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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皇城禁衛 第十一章 殿前侍衛統領 文 / 重複的點

    第十一章殿前侍衛統領

    滾滾熱浪扑打在嚴冬的臉上,但是他卻一動不敢動,此時的他正站在未央宮前,雖然目視前方,但是視線內卻是一片模糊。

    嚴冬在思索,自己這樣做到底值得不值得,如果自己沒有留存前世的記憶,那毫無疑問,嚴冬也不會有這樣的想法,因為在這個世上,在這個皇帝至高無上的世上,所有生活在其下的人都要聽從他的安排,都要受他的掌控,這無可厚非。

    可是,嚴冬並不是單純的只是這個世上的人,他前世的記憶在不斷衝擊著他的腦海。

    忠!孝!

    忠為何忠,孝為何孝。

    忠君?怎麼可能?

    嚴冬只會忠於國家,忠於天下百姓。

    可是孝呢?

    依舊是生養自己的父母,生為人子竟然不能盡孝,嚴冬頓時心中一片清明。

    拋卻那些個隱居山林的想法,嚴冬目光迥然,神情堅定。

    晨曦剛剛升起,一群臣子們三三兩兩的來到了未央宮前,看到嚴冬,不覺都是怪異的議論了起來。

    「這個士卒怎麼穿著黑甲?」

    「挺眼熟的,這不是嚴順開的兒子嗎?」

    「你別說,還真是,好像叫嚴冬來著。」

    「嚴順開的兒子?他不是在羽林軍嗎?什麼時候調到宮裡來了。」

    「這嚴冬怎麼站在未央宮前啊,該不會是又得了陛下的恩寵吧。」

    「這這嚴家還真夠幸運的,一連兩代都得到陛下的恩寵。」

    大臣們不斷的議論著,這時,一個身著蟒袍的中年人大步走了過來,不少人見此,皆是上前問候著。

    「平王殿下來了。」

    「下官見過平王殿下。」

    「平王殿下今天來得可真早啊!」

    平王?嚴冬不覺目光凜然,直視而去。見來人笑著點頭應答,嚴冬不由暗道:這就是平王?和父親有隙的平王。

    劉洪也看到了嚴冬,見嚴冬目光有些不善,不動聲色的問道:「這位軍士是誰啊?穿著以往的盔甲,倒是獨樹一幟啊!」

    不少人都知道劉洪和嚴順開有過節,聽到劉洪問話,都是沉默了起來,倒是劉洪身後的一個大臣小聲道:「殿下,那是嚴順開的兒子,現在的昭侯嚴冬。」

    「哦?」劉洪輕聲疑問,也不再說話。

    這時,宮門大開,文臣武將依次站位,而後緩緩步入未央宮。

    文官為首者,赫然便是平王劉洪。在經過嚴冬的身邊時,劉洪不屑的掃了他一眼。

    「陛下駕到!」

    宮內傳來一聲高喝,嚴冬也在靜候著自己的處罰。

    未央宮內,時不時傳出洪武帝劉啟憤怒的大喝。伴隨著這些大喝,一個個大臣被侍衛們拖了出來。

    看著身邊的侍衛一次又一次的進出,嚴冬心中也是焦慮萬分。

    「冤枉,臣冤枉啊,陛下。」

    又一個大臣被拖出來,這已經是第六個大臣了,這個大臣,嚴冬認識,小時曾經去過府上,如今是丞相府主簿。可惜,今後就不是了。

    嚴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渡過早朝的,他一直都在靜候著洪武帝怎麼處置自己,可是當早朝散去時,嚴冬也沒有得到一個結果,唯有那一個個熟悉的面孔朝著說著:「賢侄,有空常到府上來。」

