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皇城禁衛 第六章 整軍 文 / 重複的點
第六章整軍
太陽剛剛出來的時候,嚴冬的身影出現在校場上,一邊演練著拳法,嚴冬一邊想著昨日夏明清的話。
從夏明清的話中,嚴冬發現,羽林還真的不能和期門比,雖然羽林號稱天子門徒,但是期門卻是實打實的守衛皇城,各方勢力爭先恐後,無所不用其極的想要滲透入期門軍。
僅僅他們第三都第五校,就分為三方。吳景曾經是梁王的侍衛,現在自然身隨梁王,而按照夏明清的說法,他是姜塗一手提拔上來的,而姜塗,顯然和吳景不對路,也就是說,姜塗支持的不是梁王。
沈成雲雖然話不多,但是每當吳景想要將他調走,上面都會有人說話,很顯然,沈成雲的身後也有人。
越想越複雜,嚴冬雖然早已做了準備,可是真當身處其中,對於現在的狀況還是有些始料不及。
太陽已然升起,嚴冬回到房間,換上了那副黝黑盔甲,而後一臉堅毅的走向了第三都,第五校,第二屯的駐地。
「聽說了嗎?咱們的新軍士,昨日大發神威,打敗了武癡樊剛。」
「聽說了,好像是樊剛想要爭奪軍士之位。哼,他也不想想自己幾斤幾兩,就算他來了,咱們兄弟能服氣嗎。」
「就是,昨日我還去看了,你們是沒看到樊剛狼狽的樣子,太慘了。」
還未走進駐地,嚴冬就聽到裡面亂糟糟的議論聲。身形一頓,嚴冬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
嚴冬走進來的一瞬間,眾人都是停了下來,紛紛看去。
「唉!誰啊?那身盔甲真帥氣。」
「就是,該不會是哪個貴族子弟吧。」
「怎麼那麼眼熟呢?」
「何止眼熟,好像是咱們的新軍士。」
嚴冬掃視眾人一眼,而後踏步而前,每走一步,厚重的盔甲都會發出一絲清響,而伴隨著這絲絲清響,一群甲士也都散開一條路,目光隨著嚴冬而行。
「各卒卒長出來。」來到眾人身前,嚴冬目光在眾人之間徘徊。
嚴冬話剛說完,就聽到一陣慌亂的步伐,從人群中擠出四個人來。
「屬下鄧忠!」「屬下盧向華!」「屬下石百川!」「屬下賈道存!」
「見過軍士!」
四人恭敬的向嚴冬行禮,他們可是聽說了,嚴冬剛一來,就打了樊剛,落了校尉的面子,這樣的狠角色,他們可不敢惹。
「嗯。」嚴冬輕聲,卻又皺起了眉頭:「怎麼才四個,另一個卒長呢?」
「回稟軍士,一卒卒長被調走了,新卒長還沒有到。」鄧忠上前回復。
「知道了。各卒卒長帶著自己的人,校場集合,一卒的人跟我。」嚴冬看著這些精壯的甲士,還是決定要先震懾一番。
「是!」
鄧忠四人齊應,而後便聽見一陣喊叫聲。
「二卒所有人聽令,隨我前去校場。」
「三卒所有人,校場聽令。」
「四卒聽令,校場集合。」
「五卒校場前進。」
不一會兒的功夫,原本有些擁擠的駐地只剩下一卒十餘人,嚴冬看了他們一眼,說道:「跟我來。」
幾人不敢怠慢,緊隨其後。
當嚴冬來到校場時,各卒已經整待完畢,一排排甲士筆直而立,白色的盔甲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銳利的光澤。
正當嚴冬準備說話,樊剛不知從哪裡走了過來,嚴冬眉毛輕皺,不知他所為何事。只見樊剛徑直的走到了面前。
「三都五校二屯一卒卒長樊剛,見過軍士。」樊剛筆直的站著,目不轉睛的看著嚴冬。
心中雖有百般不解,嚴冬還是說道:「帶著你的人,過去吧。」
十餘人目瞪口呆的跟著樊剛走了過去,而其他幾卒的人,也都是臉上泛著怪異。
「各位兄弟,我嚴冬,雖然初為軍士,但是明白軍令如山,禁令如山,我不希望大家違反軍令,違反軍規。我個人對大家沒有別的要求,只希望各位做好自己職責,為國效力,為陛下效力。多餘的話我不多說,如果有人不服我這個軍士,大可以來挑戰,如果你贏了,我二話不說,當場辭去軍士一職,但是如果你輸了,我希望大家能明白我剛才的話。」嚴冬目光不斷的在眾人身上掃視。
「今天的巡視任務,由我帶隊。其他人散了吧。」嚴冬默然的說道,看著一排排甲士離去,嚴冬注意到停在原地的樊剛。
看到嚴冬注意自己,樊剛上前道:「軍士,今天是我們一卒巡視景華宮。」
