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季:凶險關外 第301章 強敵將至 文 / 風華少洋
神秘的白衣人在吃完掌櫃的親自端上的熱湯麵後,他緩緩起身,手中迅速拿起寶劍,右手從腰間掏出一兩銀子,飛擲到掌櫃的櫃檯前停下,掌櫃的被他這個舉動給嚇了一跳,說道:「客官,您要付錢直接來就好了,用不著這樣吧,可把我老兒嚇死了。」白衣人也不搭理掌櫃的,他持劍徑直地走了出去,抬頭望著高聳的清虛山,低語了一句:「我來了,清虛派。」
另一方面,桂雪柔正在敲姜峰和譚淵的房門,她大聲說道:「江大哥,快別睡了,都天亮了,不是要去清虛山的嗎?快些走了,不然又要在路上啃乾糧了。」譚淵似乎已經起來了,他回應道:「桂姑娘,我已經起來了,江大哥可能還有些睏,你就讓他再多休息一刻吧。」話音剛落,一個聲音便傳來:「不用了,我現在就起來了,之前就醒來了一會兒,誰知道後來又突然睡著了。」譚淵被姜峰這麼一說話,他身子一抖,回頭望著已經坐起來的姜峰,說道:「江大哥,我看你臉色疲憊,你還是不要再堅持多休息休息吧,俗話說磨刀不誤砍柴工。」姜峰揉了揉雙眼,低沉地說道:「譚兄弟,麻煩你去叫小二端盆洗臉水上來吧。」譚淵點了點頭,打開門走了出去。正好撞上在門外的桂雪柔,他瞪大眼睛,說道:「桂姑娘,你怎麼還在這裡,可嚇死我了。」桂雪柔沒好氣地說道:「你到底還是不是個男子漢啊,這麼一下你都嚇破膽了,真的是沒用。」譚淵苦笑一聲,兀自下樓。
房中,瀟暮雨分析道:「江豐他平日是我們之中起的最早的,怎麼今日我們都睡醒了他還在大睡中?我看他一定是太勞累了,這麼一路以來,最累的就屬他了。」黃月似乎有些心疼,擔憂地說道:「是啊,瀟姐姐,我看姜峰哥哥臉色都有些不好,這可不像是平常的他啊,這樣下去會不會身體支撐不了啊?」瀟暮雨微笑著說道:「放心好了,第一,江豐的身體本來就還強壯,他是不會那麼容易地倒下的;第二,就算他體力不支倒下了,不是還有我在嘛,我會一路觀察著江豐的身體狀況,如果我覺得他已經撐不住的時候,會及時開藥給他服用的。」黃月微微點頭,說道:「那便好,他可是我們的主心骨,可不能在這裡就倒下了。」
一會兒後,姜峰將毛巾隨手丟進了臉盆裡,他甩了甩頭,腦子還是有點迷糊,他心道:這麼一點點路程就如此疲憊不堪,清虛山還沒有上,身體難道不如從前了,怎麼會?譚淵此時從門口走進,說道:「江大哥,我們差不多要上路了,桂姑娘她在門外已經吵嚷很久了。」姜峰揉了揉太陽穴,拿起放在床腳的包袱,左手提著自己的寒鐵銀槍,他仔細上下打量著它,搖頭苦笑道:「難道是修煉墨陽內功的緣故,真的是遇到坎了,現在開始有點阻力了,而且還要耗費我更多的精力。不過,清虛山我是非上不可了,因為那裡有打到萬天霸的唯一辦法。」
姜峰走出門,發現其他已經在樓下等著自己,他歉笑一聲,站在橫欄上直接用輕功飛身下來,一樓的客人看到此景都不由得驚呼這位年輕人武功高強。姜峰賠了一禮,說道:「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咱們現在就出發。」桂雪柔笑嘻嘻地望著姜峰,說道:「江大哥,我看,過不了多久,就要我們來照顧你了。」姜峰也不在意,只是說道:「這次去清虛山可能會遇見了譚兄弟的那位白髮魔童的師兄,我們還需多加小心為好。」黃月疑惑地問道:「姜峰哥哥,譚大哥他不是說過他的那位師兄只對使劍的高手感興趣的嗎?你是使槍的高手,所以他是不會找上咱們的。」姜峰點頭說道:「希望如此,不過也別忘記了,我們這裡也是有使劍之人。」黃月反問道:「誰啊?」姜峰笑著說道:「就小月,還有瀟姑娘和桂姑娘,還有,譚兄弟,說到底,也就是我一個人沒有危險,剩下你們幾個都可能會成為他的攻擊的目標的。」譚淵右手不禁握緊,說道:「我倒是希望他能來主動找我,這樣我也能夠不違背父親的遺訓了。」姜峰拍了拍他的肩膀,勸說道:「譚兄弟,不要心急,你的武功暫時可能還比不上你的師兄,一切都要忍著。」譚淵走在了最前頭,結果店小二手中的馬韁繩。
