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季：凶險關外 第294章 傾心盡力 文 / 風華少洋
皇甫昱其實並沒有回到自己的房中休息，因為他睡不著，幾月前的畫面都還深深地刻在他的腦海，他無時無刻不想著要報此大仇，但是他也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的目前的能力和煙波山莊現在的實力，根本沒有辦法打的敗天門。他曾經多少次的想過要放棄報仇，畢竟冤冤相報何時了，這樣你殺我，我滅你下去，就算能夠有一定的復仇快感，也終將陷入永無止境的黑暗之中，但是常言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此乃古之常理，再說了，皇甫昱雖然知道父親有錯，但是還罪不至死，更何況當初天門掌門獨孤松那副囂張的表情，那可惡的嘴臉，他是在難以忘懷，所以他最終還是決定，他必須要報仇。漸漸地，他開始變得陰沉，漸漸地，他心中充滿了黑暗，以前開朗樂觀善良的他早已不復存在，皇甫昱從小被皇甫宇化精心培養，他原本是有獨領一莊的能力，只是他性子平和，不好爭端，但是現實已經得他不得不變成要善於攻心計。
他走出了煙波山莊，幾個下人也是沿路提著披風跟隨。皇甫昱接過他們手中的披風，緩緩地披上身，然後吩咐道：「好了，你們幾個先回去休息，已經很晚了，明日一早你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他們三人都不由自主地搖了搖頭，皇甫昱露出久違地微笑，看著他們，說道：「我知道你們三個忠心耿耿，對我皇甫家一直更是盡心盡力，但我真的沒事，我還有一些問題想冷靜地一個人思考思考，你們就不要打擾我了。」其中一人說道：「莊主，既然夜已經深了，這天也已經入了深秋，山風甚急，我看，您還是回房去想事吧，您可不能累壞身子啊。」皇甫昱不禁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夠了，你們先回去便是，我好歹也是習武之人，身子沒那麼差，快去吧，不然我可真的要生氣了。」三人沒有辦法，只好怏怏地走回去。皇甫昱則望向了遠方，原來他是決定去煙波樓走一走。
剛到煙波樓第一層的時候，門已經上鎖，本來就想登高遠眺的皇甫昱不禁有些掃興。但是很快地他便下定了決心，他正準備使出輕功之時，之前接趙氏兄弟的老者出現了在他的身後。皇甫昱聽到腳步聲，不由得回頭一望，不知為何，皇甫昱看到這位老者的時候，臉色是那樣的輕鬆。
老者見皇甫昱沒有開口，便說道：「莊主，夜已經深了，既然煙波樓已經鎖門，還是回去歇息吧。」皇甫昱微微搖了搖頭，說道：「何伯，休息的時日我有的是，可是現在我不想休息，我想冷靜地想一想，我到底該不該接受趙氏兄弟的合作提議。」何伯用慈祥地眼光看著皇甫昱，淡淡地說道：「莊主，您都已經請來了那位江湖好手幫忙，我相信，你心中早已經有了答案，只是還一直在等坤門的人親自上門而已。既然都做出了決定，為什麼現在還要如此猶豫？」皇甫昱望著漆黑的天宇，他忽然間感覺都自己是多麼的渺小，他不停地在心裡反問自己：是啊，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為什麼我還要猶豫，為什麼？
老者忽然又開口說道：「少爺，你是不是在擔心實力不足，就算有坤門的幫助，也不一定能夠打的敗對手？」皇甫昱身子不由得一怔，這麼久以來，他都沒有聽到有人稱呼他為少爺，還有，這位老者似乎有看穿心思的能力一般，他說中了皇甫昱心中最薄弱的一點。皇甫昱低下頭來，望向老者，他問道：「何伯，你說能行嗎？這結盟真的有必要嗎？」老者輕輕地歎了口氣，說道：「少爺，如果你覺得這結盟沒有必要，那我建議還是不要結盟為好。畢竟你也看得出來，那趙平統現在已經是坤門的掌門了，他是個武功高強且有狼子野心之人。以我老朽看來，他和那天門的獨孤松是屬於同一種人。我們幫助他戰勝了獨孤松，固然可以報宇化莊主的深仇大恨，但之後呢，之後會發生什麼，少爺你想過嗎？」皇甫昱幽幽地說道：「之後？之後會發生什麼？之後，他一定會趁勢追擊，一舉消滅其他門派。」老者肯定地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如果我是趙平統，我一定會這麼做。既然他和獨孤松是一類人，那我們為什麼還要幫助他們。讓他們自生自滅，讓他們狗咬狗豈不更好？咱們煙波山莊地處回出峰之上，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就算他們哪個想要攻上來，我們的莊客下人們也是有足夠的辦法去應付，更何況我們現在還有高人在相助我們成就全新的飛羽箭陣，這就足夠了，少爺，我們不動，我們不表示任何態度，不傾向於任何人，我們反而會得到他們的賞識，反而他們就不會來攻打咱們。因為一旦誰先對咱們動手了，咱們一定會支持他的對手來反攻他們，這無論是獨孤松那隻老狐狸還是趙平統這個初生牛犢，他們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他們都不想對手得到一個強力的援助，所以，只要我們保持中立的態度，我們一定不會有事。」
皇甫昱冷靜地思考著老者何伯的話語，他不禁想到了什麼，然後說道：「何伯，我記得小時候讀古書之時，記得三國時期，曹平定北方之後，便休整兵力，屯田治地，想要揮軍南下，一統江山。可當時荊州牧劉表，也就是持這種觀望的態度，在曹袁之爭時候不表任何立場，出於中立，不進攻不贊同不反對，最後落得個家破人亡，丟掉疆地的下場，我們這次真的該不表態度嗎？」何伯不贊同地搖了搖頭，說道：「少爺，我們現在的情形和三國時期劉表的情況不一樣，荊州當時是兵家必爭之地，而我們的回出峰並不是一統關外必要攻下的地方。再者，荊州劉表胸無大志，才選擇了中立觀望，但少爺您不同，你胸懷大志，頭腦清醒，我們並不是一直處於那種姿態，而是要靜觀其變，哪方更加優勢，我們就要在暗中幫助另外一方，我們最終要達到的目的是滅掉天門獨孤家族，還要讓坤門的趙氏兄弟大傷元氣，這樣一來，咱們煙波山莊便能進可攻退可守。」
皇甫昱聽完何伯的話語後，不由得拍手叫好，說道：「好，果然是妙計，何伯，你原先不是不贊同我去報仇的嗎？為什麼今日你沒有勸我，還幫我出主意呢？」何伯淡淡地說道：「老朽要是有本事能夠勸住少爺放下心中的仇恨，我自然是高興，但是老朽真的老了，沒有那個本事了。所以，既然事情已經變成了現在這樣，那老朽也只有拼了這條老命，傾心盡力地幫助少爺你達成目的。」皇甫昱恭敬地向何伯做了一禮，深深地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