眼睛盯著樊剛,嚴冬不悅的問道:「是誰讓你來的?」
眉眼一蹙,樊剛抬頭挺胸:「是我自己要來的。」
「真的?」嚴冬有些不信。
「真的,我知道我打不過軍士,所以我希望在軍士麾下效力,直到打贏你的那一天,」樊剛毅然的說道。
嚴冬笑了,不管樊剛的話是不是真的,但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個樊剛,難不成還能翻了天不成。
拍了拍樊剛的肩膀,嚴冬說道:「好好幹吧。」
樊剛重重的點了點頭。
皇宮的巡視和建章宮有些不同,雖然都是一樣的圍牆,差不多的宮殿,但是皇宮的看管更加的嚴格,五步一崗,十步一哨,還有每半個時辰的一次巡邏,都讓嚴冬這個軍士有些疲勞不堪,因為為了盡快適應期門軍的生活,每次巡邏,嚴冬都要親自帶隊。
一晃十幾天過去了,嚴冬兢兢業業的盡著自己的職責,其實說起來,皇宮內基本上不會有什麼危險,那些什麼刺殺之類的事情,百年難得一遇。而且即便遇上了,宮牆外的城衛就能解決。而那些秘密刺殺,都是有內應,他們這些期門軍的作用也不大。
所以經過這些天的巡邏,嚴冬得出來一個結論,他們這些期門軍,更重要的震懾作用。震懾那些心懷不軌之人。
「軍士,軍士,樊剛又和石百川打起來了。」鄧忠急忙的跑了進來。
「打起來就打起來吧,急什麼?來,喝杯茶。」嚴冬氣定神閒的看著兵書。
「軍士,這已經是他們第八次打起來了。」鄧忠擔心的說道。
「呵呵,沒事,他們不是去校場打得嗎,這符合規定,而且還能提高武藝。我們何樂而不為呢。」嚴冬放下兵書,給鄧忠到了一杯茶水。
一飲而盡,鄧忠早就知道會是如此,也不再著急,坐了下來:「軍士,您是不是特別希望我們每天都打架啊?」
「呵呵,這話怎麼說得,我只是希望大家提高武藝,這樣將來到了戰場上,也多了一分保命的實力。」嚴冬慢慢品著清茶。
「上戰場?軍士,您又不是不知道,咱們是期門軍,就算羽林軍都出動了,也輪不到咱們啊。」鄧忠得意的笑著。
「我知道,這不是以防萬一嗎,再說了,整日裡無所事事,打一架還能提高武藝,兩全其美嘛。」嚴冬不緊不慢的說著。
鄧忠也不再說話,自己的這個軍士,總是說一些聽不懂的話,而且總是不慌不忙的,就單憑這一點,鄧忠就格外的佩服。
說話之間,樊剛和石百川走了進來。
「軍士,您來評評理,我分明將樊剛打下了擂台,但是他偏偏不服氣。」石百川氣惱的說著,抓起桌上的茶水,就喝了起來。
「哎!那是我的。」鄧忠一下子跳了起來。
「老鄧,不就喝你一杯茶水嘛,至於嗎?」石百川瞥了鄧忠一眼,然後放下杯子,又到了一杯,說道:「給,還給你。」
「你!」鄧忠鬱悶的放下杯子,也不再理石百川。
「哼!你分明就是耍詐,騙我說軍士來了,要不然我能輸給你?你說說看,前幾次比試,我那一次輸給你了。」樊剛不服氣的說道。
「這,不管怎麼樣,這次你總是輸了。」石百川一撇頭,不再看樊剛。
頓時,樊剛也怒了,喝道:「好,這次我輸了,走,咱們再來比過,我就不信這次你還能贏我!」
幾人都是一愣,石百川更是還沒回過神來,就被樊剛給抓走了。
「呵呵,石百川這次慘了。」嚴冬搖頭苦笑。
「活該,誰讓他喝我茶水。」鄧忠解氣的說道。
樊剛和石百川沒走一會兒,吳景就來了。
連忙起身,雖然嚴冬和吳景不對頭,但是必要的禮數還是要做的。
「見過校尉。」「見過校尉。」
鄧忠也是起身說道。
「嗯,嚴冬,景華宮一直都是你們在巡視吧。」吳景面無表情的說道。
「是。」嚴冬答道。
「那就對了,你帶著一卒人趕過去,聽從九公主的吩咐。」說完,吳景就離開了。
嚴冬和鄧忠對視一眼,皆是頭疼起來。雖然沒有見過九公主,但是嚴冬來這裡十幾天,已經聽過無數九公主的傳聞了。
九公主是當今天子最喜歡的女兒,甚是寵愛,在皇宮之內,無所禁忌。所有的人都要讓著她,即便是皇后,雖然不是九公主的生母,卻也要事事哄著她。
「軍士,我還有事,我先走了。」鄧忠搶先說道,不等嚴冬答應,就已經跑出了房門。
「哎!真是的。」苦笑不已,嚴冬最後只好自己帶著休息的三卒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