為禮,笑著說道:「無量觀!」王奕新見太虛道長如此,他頓時看懵,撓了撓後腦勺,問道:「太虛前輩,您這是?」太虛道長保持著微笑,說道:「王小兄弟,在三清神像面前,我這是在給你作揖行禮。」王奕新聽後頓時嚇了一跳,連忙說道:「這,這怎麼可以啊,前輩,您可是我前輩,又貴為一派掌門,怎麼能夠給我這個後生晚輩行此大禮呢。」太虛道長見他手足無措,頓時也是笑開懷,說道:「哈哈,王小兄弟,上次老道有些門中瑣事要處理,沒能照顧好你,今日也算是老道給你賠禮,不為過,不為過。」王奕新眼珠一轉,思來想去,然後說道:「好吧,老前輩,既然你都這樣說了,如果我不接受的話,倒是我有失禮數了,哈哈,我看您身子這樣健壯,真的是太好了。」太虛道長滿臉慈祥的笑容,上前一步,說道:「上次在京城,老道受了內傷,所以說話才有氣無力。現在傷勢好了,身子也算是恢復了七七八八。小兄弟,我見你起色不好,莫非最近勞累了?」王奕新不知道為何,要是讓他見其他門派的掌門,他就會覺得渾身不自在,就算是來見太虛道長,在交談之前,他都還是很拘束,直到見到太虛道長本人並和他談了幾句話後,心中的那種拘束感頓時消散,他又開始變得大大咧咧,但畢竟是在三清神像面前,他還是會控制住自己的尺度。
王奕新扭了扭脖子,說道:「老前輩,不瞞您說啊,這幾天我可算是累慘了,這還要怪杜少洋那傢伙。」太虛道長似乎對此事饒有興致,便問道:「哦?居然還關少洋的事情,不妨說說,給我老道聽聽。」說完,太虛道長做了個手勢,又說道:「來來來,不介意的話,跟老道一起,坐在這軟墊上說。」王奕新「嘿嘿」一笑,說道:「這當然不介意。」他跟著太虛道長一起,學著他的樣子,盤膝而坐,太虛道長提醒道:「呼吸吐納,運氣凝神,心無雜念,說出你言。」王奕新按照太虛道長的做法,的確心中寧靜,緩緩說道:「多謝老前輩幫我穩定心神,事情是這樣的,這段時日,河南境內出現了一個子夜惡魔,想必少洋兄一定跟你提起過此事。」太虛道長微微點頭,他心中不禁暗自讚賞王奕新,才這麼幾個月沒有見面,他變得成熟了很多,說話也有了自己方式和條理。王奕新繼續說道:「少洋兄跟您一樣,俠義心腸,我和他都看不慣子夜惡魔擄掠婦女,還殘忍殺害,我們便想出了一套計劃和方案,誓要抓住這可惡的子夜惡魔。為了這事,我也奔走了幾日,前夜,又為了追殺子夜惡魔,用盡了全身的氣力。我都休息了一整天,才把精神恢復過來。所以,就算是現在,我的氣色也不會好看。您是不知道啊,那個子夜惡魔真的是歹毒可惡,他居然喬裝打扮成少洋兄的模樣,還有少洋兄也更加可惡,他也假裝成子夜惡魔,害的我奮起直追了好長一段路,當時,真的是殺的天昏地暗,都出現了兩個杜少洋,我被他們弄的頭都大了,後來還被那個假的杜少洋,哦,就是那個子夜惡魔打了一掌,到現在肩膀都還有些生疼,不過還好有少洋兄的出手相救,他是力戰子夜惡魔,並將他擒拿殺死,那傢伙著實可惡,居然暗中在李姑娘身上下了劇毒。我之前在山門處,聽說少洋兄被您罰關禁閉了,本來這事情我是無權過問的,我也只是想跟您大致說下當時的情況,看能不能對少洋兄從輕發落。」太虛道長聽後,微微點頭,他心中如平靜的湖面,沒有一絲波瀾,淡淡地說道:「王小兄弟,你剛才所言和之前少洋對我說的那些話,也讓老道把事情的始末瞭解了個大概,老道知道,少洋他心地善良,懲奸除惡之心也在他心中駐紮,這次他除掉子夜惡魔也的確是大功一件。但功歸功,過歸過,他還是犯錯了,既然犯錯了,就要受到相應的懲罰,如果挺不過這關,那老道可就白栽培他這麼多年了。」王奕新聽到太虛道長說出此話,便也知道此次關杜少洋禁閉,並不是完全為了責備他,其實更多的還是變相地為他好,杜少洋之前一直都很順利,也得到了比別人更多的待遇。
王奕新忽然拱手作禮,說道:「老前輩,您老的做法絕對是對的,我王奕新就不再多問了。」太虛道長笑了出來,說道:「哈哈,聽說王小兄弟是來向老道學習修道之法的,可有此事?」王奕新忽然有點興奮,差點就要蹦了起來,太虛道長做了個淡定的手勢,他才臨時抑制住,他尷尬地笑了笑,說道:「真是對不住,老前輩,我這人,天生好動,這停下一刻來都讓我有點難受。」太虛道長撫著鬍鬚,笑道:「無妨,道在人心中,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之道,靜可悟道,動亦可悟道,但學習修道之法的時候,還是要靜心聆聽為好。」王奕新連忙點頭,說道:「是,是,老前輩說的是,不過,在我準備修道之前,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您能夠答應我。」太虛道長雖然不知道他葫蘆裡賣著什麼藥,但是既然他都這麼說了,也只有答應,點頭說道:「王小兄弟,我答應你的要求,可你也要注意你的分寸。」王奕新見太虛道長如此說了,便訕笑道:「一定,一定,前輩啊,我就是想問你一個問題,而且,我覺得這個問題是很正常的,但是我問了一些人,都不肯告訴我,不知道您能不能告訴我。」太虛道長深呼吸一下,說道:「但問無妨。」王奕新摸著下顎,問道:「老前輩啊,我想問下,為什麼守山門的弟子稱呼少洋兄叫師叔,而稱呼抱元道兄卻是師兄,抱元道兄不是少洋兄的師兄嘛,這輩分讓我感覺到有點混亂,您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太虛道長聽後,不禁歎了口氣,說道:「原來是此事,這也沒什麼秘密,跟你說說無妨。少洋本事我師兄莫風道長的弟子,師兄在門中的輩分極高,所以少洋作為他的弟子,道號傳承便是清字派,而抱元和守一他們都是我的弟子,我和少洋論這門中輩分來說,還是同一輩。」王奕新張大嘴巴,驚訝地說道:「什麼?這,這又是怎麼回事?」太虛道長哈哈笑道:「便是因為這樣,輩分有點胡亂,這都是門中傳承的道號首字帶來的麻煩,所以,到了老道接管清虛派的時候,就讓這輩分漸漸淡化,平日裡都是師兄弟,該如何叫,還是如何叫。抱元和守一,他們分別是抱字輩和守字輩,而少洋則是清字輩。所以,一些胤字輩的弟子稱呼少洋為師叔,這也沒錯,少洋畢竟比抱元和守一晚入門,稱呼他們為師兄,這也沒錯,少洋跟著他師父莫風道長叫我師叔,也是合情合理。」王奕新拍了拍手,感歎道:「原來如此,還有這麼多複雜的事情,難怪剛才抱元道兄不願意別人向我提起,原來他是他失了面子,哈哈,我能瞭解,不過少洋兄的道號是什麼啊?」太虛道長見他如此好奇,既然自己都說了那麼多,便一併告訴王奕新也無妨,他緩緩說道:「少洋的道號是我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