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季:凶險關外 第426章 來者不善 文 / 風華少洋
太虛道長望著杜少洋,鄭重地說道:「少洋,現在你知道了自己內心的想法了嗎?」杜少洋又重重地點了點頭,愧疚地說道:「師叔,的確是少洋的錯,我不該這麼想。()」說完,他便跪倒在地,太虛道長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真的是癡兒,清虛派的弟子向來對男女之情看的是極為專注和淡然,卻沒想到少洋你會遭遇情劫,本來以你平日的性格和處事方法,應該能夠應付這一切,卻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糊塗。」杜少洋低著頭,輕聲說道:「師叔,少洋明白了,少洋的修為還不夠,竟然會在這男女之事上有如此念頭,少洋今後一定潛心修道,定要將此念頭消滅。」太虛道長擺了擺手,說道:「世間萬物,皆有定數,無論是天地還是我們尋常人,都會有自己的弱點和解不開的心結,少洋,師叔送你一句話。」杜少洋恭敬地說道:「少洋洗耳恭聽師叔教誨。」太虛道長扶他起來,緩緩說道:「一切隨緣,不可強求。」杜少洋重複地念道:「一切隨緣,不可強求?」他靜靜地思考了好一會兒後,才頓悟地說道:「多謝師叔,少洋知道該怎麼做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且說姜峰和厲葉鳶在譚淵的御劍門吃喝玩樂一番後,便決定回厲淵鏢局,譚淵帶領御劍門弟子親自相送,姜峰很是感激。回去的路上,他們瞧見見到一大群衙差正氣勢洶洶地趕路,姜峰心中湧起一陣不安,他對厲葉鳶說道:「妹子,你看,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有這麼多的衙差?」厲葉鳶見後也心存疑惑,不解地說道:「我也不清楚,不過他們去的方向好像是我家。」姜峰聽後不由得吃了一驚,分析道:「該不會他們是衝著厲淵鏢局去的?」厲葉鳶立馬否定道:「怎麼可能,我爹爹和知府大人關係不錯,平日上上下下都是打點過的,更何況我們厲淵鏢局一直以來也都是奉公守法,我想應該不會。」姜峰微微點頭,說道:「話雖如此,但我心中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不如咱們跟著過去,一探究竟,反正這條路也是回去之路。」厲葉鳶表示贊同道:「那好,就依大哥。」姜峰忽然又叮囑一句:「不過,妹子,你要答應我,無論等下會發生什麼,我們都不能衝動,要冷靜行事。」厲葉鳶便推他便走,不耐煩地說道:「好了,好了,大哥,我全聽你的便是。」就這樣,兩人偷偷地跟著那群衙差。
姜峰那不安的預感居然還真的成為了現實,那三十餘人居然真的去了厲淵鏢局,他們在大門之外停住了腳步,為首的那人立刻吩咐道:「你們把厲淵鏢局給我圍好了,別讓任何人進出。」二十八人得令,雷厲風行般地行動,剩餘四人便跟著為首的那人快步走了進去。厲葉鳶看到此狀之後就要忍不住衝上前去問個明白,姜峰直接將她拉到了一旁,輕聲道:「妹子,你忘了剛才答應大哥的話嗎?我相信他們是認得你的,咱們先躲起來,別被他們察覺。」厲葉鳶很不情願地說道:「大哥,他們來我鏢局鬧事,我身為少鏢頭怎能置之不理。」姜峰皺著眉頭說道:「妹子,你怎麼還不明白呢,我懷疑這事情是李東搞的鬼。昨日,咱們教訓了他,他肯定尋得官府告狀,這下要對厲淵鏢局不利了。」厲葉鳶高傲地說道:「哼,就憑他那點本事,我爹爹才不會怕呢。」姜峰肯定地點點頭,說道:「妹子所言極是,既然如此,咱們倒不如靜觀其變,免得都出去,到時候我們會吃虧的。」厲葉鳶見姜峰如此謹慎,心中自然也是不悅,但他畢竟是自己的大哥,也不好當面反駁,只有先按他的意思照做。
