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季:凶險關外 第363章 黯然神傷 文 / 風華少洋
瀟暮雨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妹妹放心,我沒事,只是身上這些黑血帶有劇毒,以免再有人中毒,所以暫時還是離我遠些。」黃月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瀟姐姐,這樣吧,我回房幫你拿乾淨的衣服過來。」瀟暮雨會心一笑,姜峰則問道:「有什麼我能幫的上忙的嗎?」瀟暮雨則說道:「哦,對了,這裡是剩下的一點藥劑,你叮囑洗衣服的清虛派弟子先用這藥劑沾濕在厚步上,先將黑血擦拭掉,然後再動手去洗,洗完之後,再洗手兩次。」姜峰知道此間關係厲害,便爽快地答應道:「好,我記下了!」太虛道長緩步走了出去,抱元關切地問道:「師父,您身體沒事吧?」太虛道長擺了擺手,說道:「無妨,剛才只是消耗了一些內力,休息片刻就能好。」抱元看出太虛道長臉上的疲態,這幾日他動用太多內力,恐怕不是一時半會就好的了。但是畢竟師父都說了自己沒事,在場又有許多清虛派的低級弟子在,為了穩定人心,他也只好勉強地說道:「師父沒事便好,少洋師弟那邊。」太虛道長忽然有了精神,詢問道:「少洋他醒過來了?」抱元微微搖頭,歎道:「唉,我和守一師弟可是在門外守了他兩日,少洋師弟還是沒有醒來。白髮魔童雖然傷勢也很重,至少他會醒過來,偶爾還想喝點稀粥,少洋師弟這個樣子,我有些擔心。」守一也跟著說道:「是啊,師父,等李姑娘甦醒之後,您還是要去看看少洋師弟。」抱元雖然對杜少洋有種說不出的敵意,但畢竟是自己的師弟,他現在生死未卜,自己也開心不起來,反倒有些擔憂,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太虛道長聽完後,緩緩地點了點頭,說道:「為師知曉了,這幾日辛苦你們二人了。」抱元連忙說道:「不辛苦,師父,此乃我等分內之事。」守一也說道:「師兄說的不錯,我看李姑娘這邊也需要有人看護,師父,不如讓我和抱元師兄兵分兩路,他守著李姑娘這邊,我守著少洋師弟那邊,一旦有什麼情況,我馬上讓師弟們向您稟報。」太虛道長很是贊同這個提議,便滿口答應,說道:「好,甚好,我的兩位徒兒果然是越來越能幹了,為師很欣慰。」抱元和守一都不由得尷尬地笑笑。太虛道長又抬頭對眾人說道:「眾位弟子,看見你們在門派危難之時,上下團結一心,不抱怨能吃苦,掌門很是高興,我們清虛派的弟子就應該有這種氣質。」眾位弟子也紛紛回應。大家熱情高漲,氣氛很是熱烈。
過去準備熱水沐浴的胤賢和胤文小跑過來,他們稟報道:「掌門,熱水已經備好,請掌門沐浴更衣。」太虛道長微微點頭,朝裡面說了一句:「孩子,快出來,跟著他們去。」瀟暮雨跟姜峰簡單地說了幾句後便走了出來,跟著胤文過去。胤賢則帶著太虛道長去了另外一邊,守一見姜峰出來,拱手謝道:「江兄,這些日子勞煩你眾多,大恩不言謝,來日有何吩咐,定當效勞。」姜峰笑著推辭,王奕新跑過來,忿忿不平地叫道:「誒,誒,怎麼你就光誇張江豐他一個人啊,跟著我這幾日都在玩似得,難道我做事還不夠賣力啊?難道我吃的苦不比江豐多啊,真是的,守一,你這話說的太讓我傷心了。」守一知道王奕新一向瘋瘋癲癲的,也不在意,這麼些相處下來,也知道王奕新是個好人,所以也不跟他計較以前的過往,只是說道:「是,是,我怎麼能夠忘記你這位大恩人呢。」王奕新眉毛一挑,得意地一笑,說道:「那是自然,不讓的話你可就是忘恩負義了。」守一和姜峰聽完不禁大笑出來,抱元對姜峰、王奕新並沒有多少好感,所以也不願意過去跟他們搭話,他分配一些雜事下去,然後讓眾位弟子各歸其位。