    特別是李明山,他竟然特意說道:「嚴冬啊,過兩天來府上,李姝時常鬧著要見你。」

    疑惑,迷茫。

    「軍士,下早朝了,您可以回去休息了。」馮立看著嚴冬一動不動,出聲提醒。

    「啊?」一愣,嚴冬旋即搖頭:「不行,陛下還沒有讓我回去。」

    馮立臉色一滯,笑道:「軍士,陛下已經提拔您為殿前侍衛統領,您已經是我們殿前侍衛的軍士了。而且陛下剛剛也已經開口,讓您回去休息。」

    頓時腦海中百轉千回,嚴冬有些詫異,又有些好奇,劉啟到底怎麼想的,昨晚還雷霆之怒,一副要殺自己的摸樣,如今竟然提撥自己。

    「哦!我知道了。」點著頭,嚴冬默默的離開未央宮,走了一會兒,卻發現剛才那個侍衛一直跟著自己,納悶道:「你跟著我幹什麼?」

    「這!您是軍士,我當然要隨時聽候您的吩咐。」馮立一陣錯愕,見嚴冬點頭,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暗道:這軍士還真是怪異。

    炎炎夏日折磨著人們,不斷升高的溫度,滾燙的熱風。在這折磨之中,嚴冬已經在未央宮當值一個多月,此時的他也已經收了心思,專心的做自己的殿前侍衛統領。

    殿前侍衛統領,說起來倒是挺不錯,還是一個統領,可這統領只是虛職,並沒有什麼事實上的意義,只是為了突出他們殿前侍衛的不同。

    不過,嚴冬的手下倒是多了,畢竟未央宮在大漢地位特殊。所以嚴冬雖然是軍士,但是手下卻是有兩屯的士卒,而且這些士卒不比尋常,個個虎背熊腰,威武異常。

    只是每次朝會,不少大臣都會和自己客套,而且這一個多月來,洪武帝沒有召見過自己一次,這讓嚴冬安心的同時,也有些不安。

    這一日下早朝,嚴冬依舊盡心的守衛在未央宮的門前,恰逢遇到了何為。

    「嚴冬,怎麼還在這裡?」何為笑著問道。

    「何總管,嚴冬身為殿前侍衛統領,自然不敢怠慢。」笑著,嚴冬拱手道。

    「呵呵,你倒是用心了,放心,陛下既然對你予以重任,自然不會再苛責與你。」何為解釋著,接著道:「你也許久沒有回家了吧,今日陛下要去建章宮,你也回去看看吧。」

    眼睛一亮,嚴冬忙道:「多謝何總管了。」

    「哪裡,哪裡,雜家以後還要你多多照顧呢!」說笑著,何為離開了。

    身為殿前侍衛統領,嚴冬自己並沒有很多的時間,因為每每朝會,嚴冬都要守在未央宮門前,剛才聽到何為的話,嚴冬一想自己已經將近兩個月沒有回家了,也生出了這樣的心思。

    去期門軍報備之後,嚴冬拿著令牌,出了皇宮。

    走出皇宮,嚴冬心中一陣輕鬆,宮裡那森嚴的等級和風雲善變的局勢壓得嚴冬透不過氣來。

    上馬,揚鞭,縱情的奔馳著,嚴冬已然來到了侯府。

    只是,大開的府門讓嚴冬有些詫異,他記得並沒有通知秦伯自己要回來。難不成有什麼重要的客人來?