厲淵鏢局中,厲放縱聽說官差來了,便親自出門相迎,他上前拱手作禮,道:「原來是周捕頭,是怎麼風把你吹來了?來,屋裡做。」周智卻正色說道:「厲總鏢頭,你我也算是相識一場,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咱們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厲放縱聽出對方語氣態度似乎來者不善,便也想看看對方到底是耍什麼花樣,順勢問道:「哦?需要你周捕頭親自帶這麼多人前來,老夫看定是大事,既然不願意坐下來詳談,那便直言相告吧。」周智冷哼一聲,提著戒刀望著厲放縱,說道:「知府大人派我等前來,是來捉拿兇犯的。」厲放縱聽後不禁放聲大笑道:「捉拿兇犯?」說完,他的收起笑容,滿臉嚴肅地繼續說道:「周捕頭,我想你是弄錯了吧?老夫與知府大人平日私交不錯,我厲淵鏢局向來也是奉公守法,做的都是見得光買賣,所以,我鏢局之中怎麼會窩藏兇犯呢?」周智既然是有備而來,面對厲放縱的質問,自然有他的對答:「厲總鏢頭,在下素來也直貴鏢局一向奉公守法,故而咱們官府也不是沒有來找過您的麻煩嗎?可這次不同了,認證物證俱在,都指向是你厲淵鏢局之人闖了大禍,所以,我勸厲總鏢頭還是趕緊把人交出來,這樣兄弟回去給知府大人也好有個交代,貴鏢局的名聲也能保存,大家雙贏,豈不妙哉?」厲放縱心中自然知曉他說的是姜峰和厲葉鳶昨日大鬧李東府上的事情,但他平日與知府大人還算是有些交情,雖然知道李東這個小人一定會高官找上門來,卻也有把握讓他離去。
厲放縱忽然笑道:「周捕頭和眾位兄弟都辛苦了,不如先進內堂喝杯茶水,這事慢慢說與老夫聽,若真的是門中之人犯了錯,莫說捕頭,老夫都定不饒恕。」他邊說,邊從腰間掏出幾十兩銀子,就要往周智手裡塞去,卻沒料到周智後退一步,板著臉,正色說道:「厲總鏢頭,您這是心虛還是要賄賂我?」厲放縱微皺眉頭,但仍然說道:「剛才老夫不是說過了,眾位兄弟辛苦了,這些錢只是想給周捕頭請大夥兒喝酒吃肉使用。」周智鐵青著臉,說道:「夠了,厲總鏢頭,我們沒有功夫在這裡和你耗下去,若總鏢頭你再刻意包庇,可別怪我手下之人不講情面。」站在厲放縱身後的鏢師都氣憤地就要發作,厲放縱雖然平日裡脾氣暴躁,可面對官府,他還是懂得一些處事方式,他先抬手示意,讓門下之人不得輕舉妄動,然後也一本正經地說道:「既然周捕頭有要事在身,那老夫也不多多挽留。老夫只有一句話,我門中並無兇犯,不信周捕頭可以隨意搜查。」史武則說道:「總鏢頭,咱們豈能讓這群人如此放肆!」周智聽後不悅,厲放縱厲聲喝道:「你給我閉嘴,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史武雖然心中有氣,但也瞭解厲放縱的處境,便退下不再多言。
周智見厲放縱說了此話,立刻小聲吩咐他身後四人上前搜查。當那四名捕快從厲放縱身旁經過之時,厲放縱忽然將自己的內力的向外湧出,四人都被震得後退數步,厲放縱跟著嚴肅地說道:「你們要搜查我厲淵鏢局可以,但倘若少了或者損傷我鏢局內任何一件鏢物,呵,老夫可不會輕饒了你們,老夫定會將你們押解送官,讓知府大人替老夫做主。」那四人都聽後都面面相覷,不敢前進。此時,周智卻獨自走上前,盯著厲放縱說道:「若厲總鏢頭不放心,可讓你門下的鏢師跟著咱們搜查。」厲放縱心中的憤怒早已湧上,只是一時之間不好發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