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季:凶險關外 第342章 兩敗俱傷 文 / 風華少洋
白髮魔童冷笑道:「正合我意。」他一個瞬步過來,連續刺出六劍,杜少洋反手畫圈,在自己周圍形成一道防衛圈,白髮魔童又接連刺來十二劍,二十四劍,三十六劍,杜少洋身輕如燕,動作比剛才更加敏捷,揮劍、刺出、回擋的手法和速度都比剛才要更加厲害,所有攻來的招式他居然都能一一擋下。抱元在下面看的是瞠目結舌,在他的心裡,雖然知道杜少洋是清虛派的劍術奇才,但是自問也不會輸給他,但看到了杜少洋這一連串的攻防轉換,他現在才知道為什麼太虛道長和守一都誇讚杜少洋的厲害。抱元微微低頭,不想再看,太虛道長發現身旁弟子的變化,不禁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慰道:「資質乃是天生,但真正的高手,只要努力,是一定可以的,需要的,只是花費更多的精力,沒有天生的奇才,只有不懈的努力,知道嗎,抱元。」抱元看著太虛道長的眼神,猛地點頭,說道:「師父,我比不過少洋師弟,我知道,但是我一定會成為一代劍術高手,我會好好修道的。」守一看到抱元下了如此決心,心中也不由得感到高興,在他認為杜少洋雖然劍術過人,人品又好,但怕麻煩和稍微懶散的性格,並不適合做一派之主,相反的好勝心更強,辦事能力更出色的抱元反而更適合做清虛派的下任掌門。或許,在太虛道長心裡,也是這麼想的吧,傳承一派的劍術需要一個人,接管一派的掌門之位又需要另外一個人,只有當這兩者都能夠合二為一的時候,才可能是一個人。就像杜少洋的師父莫風道長以及,現在的清虛派掌門太虛道長。
白髮魔童的招數速度越來越快,但杜少洋防禦地卻越來越輕鬆,他自然變得是焦急不已,白髮魔童眉頭緊皺,心中想道:為什麼,明明他已經快不行了。就在這出神的片刻,杜少洋的封塵劍再次劃傷他,這次的傷口可是在自己的右胸。杜少洋後撤兩步,大聲說道:「你輸了,白髮魔童。」白髮魔童可不顧那麼多,直接飛身而起,左手白雉劍劃出一道,馬上又將寶劍換至受傷的右手又是同樣的招數,一招「雌雄同體」使了出來,杜少洋立刻感受到這兩道劍氣碰撞夾雜之後攻來的力道,杜少洋左手倒持封塵劍,口中念道:「天下神器,不可為也,不可執也。為者敗之,執者失之。是以聖人無為,故無敗,故無失!」強力劍氣幾乎就要到達杜少洋的跟前,杜少洋忽然身子飄起,用剎那時間竟然連續揮出了十劍,自己的身子被震飛,杜少洋跌落下來。姜峰見情況不妙,趕緊三步做兩步上前接住了跌落下來的杜少洋。眾人皆大吃一驚,這樣掉下來,就意味著杜少洋敗下陣來了。大家再看清虛宮上面的白髮魔童,他也重重地跌倒下來,白雉劍已然脫手。
姜峰關切地問道:「少洋兄,你沒事吧?」杜少洋只是微笑地說道:「無妨,看看他再說吧。」白髮魔童倒在屋頂之上,白髮凌亂,遮住了面部,根本沒人看得清他的臉色。杜少洋緩緩推開姜峰,強提一口氣,說道:「白髮魔童,我跌落下來了,今日的比劍算你贏了。」此言一出,在場之人無比大驚,這若是傳了出來,清虛派在武林之中第一劍派的地位可就要動搖了。白髮魔童似乎也受了很重的傷,他撐著瓦片,吃力地站了起來,看著下面議論紛紛的清虛派眾人,忽然他站立不穩,屈膝跪倒在瓦片之上,口中念道:「怎麼可能,咳咳咳。」杜少洋呼吸也變得沉重,又說道:「如果這樣的結果,你還不滿意,再繼續鬥下去,我們兩個人都會死,這點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白髮魔童一直在咳嗽,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拾起白雉劍,努力站穩腳,說道:「清虛派果然是臥虎藏龍,居然能使出這種招數,咳咳,我今日算是領教了,今日之戰,是我白髮魔童輸了,不過,我還會再來的。」杜少洋見他已經有了收手的意思,便也笑道:「你最好還是不要來了,我們可沒空候著你。」白髮魔童死死地盯著杜少洋,右手指著他,說道:「你等著,清玄道長。」太虛道長忽然開口說道:「白髮魔童,你已經受了重傷,還是留在我清虛派養好了傷再走吧。」白髮魔童忽然大聲叫道:「我不要你們可憐我,輸了就是輸了,我心服口服。」譚淵此時終於忍耐不住,拔劍指著白髮魔童,說道:「顧沅汀,你給我下來!殺父之仇,也該算算了吧。」白髮魔童乜斜地望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你不配殺我。」說完,運起輕功就要離開,但沒過多遠,身子已然支持不住,只好落地,剛沾地之時,已經站立不穩,倒了下去。原本看起來還精神的杜少洋,此刻也似虛脫一般,封塵劍拿不穩,人隨寶劍一起倒在地上,昏厥過去。
太虛道長見到杜少洋倒下,趕緊吩咐抱元和守一過去,然後鎮定地說道:「眾弟子聽令,都回去做自己的該做的事情,胤禮、胤樂去把白髮小兄弟扶起去客房休息。」胤禮和胤樂極為不解,問道:「掌門,他對我們清虛派如此不敬,為何我們還要…」太虛道長打斷他們,說道:「不要問這麼多,快去。」胤禮和胤樂沒轍,只好走過去,誰料白髮魔童忽然眼神之中透露出凶光,兩人不由得嚇了一跳。姜峰見到這一幕,趕緊上前,穩住他們的心神,說道:「你們只管過去,有我在這裡,他現在受了內傷,做不了怪。」胤禮微微點頭,試探性地走了過去,白髮魔童忽然舉起白雉劍,喝道:「別靠近我,不然我真的會動手殺了你。」顯然,這句話一出,他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底氣,話語也變得有氣無力。譚淵將胤禮和胤樂推開,用劍指著白髮魔童,厲聲說道:「顧沅汀,我們之間的賬應該要算一算了。」白髮魔童強提一口氣,望著譚淵,低聲說道:「譚淵,你不要再惹我。你不是我的對手,就算是現在,你也別想殺我。」譚淵面部抽搐,手中的英雄劍已經發出了低低的鳴聲,白髮魔童看著譚淵的眼神變得堅毅,便問道:「譚師弟,你真的要殺我?你真的忘了師父臨終的遺言嗎?」譚淵身子不由得一怔,他右手握劍越來越緊,在他心裡是多麼的糾結,一頭是殺父仇人白髮魔童,一頭又是自己從小到大看著的天才師兄顧沅汀,再加上爹爹臨終的遺言,自己和任何御劍門的弟子都不能找他尋仇,一輩子都不能,不然爹爹就會死不瞑目,在陰曹地府都不得安寧。與其說這是他臨終之前說的遺言,倒不如說這是譚伯雄最後發的毒誓,這個毒誓壓在譚淵心裡喘不過氣來。
清虛派的人此刻也顧不上白髮魔童和譚淵之間的事情,他們趕緊抬起杜少洋進清虛宮內,太虛道長要檢查他的內傷到底怎樣。姜峰想了一會兒之後,還是決定上前去和譚淵好好談談,讓他暫時放棄這個報仇的念頭,理智對待這件事情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