    把馬牽好,嚴冬徑直走了進去,可還沒進門,就從府內突然閃出兩個人來。

    「今日不見客,趕緊離開。」其中一人不耐煩的說道。

    嚴冬緊皺眉頭,自己的家,自己還成了外人不能進,豈有此理。而且眼前這兩個人,自己根本就不認識。

    「滾開!」出聲喝道,嚴冬覺得府內一定發生了什麼。

    「呵!找死!」說著,兩人就朝嚴冬衝了過來。

    兩人越是這樣,讓嚴冬越是覺有府內定是發生了不好的事情,一想到有人趁自己不在,來府上撒野,嚴冬心中怒火沖天。

    「彭!」

    一拳砸在其中一人臉上,而後嚴冬抬腿又是一腳,將另外一人踢飛。見兩人躺在地上哀嚎,嚴冬冷哼著,快步朝正堂走去。

    一路上,嚴冬受到不少人的人的阻攔,這讓嚴冬心中的憤怒無以加復,直接打了過來。

    沉著臉,嚴冬來到了正堂,只見五六個人攔在堂外,一個個緊張的看著嚴冬。

    理都不理,嚴冬邁入了正堂。

    一眼,嚴冬就看到正堂主位上,坐著一個年輕人。而秦伯,則是被兩個人架在一旁。

    「給我滾下來!」一聲大喝,嚴冬直朝年輕人而去。

    年輕人一愣,沒想到有人竟然闖了進來,而且還罵自己。頓時年輕人也怒了,冷冷的看著嚴冬,朝著下人打眼色。

    那些下人,且不說都在堂外,他們可是見識了嚴冬的伸手,哪還有一個敢出手的,就在猶豫之間,嚴冬已經來到了年輕人的身前,

    「你!你是誰,你想幹什麼?」看到嚴冬猙獰的樣子,年輕人害怕的朝座椅裡縮了縮。

    抓著年輕人的衣服,嚴冬一把將他舉了起來,狠狠的朝外面摔了過去。

    「彭!」「噗!」

    年輕人重重的摔在地上,直接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而那些下人們一個個惶恐的上前將自己的主子扶起來,激動的擦著血跡。

    嚴冬看著年輕人,冷哼了一聲,而後朝架著秦伯的人說道:「鬆開。」

    兩個下人急忙鬆手,立刻跑到了眾人身後。

    一步上前,嚴冬攙扶住秦伯。

    「侯爺,您可回來了。」秦伯哽咽的說著,滿是激動。

    「秦伯,我回來了,你就放心吧。」嚴冬出聲安慰,將秦伯扶到了椅子上。

    「你,你就是嚴冬?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竟然敢打我,找死,我要你死!」年輕人,氣憤的喘著氣,一把推開攙扶他的下人。

    「過來!」嚴冬盯著年輕人,低聲喝著。

    「你!你!你不要太囂張,我是劉成,我父親是嶺東侯,嶺東侯!」劉成看著嚴冬發紅的雙眼,頓時也大喝了起來。

    「嶺東侯!」嚴冬一字一句的說著,腦海中卻是在想著嶺東侯是何人。大漢爵位分為五等:公—侯—伯—子—男。其中公為國公和郡公;侯又分為縣侯,鄉侯和亭侯;而另外三等則只是榮譽爵位,並沒有封地。

    嶺東侯就是縣侯,而嚴冬的昭侯則只是鄉侯,並且嶺東侯還是皇親國戚,祖上也曾經也是親王。

    「劉向是你父親?」嚴冬冷聲道。他想起來了,嶺東侯不就是一直跟在平王身邊的那個胖子嗎。這樣說來,嶺東侯和自己有著新仇舊恨。

    「你!你竟然知道,那還不趕緊把慕清給我交出來。」劉成轉眼得意的說道。

    「交出慕清,好!好!你們竟然敢欺負到我昭侯府上來了,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怎麼走出我昭侯府。」大喝著,嚴冬直接大步上前。

    「死來!」抓住一個下人,嚴冬高高舉起,直接朝眾人甩了過去,而後又是三兩步上前,一把抓住劉成,拳頭直接打了上去。

    「彭!彭!彭!」

    連著幾拳,嚴冬又是將劉成拋於半空,而後抬腿就是一腳,踹向了劉成。

    「彭!」「嘩啦!」

    劉成直接倒飛起來,撞在屋門上,而後破門而出。

    一群下人見此,也傻眼了,一個個不要命似的朝嚴冬衝了過去。

    雖不說身經百戰,但是時常在軍中比武的嚴冬,哪會怕這些下人,不進反退,嚴冬一雙拳頭虎虎生威。

    「彭!彭!」「噗通!」

    只聽一片撞擊和摔倒聲。轉眼之間,除了嚴冬外,正堂內再無一個人站著。

    不解氣似的,嚴冬又是一腳踹在了劉成身上:「秦伯,叫人報官。」

    秦伯看著一屋子哀嚎遍野,一時之間應有些呆愣,聽到嚴冬的話,這才忙道:「是!我這就叫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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