桂雪柔不禁問道:「江大哥,為什麼一提到他的那個師兄,他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姜峰輕聲歎息,說道:「我能夠理解譚兄弟的心情,桂姑娘,容在下說一句你不愛聽的話,如果他日有一天,你的父親遭人暗算了,而以你的實力又打不過那個強敵,等你再遇到那個強敵的時候,你會是怎樣的心理?」桂雪柔被姜峰一下子給問住了,她思考一會兒後,說道:「呵呵,我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相信以後也遇不上,所以我無法去想像,也更理解不了譚淵此刻的心情了。」瀟暮雨望了一眼桂雪柔,她心道:果然是被父母寵壞了的關外大小姐。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且說河南清虛山上。杜少洋被關禁閉的房內,第一縷陽光射了進來,杜少洋似乎早已經起來,他正盤膝坐在墊子上,運功吐納,忽然,他睜開了雙眼,雙手收回,放在雙腿上。他深呼吸一口氣,幽幽說道:「今日,不錯,正是今日了,足足第十日了,那個人他要來了嗎?」杜少洋眉頭開始皺起,心中的不安也開始變得更強烈,他望著被反鎖的大門,大聲問了一句:「守一師兄,守一師兄,請問你還在門外嗎?」他的話說完好一會兒了,門外卻沒有傳來回應的聲音。杜少洋覺得奇怪,他迅速起身,來到大門前,他貼著大門,又問了一句:「守一師兄?」話還沒有說完,他便聽到一陣陣宏亮的暮鼓晨鐘的聲音。
杜少洋臉色微變,自言自呼地說道:「糟糕了,這麼急促的鐘聲,這是要召集弟子前往清虛宮門口商議大事的信號,難道,難道他真的已經到了?」杜少洋試探性地推了推大門,果然還是沒有開鎖。他此刻開始心急如焚,走回桌邊喝了一杯茶水,拍了拍桌子叫道:「我真的是太沒用了,師門即將遭遇太浩劫,我居然還在這個地方關禁閉,這簡直就是貪生怕死!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出去。」他的封塵劍已經被太虛道長給沒收了,但是就算沒有了兵器在身,想要強行突破這扇門的禁錮,對杜少洋來說也不算個難事,可當他舉掌正要劈下之時,太虛道長嚴肅的眼神在他腦海中浮現。杜少洋舉起的右掌,直接落下拍到了自己的左手上,他憤恨地說了一句:「不行,我不能這麼做,我相信師叔他自有他的道理,我不能違背他老人家的意思,否則對外來說,我就是對他老人家不尊敬,對內來說,我就是不孝順。但是,強敵將至,師父他年勢已高,再一心軟不肯使用全部內力迎敵,萬一他老人家再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莫說我是清虛派的罪人,就連我內心,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正在百般糾結猶豫中,杜少洋也開始冷靜下來,他轉而思量道:外面並沒有聽見激烈的打鬥聲音,說明那個人還沒有來,我現在只有等待,等著師叔讓守一師兄來開門放我出去。一切都會有辦法的,如果事情真的到了不可阻擋的地步,到那時候我再破門而出,也不算太過忤逆掌門師叔的意思。行,現在也只有這樣,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