譚淵見桂雪柔一句話都不說,心中也覺得奇怪,便問道:「桂姑娘,你有心事嗎?站在這邊這麼安靜可不像平日的你啊!」如果在平常,譚淵一定會得到一句,你才不正常呢,本姑娘好的很,不要瞎說,小心本姑娘教訓你。可是,此刻,桂雪柔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是嗎?呵呵,你不也跟我一樣嗎?」譚淵聽後有些驚訝,但很快就平復了心情,他自嘲地說道:「如今的我,的確有很多事情要去重新考慮,而且有很多棘手的事情需要我親自去處理,我想讓自己不去想,可是卻無法控制。」桂雪柔臉上帶著憂傷,她望了一眼譚淵,說道:「其實,現在我跟你一樣,本領一向我行我素,可現在有了他的干擾,看到他醒不了,我心裡第一次感覺到如此難受。」譚淵的心忽然被針刺了一下,他居然心痛了,他自己都很吃驚,桂雪柔貌若天仙,他本以為自己是位正人君子,而且還大仇未報,更何況桂雪柔這樣刁蠻的姑娘並不是他心目當中的良配,可是他此刻聽到桂雪柔為杜少洋憂傷,居然會心痛,他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喜歡上了眼前這位靜若處子,動如狡兔的姑娘。
桂雪柔似乎看出了他的異樣,不禁推了他一下,說道:「你幹嘛一直看著我?」譚淵趕緊收回目光,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來。桂雪柔察覺到了譚淵的神情變化,她心中有了一絲想法,但是她不願意去往那方面想,桂雪柔的臉上也泛起了紅暈,說道:「你,我,我聽說你最近要回山東了,是嗎?」譚淵支支吾吾地說道:「啊,啊,是!」桂雪柔將頭扭向一邊,輕聲說道:「你放棄報仇了嗎?白髮魔童你不想殺了嗎?」譚淵雙手握緊拳頭,又漸漸地放開,緩緩說道:「暫時不想殺了,我不禁是譚伯雄的獨子,更是山東御劍門的現任門主,如果御劍門荒廢在我的手裡,那我便成為御劍門的千古罪人了。所以,現在來說,治理好御劍門,重振它的雄風比殺白髮魔童給父親報仇更為重要。」桂雪柔問道:「怎麼想通的?」譚淵老實地說道:「是太虛道長和江大哥幫我解開了這層心結,然後我自己也想通了。」桂雪柔不禁讚許道:「就算是他們勸說你了,可是最後你能想通,也能暫時放下心中的仇恨,你真的是變了一個人,我都快認不出你了。」譚淵則笑了笑,說道:「桂姑娘,我還是我,我永遠都是我,還是你最初認識的那個我,無論到了什麼時候,都還是一樣。」桂雪柔忽然頓了頓,說道:「你到底在說些什麼,我,我聽不懂。」說完,她竟然小跑地走開,譚淵望著她的背影,黯然神傷。譚淵不知道,只怕這一別,日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相見不如不見,再見亦會是如何?物是人非?喜結良緣?或許千言萬語,或許只是淡淡一笑。
姜峰走了過來,輕輕拍了拍譚淵的後背,譚淵打了個激靈,姜峰好奇地問道:「譚兄弟,你和桂姑娘怎麼了?」譚淵歎息地說道:「沒,沒什麼,沒什麼。」姜峰看著他的神情,再想起桂雪柔剛才離開的樣子,問道:「譚兄弟,這邊的事情也已經差不多了結了,我們今日便出發吧。」譚淵點了點頭,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樣,他忽然長出一口氣,猛然抬頭說道:「嗯,江大哥,今日便走。」譚淵此時忽然有了一副門主的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